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衣袅这才注意起周围来,这是一片广阔的空间,晚霞染红了整个天边,微风从西边吹来,刮起地上的红色尘土,东西南北,除了西方的夕阳和一路奔来的马车,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诡异的红色尘土配上眼前男子大红的装扮,让秋衣袅不自觉地胆颤起来。
“把我抓来到底想怎么样?”秋衣袅寻思着,这要逃肯定是不可能,等人来救也没有可能,她只能任他们宰割。
如果只有一个下场,那她也无需害怕。
红衣男子对她的发问充耳不闻,走过去迎接着马车上下来的白衣男子:“公子,人在那。”
“嗯。”白衣男子一身雪白,白色的轻纱斗笠在微风中吹动,高大的身影在夕阳的衬托下显得愈加的芝兰玉树,风度翩翩,他就那么踏着尘土逆风款款而来,让秋衣袅一时间失了神。
你是温暖,逆风而来。秋衣袅不自觉地月兑口而出。可是这人不是温暖而是寒流。
“姑娘说什么?”男子走到秋衣袅的跟前,居然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如清潭,秋衣袅一听便知是开始马车上的男子。
奈何就算是下了马车,她也没能看到他的容颜。
一个面临死亡威肋的女人还能想着要看男人一面,这是何等的强大啊,秋衣袅不自觉地笑了出来,经过这几天的变故,她总算体会到了生又何欢,死亦何哀。
白衣男子蹲了下来感兴趣地问:“为何发笑。”
“为公子的反复发笑,公子说过不怪罪,这又把我劫是何意?”秋衣袅一双明眸目光如炬地盯着面纱后矇眬的脸,想把他的脸看个清楚。
“姑娘可知这儿的尘土为何是红色。”
“不知道。”秋衣袅白了白眼,她问他是何意,他反倒问发她莫名其妙的问题。为什么是红的,也许是哪个女人大姨妈来了把它给染红的!
“这儿曾经是一个村庄,村里的人得了怪病,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整个村子都染上了,最好官府只好把他们全杀掉,这土就是他们的血染红的。”
他的话让秋衣袅直觉胆颤,原来是这么邪门的地方,她想收起碰到地上的手,可是全身哪儿都动弹不得。
“那又关我什么事?”
“这个村子的人并未完全死去,还剩了几十个病得不严重的人转移了,却到至今仍不能痊愈,姑娘可知你毁掉的最玲珑蛋可让这几十个人月兑离病痛?”白衣男子声音轻柔,没有半丝杀意,却听得秋衣袅内疚万分。
“你是说,那什么最玲珑蛋是用来救这几十个病人的?”
白衣男子轻笑出声,站了起来说:“不是。”
“不是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擦,害她白内疚了!
“哦,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最玲珑蛋的重要性。”
“再好的东西,如果不是拿来帮助世人,那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可以拿来收藏。”男子一本正经,一点也不像玩笑。
秋衣袅再度闭了闭眼,这个温文尔雅的公子怎么有种气人的本事。
男子接着说:“所以,实在很抱歉,能救几十个病人的最玲珑蛋被你毁了,你只能陪葬。”他的声音清越如清风,语气诚恳,仿佛他真的觉得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