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的豪车划过完美的弧度,驶进那如城堡庄严肃穆的别墅里,车在院落的草坪上熄火,车门打开,裁剪得体的西装裤下,一双笔直挺拔的双腿率先迈出,接着是做工精良的西服包裹着精壮健硕的身躯,最后是如刀刻般立体深邃的五官,一张妖孽到人神共愤的俊颜。
帝御天黑着一张脸步入别墅主屋,下人们看着这样的帝御天,纷纷低头,退步到自己认为的安全地带。
话说,人要是倒霉就连喝凉水都塞牙缝,放屁都蹦后脚跟。
或许是周遭的空气太冰冷,太压抑,一个本来端着晚餐去餐厅的侍者,不知怎地,脚下一打滑,盛满海鲜汤的大碗,朝着帝御天的方向袭来,条件反射下,帝御天伸手一/挡,汤碗被他大力的挥出了好远,啪嗒一声,碎成八瓣,热汤也是四处飞溅。
看着染上汤汁的意大利精工制作的维思诺皮鞋,帝御天本来就黑着的俊脸,此刻铁青一片,暴吼出声“来人啊,把她给我拉出去喂狗。”
“少爷饶命啊,少爷我不是故意的。”小女佣一听,吓的跑了三魂丢了七魄,跌坐在地,连连求饶。
心情极度糟糕的帝御天听着她的哭诉无意思火上浇油,更加的烦闷不堪,“三秒钟,立即执行。”
“少爷……求求你饶了我吧。”
被架着走的小女佣,惊声呼救,哭的撕心裂肺的,恰巧遇上步入玄关处的宁哲序,问“这是要干什么?”
“宁少爷,这丫头冲撞了少爷,少爷要把她拉去喂狗。”管家据实以告,一方面是本职一方面是在为这可怜的小姑娘求饶。她是他的远方外甥女,他不能坐视不理,谁叫是这丫头一看到少爷就发花痴,今天终于闯祸了吧!
宁哲序蹙眉,眸光微转,似在思索着什么,随后接着道“你先把她带下去,我去找御。”
“好的宁少爷。”管家眼露欣喜,随后向小女佣使了个颜色,希望她出声道谢,奈何小女佣是真的被吓傻了,根本就无法接收他眼中的深意,只是一个劲儿的哭“我错了……我错了……”
哎,管家朝宁哲序抱歉一笑,随后让一干人架着发傻的小女佣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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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哲序熟门熟路的来到三楼帝御天的房间,自顾自的走去酒柜,倒了两杯82年的拉菲,坐在房间客厅的小沙发上,双腿随意的交叠,悠闲散漫的抿着杯中鲜红色的液体。
浴室的流水声呼啦啦的响了半个小时才停止,浴室门拉开,帝御天只在围了一条浴巾,赤脚踩在进口的羊绒地毯上,头发尚未擦看,水珠顺着刚毅的臂膀流在宽阔的背脊……赤果果的美男出浴,如果是小姑娘看见一定会鼻血哗哗向下流。可惜,宁哲序是一个健康到不能再健康的男人,所以……只是淡淡一瞥。
帝御天看着悠闲的宁哲序,挑了挑眉,声线冰冷“你怎么在这里?”
“御,你的身材还是那么棒,羡慕嫉妒恨啊!”宁哲序难得的开起了他的玩笑。
熟知宁哲序的人都知道,他温文如玉,淡漠寡言,不善与人调笑。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帝御天冷哼。
今天他谁也不准备留情面,烦闷的怒气写在脸上。
听着他恶劣的语气,宁哲序毫不在意,恢复如常的温文如玉,微掀嘴角,清冽的话语逸出唇“今天的事,我听炎说了。”
帝御天冷笑一声,拿过放在床上的浴袍套上,腰带松松垮垮的斜系着,慵懒且带着一种致命的诱惑。
端起桌上的酒,仰头饮尽,捏着酒杯的手,青筋毕露,眼底讳莫如深。
“御,你打算怎么做?”
看他一脸的阴沉,想必也是十分郁闷,是呀,让谁娶一个不待见的女人,都不会好过吧,何况这人还是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的帝御天。
“怎么做?他以为我还是那个看着自己妈妈被赶出家门,只能无助哭诉的小男孩吗?我倒要看看我不照他的意思办,他们能奈我何?”
“御,那毕竟是市长亲自上门提的亲,你要三思而后行啊!”宁哲序谨慎的开口,封虞炀说今天市长千金沈雨荷都亲自到公司去拜访帝御天了,这沈雨荷也真是,追了这么多年,这次怕是要玩狠的,要不然市长也不会亲自向老爷子,提出联姻。要是别人还好说,可是偏偏是市长……
“我管他市长省长的,在我眼里通通是个屁。”
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蹭蹭的往上升。
宁哲序看着盛怒的帝御天,莫测一笑,端起酒杯啜饮着。
不知道这一次又要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