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照了进来,房间里被碎金子一般的阳光暖暖的包容,辛雨沫扣好最后一粒扣子,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身后的男人,便听到还带着睡意的男音响起——
“支票在床头柜上,还有药,吃完你就可以走了。”
辛雨沫的身子陡然一颤,双腿间的疼痛刹那间又清晰起来,咬了咬唇,她转身走向床头柜,一杯已经冷掉的水和两粒药片压在支票上,那是什么药,她当然懂的。
果然是交易,干净彻底……
药片放入口中,冰冷的水从喉咙顺流而下,直直跌入她的心底,放下水杯捏起支票,看着上面的零,她一阵眩晕,这是她用自己的清白换来的……
守了二十年的清白,一夜之间尽失,一想到这个辛雨沫便觉得耻辱,再也呆不下去,抬腿便向外跑去。
望着那抹消失在视线里的蓝色身影,乔暮白舌忝下了唇边,上面似乎还沾着她的味道,清甜馨软,似乎这种味道他缺失很久很久了,两百万一夜虽然是贵了些,但他觉得还挺值的。
医院里,莫妈妈坐在那里,一夜之间白发又增添了不少,她一辈子养了一儿一女,却不想儿子却突然间出了车祸,光是手术费就足以让她想死,谁知对方还起诉他们,说是醉酒驾车。
“莫妈妈,少焕怎么样?”急匆匆赶来的辛雨沫,一把握住莫妈妈的手。
“沫沫,”莫妈妈抬头,眼里已经有泪光在闪,脸上的皱纹一沟一道,诉说着岁月沉积的伤痛。
“莫妈妈不哭,”辛雨沫心疼的抱住她,“你不要担心,少焕哥的手术费我已经交过了。”
“什么?”莫妈妈有些不相信的抬头,半天才想到什么,问道,“沫沫你,你在哪里弄来那么多钱?”
听到这话,辛雨沫颤抖了一下,“我,我从朋友那借的,就是袁园,你认识的…”
“沫沫,”莫妈妈拉住她的手,“你不要骗我。”
“没有,”辛雨沫深呼吸,唯恐莫妈妈看出一丝异样。
“沫沫,我明白你的心,但莫妈妈不要你做傻事,懂不懂?”莫妈妈叹息,辛雨沫不是她的孩子,但是一直由她照顾,她在十二岁那年,养父去世的,所以她被便拜托给了莫妈妈抚养,这些年,莫妈妈把她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的疼。
莫妈妈的话让辛雨沫又羞又愧,可是想到这样就能分担莫妈妈的忧愁,辛雨沫又觉得是值得的,“莫妈妈,你放心吧,少焕哥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一家人还会开开心心的。”
“嗯!”莫妈妈搂住她,这一幕温暖了冰冷的病房。
一个月后。
辛雨沫正给做完手术的莫少焕按摩,虽然他脑部的淤血虽然清除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迟迟不肯醒来,法院的官司还在打,最近的她可谓身心疲惫。
“少焕哥你睡够了吗?睡够了,就醒来吧,我好累!”辛雨沫叹息,眼里又有了盈盈而落的泪水,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起,吸了吸气,将泪水强逼回去,接听电话——
“沫沫,我有事要出去两天,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店面?”袁园是个急性子,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什么?”辛雨沫还没反应过来。
“我要出门几天,你帮我看店,这几天的收入都是你的,晚点你过来拿钥匙,就这样说定了,拜……”那话那传来嘟嘟的声音,袁园已经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