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上我,有什么话说?”一瘸一拐衣着干净神情黯淡的男人刚撒完尿,忽觉身后有人转身望着一身大红喜服突然出现在墙角的女人,轻问。
翠姑看着男人黯淡的眼睛,这个人在她刚刚回村的时候,曾跟她老爹说过不嫌弃她,想跟她好好过日子,可惜没钱没地,还没有本事,她爹怎么可能答应。“你帮我将花千寻杀死,我嫁给你!”翠姑说着话,将衣服的盘扣一个一个解开,露出她精心缝制的大红棉袄,少见的缎面上绣着的牡丹花,雍容华贵富丽堂皇,还有那挺翘的山峰似要挣月兑一般,从她微微张着的衣缝里露了出来,衬着一片雪白柔女敕。
这个女人当真是祸水,没穿抹胸?赵瘸子一摇一晃的走进妆容艳丽一身大红很是喜庆的翠姑,伸手就进了她的衣衫,轻抚着她的纤细腰,若是早些答应自己,今日怎么可能被人扔在深坑没人搭理?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些晚了?”赵瘸子看着女人眼里的一抹豁出去的淡然,猛然捏紧女人一点红,轻柔反复,二十岁的身体滑女敕柔软。
没人知道,他赵瘸子最拿手的就是捕猎,因为腿子的缘故,让他不能跟正常人一样身手敏捷的围猎,可是他的箭术和布置陷阱的功夫,他敢说在篮子村还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所以他家底还算殷实!现在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女人找上他,想来是想利用他除掉花千寻这个挡路鬼。
听到问话翠姑的小脸瞬间煞白,看来不付出代价,她今日怎么可能达到目的,可是,花千寻必须死,她才能解恨。
“我现在,就给你!”
翠姑说着话利落的将衣衫拉开,隐隐雪白,沟壑分明,赵瘸子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美景,当了二十八年的光棍,女人的滋味如何,今日他倒要尝尝?
“这,话倒是好说!”
赵瘸子佯装着不为所动,下一步将女人狠狠的压在了身下,亟不可待的拖着衣衫,“你若让我满意,我会让你如意!”
不过,伤人性命的事情,他赵瘸子任何时候都是确实不能做的,这个痴心妄想的傻女人啊!
“翠姑,帮我!”在幽深的旮旯里不久就传出了奇怪断续的声音,赵婆子站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两人,直到声音渐渐变小,才悠的站了出来,喝道:
“好一对狗男女,你们今日做的事情,我若告诉大伙,我看你们如何在篮子村立足,你不是要嫁给赵宝生吗?你不是要娶到这个女人吗?老婆子,今日就成全你们!”
赵婆子看着神情慌张捡起衣服乱穿的两人,满目的狠毒,没想到这个翠姑还真是有料,她家老头子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耐?
就不知道翠姑,能否忍耐,她今后的日子。
两个老家伙在坑里等人来救,天快黑了才等到老二家的狗娃和哥哥来,他们又饿又气还要看二媳妇儿的脸色,吃了晚饭躲进房里不敢出来。
跟着赵西端回到赵家,花千寻抱着孩子坐在专门的客房炕里,心里清楚,今日填埋了新娘子的大坑,一定又是她儿子小怨恨的杰作!
那个男子怪异的眼神,也清清楚楚的记在她的心里,看来那个男人,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一幕,想来他一定不会是怨恨的亲生爹爹。
“小怨恨,你还有什么奇怪的本领吗?”花千寻轻抚着怨恨的胖嘟嘟的小脸,“你爹爹到底是谁,娘亲可以喜欢赵宝生?”
怨恨的小眼睛明溜溜的转动着,娘亲不认识爹爹,他现在才五个多月开口说话,是不是会给娘亲带来灾难?
“怨恨爹爹名唤白御寒,小花,本王命令你,替本王写出来!”怨恨看到正等着他命令的小花猫,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也不算是他自己说出来的了,到时候爹爹也就不会怪他多嘴,可是,不行——
白御寒,娘亲一定不知道这人是谁!
“等等!”这片刻,怨恨抬眼就看到小花猫,已经将写着字的纸条,从门口衔了进来径直爬到了自家娘亲身上,娘亲看到纸条了!
“大王,小花是不是很听话?”
怨恨看到花千寻挑眉沉思,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理会小花猫,惨兮兮的替老爹担心,娘亲被人欺骗一定会生气,只能提醒爹爹,不能让娘亲知道他的名字唤作白御寒,好在自家爹爹还有另一个名字,也不打紧。
花千寻惊讶的看着手里的纸条,抬眼就看到一身儒雅的男人,站在被小花猫推开的门口一脸的深沉,额头紧皱,难道说刚刚的这张纸条,是这个男人故意让小花猫衔进来的,这样说来,他一定是认识白御寒了?
