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齐瑞泽就进公司去。季心柔被叫到花房里。
花房是敏珊的心爱之处,只从丈夫死后,她每日都要到这里养护,寻找心的归属。穿过错落不一的蔓藤,乱中有致的花芬,给人另一个境地。看来这些年来,齐夫人敏珊对此很用心。响起小时候自己,最爱到这里来玩,因为一到这里,瑞泽哥就会出现。现在想想怕是她打扰的他母亲的静地吧。
“心柔,来,坐这里。”风韵犹存的贵妇,坐在花房偏僻的角落里,那儿有个小小的圆桌,放有高雅的陶瓷茶杯。
“伯——呃,妈——有事吗?”。过门后,就得该称呼了,她还有点儿不适应。
“没什么,就俩婆媳聊聊天?”
“哦,我真是的,应该主动来,却起晚了。对不起,妈。”季心柔很歉意的坐下。
“哦,没事!你们新婚嘛?”说到这儿,敏珊不知该如何说起,不自在的端起茶来,今日的心柔有些憔悴,看得出昨晚吃了苦头。不知心怀怨念的儿子到底把心柔在怎么了。而且新婚还去公司,不去度蜜月。实在委屈了眼前的孩子。“那个——嗯,心柔昨晚你们没事吧。瑞泽那孩子没为难你吧。”
“噢呵,没事,瑞泽哥对我很好。”看情形,妈应该不知道昨晚的问题,还是不要让她担心了。
“对不起啊,心柔。”
“嗯?妈为什么这么说——”
“先不说瑞泽,爸也是,把所有的事物突然交给了瑞泽,现在你们才新婚,就忙于公司。连蜜月也度不成。”
度不成还好呢,季心柔心想。经过昨晚,一切都混乱了,她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事实的三角关系了,又如何面对以后的单独相处呢?最近还是不要在一起的好。让思绪好好理一理。
“妈,爷爷身体不好,理应让瑞泽哥出面主持的。而且瑞泽哥也说过等这段时间忙完了,以后在补上。”
“心柔啊——”敏珊心中宽慰,“你是个好孩子。但我又怎么不会知道自己的儿子呢”
“妈!”心中一惊,妈知道了什么吗。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儿子在外面有个女人。”止住欲开口的心柔,敏珊继续道,“她叫卫雨婷,是瑞泽心中的唯一情人。”
“是嘛——”季心柔低下头,磨砂着手中的陶瓷,沉声道。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迟了,但我觉得你应该有权利知道。卫雨婷是我们齐家一名帮佣的女儿,刚来时,那孩子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那时瑞泽正在上英才高中。男孩子嘛,总有些热血青春。我们一直以为瑞泽只是可怜那女孩,所以才过界的照顾她。到了后来,瑞泽去了国外念书,有一天,爸他突然把雨婷母女俩赶出了齐家。当时雨婷还在念书,而且她母亲的身体也不太好。在外也算是吃足了苦头。一直以来瑞泽心怀愧疚,暗中帮助她们,那女孩也挺争气,学习很好,亦步跟随着瑞泽的脚步,成了出色的自强的女性。现在他两终于要走在一起了,但瑞泽的爷爷不会同意的,一直以来寻找着与齐家门当户对的淑女来联姻,这就是齐家的暗的一面。”
“是嘛,一直都是我介入了他们啊,我是真正的第三者——”
轻声的自责,让敏珊心痛,“心柔,对不起,这些我可以早告诉你的,可一直度身至外,让你陷了进来。但是——”敏珊包住心柔的柔荑,雾起双瞳,“心柔啊——我们的命运又何其相似啊,我担心我的儿子又会不会走上他父亲的道路呢?心柔请原谅我的自私——”
什么?还有隐情吗?瑞泽哥父亲又怎么了,他好像去世了近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