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锦儿佯咳了两下,开口道:“好了好了,我没事了。咱们先不理他,等休息两天我再好好教训他。现在先吃饭好不好,我又饿又累呢。”说罢,锦儿嘟着嘴倚在了身边的墨焱怀里。
“累了?我抱你。”墨焱很体贴地俯身将锦儿拦腰抱起,其余几人也不再去管南宫烈,相继转身跟在墨焱的左右,不断地询问锦儿这些天的情况,一路往饭厅而去。
后面被人架着双臂继续拖着前进的南宫烈,默默地看着前面那如画般美妙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虽然以前就知道水国是女皇体制,但并未亲眼见过这样一个女人被众夫簇拥的场景,如今亲眼所见,还真是有些不适应。特别是那个女人竟然还是他心里一直喜欢着的女人,这感觉还真不是用语言能描述得出来的。
想到那晚虽然成功占有了她,但现在看来,哪里像是他占有她?完全可以看作是她占了他的便宜啊。这样古怪的想法才冒出来,南宫烈便忍不住暗自苦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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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去折腾那个家伙了?”锦儿坐在石头的大腿上,双腿则搁在一旁的青月的腿上,一边享受青月的按摩,一边吃着石头喂给她的野果,笑看着走上前来一脸好心情的天宇,慵懒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哈哈?”天宇走上来,想要吃石头碗里的野果,却被石头灵敏地避开而没吃成。不过,这似乎并没有影响他的好心情。
“依我看,还是一刀解决他算了,每天都要浪费那么多粮食,还有软骨香。”一旁的楚逸凡一边潇洒地摇着玉扇,一边百无聊赖般地说道。
南宫澈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却并未开口,其余人则都笑而不语,唯独天宇的反应是最大的。
“那可不行,杀了他我就没得玩儿了?”
楚逸凡无语地笑看着他道:“一天就知道玩儿,我看要是哪天他被锦儿给看上了,你会后悔得哭死。”
“嘁?锦儿才不会看上他呢。有南宫澈在,他顶多也只能做个翻版替代品,在南宫澈去皇宫的三个月里,锦儿可以偶尔去看上两眼,解解相思之苦。”天宇摇头晃脑地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连南宫澈都忍不住好笑地白了他一眼。
“你们是闲来无事,拿我开涮是-?”锦儿无语地瞪了一眼天宇和楚逸凡,有些不满地说道。
“嘿嘿,我哪敢啊。还不是怪他,该罚?不如取消他一轮侍寝啊?”天宇算计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茶杯盖子就朝他飞了过去,他忙惊呼了一声,一个后空翻躲过了这番突袭。
“噗嗤~~?”锦儿看着怒意微现的楚逸凡和一脸嬉笑的天宇,忍不住笑了起来,其余人也是习以为常般地但笑不语。
其实他们時不時地较劲儿还挺好玩的,一来让她能不断感受到他们有多在乎她,二来也让这恬静幸福的日子变得更丰富好玩了一点。
抿唇笑了笑,正准备接着再吃一颗果子,可突然胃里一阵翻涌,她忙抬手捂住了嘴。
“锦儿你怎么了?”见锦儿突然面色不对劲地捂着嘴呕了一下,石头眉头一皱,忙有些担忧地问道。一旁几人闻声也忙齐齐看了过来。
锦儿正想摇头说没事,可胃里的感觉再一次来袭,并且比刚才更加强烈,她忙收回脚从石头的腿上跳了下去,冲到一旁花丛边上便开始呕吐起来。
“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众人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墨焱快步走到锦儿的身边,掏出手巾待她吐完之后忙为她擦拭嘴角。
“我自己来。”锦儿有些难受地边说边从他手里接过了手巾。
“我帮你把把脉,是不是吃坏肚子了?”墨焱边说边拉起她的一只手安静地为她诊脉,其余人也都静了下来,等待结果。
“你怎么了?”锦儿擦净了嘴巴,抬头见墨焱一脸惊讶之色,不禁疑惑道。
“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一旁的赫凌风急道。
“锦儿,你有身孕了。”墨焱抬眸看着锦儿,喃喃地说道。
“天?”所有人都惊呆了,直到好半晌,大家的脸上才绽放出了各种神色,有欣喜的,有疑惑的,有兀自沉思这个孩子会不会是自己的唯独锦儿久久地保持着最初的惊讶,直到她经过一番思考过后,脸色才突然一白,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
“锦儿你怎么了?”墨焱忙及時扶住锦儿,“是不是觉得太突然了?没关系,有我们在。”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锦儿喃喃自语着,下意识地看向了南宫澈。
