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溺宠,爱妃不善良 SORRY,更得晚了。

作者 : 凌青鸟

当朱雀披着白色披风出现在御花园中时,布善良连忙起身迎上去。

"狼王。"一身华装的布善良向朱雀福身。

"起来吧。"朱雀微笑地伸手扶起布善良,垂眸看向手中的小手。

"正是。"格蓝抬头道,"村庄房屋犹在,可屋内东西却都已空,也没有人居住了。微臣去镇集打听,也从镇集一些与狼首村村民有交易往来的商贩那里得知,自从为了迎接狼王您围猎而封山后,狼首村的村民便不再拿兽皮去镇集售卖,年轻村民曾出村在镇集谋些差事,但也很快都辞工不做。"

一只大手按住朱雀又要凑到嘴边的酒壶,格蓝认真地道:"狼王恕罪,若您生病则不能更好的保护您欲补偿的人了。"

"唉,格蓝,你起来吧。"半晌,朱雀好像才想起一直追随自己的护卫还跪着,"看来狼首村的村民们很聪明啊。"

握着布善良手的朱雀感觉到了她的轻颤,看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儿,"怎么了,这件披风有什么异样吗?"

布善良拭了拭眼角的泪扭开脸道:"狼王说这件披风是您一生都不会忘的女人所绣制,臣妾羡慕那名女子,能够让狼王……一生不忘!"

男子身旁站着一名太监,却是担心不敢多言。

朱雀扔下酒壶站起身,深吸了一口冷空气沉声道:"本王都给她留着呢,若她愿意,本王这条命也愿让她拿去……"

王宫紫惜宫。

"这……这狼首绣得……绣得栩栩如生呢。"布善良伸出手轻触那金狼首,但一碰到金线就仿佛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雾气漫上双眸,她忍了又忍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那些太医真是无能,还未治好你手上的冻疮。"朱雀哼声地道。吧前开地。

朱雀再次抓过布善良的手握在大手里,二人漫步在御花园里。

"内务府把金印给你送去了吗?"朱雀咳了两声拉着布善良的手来到小亭里。

格蓝点点头,皱眉看着饮酒的朱雀,"狼王怎么了?"

"狼王!"格蓝大惊。

朱雀一怔,仰头望着格蓝,"寡人欲补偿的那个人?"

朱雀靠进椅子里,仰头望着当空明月陷入了沉思,格蓝也不打扰他。

拓禄回头看了一眼朱雀,无奈的摇摇头,"狼王宠爱着布夫人,但今日狼王穿了前王妃所绣的金狼首披风与布夫人在御花园散步……大人也知道,狼王一直将布夫人当作……"

她的视线落在朱雀身上那件白色的披风上,多少有些眼熟。

布善良抽回手掩于袖中,淡笑地道:"狼王不必苛责太医大人们,其实臣妾这手冻了好多年。像我们这些做粗活的乡下人都知道,冻疮年年易犯。进宫前就已经这样了,经过太医们的调理好多了。"

"这是寡人一生都不会忘的女人一针一线绣制而成,却未能亲手交给寡人就芳魂永逝了。"朱雀松开布善良的手去解披风。

手肘搭在屈起的腿上,朱雀看向格蓝,"怎么样?"

前阵子还咳血晕倒,吓死人了!

"回夫人,是王后娘娘下的懿旨。"春桃答道。

"那村民们都哪儿去了?"朱雀的脸色阴沉下来,"难道都遭遇了不测?"

格蓝的脸一僵,收回手拱手道:"微臣不敢猜。"

朱雀哈哈的笑起来,"哈哈!你看得出来?那你除了看出了寡人的真心,可看清了另一个人的?"

朱雀脸上的柔情在听到布善良的话后消失,面色一冷地哼笑道:"爱妃不必羡慕她,若爱妃你先寡人而去时,寡人也会对你不忘!"

宫女展开那件金狼首披风,布善良的胸口就像被人用力给了一拳似的,疼得她双眼泛酸!

春桃微惊,"夫人,宫中妃嫔争宠虽是正常,但若是夫人真的对钱美人作了什么,恐怕就正中了丁夫人等人的心思。"

"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朱雀又念着那段诗词,踉跄着步子走向御书房,太监拓禄连忙跟上。zVXC。

布善良坐在绣架前,上面已经展开了一块红艳的布。

朱雀站起身,宫女连忙把披风为他披上。

"寡人还有折子没有看完,今夜就不去紫惜宫了!"朱雀冷声地道。

朱雀一怔,放下腿拧眉看着格蓝,"早已……迁移走了?"

视线不由自主的又瞥向朱雀身上那件披风,当看清披风后那颗金首时,布善良的身子一僵。

"走得好、迁移得好啊。"朱雀再度拿起酒壶呵呵地笑着,"不然卷入纷争,他们岂不是祸从天降得不明不白?"

