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媚听到了院内的动静,心中万分恐惧起来,她警惕的注视着周围,朦胧中见一男子在开门,是贼?还是这里的主人?她压抑住心跳絮乱的心脉,害怕中努力地屏住呼吸。
她见那男人进了门然后还开了屋内的灯,才确定是这里的主人,她犹豫着要躲一躲,还是直接干脆直接向他借宿?可是他是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三更半夜才归来,想必这样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只有坏男人才会是只“夜猫”。她的父亲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她见他进去后灯一直亮着,她想他一定是忘了关灯就躺在那张软绵绵的床上去了。
渐渐冷静下来,似乎有个人出现,反而没有了之前那种对这里太过安静而产生的恐惧感了。也许是因为他并没有给她带来危险的信号。
杨紫媚坐在长椅上轻轻地把腿盘起来,半身长裙刚好可以覆盖到脚踝,其实她很想躺下,可是半夜里的微风却寒气逼人,她希望时间快点,再快点过去,天亮了她就可以溜走了,然而时间像是变得更漫长,在这个时候老天爷猝然间还下起细雨来,她一阵阵痉挛起来。
林寒君听见窗外的雨声,阳台上满地的白玉兰散发出一阵阵的沁人心扉的香,他的身影刚好落入杨紫媚的眼里,杨紫媚大惊,她的位置恰好在他的视线内,她想这下完了,这男人竟然裹着一条浴巾而已,他的肌肤在那盏吊灯下焕发出英姿飒爽的矫健,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完全可以感觉到那是一张英俊的脸。“树欲静而风不止”让她一时束手无策,惶恐中她急忙摘下旁边的几束茉莉枝杆遮盖在自己的脸上,她想掩盖自己的脸浑水模鱼的躲过这一劫。
林寒君的眼睛是犀利的,他明显看到了她的一举一动,他要暴怒了,她竟然摘他的花,见过贼,没见过偷花的贼,他站在阳台不动声色,他要看她能维持多久不动。
他想起自己回来后居然忘了换掉院门的自动锁了,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竟然还遭贼,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楼下的人。
杨紫媚双腿麻痹了,她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他想那男人没反应说明他根本没看见自己,灯光太暗,而且还夹着细雨,说不定他已经离开了阳台,于是她起身,然后轻轻地往玉兰油树下挪去。
林寒君想不到她竟然是自己找了一个下午的笨女人。
雨水侵透了她的衣服,她抖抖头发上的水珠,突然发现他近在迟尺,他那双邪恶的双眼正浏览在自己的胸前,她尖叫起来:“啊!”
林寒君俯身粗鲁的将她抱起,然后往房间里跑,杨紫媚挣扎着,双手不停地捶打在他手臂上,只是她的挣扎丝毫也没有起到作用,他的手臂将她死死网住,他的怀抱浓浓的充满男人的野性,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温暖而又霸道,让杨紫媚感觉一阵晕眩,她依旧挣扎着,只是没有了起初的恼怒,她感觉她腿上的伤口又在流血。
林寒君将她放在床上,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衬衫。
“去换掉”他指着浴室的门命令她。
她不敢看他,她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他果着上身,她怕他在她猝然不防的时候袭击她。
“去换掉”他再次命令道。
她战战克克的抬起头,这时她看清了他就是撞伤她而开溜的人。
“是你撞倒我的对不对?”这时她忘了痛,忘了冷,也忘了害怕。
“我叫你去换衣服”林寒君皱了皱眉,笨女人难道一身湿淋淋的好受吗?
他突然贴近她的耳髻诡计的说道:“不想曝光的话,就自己去浴室里换掉。”
杨紫媚悠然间神色苍白,立马夺过他手上的衣服。
“怎么,男人的衣服!”杨紫媚穿着衣服下摆快要覆过膝盖的衣服一脸茫然。这一刻她觉得那些长的高高的女人是有多么的荣幸。
她颤颤地走出来,看见林寒君已经穿上衣服,她对他的戒备便放松了许多。他的嘴角勾勒出一副若有若无的笑,他是在笑吗?是在笑她的身材矮小吗?还是笑她的样子很滑稽?
林寒君看见她腿上伤口部位的纱布上渗出了血,脸色开始变得冷峻。
她害怕他那没有温度冷却的目光,他是生气了吗?他是让人难以接近的人,她觉得他就是怪胎一个,关心别人为什么还非要挂着一副冷冰冰的脸孔?
他示意她坐下,然后把她腿上的纱布一层层解开,在伤口处来回涂抹双氧水,她咬着牙忍着痛,看着他温柔的动作,她整个人感觉快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