“你跟白御寒是什么关系?”花千寻不由开口问道。
她不知道就这一句话给她的爱情带来多大的压力,北堂冥逸微微扬眉,他的女人失去记忆后好像变笨了,这么直接的问话,他以前可是找不到她话语里的丝毫破绽,这般单纯的村庄,真的影响了她的思维。北堂冥逸如是想着,眼里含着一丝迷人的微笑,镶着白玉的锦靴,缓缓走了进来。
“在下北堂冥逸,白御寒,你问他做什么?”
他认识白御寒?
白玉锦靴?——又是一个很有品味,有钱的大爷!
花千寻望着来人带着一抹喜色的面庞,白色衬着水印墨荷的锦袍秀出他的清雅,俊逸,袖间竟还绣着银边,倒是一个注重细节又充满自我主张有个性的男人,若说赵宝生一身冷漠孤傲,反观他就是一只埋在雪地里的白狐,狡猾多变,又善于伪装,她刚问出口的一霎那,他的那双漂亮的眸子,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不知道白御寒是谁,现在怎么又成了这般熟悉的口吻?
“没什么,华秀千寻是谁?”
花千寻按住怨恨此时的着急乱抓,将一边硬塞进他的嘴里,怨恨今日这般激动,将他老爹的名字竟然也舍得告诉她了,她能不高兴到想要揍他一顿。
怨恨急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意,他不是故意的泄露自己的,可是老娘突然出声问这个陌生人,让他猛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愚蠢。
她看过朱军和冯巩的一个小品,那是一个循循善诱的故事,她倒要看看,今日她和他谁先哭,若他真的对那个人恋恋不忘的话。
“华秀千寻!”北堂冥逸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像是个普通人名,不由悲从中来,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华秀千寻就在他的面前,这般毫无情绪的跟他说话,想从他的嘴里知道自己曾经的事情!
北堂冥逸缓缓在圆桌旁坐下,从袖间拿出一壶酒,闷闷地喝了起来。
赵西端家里怎么也说是方圆有名的地主之家,圆桌旁生着一笼炭火,屋里暖烘烘的,镂空的门窗被厚厚的纸糊着,透出些亮光,外面将里屋的人影,照的是清清楚楚。
几乎是和北堂冥逸一起来的赵西端,看着缓缓坐下的人影暗暗离开,自从莫离欢出现在村里,他就知道花千寻的身份绝非等闲,今日他生意上的最得意的朋友,——生意遍布大蒙国和龙翔国,两国皇帝也要给三分薄面的北堂冥逸,竟然叫出了她的名讳!
他更知道北堂冥逸虽然表面上是商人,可是他的另一个身份,却是大蒙国行踪飘逸的堂堂七皇子,这不得不让他,将花千寻跟一年前失踪的大蒙国右相华秀千寻联系起来,大蒙国和龙翔国本就为边界的事情一直相持不下,一年前两国使者就是在苍州关于边界进行商议,那时候大蒙国派来的正好就是华秀千寻。
他不知道的是,蒙国最尊贵的华秀家族出来的华秀千寻——最为出色的大蒙国右相,竟然是个女人!
若这个消息传到大蒙国,会是怎样一个惊天响雷?
华秀家族欺君罔上,株连九族绝对会是所有君王会选择的处理办法,就不知道花千寻一旦承认自己的身份,能否承担的起这个后果?
“西端,你领到家里来的是何人?”赵西端刚刚转身,就看到老爹对着他逼问:“现在时局混乱,你知不知道他的底细,若是龙翔国战败,明年你还怎么考状元?还有,他怎么认识花千寻,竟然叫她华秀千寻?”
“老爹,你是关心儿子多一点,还是花千寻多一点,竟将两个问题一起问我?”
赵西端走过去,攀住自家老爹肩膀,推着老爹离开这里,北堂冥逸可是身怀绝世武功的能人,而且他知道他身份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他知道,他赵西端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万不能招惹了这个贵胄!
“你是说,华秀千寻是大蒙国右相?”
花千寻望着男人一脸的失望,这么说来她绝对不能承认自己就是华秀千寻,虽然素不相识,但她不能害了那个人的家人,好在她从没打算做那个人!
“那你又和华秀千寻是什么关系?莫非,你是断袖?”
“她是我的陪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北堂冥逸举起酒壶,猛地灌下一口酒这才幽幽说道:
“她很聪明可以说是才华横溢,十六岁殿试后被钦点为状元,就被父皇委以重任,只因为小时候失足落水,伤了肺气不能习武,去年跟大皇兄一起来苍州议事,这才着了大皇兄的道!”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是令人羡慕!可是,既然这样说,那时候的你到哪里去了?怎么能让不会武功的她一个人落了单。
男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而且也是充满雄心壮志的,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下到手的权力地位,眼前的这一位恐怕也不能例外!
