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燕侧着脸,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捂着红印的脸颊转过头,不可置信又是愤怒的瞪着眼前的人,尖尖的指甲指着,“你、你、你——”
“不准你用那个字眼儿说我的孩子!”季心柔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无惧的看着她。低子,抱起旻旻,虽然不知道旻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她绝对不会仍由别人侮辱自己的儿子。是的,她不后悔刚才的所为。别人说她无所谓,但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给旻旻幼小的心灵留下阴影,就算秋后算账,她也不管。直挺起背脊,抱着孩子,目不斜视的想门口走去。路过齐瑞泽的身边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擦身而过。
“对不起,心柔——”廖学承急忙从人群里拨开出来,手里拿着甜点,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会的功夫就出事了。早在心里把自己骂死。早知道就不带他到正厅里来了,一刻钟前,总裁派人来推他,恋恋不舍得这孩子,心柔又没回来,谁知道着孩子怕不怕。不放心,就带着旻旻到前面来找心柔。看着桌上的美食,心想孩子恐怕饿了,就端了一块蛋糕让先吃着。他正好离开处理一下正事,心想孩子在灯光明亮的大厅里不会有事,谁知怕什么偏来什么,心里懊悔的要死。亦步跟随心柔离开。
心柔无言的摇了摇头,目光里并没有责怪,只是看着会理的孩子,擦了一下他脸上落出来的眼泪。
“旻旻不要哭哦,看看叔叔给你端来了一些好吃的”廖学承一旁赶紧将功补过。
旻旻自己用胳膊抹了一把脸,对于这位叔叔的话翻了翻白脸,就是你的点心惹的祸。而他好不容易憋回去的泪水,因为母亲对自己的维护,弱小如她,竟能破天荒的扇了别人一个耳光,可见她真的的动怒了,平时看她对别人恭恭敬敬的忍耐,却在他的事上绝不含糊。妈妈,我好爱你哦——鼻子又开始酸了,不行,不能再让妈妈担心了。
“嗯,谢谢叔叔,我好喜欢吃哦。”旻旻破涕而笑,所有的目光都在吃得上,显然一副小孩子一乐就忘记了不快。
“是吗,那旻旻尽管吃,还有好多呢。”
大厅里此时焦距着各种目光,深思、考究、怀疑、猜测。这一个小小的女佣竟然敢对主人出手,真是不想活了——
“姐夫——”雨燕也是到现在都不心那女人敢有这大的胆子。知道她要消失在门口,才回过神来,忙扑进了姐夫的怀里,一副被恶怒欺负的苦主,大肆娇张着。
“够了,你还不嫌丢人,还不快去换衣服。”旁边站着几个人,都一种你就这点品味的样子注视着他,而且她刚才确实有些过分。就算孩子不对,又不应该那样——当他看到那孩子扑通的摔在地上,心中突地一晃,想马上抱起他看看伤着没,对于雨燕的行为遇着无名的愤怒。所以口气强硬的第一次教训了她。
什么?雨燕呆住了,这是姐夫第一次说她,一直对她宠爱的姐夫竟然为了那个低贱的女佣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了她,这让她脸面何存啊。看着这么多的目光扫过来,还有幸灾乐祸的,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边跑边想着,这个女人何德何能,竟敢这么大胆,还有那小子,都是他——突然一个画面闪过,让她停止了脚步
齐瑞泽看着她跑了出去,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安抚她。罗黎走过来挽上了他的胳膊,心里乐的开花,就是个小丫头,连面子上都不会做,活该。
闹剧该结束了,齐瑞泽歉意的笑道:“对不起,让大家看笑话,都是我宠坏她了。来来,继续——”三言两语带过僵硬的气氛,宾客们没在意的继续调侃着。接着几位主角儿发言,宴会结束了——
看够闹剧的人们群群个个的相携离去。最后的几个人也要上车了。
“齐总裁,请问刚才的女佣欠了你多少债务呢?”打开的车门前,两人对立,连森率先问道。他本想邀请心柔的,他话语间的意思就是想给再续前缘,一个连告白机会都没有的初恋。但她却拒绝了,原来她早已嫁人了,而且如今沦为女佣还债。曾想当初,她也是贵族之女,何曾吃过苦头。不知是那个混蛋让她如此萧条,但对她的怜惜之心并没有减退。尽管她有个孩子,他对她仍如初。而刚才见她的在这里所受的委屈,他真的想立即带她走,但他也有自己的责任,不会随随便便把私人感情暴露在公事上,更何况还是一个不简单的时友时敌的人的面前。
“噢?”齐瑞泽很是吃一惊的样子。“连先生和她认识?”
“嗯,毕竟是高中时期的学妹,难得遇上了一位,就有点多管闲事了。还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她。”刚才她的所为,不难想象这家的主人会做什么。
“呵——怎么会呢。我又不是是非不分,在我这里工作的任何人都是有自己的人权的,这点请放心。”齐瑞泽乐呵呵的一点都不介怀的样子送走了这位即将亦可能成为敌人的新合作伙伴离去。笑意不达眼底。
连森坐上了宽敞的座位,好以遐整对着车镜外的人点头示意。不再多说什么了。言尽于此,他不好过度,毕竟情况他还不太清楚,不过他会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