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博拱拳行礼,不卑不亢的把腰板挺得直直的,“回皇上的话,是!”多尔博简单一个字,引得众人无限遐想。你的人还是你的女人?一字之差却又差之万里。
康熙看了众人一眼,笑意逐渐在嘴边扩大,“既然是多罗贝勒的,那自由贝勒来处理的好。但今儿个是太后的寿辰,还是不要扰了这份喜庆要紧。”他在看着众人皆都点头从命后,转头对上那名莽撞拦驾的宫女,“好个大胆奴婢,敢骗朕这里出了人命!来人,把她关在佛堂面壁思过,没朕的允许不得他人靠近半步。”
关进佛堂?从来都没有听过有这样的惩罚。但圣旨不可违,庄倚晴由于惊吓过度,连求饶都没记起来开口就被一旁的御林军拉了下去。
月牙儿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看着倚晴那张惊恐万分的小脸。这是她刚刚认识的人啊,她竟然愿意为自己冒着冲撞皇帝的罪名拦御驾。而他呢?她心心念念想着的翱哥哥,却在摇身一变,成了慕青的夫婿。
月牙儿重新垂下头,脸上的神情冰冷的好似这青石板地了。
过后,康熙帝带着一干人等离开。
依旧跪在地上的多尔博月兑上披风,把衣不遮体表情僵木的月牙儿过了个严严实实。多尔博扯过她手中托举着的披风,向哲翱摔去。
“多罗贝勒,你……”慕青怎么能忍多尔博这般侮辱哲翱,她急欲指责多尔博,却被哲翱拉住手臂固在身后。
多尔博扶着浑身冰凉的月牙儿缓缓起身,眼中狂傲的怒气逼迫在场的每个人低垂着头,不看对视一眼。
“皇上的旨意想必各位也能听的明白,今儿个的事情谁对谁错我不想追究。最后,还劳烦各位记住,动了我的人就等于抽了我的脸,若以后还有诸类事情发生,我多尔博一定加倍奉还!”
十足威震四射的话让那些富家小姐惊吓的手足无催,频频点头不敢多言。只有哲翱,眼中燃气恨意……
多尔博搂着月牙儿大步离开,小姐们自觉的为他们让开一条路。自始至终,月牙儿都将小脸贴在多尔博的胸口,她不哭也不笑,几乎完全变成冬日的一座冰雕了。
多尔博带着月牙儿往太后的慈宁宫走去,那里有一间专门供他休整的卧房,那是这些年以来太后一直为他留着的。太后曾告诉过他,她一直把他当成是多尔衮的儿子,那么便也是她的孩子。她也说过,她会竭尽所能护他周全。所以在他度过的二十五个念头中,虽然不似其他皇室子弟平顺风光,但跳出这些纷扰,也算过的无拘无束了。
到了慈宁宫时,太后已经移驾去梨园子听戏了。多尔博屏退了身后的小太监,屋中只留下他与月牙儿两人。
“将军……”月牙儿回过神来,实在不敢想象眼前这个阎罗能在她那么丢脸的时候护住她。月牙儿有些惊慌和担忧,他是不按常理出牌的,那么他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
“你这是什么鬼样子?好似我是会吃人一样。你是我的奴婢,我自然是不会让旁人欺负了你去!”多尔博说着一把拽过月牙儿,把她小小的身子抱到腿上,俊脸慢慢靠近,“若是要欺负,也只能我欺负,明白不?”
月牙儿不语,他的靠近让她不安,而她却不能拒绝。
“将军,你弄痛奴婢了……”月牙儿轻微的移动了子,以此来证明他确实碰着她的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