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纤画上了花轿后,还是八抬大轿,坐在里头也不是很颠簸,只是一路是那个的吹吹打打吵的苏纤画的耳朵都快聋了,两根手指按住两侧的耳朵,这样能缓和一些。
但是这一路走的好长,好像在绕圈一样,按久了手也会酸痛,酸痛的时候只能放下手,揉一会儿再重新按住耳朵。
喜娘尖锐的声音想起:“落轿。”手挥了挥,手里的帕子也在她手里飘了飘。
听到喜娘这样一叫,苏纤画瞬间感觉解放了,刚松了一口气有一阵霹雳扒拉的声响,吓了苏纤画一跳,看来是自己庆幸的太早了。
“请王爷踢轿门。”喜娘尖锐的声音又响起,苏纤画听到这样的声音有点不喜欢,太尖锐了,感觉耳朵很难受。
“咚”的一声,有人踢了一下轿门,又吓了苏纤画一跳,天哪,古时候结婚怎么那么麻烦,今天已经被吓了两次了,我的小心肝呦。
“王爷,接王妃出轿吧。”喜娘那张很有喜感的脸,微笑着对明成炎说。
明成炎拉开花轿的骄帘将苏纤画接了出来,下人们拿来了长红布,中间有朵红布做的红花,给两人一人拉一头。
明成炎就这样拉着苏纤画走进王府,王府挺大,从大门走到大厅,差不多走了10来分钟才走到。
“王爷,恭喜恭喜……”某个小知县见明成炎新娘回来就感觉凑上千攀关系。
明成炎抱拳向谢道:“多谢。”
喜娘将自己胖乎乎的身子拦在了这个小知县与王爷中间,笑道:“王爷,吉时已到,该拜堂了。”
喜娘这一栏气的这个小知县吹胡子瞪眼,明成炎点头拉着苏纤画走进已布置好的喜堂,喜娘斜眼望了一眼这个小知县,心里恨恨的说:“王爷的大喜之日,你倒是跑老拉关系,要是误了吉时,你连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喜娘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己走进喜堂。
“吉时已到,王爷、王妃该就位了。”喜娘笑嘻嘻的说道,小岚扶着苏纤画站好。
只是喜娘那尖锐的声音又响起:“一拜天地。”两人本是对着高堂的,喜娘一喊就转身对着喜糖的大门,两人深深的鞠躬。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拜完堂后明成炎又拉着苏纤画往内堂走去,经过内堂后,出来就是王爷的花园,空气最清新的地方。
也差不多了走了十来分钟才走到新房,这王府真的是大的离谱,苏纤画心想,以后要是出府一趟不是要走个二十来分钟才能走到门口吗。
天哪,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苏纤画现在就开默哀其以后的生活了。
明成炎将苏纤画送到新房后就离开了,到大厅里去招呼今日的客人去了,小岚也整理了一下,连嬷嬷把苏纤画的私人物品也找个地方先放着。
连嬷嬷放好后,问:“王妃,饿了没有?奴婢给您弄点吃的去。”
苏纤画坐在喜床上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呼了口气说:“饿是饿了,可以拿开红盖头吃吗?”。
连嬷嬷笑笑说:“自然是不可以,但是王妃可以吃些糕点,小岚身上都带着了。”
吃点东西还要这样吃,多累啊,苏纤画唯一的愿望也被剥夺了,有气无力的说:“算了,我也不是很饿,你们先吃一些吧。”
“东西都拿好了,别笨手笨脚的,王妃姐姐现在定是饿了,你们手脚快些。”何雨燕训斥着丫头门,刚把脚迈进烟雨苑就热情的对着小岚与连嬷嬷说:“两位定是王妃姐姐的陪嫁吧,忙了一天了,也该饿了,我做了些小菜与糕点,两位先垫点肚子,可别饿坏了。”
小岚与连嬷嬷两人互看了两眼,不知这位是何人,穿着是很华丽,模样张很是媚,小岚上前服身道:“多谢,请问您是?”
春美上前有点看不起人的样子说道:“这位是我们的侧妃娘娘,你们还不快行礼。”
小岚与连嬷嬷有些诧异,对望了一眼赶紧服身:“奴婢叩见侧妃娘娘,奴婢们不知道您是侧妃娘娘,请侧妃娘娘赎罪。”
何雨燕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赶紧上前将两人扶起:“连嬷嬷、小岚快请起,我这春美丫头被宠坏了,老是说话不经过脑子,还要请两位不要怪罪才是。”
连嬷嬷补充的说道:“奴婢哪里敢怪罪,本就是奴婢们的错,春美说的是。”
坐在喜床上的苏纤画听到几人的对话蹙眉,看来是来者不善,一来就给了自己的下人一个下马威,说的倒是好听,只是自己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王妃姐姐,我是王爷的侧妃何雨燕,雨燕怕王妃姐姐饿着了,就拿了些糕点来。”何雨燕不在对连嬷嬷多说什么,转身对苏纤画说道。
“谢谢雨燕姐姐了,姐姐比妹妹先进门,该是纤画喊你一声姐姐。”听她叫的好听,不就是想让自己喊她一声姐姐。
“瞧王妃姐姐说的,这大小啊,不是有进门早晚规定的,您是王妃,而雨燕只是侧妃,当然是姐姐大了。“何雨燕微笑着说:“哎呀……只顾着跟姐姐说话了,姐姐来吃些点心吧,您也累了一天了。”
“谢谢妹妹的好意了,只是纤画不方便吃。”苏纤画在心里冷笑道,谁知她是好心还是假意。
何雨燕表情忽然一副突然明白了的样子,随即笑道:“那姐姐先把红盖头给拿下来吧。”
连嬷嬷一听这个侧妃要拿下苏纤画的红盖头就急了,上前拦住何雨燕:“侧妃万万不可,这红盖头要王爷来才能掀起。”
何雨燕也不怒,照平时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可金日不同于往日,微笑着说道:“姐姐都累了一天了,这会子定是饿了,连嬷嬷,有些世俗不需要在在意,身子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姐姐饿着了,今晚怎么洞房啊。”
小岚被何雨燕的话说的脸红红的,这侧妃怎么说话一点都不顾及的呢,毕竟是女眷,说这些也太过轻薄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