“去年那时,我被父皇派到了西北极地去封赏留在蛮荒之地戍边的将士,我以为失去她了一直悔恨到现在,直到遇见你,我才发现这是老天爷给我的另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你!”
北堂冥逸晦涩的看了一眼床上端坐的女人,她的表情像是听故事,她的心冷硬的分毫未动,还是她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
说的话比琼瑶阿姨的电视剧还感人,可惜,她花千寻心硬如铁,一般的小火是化不开的,华秀千寻是怎样一个玲珑剔透的骄人,她没有冒充她的半分心思,也绝对没有想拥有她爱人的妄想!
“谋江山红颜堪折,北堂公子抬举花千寻了,我一个乡野村妇怎么可能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大蒙国右相?”
花千寻觉得故事听得够久了,对怨恨小盆友的惩罚可以结束了,看他眼睛睁的老大,很是吃力的!
“况且,我男人明日就回村里,若北堂殿下不嫌弃他愚笨,到时候到我家里喝酒!”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北堂冥逸如果说刚刚他觉得女人是负气骗他,现在可以确确实实的确定,她真的不记得他了,这让他有丝惊慌,甚至忘了男女有别,借着酒劲儿趔趄着向花千寻的炕边走去,理智却是注意到了周围突然出现的一抹萧杀。
“千寻,你曾经说过不想做菟丝花,要为我争夺天下,可是——如今你都不愿意认我,失去你我夺那天下,又有何用?”
花千寻似乎是被这些话感动了,又似乎感应到了那人的气息,竟然想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并且不排斥他的靠近。
他是对着她的面容,想向那个人倾诉衷肠,没有半分的威胁,这样的真心,她倒是可以理解!
嗖嗖嗖!三只空箭羽穿过透明的薄纸,径直向花千寻射来,北堂冥逸闻声迅速扑了过去将花千寻和怨恨拥进怀里,大吼一声:
“是谁,在外面?”
不顾肩膀上,脊背处的剧痛,北堂冥逸飞身出去,四下张望却是不见人影,只是他的声音将正在书房说话的赵西端父子吸引了过来。
赵西端看到他背脊上的箭羽更是吃惊,三支箭竟然全部射中,以他的武功都不知道躲的,如今这般,莫非是为了花千寻?
望着插了着箭羽鲜血淋淋的背脊,花千寻觉得自己冷汗直冒,手脚冰凉,若是她刚刚还在怀疑他对那个人的真心,现在看到这没入他身体的三箭,还不感动,她就不是人!为了那个人的身体,他竟然舍身救她,想到这里一股发自内心没来由的心痛,差点儿将她击倒,她知道是潜意识里那个人的激动!
花千寻连忙将怨恨埋在被子里跳下炕,冲出屋一把扶住快要跌倒的男人,“别管了,现在止血要紧!”
赵西端急忙上前帮着花千寻将北堂冥逸扶进屋里,望着北堂冥逸背脊上亮晃晃的箭羽,赵老爷子怒发冲冠咆哮道:
“赵福,集合所有的人,务必给我抓到凶手,敢到我家里伤人!”
此事,事关重大,受伤的还是北堂冥逸,赵守成不得不担心他一家人的安危,现在大蒙国的军队已经占领了苍州,以西端的说法,这个人可是,能让他生能让他死的人!
“是!”赵福立刻接道,从到赵府还没见过老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将火把全部点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给我搜!”
听着赵福的身影声音越来越远,赵守成急忙跟进屋里,看到花千寻有条不紊的剪着北堂冥逸的衣服,这才回过神来,这个花千寻是懂医术的!
“赵老爷子,准备干净的布条和热水来,我要帮他拔箭!”
花千寻从来都当赵老爷子是家里人,花千寻说完话,看着痛的额头大汗直冒的北堂冥逸,出声安慰道:
“北堂公子,你别怕,有我在定将箭羽拔出来!你是为了救我,日后,我定会不忘你的救命之恩!”
北堂冥逸在心里苦笑,痛到这地步,终于能听到她的不含讽刺的安慰,还真是暖心!不知道,这个承诺会不会在她,见到丈夫之后变得云淡风轻!
他北堂冥逸绝对不会是忘性很大的人,反而他是锱铢必较的商人,不会轻易让她淡忘了这三只箭羽是何等的滋味。
我到底还是找到你了,也顺利的留在了你的身边,你心心念念,却给你带来灾难的丈夫是怎样一个人?我倒是要见识见识。
北堂冥逸收起上嘴角的一抹浅笑,咬住嘴唇陷入了他曾经美好的岁月,——他们打算相守一生,白首不离的过往。
“好了,赵西端你先去睡觉吧,我来守着他!”花千寻处理好伤口,看着忙前忙后亲自帮忙的赵西端,说道。
这个人即像她的哥们,又很像是她的亲人,随意称呼,随便使唤,并不是因为曾经的爱慕,而是发自内心的信任使然。
“他的身份都跟你说了,你不必在意!今日就算是我,也会奋不顾身的救人,他只是碰巧。”更何况,他的武功很高,怕是——早就觉察到了周围的响动!