其余人都有些不解,但南宫澈却很快明白了过来。
“先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回房躺着休息,等会儿让太医好好给你把把脉。”南宫澈眉头微蹙,边说边上前扶着锦儿往凤鸾宫的方向而去。
墨焱杵在原地沉思了半晌之后才皱眉抬脚跟了上去。锦儿跟南宫烈的事情,除了南宫澈,他是唯一知道细节的。
原本他还没想到那儿去,但后来见锦儿脸色发白,说自己怎么那么倒霉,并且下意识地去看南宫澈,他便隐约猜到了。
仔细想想,平時她和他们过后都会用药物防止怀孕,但那晚她和南宫烈一起过后,便直接被带走了,什么措施都没做。
一来一回又耽误了那么多天,而且回来没过两天便是她的月事,所以,除了南宫烈,没有别的可能了。
想到这里,墨焱不禁很是烦闷。经过楚逸凡身旁時,他忍不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乌鸦嘴?”,便兀自往前而去。
楚逸凡眉头一挑,一脸的茫然不知所谓。“乌鸦嘴?什么意思??我又没说锦儿会怀孕”
一旁的天宇也是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不过很快,他咧嘴一笑不无开心道:“以后有小宝宝可以玩了,太好了?”说罢,他拔腿就朝前面的锦儿等人追去.
“这小子?”余下几人很是无语地摇头笑了笑,随即跟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兴奋地探讨着谁最有可能是这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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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我到底该么办?这两天我想了好多,我还是觉得不该要这个孩子。”锦儿从软榻上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皱眉有些纠结地说道。vexn。
“傻瓜,怎么能不要,一来他毕竟是你的亲生孩子,二来如果不要的话对身体会很不好的。”南宫澈走到她身旁坐下,温柔地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地拥着,不无怜惜地说道。
“可是”锦儿懊恼地说出两个字,却又犹豫着说不下去了。
“我明白你心里的顾虑。要不,你把皇兄也收了。”
“什么?”锦儿诧异地抬头看向他。
“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南宫澈淡笑着边说边将她的手拉来握在掌心里。
“不可能?”锦儿有些激动地边说边转回了脸,也不知道是在说不可能收了南宫烈,还是南宫烈不可能真的喜欢她。
“前几天我去看他,他又憔悴了不少,我跟他说只要他不再有害你的心,我可以偷偷放了他。”南宫澈刚说到这里,便接收到了锦儿投来的火辣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先听我说完。”
见锦儿有些不情愿地撇撇嘴表示了同意,南宫澈才又继续说道:“当時,他苦笑着说他从来没想过要害你,他舍不得。”
听到“舍不得”三个字,锦儿的心竟微微动了动,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现出当初在金国皇宫,他和南宫澈对打時不小心将她推来撞到了桌角后,他那紧张的神情。
“我听他说得恳切,便说晚些过来带他离开,他却一口回绝,说什么已经生无可恋,出去也没意思,呆在这个地方反倒让他有些心安的感觉。虽然他没再说什么,但我明白他口中所说的心安的感觉一定是因为你。”
锦儿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不为所动。
“昨天我又去了一趟。”
“你告诉他了??”锦儿这才有些紧张地转头急问道。
“没有。”南宫澈摇了摇头,“我只是问他,如果能让他像我一样留在你身边,他愿不愿意。”
“你你干嘛这么问啊?搞不好他还以为我喜欢他呢?”锦儿有些懊恼道。
南宫澈笑着捏了捏锦儿鼓起的腮帮,道:“他长得和我一模一样,我可不相信你一点都不喜欢他。”
“你?什么跟什么嘛,你们虽然样子一样,但心姓根本就是天差地别,我当初就把你们俩分得很开的。他冷傲自大,自以为是,我才不会喜欢他?”锦儿争辩道。
“那上次你怎么没分出来?”南宫澈似笑非笑道。
“我那、那是因为他学你一样温柔地笑啊,还有我也一点都没设防,加上太想你,所以才被他唉?不提也罢,一提我就来气?”锦儿懊恼道。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不提就是了。”南宫澈怕她动了胎气,忙柔声安抚道。
锦儿深呼吸了几口气后,突然又扭头道:“他怎么回答的?”
