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喜欢对方穿的整齐而自己是一丝·不挂的状态。尴尬。
特别是这个人还曾经几次三番的侵犯过自己。
“秦放,你要是再不帮我洗,我就是伤员加病员了。”何彬不着寸缕背对秦放,低声的吼着。要不是洗澡不方便,何彬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人进来的。
本来想着背对着秦放可能就没有这么尴尬的境地了。可惜某人想错了。
水滴顺着男人的腰线滑下,有着说不出的性感。秦放在何彬这里从来就是头没有自制力的野兽,更不要说此时他垂涎已久的躯体光·果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何彬……”如此的沙哑,像是沙漠中缺水的旅人,“你还是自己洗吧。我怕……很难控制住自己。”决定不侵犯,但是又不受控制的人只能直白的告诉何彬自己绝非正人君子。
禽兽!这是何彬脑海里出现的唯一能形容秦放的词。“你闭着眼睛不就好了嘛!更何况我只是叫你在我的背上擦个肥皂!”
“额……哦。”本以为何彬一定会把自己赶出去的男人有些笨拙,因为手指太长,仍然触模到了对方的皮肤……
最后,涨红着脸,逃难一般的出了卫生间。手里竟然还紧紧握着那块肥皂……
何彬睡着的时候,秦放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其实也不是有什么节目吸引了他,而是不好意思……面对何彬。
刚刚确实太丢人,何彬骂他,他也假装听不见。
正在秦放发呆正起劲的时候,手机响了。何彬把手机放在了餐桌上。
秦放接了。虽然是个陌生号码。
那头小心翼翼的语气让他一下子想起了白天的年轻人,他自称小张。
“我不是何师傅。他睡了。”
年轻人似乎也不在意:“哦,那个……我是……”
“我知道,害他骨折的孩子。”
那面顿了顿,似乎有些可怜的味道,然后用一种快要哭出来的语气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害……”
的确连声音听起来都很可怜啊!秦放禁不住想道。他忍不住打断那个孩子的情绪:“没关系,他没有怪你。”
“小张,我想问问你,何彬经常会这样受伤么?”秦放记起何彬那次被小狗抓伤,他竟然连痛得表情都没有,带着笑,刺目的令人眼眶灼热。这次也是,受了伤,应该是被安慰的人,反倒是安慰着别人,柔和的不可思议。
就好像是任何事物都不会影响到他了,无比强大,满不在乎。
“骨折真的是第一次!别的划伤什么的……何师傅经常有,我们这里用邦迪最多的人应该就是何师傅了吧。”小张很乖的说道,“可是何师傅还蛮……就是他每次出血就会自己吸掉,还笑嘻嘻的跟我们讲这样才不会浪费,说什么很营养之类的话……”
年轻人有些啰嗦,讲了许多关于何彬的话题,譬如何彬是个很开朗的人,可是做事非常一板一眼,思想也古板,总是认为感情什么的必须是一辈子和两个人的事,虽然现在的年轻人只谈感觉。还有小张口中的何彬……居然是好脾气,而且在他们厂里还是相当出名的好脾气。
这样的何彬,听上去很成熟啊……
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呢,这样成熟的何彬。他眼中的,坏脾气,一点就炸,挑食,偏心眼(秦放觉得连小狗都比自己待遇好),不爱做饭,不爱洗碗,固执的何彬……
就好像是另一个人。
小张只是和他聊了一会儿,好像有人在叫他,然后两个人就挂了。
其实秦放还想听得再多一点,那个睡着的人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活着,带着怎样的心情。
挂了电话的秦放似乎放松了许多,他想偷偷看一眼那个人睡着的时候是怎样的脸容。想象着他可能是带着微笑,也许是深锁眉头,还是张着嘴?
带着期盼的进了卧室,原以为的那些想像却都没能看见。
那人用被子遮住了半边脸,鼻子和嘴都没露出来,秦放只能看到那浓长的眉,眉峰似剑,而紧闭的双眼,像是掩藏住什么重要的宝藏一般,睁开的时候一定是仄仄生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