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飞宇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美伦的性格他了解,越是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她越生气。可怜他一米八几的汉子,面对四个女人的混战,怎么也拉不开。
好心路人帮忙,才将她们分开。
被拉开的时候,美伦还不断出脚,就像斗红眼的斗鸡,斗志昂扬。
贺飞儿坐在地上,嘤嘤的哭,两个同伙也梨花带雨,美伦却叉着腰站在对面,好像中场休息,只等钟声一响,再战三百回合。
乔飞宇脸白一阵青一阵,绷着脸拉贺飞儿起来,她哭闹着抱委屈不肯起来。
美伦弯腰将散落一地的东西放进包里,坚强的手机彻底阵亡,屏幕在混战中不知被谁踩碎,捡起手机卡,将包往肩上一背,腰一扭,嗲声嗲气的说:“亲爱的飞宇,我先走了,记得call我哟,嗯哪!”
送出飞吻,大摇大摆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慢慢走进夜色。
看着美伦远去,乔飞宇心里不是滋味,他多少能明白,之所以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与那段痛苦的往事有关,时间并没有冲淡多少她的伤痛。
再看哭的淅沥哗啦的贺飞儿,又气又好笑,站起身作势欲走:“你不走我给你妈打电话来接你好了。”
贺飞儿马上停止,抽抽搭搭起身追上去。
女人打架,无非就是扯头发,挠脸,咬胳膊,有这么好看吗?只这么一会儿就聚这么多人,看来现在的人无聊的很。
一路走来,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对着公交车车窗,稍微整理了下堪称悲壮的尊荣。
这一天过的真是精彩,只有两个字:痛快。
兴奋过度,到家门口时,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
钥匙和包往茶几上一扔,光着脚拖着疲累的身体往里走,蓦然看到站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的身影,吓了一跳。
“啊呀!”认出来后,没好气的说,“想吓死人啊,既然在屋里干嘛不开灯!”
纪燕回微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她,冷着脸走过来:“你刚从前线下来?”
在她面前站定,目光全是嘲讽,抬手貌似不经意的碰到她红肿的脸:“这点轻伤,就下火线?”
“哎呦!咝——疼——”美伦吸着凉气,后退着离他远一点,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自己这张多灾多难的脸,旧患刚好又添新伤,“我很累,只想洗澡睡觉,请你发扬人道主义精神,想作战,明天请早。”
既然累,干嘛这么晚回来,还遍体鳞伤的。
头发蓬松散乱,裤子上沾满尘土和油渍,衣袖被扯开,扣子只剩两个摇摇欲坠的挂着,脖子上几道见血的抓痕,脸上鲜红的指印,额头红肿。
越看眉头皱的越紧,纪燕回扭头走进浴室。
美伦跟进来,挽着袖子的他正在往浴缸里放精油。
“还不进来,脏死了!”
水放好后,见美伦站在那,手臂一伸,纪燕回一脸厌恶扒她衣服:“还磨蹭什么,过来!”
“我自己——”
“别动!”喝止她的扭动,将她放进浴缸,给她按摩
热水的熨帖,恰到好处的手法,美伦闭起眼睛,心满意足:“纪燕回,你是天下最温柔体贴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