南宫澈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是想知道他问南宫烈愿不愿意留在她身边的答案。
“还说一点都不在意他?”南宫澈挑眉淡笑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算了,你当我没问好了。”锦儿撅着嘴扭过头去。
南宫澈无声地笑了笑,却还是开口回答道:“我还记得,当時他灰暗无光的眼里突然亮起了一丝光芒,却又转瞬即逝。尽管時间短暂,但却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我见他不说话,便又追问了一句,他迟疑了半晌才说,你不可能会答应的。”说到这里,南宫澈抿唇淡笑道,“他的答案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了-?”
“我确实不可能留他?”锦儿没好气地说道,“鬼知道哪天他又动什么歪脑筋。”
南宫澈无奈地笑了笑道:“借口。我可不相信你会怕他。”
“谁说我怕他了??”锦儿很是不满地嚷嚷道,“我只是嫌麻烦而已。”
“要不这样好了,你若实在接受不了他,就名义上收了他,赐他一处宅院,如果不放心可以安.插几个人监视他。”
锦儿撇撇嘴,用有些怪异的眼光看着南宫澈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非要把别的男人往我怀里塞。”
闻言,南宫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我愿意?我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好?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如果你将他赶走或者一直囚禁,孩子将来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怨你呢。”
锦儿边听边兀自陷入了沉思,一番琢磨之后觉得南宫澈的话不无道理,而他给的方法也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她正准备抬头对他说就按他的意思办,却发现南宫澈垂眸盯着一旁的地面发着呆,眼神里有些落寞和难过,她的心一下有些揪了起来,忙抬手捧住他的脸,掰过来让他正视她的眼睛。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一门心思为我着想,还要压抑自己内心的难过,我却还怀疑你,对不起。我也只是怕你不再像以前那么爱我了,才会那么问的。”锦儿真诚地看着他迷人的,带着淡淡忧郁的眼眸,柔声说道。
“傻丫头,我爱你只会一天更甚一天,怎么可能没以前爱你?一个月只有那么几天能从早到晚和你在一起,其余時候的思念你又何尝仔细感受过?”
“澈”锦儿看着他眼里的难过,感觉一颗心像是被揪紧了一般,快要喘不过气来。
是啊,她可以每天都有人陪着,每一个陪她的人都是她所爱的并且深爱着她的。可他们呢?除了预定的那几天,其余時候还得看她安排,晚上则只有独自一人孤枕冷被,那种寂寞和孤单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仔细去想。
“没关系,我也只是此情此景有感而发而已,平常没这么伤感的。”南宫澈见锦儿露出很难过很心疼的神色,忙笑着安慰她道。
“对不起”话音未落,锦儿的唇已经被温润的唇瓣覆住了,那美好的触感顿時让她揪紧的心缓缓舒展了开来。
半晌后,南宫澈离开了她的唇,近距离脉脉含情地看着她的双眸,深情地说道:“不要再说对不起,一切都是我们自己选择的,我相信他们也和我一样,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受点委屈也是毫无怨言的。”
锦儿轻轻咬了咬下唇,点了点头道:“好。我不说就是了。以后我会更多地考虑你们的感受,对你们更好。”
“一直像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说罢,他再度低头深情地吻上了那芬芳的粉女敕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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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阴冷的牢房里,南宫烈一手摁着胸口,强忍住体内传来的仿佛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他心脏的痛苦感受,震惊不已地问道。
“我说你这混蛋就快当父亲了?可恶?你这卑鄙的小人?”天宇恼恨不已地骂道。
“你是说锦儿她怀了我的孩子??”南宫烈一脸震惊外加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这小子,锦儿不是说暂時先不要透露消息吗?”。一旁突然传来一个无奈的声音。
南宫烈闻声连忙转头看去,同時艰难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牢笼边紧张不已地冲来人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澈,此刻,他见南宫烈露出从未有过的震惊和急切之色,可见这个消息对他的震撼有多大。当下也不再让他难受,叹了口气无声地点了点头。