赵西端想这样说的,可是还是停了下来,毕竟这个人真的是豁出性命才换来花千寻的承诺,他不是小人,做不来坏人名誉的事情来!
“明白,你先去休息,有事情我叫你!”花千寻勉强抛出一个笑脸站起身子催促,她实在是累得慌,心累加上身体累,她只想找个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等她休息够了,这一切她都会理顺,并且想明白!
“好,我先走了,你也累——”赵西端怎么会不明白花千寻的意思,放弃她,他知道是他做过的最差劲的决定,他得为自己的心赎罪。
无视赵西端的婆婆妈妈,花千寻悉悉索索的月兑了鞋,跳上了炕在里侧躺平,不一会儿呼声遍屋,赵西端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出来,端起圆桌上的酒,添上炭,细细的品了起来,明日回村的赵宝生将会如何处置今日的闹剧,已经不关他任何事情。
老爹自然会找到伤害北堂冥逸的凶手,不是今日就会在这个腊月的月末,他相信老爹的手段,定不会拖到明年!
古人说,一醉解千愁,这时候他倒是要试试,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老爷,搜遍了所有屋子,一个可疑人都没发现!只是——”赵福抚着脸,怯怯的看了眼瞪着自己的二少爷赵才安和年轻漂亮的张姨娘,回道。
刚刚二少爷被他惊醒,还想揍他来着,张姨娘更是甩手就是给了他一巴掌,想他在赵府的总管地位,老爷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这两位新来的倒是跋扈,敢打他!
赵守成随着赵福的眼睛看过去,就看到只着里衣的二儿子赵才安,和一脸惊惧的张姨娘,莫不是这两个人私藏了人,沉声呵道:
“只是什么,说!”
“只是,二少爷和张姨娘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搜,小的就被张姨娘打了出来!”赵福这才将手放了下来,红红肿肿的脸,让大伙儿看了倒是渗得慌,张姨娘怎么说也是城里回来的,怎么住得习惯这乡下地方,仗着老爷偏心,恐怕都不将大少爷放在眼里呢?
“赵福,你即刻带人过去去搜!”
赵守成背过手,缓缓进了屋里,声音从门口传来,狠绝的命令,闻之令人畏惧,尤其是赵才安和张姨娘更是心寒。
“你们两个妨碍我抓到凶手,今日就不必睡了,站在那里思过,我哪日抓住了凶手,你们哪日进屋!”
赵西端是人,赵西端的客人是人,他们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的小妾,他们就不是人了吗?
赵才安和张姨娘四目相望,终于明白父亲和相公,不让他们回老家的理由,原来他的眼里只有赵西端一个儿子,他们竟不是他的亲人!
一片茂密的竹林中,一个设计雅致的小竹屋里,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一个身着黑色锦服,上面点缀着玄色悠兰花,一张笑脸清雅月兑俗,那双桃花眼让本就男女不辨的俊颜充满了灵秀,芊芊玉手灵巧的在七纬琴弦上飞扬,灵动的玄妙的乐声几乎要盖过一旁白衣少年的清丽箫音,白衣少年眸角带笑,忽而一个悠扬的高音将黑衣少年的琴音压了下去,交缠,挣扎,拼搏,半响后琴箫慢慢回落,更加婉转轻扬又充满喜悦的和鸣,在山间林里徘徊,久久不曾停歇。
花千寻躲在竹林深处仔细打量着那个黑衣少年跟她现在的长相尤为相似,只是单纯善良的双眸,鲜活灵动的俏脸,让此时的她心生羡慕。那个白衣少年应该就是少年时候的北堂冥逸了,白色的锦服上绣着精致的墨莲,潇洒中带着几分儒雅和清贵,眼眸深邃,五官若刀刻一般好看,他心里是充满喜悦的,小脸柔和的看着抚琴的少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千寻,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秘密,以后我们要是有空,就来这里抚琴可好?”少年开口说话,果然是她少年的时候,花千寻紧紧的注视着两个人的互动,竹林在一片微风的吹拂下,发出瑟瑟的响声,好像是在附和着两人。
“好,你若喜欢这里,我定会陪你来的!”出谷黄莺般美妙的声音来自黑衣少年,她真的是个女孩子,花千寻悠的攥紧了拳头,为什么让她要看到这些?
