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和司马裕像孩子一样打闹完之后,两个人拉开窗帘,关上灯。背靠背坐在阳台上看着外边逐渐下沉的太阳。司马裕给苏子讲着他和司马裕之间的友谊,讲着他们之间经历过的风风雨雨,讲着他们曾经飞扬跋扈的生活。
苏子就靠着司马裕,想象着他们俩的身影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的情形,想象着他们也曾像现在这样互相聊着天,讲述着自己喜欢的女孩,聊着在大街碰到的时髦女郎,互相调侃着,笑着。苏子觉得她和郁梓宥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冬天的太阳退去了她往日的锋利,像一个迟暮的老人,缓缓走向远方的归途。一如他们的人生,平淡幸福总是那么的短暂。而短暂的幸福过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深渊。
苏子和司马裕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午后,两个人像一对恋人一样相依相偎。惨淡的阳光照着他们各自幸福的脸庞。很多年以后,司马裕回忆起这个午后,嘴角总是挂着满足的微笑,曾经,我们也曾相依相偎过。
当最后一抹晚霞收起她那温柔的光线之后,苏子和司马裕起身离开了阳台,两个人就在黑暗里行走着,谁也没有去开灯,谁也没有主动打破这份静谧。
司马裕带着苏子走出房间,外面的人们已经开始了他们一天的疯狂夜生活。苏子站在二楼拐角看着底下一群醉生梦死的人在那里自我陶醉着。她觉着这种生活就像幻影一样,幻象破了,太阳出来了,他们又都穿上西装,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一幅成功人士的光辉形象。
司马裕和苏子出了酒吧后,司马裕站在马路边帮苏子打的。苏子望着司马裕的背影,心里泛起了小小的幸福感。她转身看了眼依然灯红酒绿的酒吧,眼睛不经意间扫见旁边停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她下意识的朝那辆车望去。从那辆面包车里下来了四个彪形大汉,他们都穿着黑色的风衣,剃着光头,像是某个组织一般。夜光下,苏子看见四个人手里握着的东西散发着冷冽的光芒正当她迷茫的时候,一声枪响穿透了她的耳膜,她下意识的超司马裕喊了声:“小心。”
司马裕听见苏子沙哑的嘶吼声,他转过身,看见苏子的身体像树上的落叶一样飘零。司马裕一把伸出右手接过苏子的身体,左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枪不停地射击着对面走来的黑衣人。他感受到苏子的呼微弱吸,心顿时揪在了一起。司马裕一边躲避着黑衣人的射击,一边带着苏子往马路对面跑去。酒吧门口早被他们的人堵得严严实实的,只有跑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们两才有可能月兑身,司马裕一边跑着,一边比对着双方的实力。
跑了五条街道后,司马裕终于摆月兑了黑衣人的追踪。他抱着苏子奔向了一家私人诊所。他感觉到苏子的鲜血正一滴一滴透过他的指缝滴到了地上,苏子的身体渐渐冰冷起来。司马裕的眼框湿润了,他加快步伐,边跑边说:“苏子,睁开眼睛看看我。别睡,我们快到医院了,你要坚持住。”
终于到了诊所,司马裕一脚踢开诊所的门,大吼道:“洛水,快来救人。”
洛水穿着白大褂从里间走出来,看见司马裕满身鲜血的抱着一个小女孩,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你受伤了?”
司马裕看了看怀里的苏子说:“没有,是她背上受了一枪,你快点看看。”洛水看着失了分寸的司马裕,无奈的说道:“你先把他放到手术台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