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紫珠拍桌而立,小手紧紧拽着帕子怒视着苏木槿。她这话不是说她堂堂的苏家四小姐连个丫环都不如吗?她竟敢拿她跟一个丫环作比较!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嘲讽,而且嘲讽她的人还是平素被她欺压惯了的苏木槿,要是往日她定去跟她母亲告状,让她教训这个臭丫头了。可是今日不同,她还有要紧的话要交代苏木槿,所以气愤之后站在桌边尴尬异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四钱本是受王氏教出来的,自然看出自己的主子吃了瘪,在从对苏木槿今日态度的震慑中反应过来后,忙给她行了个全礼,而后扶着她家主子坐下,道:“请三小姐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奴婢自小驽钝,老是忘记规矩,前日我家主子还为这事训斥过奴婢,奴婢今日又忘了,还冲撞了三小姐,真真的该打,回去以后,奴婢定当向我家主子领罚,请三小姐消消气。”
苏紫珠有四钱架梯子,自然顺着梯子下来,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脸偏向一边。她傲慢惯了,一时间让她跟苏木槿低头,她必定做不出来,只能权当没事发生。
苏木槿心里暗笑,领罚?怕是为主子解围,回去还有赏吧!主子莽撞无礼倒是有个机灵的丫环,只是也跟主子一样目中无人。还是她的三钱好,虽然憨直了点,却没有什么心眼。
“三小姐,四小姐,已经快到巳时了。”三钱见气氛有点僵,忙打圆场说道:“两位小姐还是不要让老爷等太久才好吧!”她只知自家主子失忆,没想到性子竟也起了这么大的变化,方才见苏木槿嘲讽苏紫珠的时候,她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我还有事跟姐姐说。”苏紫珠皱着眉看了三钱一眼,冷着脸对苏木槿道:“那日的事也不能全怪我,我没想到姐姐的胆子会这么小,连人装的鬼都会把你吓成那样,还慌不择路的失足掉进池子里,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哦,妹妹是来跟我说这些的吗?那姐姐知道了。”苏木槿起身整了一下衣裳,领着三钱就要往门口走。
苏紫珠忙起身拦在她面前,道:“姐姐还没有给妹妹回话!”
要是往日,苏紫珠已经说了这话,她料想苏木槿也不敢乱说的,只能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不敢牵连她半分,只是现下苏木槿似以往日不同,她也有点吃不准了。
平日她有王氏宠着,在府里欺压赵姨娘和苏木槿,下人们都不敢多嚼舌根。这次她玩的有点过火,已经惊动了苏普楠,料想要是东窗事发,即使是王氏也不能保她万全,何况这事她现在还不敢告诉王氏。那禁足吃家法就算是轻的了,罚跪几天祠堂可是实打实的,她想起晚上要在那个阴森的祠堂度过,就都觉得头皮发麻,她一个倍受娇宠的小姐哪受得了这个罪。
所以她现下非要苏木槿给她一句话,让她安心才好。
苏木槿在苏紫珠进门的时候就料到她没有那么好心来叫她同行去见父亲,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来堵她的嘴的。古代的规矩她不懂,可是不管是哪朝哪代,害人性命者都不会被轻罚,何况苏紫珠并不是无意为之。
如果就这么放过苏紫珠的话,苏木槿觉得对不起这副身体原先的主人,可是现下她也不便于苏紫珠起冲突,毕竟这苏府的情况她还不太了解,如果贸然说话,可能会累及肖姨娘,这样不单不能给这副身体原先的主人报仇,反而会害了她最亲的人。
思虑再三,苏木槿抬眼迎向苏紫珠缓缓的道:“妹妹既然觉得自己无错,那妹妹到底想要姐姐说什么?难道你怕姐姐搬弄是非不成?”
“你敢!”苏紫珠像被猛浇了一盆水的猫一样乍起来叫道,被身旁的四钱轻扯了下衣袖才收敛了点,依然鼓着眼瞪着苏木槿。
“敢与不敢······”苏木槿故意拉长音让苏紫珠紧张,待走到门口,才回首对背对着她的苏紫珠道:“姐姐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给父亲大人添堵,姐姐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苏紫珠旋过身子望着苏木槿,她这样说算是对自己的警告吗?过去的苏木槿怎敢这样对自己说话,怎么大病一场后,她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你到底是谁?”苏紫珠月兑口而出。
苏木槿心下一惊,面上还装作不明所以的道:“妹妹此话何解?”
“你······”
苏紫珠正要说话,苏普楠跟前的小厮阿望已立于门外,拱手的对着门内的两位小姐垂首道:“小的奉老爷的命,来请二位小姐去百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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