少年听到黑衣少年女子的声音,喜出望外,他只是猜测,可是现在她竟然自己承认了,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千寻,谢谢你让我知道你是女子,我替你保密!”白衣少年傻傻的抱住浅笑的黑衣少年,“千寻,你让我等的好久!”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了?”黑衣少年撒娇的轻点少年挺直的鼻梁,小脸霞光熠熠,绵连的喜悦,却俏皮的说着狠话:“都怪我一时心软,便宜你了!”
私定终身,这就是传说中的,花千寻很不明白,为甚她会在这里,这不是四川的某地,她现在正在贵州旅行,刚刚看了宣慰府很是漂亮。
花千寻刚从阏氏宫里出来,就碰到了双眸寒澈,周身散发着唯我独尊帝王之气,一身穿着浅金长袍,双手环胸不拘言笑的北堂苍月,她想要换条道,却被人堵住了去路。
看着眼前雌雄莫辩的映秀,扬眉不解的看着自己,北堂苍月心下悸动,大蒙国唯一被父皇钦点的状元,独独喜欢不受宠爱的七弟,突然被人忽视这口气怒气,他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华秀千寻,你就那么喜欢七弟?”阏氏所生正宫嫡出的二皇子北堂苍月,她什么时候招惹他,得罪过他吗?
“我倒要看看,你能为七弟做到什么地步!”
瞬间花千寻就被点了穴道架上了肩头,这里是皇宫内院,难道没人敢管吗?为什么他可以畅行无阻,那些个宫女太监眼睛是瞎了吗?
幽暗冷清的宫殿,是某个皇妃的冷宫吗?花千寻心里害怕,战战兢兢的环顾一周,北堂苍月为什么带她到这里来,他要作甚?
推门而入,里面竟然别有洞天,装点的富丽堂皇,粉色的纱帐若隐若现的浅金色大床,是北堂苍月的别宫?不是,这一定是某个妃嫔的住处。
“想什么,这是我宫外别院,你已经在我怀里睡了两个时辰了,父皇以为我要跟你探讨学问,很是欢喜的让我们出了宫!”邪魅的男人提醒着花千寻她现在的处境,可是明明她一直都是清醒的,怎么可能随着他出宫?
“我今天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你身体的构造与我们有什么不同,为什么你那么聪明,十六岁就知道巧妙的引水灌溉?”
被人抛在冰凉的大床上,花千寻蠕动着想大叫,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同样冰冷的大掌,正在一件一件月兑着她的衣衫,无助害怕,惊恐,清清楚楚的从心里传来,传遍她的全身,华秀家族的荣耀,绝对不容自己破坏,可是为什么全族中跟她同岁的都是女孩子,没有一个人可以承继华秀氏族的使命,十岁大选时,她利用忍耐,坚持,欺骗,在黑暗的地下独自存活了十日之后,被人救了出来,取名华秀千寻,继承华秀家族百年荣宠,——下一代最尊贵的家主。
只是因为自己喜欢七皇子,支持七皇子,就要被人这般欺辱吗?那些个平时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的死士人在哪里?还是那些长老们已经投靠了这个二皇子,送她来当祭品,讨好这个霸王!
“不要!”花千寻一个激灵,感受到男人的大掌已经包住了自己的挺翘,还在揉捏,伴着阵阵空虚将她吓住,不由大喊一声。
她再睁眼看去时,就看到女子俏丽的双眸脸微闭,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纤细的脖颈白皙粉女敕,红红的耳根,雪白未着寸屡的俏蕤,映着淡淡的金色,格外漂亮,修长的美腿随着男人的动作,瞬时也露在了空气里,英俊的男人也是一脸的意外,双眸闪烁着精明的瑞光,伸手轻抚女子的小脸,扬起一抹盈盈的郎笑。
“原来你是——”男子望着像是晶莹玉砌颤抖的女子,缓缓的躺在了一边,伸手向下移动,引来女子的轻颤,果是满意了般,笑道:
“幸好,我将你虏来,原来是七弟的红颜知己,你想要为七弟做什么,你来我这里一次,我便答应你一回,可好?原是我点了你的哑穴,都怪我!”
花千寻奇怪,男人眼里的竟然还有温柔,大蒙国的嫡出二皇子,将来这个国家百分之六十的结果是他要继承,他就那么有把握七皇子夺不得江山!
“你确定你能顺利即位,成为这大蒙国的至高无上的皇帝?”花千寻听到这么有志气,有自信的挑衅,正想拍手叫好,这个女子都到这般地步了,竟然还是一身倨傲,到底比她能耐!
“没想到,还是个母老虎?”
