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as一眼看到贺纾,欢叫一声,飞奔过来,“爸b——”。
一步跨出铁栏栅,扑进贺纾怀里,“爸b你赢了官司没有?”
“你今天闯祸了没有?”贺纾轻轻刮了他的脸一下,笑着反问。
“我反对!”lucas学着贺纾在庭上抗辩的调调,“控方律师在毫无事实根据的情况下,作出对我当事人不利的推断!”
贺纾哑然失笑,这孩子人小鬼大。
“哈哈哈哈——”后面跟上来的童瑶笑弯了肚子,“贺律师,等lucas当上律师,恐怕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孩子无法无天,都是我没时间管他惯坏了,请童老师对一定对他严格些!拜托了!”
“贺律师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童瑶望着贺纾,夕阳的金线勾勒出他修长提拔的轮廓,浑身散发着一种沉静优雅的气质。童瑶不否认自己对这个出色的男人有所期盼,只是自己赢得lucas的依恋,却始终无法走进这位单身父亲的心。
“贺律师,我把lucas交还给你。我要下班了。”
“谢谢童老师,儿子,跟童老师说再见!”
“seeyou!misstong!”孩子朝童瑶挥挥手。
贺纾走到钟警官跟前,彬彬有礼地伸出手,“钟sir,这段时间实在辛苦你了!”
钟警官握住他的手,“别这样说,贺律师。我刚看新闻了,你赢得漂亮。如果香港所有检控官都能像你这样,把我们捉到的罪犯绳之于法,那我们警方就不用为无法灭尽的罪行而烦恼了。”
“呵呵呵,钟sir真会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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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诺丁山,一座半山别墅内。
夜已深,一个男子躺在床上,敞开的睡袍露出他宽阔的胸膛和紧实的月复肌,修长有力的四肢优雅地伸展着,现出如雕塑一样近乎完美的线条。与身材相匹配的是一张俊美逼人的脸,狭长幽深的眸子,沉寂如黑夜,刚毅的眉峰、高挺的鼻梁、刀削般的薄唇,足可以显示此人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一个黑发少年正像猫一样依偎在他身边,带着一脸满足的倦容沉睡着。
男子却没有睡,正在看着墙上一幅画。
这是一幅中国古画,挂在这里已经好多年了,与满屋现代陈设毫无协调,可男人从来没有把它换下来的打算。他深深为此画而着迷,确切地说,他为画中之人而着迷。
画中人一身白衣胜雪,三千青丝缱绻于风中,正回眸一笑,惊鸿影照,清逸出尘,如仙君凡降。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清纯美好的人儿?男人自嘲一笑,当然没有了,这样的人儿自然不容于世,尤其不容于眼下这个物欲横流、浮躁浅薄的现代社会。
那一抹倩影透过漫长的时光诉说着一个纯净而哀伤的故事,正如此画的名字:《千羽结繁衣》。
这古画是男人多年前在一次古董拍卖会上竞得的,由于不是名家之作,没什么收藏价值,竞价的人寥寥无几。在这之前,男人从来不会用艺术的眼光看这些作品,他只关注藏品的升值空间、投资价值。但他一见到这画中人,就像着了魔一般,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于是,他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下,把画买下来,挂在墙上,每天晚上看着画中人入睡。有很多次,画中人在梦里活了,向他走来,含情微笑,眸光盈盈,又有几分羞涩可爱,几乎能触到那冰肌雪肤……
男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他渴望耳鬓厮磨,渴望水-乳-交-融,为这得到不的渴求,他快要疯掉了……
然而,在现实中,茫茫人海,又如何找到这样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