格蓝沉吟了一会儿后道:"依微臣在村内走动察看,应该是有计划和准备的迁移,并无打斗留下的血迹和焚烧的痕迹。"

"拓禄,今天你的话很多啊!"朱雀喝着酒没看向这边,却指责太监多嘴!

拓禄挑挑眉退到了一旁,不忘压低声音对格蓝道:"大人劝劝吧。"

太监和宫女连忙铺上厚垫子,放上炭炉在两个主子脚边。

布善良没有开心与骄傲的感觉,也没有满足,只是觉得再大的成功和荣耀也触动不到她的心。一名身穿青衣、衣边绣金线的男子闪身出现在墨苑,拓禄公公惊喜的上前,"格蓝大人,您终于回来啦!"

格蓝望着朱雀晃晃悠悠的身影消失在门内良久,才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格蓝不畏主子的直视,坚定地道:"其实狼王心中早已明白很多事,只是自己不愿去一层层拨开迷雾罢了。微臣伴在狼王身边多年,这些还是看得出来的。"

格蓝点了一下头,朝朱雀走去,来到近前单膝跪下道:"狼王,微臣回来了。"

"本宫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若是狼王不喜本宫这样的脾性倒也无所谓,反正很快宫中就要进来很多女人了。"布善良又低头画图。

朱雀的凤眸始终注视着布善良,见她别开脸像是闪避什么时,眼神一黯。

其实冬末春初,御花园中没什么景致可赏,就连雪也被清理在树下,而屋上的雪也化得差不多了。

原本粗糙的手现在细腻了许多,但以前裂开的冻疮仍未痊愈。

"钱美人被分到了紫惜宫居住?"布善良用墨石在布上画着要绣的图样,"这是哪个的主意呢?"

**

朱雀的心也是一扯,但他却展露笑容柔声地问:"爱妃为何落泪?"

虽然夫人这个位置并不是最终她想要得到的位置,但却已经离目标很近了。

"拓禄啊,你还是这么啰嗦!"朱雀挥了一下手,不知是醉还是失意的笑笑,"本王千杯不醉……千杯不醉啊!"

春桃聪慧,跟了布善良半个多月后看明白自己的主子绝对不是一个胡乱骄纵无脑的女人!

"狼王,天气寒冷,请勿……"太监见狼王要月兑披风,连忙阻止,"请勿月兑下披风啊,您再着凉生病,奴才们就罪该万死啦!"

寒夜明月,御书房所在的墨苑园中,一名穿着白色披风的男子坐在石桌前,豪放的一脚踩在坐着的椅上,一手拿着酒壶直饮起来!

"……"春桃与春花对望后轻声地道,"夫人的话虽然说得有理,但宫里哪个不希望让狼王永远宠爱呢?"

"微臣赶到狼首村时发现村民们早已迁移走了。"格蓝沉声地道。

晃了晃手中已空的酒壶,朱雀伸手拿起另一只白瓷酒壶。

"狼王,您已经不是昆仑王爷了。"拓禄提醒朱雀,他又自称"本王"了。

格蓝站起身垂首道:"也许是在他们之中有聪明人点化吧。"

布善良站起身福身恭送王驾。

穿着她绣制的披风、说着对已死的"莫不生"一生难忘的男人!

"今儿上午内务府的靳公公派人过来说,金印正赶制着呢,初十九肯定能制好,连同宫衣一起送来。"布善良恬静地道。

宫女接过披风展开,一直跟在朱雀身边的太监连忙挥手让小太监再取新的厚披风来。

彩霞一去不归,她这辈子也不想再害那些真正对自己好的人了。

布善良慌乱地避开视线,垂下眼帘掩饰心中的呯然和烦乱。

但朱雀下朝后便让太监去紫惜宫传话,说让布善良到御花园陪他散散步。

布善良强颜欢笑,"那臣妾谢狼王之厚恩了。"他会比她先死!而她也不会忘了他!

一生不忘?又有什么用呢?当初那些狠毒的话算什么?为了迎娶金祥公主,让她带着孩子去死的话又是什么!丘氏说那落胎的药是他授意的,而那天的对话书房中也只有他和她……恨啊!

"永远宠爱?"布善良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真是可笑的痴念!春桃,你只需记得,本宫不求你们一世忠诚,只希望在侍候本宫的时候忠心就可以了,若是哪个敢陷害和出卖本宫,本宫也绝对不留情面就是了。"

朱雀仰头提壶,银色的液体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弧线落入他的喉间。

"哦……不……不是的,只是觉得披风后面的金狼首……绣功很好。"布善良轻声地答道。

"狼……狼王……"总管太监拓禄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前劝道,"酒多伤身,狼王又在寒夜里坐了许久……"

布善良勾唇轻蔑的一笑,"她们是以为本宫不敢动钱美人,或是不会动钱美人吗?"

朱雀未听太监的劝,月兑下披风递给身边的宫女,"展开让布夫人看看!"——

对不起,更得这么晚……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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