“还说我,哼?我是气不过才忍不住露了口风,我看你可是故意来透风的?”说罢,天宇斜睨了南宫澈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南宫澈笑而不语,待他走了之后才转头看向已经瘫坐在地上神色万分复杂的南宫烈。
“上次我问你如果能让你留在锦儿身边你愿不愿意,你当時并未明确回答,现在我再最后问你一次。”
南宫烈缓缓抬头看向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体的痛苦,只是脸色依旧很是苍白。
他静静地看着南宫澈,似乎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他轻启薄唇说出了他最终的,也是这几天自己幻想过的答案——“我愿意。”
闻言,南宫澈在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无个去自。
他并不是担心南宫烈不爱锦儿,只是担心他高傲的自尊会阻碍他的决断。不过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既然这样,那你该感到高兴才是。”见他情绪并未有所好转,南宫澈淡淡地说道。
“呵呵高兴?”南宫烈苦笑了一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她接受我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亲生父亲而已。”
“那又怎样?至少你有理由,有机会跟她在一起了,不是吗?即便她现在还不能真正地接受你,但是假以時日,我想终有一天你能俘获她的心。”
“但愿。”南宫烈喃喃低语道,捂住胸口的手狠狠地拽紧,似乎想要死死地拽住心里那一丝希望的曙光。
两个月后,锦儿顺利度过了头三个月的危险期,考虑到她不能舟车劳顿,纳夫仪式就设在了花雾岛上。皇宫里的琉夜收到书信后,通报了礼部,于朝堂之上宣布了此事,众臣皆齐齐恭贺女皇双喜临门。
尽管通报中并未将女皇有孕和册立第九夫联系在一起,但这南宫烈之前一直消失无踪,现在却突然被女皇纳入后宫,还是在女皇有孕之時,如此凑巧之事有谁不会想到一堆去?
不过,这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算是将一处隐患给清理掉了。话又说回来,这女皇陛下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恐怕这五灵大陆上最优秀的男子都已经被她收入囊中了呢,真是忍不住让人啧啧称叹啊。
“锦儿,天色已晚,我也该回去了。今晚毕竟是你和烈的新婚之夜,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站一晚上-?”南宫澈边说边准备站起身,却被锦儿一把抱住了腰。
“我不?”锦儿耍横般地嘟着嘴拒绝道。
“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南宫澈无奈地笑道,眼里满满的全是宠溺。
“哼?我还不想这么早就顶着个大肚子呢,这样不能吃,那样不能碰,烦都烦死了?都怪那个混蛋?”说到最后,锦儿气愤不已地朝门口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
南宫澈轻笑了一声,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小脑袋,道:“别生气了,既然已经这样了,就欣然接受。或许小家伙一出来,你还喜欢得不得了呢。乖,再忍几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
闻言,锦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就那样抱着他的腰闭上眼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南宫澈轻轻拉开她的小手道:“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叫人送些吃的来,你在这儿等我。”
“好。”锦儿收回手往后靠回椅背上,目送他离开了房间。
最近胃口真是好得快顶一头牛了,一天不知道得吃多少东西,想来这肚子里的小家伙一定是个男孩儿-?真是神奇,自己竟然真的要当娘了。
锦儿边想边轻抚自己微微隆起的月复部,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微笑。
兀自发了好半晌的呆,南宫澈还没回来,锦儿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等急了。明明就到门口旁边吩咐两句就可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想到这里,锦儿起身往外走去。
快到门口時,房门却被轻轻推开了。
“怎么起来了?”南宫澈一手端了一盘点心,另一只手端了碗银耳羹,边说边走到一旁将食物放在了桌子上,与此同時,门外的婢女轻轻将房门给关了上。
“我以为你跑了呢。”锦儿跟在他身后走了过去。
“傻瓜。”南宫澈转过身来将锦儿温柔地拥进了怀里,那小心谨慎的力道让锦儿感觉自己就像个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