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去远远超乎柳盈的预想。
王晋不仅没有在当天离开原乡县,还在西子村住了下来,而且还领着他的两个随从,和沈安荣一起到茅草屋帮忙,每日如此。
记得第一天他出现的时候,他笑的春风满面,手执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望着她道:“在下王晋,姑娘如何称呼?”
她皮笑肉不笑的望着他,语气僵硬的像他欠她东西不还一样,“姓柳。”
疏远的意思很明显,但显然王晋不吃这一套,他微笑道:“在下想和同沈兄一样唤姑娘为盈盈,这样显得不那么生分,盈盈,你说是不是。”
“你……”她一时语塞,只好拿眼瞪着他,这哪里是在询问她的意思,她还没答应他,他却已先唤了她盈盈,分明就是----霸道!
霸道,这个词让她心中惊了一惊,她怎么会想到这个词,他的所作所为明明就是无礼的,可她却觉得他霸道,而非无礼。
他的殷勤让她措手不及,她原本想,过了那日就不会再见到他,却没想到接下来每一天都见到他。最让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师傅竟有意撮合她与他。
这一点,沈安荣也看了出来,但他却什么也没说,却常常一个人在背地里黯然伤神,只因为他看出柳盈对王晋也是另眼相看,似乎想要靠近他却又不知为何躲得更远。虽然柳盈掩饰得很好,但从柳盈看向王晋的眼神中看的出来,她对待王晋与对他不一样。
三个人中,最得意的是王晋,他每日接近柳盈,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那日跳舞的事情借此来提醒柳盈,却又不拆穿,到教柳盈很是苦恼,让她有一种被人抓住把柄的感觉,还要整天面对这个人。
最近几天,沈安荣一直忙着衙门里的事情,回西子村次数较少,是以,平常他帮忙柳盈做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变成了王晋的任务,不,是王晋和他三个随从。
突然间多了三个人帮忙,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忧的是柳盈,这意味着每天除了面对王晋外,还要与他共事;欢喜的是何新,在他看来,王晋长得英俊,人品也不错,是值得柳盈托付终身的男子。
虽然柳盈对他态度不明显,爱理不理,甚至有些厌恶的倾向,可他心底却觉得这是柳盈的一种自我保护的举动。
因为,刚遇见柳盈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丫头心里藏着太多事情,对她的身世来历,她一直缄口不提,从不肯多谈。久而久之,何新也就没再多问,但看她言行举止间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风范,想必身份也一定不简单。
这天中午,何新与柳盈在茶寮屋子里吃午饭,外头是王晋和他的两个随从。
原本何新是要邀请他们一起吃饭的,后来,被柳盈以不习惯与陌生人吃饭,怕影响胃口这一说辞给拒之门外。
何新有点茫然,这哪里像一贯乖巧听话的柳盈,最重要的是,这几日,她还有点偏激和任性,且,近些时间常看到她独自一人往榆树林跑,眉宇间也多了一丝忧郁。
何新心中暗想,这丫头莫不是还没理清楚自己的心意么。
“丫头,怎么了?我看你最近神不守舍的,”
柳盈抬头望了一眼何新,不以为然:“有吗?”。
何新摇头笑笑,拿着筷子的手臂搁在桌边上,侧头望着柳盈,若有所思,“嗯,没有,那你为何不让王公子进来与我们一同吃饭?”
柳盈想也没想就回答:“刚刚都说了,盈盈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