男人欺身压上女人一脸的兴奋,大皇兄愚蠢,不会是他的对手,他真愁没有敌人的日子聊透顶?这个女人倒是提醒了他,七弟会是个强劲的对手,可是现在的他也就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想跟他斗,他得耐心培养一段时间。七弟会是一块璞玉,他费些力气假以时日,倒是可以担当大任,这个女子也会帮助七弟成就霸业。
“日子,会越来越有意思!”
有意思个屁!花千寻摇摇头猛然骂出一句脏话,看到男人似乎没听到自己的话,这才从梦中醒来,只听到身旁的重伤的男人急切的话语。
“千寻,你不会有事的。”北堂冥逸发着烧,似梦似醒的看到华秀千寻从万丈悬崖跌落,他想伸手抓她可惜,每次伸手都让她躲过了,“千寻,没事的,抓紧我!”
“冥逸!”华秀千寻一边呼喊着爱人的名字,一边看着越来越远的想要抓住自己的男人,“你要好好的活着!”
“千寻,不要!”男人撕心裂肺的吼叫将怨恨小盆友吓得一个机灵,张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悠然转醒的自家老娘,亲娘可千万别被人感动了,这个人不怀好意!
花千寻起身五味杂陈,华秀千寻真是个可怜的家伙,哪个人对她才是真心的呢?
恐怕是她自己多情,惹的祸。
就当了自己做梦,她的人生,不能因为爱情而变得危机重重!
花千寻想明白了,起身拿起湿湿的毛巾,替男人擦起身来,心里已经有了定夺,北堂冥逸到底对华秀千寻存了几分真心,北堂苍月又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不久在她的生活里,梦里的东西终究会变成现实吧!
拭目以待!
只要自己是自己心的主人,任何艰难险阻都只是纸老虎,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北堂冥逸悠悠转醒,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看到自己身旁熟睡的花千寻,心里巨大的遗憾似乎被人填满,失去一次已经够了,断不可能再放手!
“你醒了?”花千寻扫落在自己面庞的大掌,掩饰的打着哈哈,赵宝生这个臭男人,今日回来,定要了他的小命!
“千寻,谢谢你还活着!”北堂冥逸望着女人故作镇静的桃花眼,想在那里面看到熟悉的爱恋,不看还好可以自欺欺人,现在看了竟没有他期盼的神情反而越加的冷清淡漠,像是变了一个人,只是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的善意的笑意。
花千寻并不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昨晚的华秀千寻已经告诉了他们之间的纠葛,也是希望他和她相互喜欢,可是现在爱情在她看来很轻,在没有解决温饱问题的时候,所以她现在没空!
“花千寻你醒来了,快起来梳洗吃早饭,今日你家男人就回来了,你得早点儿回家等着,昨天的事情,现在也都平息!”
赵西端站在门口敲着门说道,他不想她和赵宝生在闹翻,听爹爹说赵宝生很厉害,现在能保护花千寻的唯一赵宝生莫属!大蒙国的七皇子北堂冥逸,这次跟他回来,到底是自己轻率的决定,不知道苍州的战事现在如何?
却说因为战事,连夜赶回来一早就回到村里的白御寒,木门紧锁,院子里竟然多出一个大坑,遍寻不着自己好好在家的婆娘和儿子,急忙向二哥家里奔去,刚进二哥家院子就看到出来小解的老娘,连忙出声问道:
“娘,我家婆娘呢?昨天不是还好好在家里!”
不是责难,只是发问,充满了急切与命令!老婆子看着赵宝生着急的俊脸,双眸凌厉,风尘仆仆的回来找的是自家的媳妇儿,老五婆娘的话,会应验吗?
老婆子舌忝舌忝唇,不敢答话,又看到白御寒一个人回来,其他人怎么不见,老二,老三,老四还没回来,谁来保护她?
“六叔叔,花婶在赵西端家里避祸呢,昨天女乃女乃做主给你娶翠姑,将花千寻赶走休书都给了,人家现在应该在赵西端家里享福吧!”
八岁的狗娃看着自家娘亲的方向,穿着夹袄,小脸蛋通红很不情愿的走了出来,认命的按照着老娘的命令,一字一句的照着娘亲说过的话,脆声脆气的回道:
“娘亲还说,是大婶鼓捣的女乃女乃,还有五婶和五叔,新娘子自己灰头土脸的回去了,六叔若是喜欢,倒是可以自己将翠姑接过来,反正女乃女乃已经休了花千寻!”
白御寒觉得他现在想杀人,这些个自以为是的亲人,还不是心心念念的都是各自的利益,休了花千寻,他们半点儿好处都别想得到!
“既然爹娘不认花千寻和她的孩子,从今以后,你们也就没有我这个儿子!”白御寒将话说的明白,本来还念着赵宝生的恩情,奉养老人,可是他们不是给他添堵,就是算计他的钱财,都老成这样了,要钱作甚用!
