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前些日子的惊心动魄,现在的日子过得还真是有点无聊。再也没有贺子骞的消息了,听到月都上有人说,他把昊天教传给了一个他信任的人,而他则离开了教内,而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但是我心里却有一种直觉,他一定会和我再见的。
每天又回到了重复的生活中,想在现代时的我,就是为了生活而工作,而在古代唯一不同的,就是现在我是老板,有人为我打工。
来月都也快一年了,想到经历的种种,画面不自觉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好像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偶尔和疏影讲讲现代语,想把她这个传统的古代人变成和我一样,有时会觉得是一种成就哦。
今天又到了中秋节了,晚饭后,我一个人坐在窗前,呆呆地看着明月,有种伤感油然而生。
就像李白的那首诗一样:“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只是我现在思的,不是现代的故乡,而是冰凌城。
可能是因为自从有了司马晚晴以前的记忆之后开始,我就变得特别思恋哥哥,这个哥哥当然就是司马皓轩啦。好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虽然说我不是他真正的妹妹,但是现在的我却还是和他有着同样的血液的人。
想着想着,眼泪不知觉地流了下来,我现在到底是谁,我来这里的初衷已不再重要,那我现在是为谁而活呢?
一段不根本就不知道的历史过去,许多未知的命运,没有预兆,虽然,我身怀有绝世武功与人人羡慕的美貌,可是我并不快乐。
曾经的我,一度以为有了天下第一的武功与美貌,我就可以活得自在快乐,现在才发现,原来我错了。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拭去眼角的泪水,应了声。
“谁呀?”
“小瑜,是我,芋头,我可以进来吗?”。
“嗯,等一下。”
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开了门。刚要开口,芋头却先说了。
“小瑜,你心情不好吗?看你眼睛红红的,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沙子吹进了眼睛里了,不要管我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认识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吗?还是那么要面子,可是你是女孩子呀,不要总那么要强,好吗?偶尔软弱一下,没有人会说你的不是的。”还是芋头了解我。
被芋头这么一说,我反而忍不住了,眼泪再次滑落,没有说一句话回他。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听我说。今天我收到我家里来的信,有点私事需要我回去处理,最迟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你……想回家一趟吗?”。
芋头的‘回家’二字再次触动了我的心弦。
“我……很想,可是,我一方面舍不得这里的一切,另一方面我又很思恋哥哥。好想见他呀……”
我背过身子,不想让他看到我眼泪。
“那,我只好自己回去啦……”
芋头作势要离开,可是突然回头讲了一句让我很疑惑的话。
“对了,小瑜,刚才有会客人说要见你,我是来请你下楼去的。你去吗?”。
“客人?!见我?!”惊呀把我的眼泪收了回去。
“哦,我换见衣服就下去啊,你先帮我招呼一下啊……”
说完就快速去换了件衣服。
开门的瞬间,我楞在那里了。
芋头说的那位要见我的客人,竟然是哥哥――司马皓轩。
施展了下轻功,飞到了哥哥的身后,准备吓一下他的,可是我还没有动手,他就说话了。
“晴儿,还是那么调皮,你这么长的时间都不回去看看哥哥我,我可是想你想得不得了,好不容易让沉钰告诉我你现在的情况,没办法,谁叫你是我最宠的又是唯一的妹妹,只有我来找你了。”
哥哥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乍听是在怪我没有回去看他,实际上他还是很宠我的,顿时,心中开心无以言语。
“哥,我才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呢,我只是放不下这里的家当,这可是我辛苦了快一年的结果呢?你是不知道呀,我的茶楼可是远近闻名的哦,在这个月都我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只是我现在不叫司马晚晴,我是白天瑜。”在哥哥面前我没有任何的隐瞒。
“哦,是吗?难怪我进城时,听到老百姓们谈论着月都第一茶楼的女老板白老板,看来,是失敬失敬呀……”哥哥对我作了一揖。
“哥……”嗔怪了一声。
“好了,陪哥哥出去走走好吗?怎么说你也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呀……呵呵……”哥哥笑道。
“嗯……好……我们走吧……”我挽着哥哥的手臂就出了门。
一路上,我不断地给哥哥讲月都的好吃的和好玩的,被哥哥说是好吃鬼和好玩鬼。我却一点也不以为然,因为在我听来,哥哥都是以夸赞的语气说的。
我们来到月都的若雨河旁边的枫叶亭中,坐在亭中我和哥哥一起赏着明月。
“哥,我给你念首词如何?”我看着哥哥说。
“咦?我们大才女要作词啦,好,我洗耳恭听。”哥哥点头示意我可以开始。
我清了下嗓子,开口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词,好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晴儿,这是里在这里所明白的道理吗?”。哥哥欣慰地看着我说。
“哥哥这只是以前教过我的师傅念过的诗,我才作不出这般的气势。”我有点心虚地说。
哥哥也只是笑笑,竟不知何时拿了个酒壶在手上喝了起来,我们沉默了一会。
“晴儿,我知道你不想我提‘他’,可是他在名义上还是你的夫君呀,那天,他慕容家没有退婚,辰逸执意要把‘你’娶过去,我为了保全两家的颜面,让南烟替你‘嫁’了过去,你在名义上可还是他的夫人啊。他从那时开始就一直在寻你,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你现在已改了姓名,我想就算他来过月都,也必定是与你擦肩而过吧……”哥哥首先打破沉默。
“哥,有种伤心叫死心,他并不是很信任我对他的感情,我是那么的在意他,他却仅仅只想到他自己的感受,事情的真相,我是知道的,只是现在的我,心是空的。”我扑到哥哥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哥哥只是抱着我,那晚的月,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