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君不顾众人的躁动与像在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他们的人,竟然还大声的对着杨紫媚吼道:“回家,我叫你回家。”而目光却冷冷地落在余耀嘉的身上,激怒的情绪就这样赤果果地面对着他。
余耀嘉听到“回家”两个字显然微微一颤,心蓦然震裂,这是什么情况?他一下子在脑海里盘算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了她的消息,直到林寒君硬生生的把她要挟到了外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他才回过神来。才多久的时间呢,才多久的时间呢,她竟然与他染上了那层关系,想必是两夫妻之间刚刚吵闹过。看着林寒君一脸的吝啬与对她深度的在乎,他不知是不是应该放下了。
“唉呀!我说那男人还真大度,你看看人家,老婆都红杏出墙来了,他呢还能忍着,只管丢下尊严,带走自己的老婆”
“喏,这也算风度,只是这风度里可能欠缺了点勇气,你看看人家,西装革履一个,怕是他没勇气,也没办法与人比才悻悻离去的。”
“现在这个年代啊!别说男人靠不住,就连我们女人也靠不住了,唉!”
“你看他那斯斯文文的样子,想不到还会去勾引别人的老婆!”
“别说,那些四眼才是真正的色魔呢”
隔壁的女人你一句,我一句,满嘴油光,像看戏过后的观众喋喋不休,特别是说“西装革履”的那个穿着紫红色衣服的女人,嘴唇红的如朱砂,眼鼓得似金鱼眼,说话时还专地往余耀嘉的这边瞧过来,不知她是怕他听的见还是特意说给他听。
余耀嘉脸上的红一直延到鬓角里去了,他是在生气,见过三八,但没见过这么三八的女人,无凭无据乱嚼舌头根,真想一巴掌抽过去,可是事实他根本不可能会那样做,他斯斯文文,满月复经文,而且他一直都要求自己做一个有素质的人,他怎么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去打一个女人呢,再说了,好男不跟女斗,他听不下这些话不听就是了。于是他故作淡泊宁静地地站起来,优雅地走向前台,好像这件事与他本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瞧瞧,这就是男人的姿色,和刚才那男人的气魄不分上下,怪不得那女人会劈腿哈”付账时后面清晰地传来不堪入耳的话。女服务员好像也听到了这些话,她好像还多看了他几眼。余耀嘉狼狈地走出如意饭馆,起初遇见她的那份惊喜被这场风波冲刷的一干二净。
“你到底想怎样?”杨紫媚也开始吼,她觉得他的英俊伟岸简直就是牛屎,他这张蛊惑人心的脸现在还是脸吗?粗鲁、暴烈到让人无法忍受。
“说你和他什么关系?”林寒君启开薄薄的冷唇问道。
“什么?什么关系?”杨紫媚一窝火,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跳了出来。这男人有病吗?对了,她怎么忘了他是变态的?大概变态的人才不会注重场合与自己的形象。
“告诉你,我下个月拿到薪水后就会立刻搬出去住。”杨紫媚委屈得眼里竟然有一滴泪落下,完了,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就应该第一时间向他要电话号码,问他能不能帮帮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遇见他?都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丢人尽了。
“我问你和他什么关系呢?”林寒君看着她被他箝得发紫的手臂,心软了下来,声音低沉而顿挫地追问道。
“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啊!”杨紫媚把头一仰掀显出她那女敕粉的长颈来。
果然不出所料,他还希望他得到的答案是另一种,或者比男女朋友要婉转些,可是她的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让他到了不可置疑的地步。
“那请你现在就离开这里!”林寒君指着大门泠漠地说道。
“我不走,我说过等我拿到薪水后还了你的钱再走”杨紫媚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么久都忍了过去,还差半个月,她就可以还他的债,现在他就是要赶她走,她也不会走的,想想去外面随便租个房首先都要交上租费的押金和垫上一个月的租金,现在的老板是脑子一个比一个转的快,她怎么应付的了外面世界的变化。
“不用还了,就当我送给你们的?”他说着藐视地轻哼一声。
“谁喜欢欠你的?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反正我就是不走。”
“你不走是不是?”林寒君戏谑地望着她,眼底的笑如桃花的花末粉涨到了额头顶,又好像还飘出一缕一缕的迷雾来,让人分不清真假。
“还有你回去告诉他,我们之间什么都可以争,但是女人——我不会有兴趣。”他斜挑剑眉,眼神深沉的说道,然后把左手的袋子丢进房间内假盆景树下的垃圾箱子里。他竟然不知不觉在为她着想,真是可笑至极。
“”杨紫媚完全不解。他到底还胡说些什么?他们认识?他们在争什么?什么女人没兴趣?
“喂,我听不懂你胡说些什么?”
“装”林寒君想说装什么装可是只吐出一个字时他的电话来了,为此他的话一时被咽下。
“好,我马上回去”他挂了电话分秒不停便转身离去,他走的义不容辞,火急火燎。
看着他已经离去,杨紫媚心像落下一块石头,她蹲下去打开盆景树桶做的环保垃圾箱把他刚刚扔进去的东西捡起来,可她迅速又把它扔了进入。
“你在干嘛?”林寒君看到她蹲在盆景树下警惕的问道,然后又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消失了!”
他的话是那样的不留情面,声音比往前更冰裂,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