“我的那地基,家具,还有那二亩地,屋里除了我自己从外面带回来的钱财之外,所有的东西,我今日都做主还给你们,还有这十两黄金,算是我给你们的生活费用,自从之后,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只是花千寻的男人,怨恨的爹爹,跟你们没有任何的关系!”白御寒一边说着话,一边强硬的将手里的黄金拽给老婆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听着绝情的话,老婆子望着怀里的黄金,突然笑了起来,从低低的浅笑,一直到疯了似的大笑,一直到满脸的泪水,还是在笑!
“老婆子,你怎么了?”拄着拐杖的老爷子赶忙走进,望进老婆子的眼睛里一片浑浊蒙顿,这才明白老婆子彻底的疯了。
“老婆子,别这样,你现在有钱了,别吓唬我!”
“宝生,宝生是我儿子哦,宝生是我儿子,宝生是我亲生的儿子!”老婆子眼睛忽而清明,望着白御寒远去的背影,念念叨叨,她做错了,早知道花千寻比这个娘重要,她一定不给花千寻休书,也不给宝生纳妾!
“老爷子,我做错了,都是宝地媳妇儿鼓捣我的!”老婆子急忙抓住老爷子的手,好想证明自己有多么无辜可怜,受人蒙蔽。
“我知道,我都知道!”老爷子看了老婆子手里的金子一眼,这辈子他从没见过金子,有了金子还怕会没人养活自己和老婆子吗?赵宝生和花千寻看他们以后怎么过,他们不管了!
“老婆子,别伤心,宝生是你亲儿子,怎么会不认你,我们不是还有宝地,宝福,宝月,宝年,宝成这五个儿子!”老爷子安慰着老婆子,颤颤巍巍的进了正房,那些人得知他们有了金子,一定会很孝顺的。
“娘亲,女乃女乃怎么了?”狗娃不懂,六叔叔给自家女乃女乃那么两块金子,可以买到很多的好东西,为什么女乃女乃还一会笑,一会儿又哭呢!
“女乃女乃没事,高兴的呗,将儿子买了这么多钱,能不高兴!”二嫂子出门将狗娃领进来,明知道不能对孩子说气话,还是忍不住,忽而低子,模模小女儿的脸,诱哄的说道:“我们狗娃长大可以后,找一个像六叔这样疼人的相公,好不好?”
“好!”伯伯们都是六叔是篮子村最厉害,她一定要找个比六叔还要厉害的相公!
“女乃女乃真的没事吗?二蛋和发财,看到女乃女乃的金子一定回来抢的!”二嫂子轻抚小女儿的头,是啊,二蛋,发财,十两黄金谁不喜欢,抢就抢吧!这两个老人,会成为大家争抢着要供养的爹娘了,她也可以清闲好多。
“狗娃,要对爷爷女乃女乃好,可不是他们给你什么吃的,只是因为,他们是你爹爹的亲爹亲娘!”
“知道了!”
花千寻想来我昨天耳朵热了一天,定是你在那边骂骂咧咧,可是让你这般委屈,我又要如何哄你,——回家!
白御寒害怕,昨日他绝对是负气到城里转了一圈,龙翔国和大蒙国终于还是开战,他并不想做什么,吩咐所有人混迹江湖是他这次进城最主要的目的,不能让真正关心他的人希望落空,这是他思考很久之后做出的决定,努力了那么久,在金箭下都没死成,他怎么能让那些想他死的人,逍遥度日!
隐藏实力蛰伏,他日定要翱翔九天!
这是他身为白族领主的使命,也是他这一生除了花千寻和怨恨,最大的目标和追求——血债血偿!
“宝生兄弟,你来了!”赵福客气的应门,看着一身藏青长衫眼眸森冷,俊脸紧绷满脸生人勿近的赵宝生扬起笑脸,都变成大爷了,就他一个跑腿的,肯定是得到消息,一定是来寻找花千寻的,不知道赵宝生知道自己的女人陪着北堂公子一夜,会是如何的精彩纷呈的表情,不过,花千寻当众已经被休,赵宝生也是没话说的吧!
“花千寻在这边客房,请随我来!”
“谢谢,麻烦了!”
白御寒蹙眉,赵守成的房子真是与众不同的木质镂空门窗,也没用土打墙,是用青砖砌成的连着五间都是正厅,两边的六间耳房装饰的也是简洁大气,他家的房子也用这般的工匠,修成四合院的形式却是更好,既能防盗各个房间又有联系。
这些都是小事,就不知道,今日他白御寒要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安抚他受了惊吓的儿子和房子未来的女主人!
白御寒看着赵福在第四间正房门前驻足,赵守成倒是看得起他家恶婆娘,竟然让住在正房里,为什么糊着薄纸的镂空窗户上面有三个明显的孔?
