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月和那个小白脸各自去领了钥匙,找到寝室,用领取的钥匙把锁打开,推开小木门。
她微抬眸,扫视了下整个房间,这是个封闭式的房间,可以说除了门,再无其它出口,甚至连个窗都没有,屋子里有只有一盏小小的灯,其它的电器设备什么也没有,两张分别靠墙而放的单人床,时处夏季,所以,床上铺了一张竹席和一条薄被,内设有一个简单的浴室,整个只能用“一贫如洗”来形容。
径自走到靠里面的那张床,弑月踢掉鞋子,沉重的军靴咕噜咕噜滚到小白脸脚下。
狭长的眼轻颤,弯子,把弑月的鞋子一一捡起来,放好,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囊。
躺到床上,弑月凝望着天花板,思绪被拉扯着,回到过去,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自己眼前:
母亲是带着两岁的自己改嫁到那个男人家里的,母女俩,从来都是那个男人发泄的工具,不曾受一点过善待,哪怕母亲也曾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一个小自己三岁的同母异父的弟弟,在那天悲剧发生的夜里,他正去同学家了,否则,他在的话,不知道会怎样。
对于这个弟弟,弑月有的只是疼爱,因为他曾在弑月自己所呆过的子宫里呆过吧,现在,父母死掉了,姐姐下落不明,他该怎么办呢,“阿风,等着姐姐,姐姐一定会在这里活下去的,获得自由,我们就去一个小县城,过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弑月自己对着自己暗暗发誓。
“你叫什么名字啊!”
闻声,弑月侧头,一张放大的俊脸愕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近距离,弑月可以看清他狭长的眼,水灵灵地眨巴着,干嘛拿那种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很不爽,弑月暗自月复诽。
“啪!”
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
“白痴,离我远一点!小心我杀了你!”
“啊!--”
一声惨叫过后,他捂住喷勃而出的鼻血,表情更是委屈。
“我只是问下你的名字,必竟大家以后是室友了,我总不能一直用‘喂’来称呼你吧,大家做个朋友麻!还有,你真狠啊,面对我这张帅得没天理的脸,竟然下得去脚!”
“朋友?”
墨非的话弑月可没敢忘记,她皱了皱眉头,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会沦落到这里来的?
“在问别人名字前,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还有,象你这种空有脸蛋没有大脑的白痴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方?更重要的是,你没听到血悠那个女人的话吗?在这里,除了自己,全都是敌人。”弑月斜睨了他一眼,轻嗤。
那小子用卫生纸止住奔腾的鼻血,煞有介事地把两个鼻孔堵住,然后爬过来,坐到弑月的床上,自来熟地搂着弑月的肩,开始隆重介绍自己。
“我?我就是在x市最大的xx公司的独子--赵富豪!我之所以会到这来是因为家里的公司破产了,没地方可去,去向平时一个玩得很好的哥们儿借钱时,他却奚落侮辱我,一气之下,我失手把他推下楼,在逃跑时被一个叫墨非的男人带来这里了……”他声音越来越低,在难过吧…
“果然是同样的故事情节,赵富豪,你父母可真是给你取了个好名字”弑月忍不住调侃他一下。
他满头的黑线,“我也不想啊!”说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嘴巴嘟起,水水女敕女敕的。
这个家伙,不知道有句话叫,卖萌的人,是会被第一个开刀的?
突然,他用双手转过弑月的头。
“不是有五个名额吗?我们联手,一起活着走出去吧,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因为鼻孔被堵住,他说话有些瓮声瓮气。
丢给他一个眼白,弑月嗤笑。
“跟你这样的白痴联手,你不觉得你是拖油瓶吗?随随便便把自己的信息告诉别人,真是愚蠢。”拍掉他的手,弑月再次转过头去,不想再搭理这个白痴。
谁知,他又再次伸出手将弑月的脸给猛得掰过来,差点没让弑月颈骨折。
“我只对你说了真话!我明白,靠我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活下去的,虽然那个女人说不允许互相伤害攻击,但也还是会有人暗地里除掉竞争对手,我们同住一起,就要先达成统一战线!为了我们共同的明天,一起欢呼吧!哈~哈~哈~”他突然戏剧性地大笑起来,这个白痴,真让弑月彻底怒了,她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就开始往门口拖。
“大姐!你这是闹哪出呢?大姐!别这样啊”
“烦死了,你这只呱噪的白痴,出去罚站!”
弑月将他丢到门口,双手环胸,看着他,小白脸一副小媳妇收了委屈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望着弑月,弑月朝他作势扬扬拳头,他立马站得笔直,一动不动。
“砰!”弑月一脚带上木门,然后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
看来这家伙也不算太白痴,相反的,他还很聪明,知道先坦诚告诉我他的老底,以证明他的诚心,再说出联合的利弊,确实,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说不定,这家伙的城府深着呢,厉害着呢,大家的目的不都是活到最后吗?弑月暗自想着,可能是因为来这里,事情太多,一切都来不及做心理准备,太累的缘故,弑月不知不觉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总感觉有股清凉的风微拂自己的脸,时值夏季,岛上随不及外面炎热,但对于怕热的弑月来说,还是让她汗流不止。
睁开眼,某个人放大的脸又近在咫尺。
“你在干嘛?”弑月坐起来,注视着眼前这个正用帽子卖力地给自己扇风的小子。
“看不到吗?我在给你扇风!起先你流了好多汗,睡觉都不安稳呢。”小白脸殷勤地说到。
“不是叫你在外面罚站吗?你怎么进来了?”
小白脸放下手中的帽子,捏了捏酸痛的手腕,“我都站了2个小时了,对了你考虑好了吗?我们共同联手,活着离开。”
弑月维瞌眼睑,略一思索。
“好吧!我同意!我的名字,弑月。”
“是吗!你答答……答应了!”他激动得有些结巴,弑月额头无声地落下几条黑线。
“啊!…啊…啊……”他张大嘴,表情怪异,什么情况?难道他想……还没等弑月自己逃开。
“啊嘁~~!”一个大大的喷嚏,让堵鼻孔的两个纸团还沾着恶心的鼻血夹杂在某人的口水被弑月的脸全数接收。
“赵-富-豪!!!”弑月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个家伙!
他似乎清楚自己犯了大错,赶紧掏出手帕,往弑月脸上使劲擦。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你当我的脸是玻璃吗?那么用力!”,弑月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帕子,揪住他的领口,一把把他摁在床上。
“我…我…我……”他的脸开始变红……这么纯情?弑月想着,突然想要逗逗他。
她眼神迷离,声音沙哑低沉,松开抓着他领口的手,轻抚他的眉眼,俯子,在他耳边低喃。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狠诱惑,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将你狠狠扑倒……”伸出舌尖,轻舌忝他柔女敕的耳垂,心想,这家伙的体香,还真是好闻。
“别这样!我…我…”他因为弑月的眺逗,有点呼吸紊乱。
弑月觉得游戏该适可而止了,撑起身子说。
“你多大了你?”
他缓缓地坐起来,“十八岁了。你呢?”
一甩头发,弑月潇洒地朝外走去。
“十九!叫姐姐吧!还有,不要叫真名了,以后……你就叫…叫…念风吧……”说完,不再理会他,走出门去。
“念风………”
望着远去的背影,他狭长的眼微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