唐似将他送出一米远,在方才他坐的正位上坐下。
“怎样,咱们今儿个就清一清这笔账吧,趁着爸爸不在,做什么都不必碍手碍脚。痛快些,我讨厌男人像女人,敢做不敢认。”
寇少终归是寇少。
“你想怎样直接摊牌吧,我虽然从未想过要你的性命,不过这件事终究与我有关。”
唐似鼓掌称赞:“这么说来,寇少倒像是冤枉的,了不起了不起,说的我都想信了。”
寇少笑道:“你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你在我眼中,从来一文不值。”
唐似颔首:“原来如此,可惜我并不在乎自己你眼中值几文钱。你有关心我的时间,还是趁早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你既然说从未想过要害我,看在血缘的份儿上,我暂且信你一次。不过你最好在爸爸回来之前,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否则你知道后果。我的好处是有恩必报,可我的坏处就是有仇也必报。寇少爷一定觉得我这个瘸子自不量力了,哈哈哈,咱们走着瞧。”
唐似离去,寇孝霖始终没有为自己辩解,有些事情不仅唐似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寇孝霖也发现了端倪。
他摆摆手,一个亲随附耳上前。
“去码头带秦九回来。”
守瑾前一天才去牢中探望过孔祥,不曾想,第二日孔祥便出现在她面前。
黄太太客气的吩咐人替孔祥准备饭菜,孔祥狼吞虎咽。
守瑾捂着一边脸颊,依旧牙疼。
“舅舅,你怎么会这么快就给放了出来?”
孔祥塞了满嘴巴的饭菜,米粒从嘴巴里乱着飞出来。
“想出来就出来呗,我是谁?”
黄太太与守瑾面面相觑,都觉得奇怪。
“那么一定是寇家帮的忙了?”守瑾试探着问他,其实心里感觉并非寇家所为。
果不其然,孔祥摆了摆空着的那只手,含糊道:“才不是,是一个叫唐似的,他说只要我把秦九交代出来,就立刻放我走。我听了你的话,又始终没见道秦九,就想着赌一把试试,结果今天早上就把我放了。看来我昨天手气不错,可惜了是待在牢里,也没处赢钱去。”
孔祥正吃着,忽听鞋跟叮当叮当,远远的从外面钉进屋内来。
静宜提着包,脸色难看,从娘家回到黄家。
黄太太见她如此,少不得询问几句。静宜不愿说,推月兑自己累了,想上楼歇息去。守瑾走上前,想着自己既然要走了,无论怎样,还是跟她道句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