“北堂公子,你少吃些粥等会再吃药,那样胃比较舒服!”
“谢谢千寻,我自己来就行!”
白御寒刚刚到门上就听到花千寻充满温柔的话,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可人了,他怎么不知道,北堂又是谁,赵西端家里的下人都死光了吗?
“花嫂子,宝生兄弟找你来了!”赵福听到屋里还算甜美的对话,连忙说道,不敢看身旁男人的表情,生恐被人迁怒,急急忙忙的退下去找赵西端。
花千寻将男人扶着做起来,北堂冥逸的右肩中箭,不能自己吃饭,刚刚举起汤勺才要将粥喂给他,就听到赵福的声音,赵宝生这么早就回来,不是要到晚上才能回来,这下子,又有麻烦!
一想到她昨天实打实的“委曲求全”,赵宝生本来应该感激涕零,可是跟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又同床共枕,被男人抓X在床,难啊!
“恶婆娘,这位你是那里来的亲人,怎么不为为夫引见一下!”白御寒推门而入,看到两人亲密的举动,带着深明大义的浅笑,说道。
闻言花千寻立刻转头,就看到眼神犀利的男人仇恨的看着她手里的碗儿,藏青的袍子一尘不染,鹰眸虽然含笑,可是却不见丝毫喜气。
彬彬有礼,措辞犀利,这个男人还真能装,就知道他会生气,可是他生气,她就没气吗?什么事情都要给他老娘说,进城的事情他若是不说,大伙儿昨日也不会来上那么一出好戏,吓得她生怕挨打,不敢出声。
北堂冥逸看清来人,他一张大众脸并不出众,眼神犀利孤傲,充满孤傲和怒火,不怒而威,身形高大,薄唇微启,与淡漠中带着一份对他们此时行为的在意,一身藏蓝色棉布长衫垂地,显出他的严谨和清冷,他觉得除了那双鹰眸,这个男人在普通不过,却是那一身傲慢的自信让他对他记忆深刻,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吗?
不对,看到自己的婆娘和一个陌生人独处,对他甚至都不屑一顾,几乎将他的影响降到了最低,变成了亲人,他对花千寻绝对的信任,忽然让自己生出许多的自惭形秽,那日若不是他看到华秀千寻又从北堂苍月的别院出来,他们也不会吵架,也不会负气分开,华秀千寻更没有带上贴身的隐卫就同大皇子到了苍州,自此天人永别!
绝对的信任,他怎么敢?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知道你老娘给你纳妾不成,昨夜有人憎恨我坏了人家的好事,你可不知道我差点儿被人射死,你看看北堂公子的惨样,要不是他,你今日见得上见不上我,还不一定呢?”
花千寻将侧目,将稀粥一勺子一勺子的送进北堂冥逸的嘴里,说的随意自然,不过明眼人都能听出其中撒娇的成分居多。
北堂冥逸摇头苦笑,这女人的意思是他很活该倒霉,替她挡了箭!
“谢谢北堂公子昨日救了贱内,今日之后,我会保护好她!北堂公子的医药费以及一切损失由赵某人承担!”白御寒举手行礼,自然上前接过花千寻手里的汤勺和碗儿,缓缓说道:“就不知道,北堂公子昨夜如何会在我家娘子的屋里?”
这是责难吗?北堂冥逸轻挑眉峰,看他说的随意,他的医药费他能承担的起,三处箭伤他是为花千寻所受,跟他并无关系。
“北堂冥逸!”
“赵宝生!”
花千寻为两人之间徒然降低的温度吃惊,鹰眸相向,寒意凌厉,战争一触即发,却是隐藏在双双掩饰的微笑下不露声色。
孤傲清冷事事淡漠对上儒雅掩盖的狡猾,她如何做,才能高枕无忧?花千寻笑的甜美,逗弄着聚精会神的儿子,暗想。
北堂冥逸他白御寒倒是知道,大蒙国的七皇子,以乐善好施闻名两国,生意遍布龙翔,大蒙和极地,是二皇子北堂苍月上位最有力的阻力!
赵宝生,默默无名的平头百姓,单纯救了千寻的傻子男人?可是怎么让他这般嫉妒仇恨,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一室的沉静,三人心思,默默喂药的男人很是平静,静静吃药的男人目不斜视,唯一的女人装傻充愣逗弄着儿子,圆桌上的酒瓶东倒西歪的躺着好几个,炭火一直明亮,将屋里照的暖和,墙上的几幅画菊花凌霜傲立。
“恶婆娘,随我回家吧!”
半响,白御寒放下手里的空碗儿,淡淡说道:
“北堂公子的伤,我想老爷子会派人照顾,你昨日受得委屈,惹你生气的所以事情,我都会给你一个交代,今生你只能是我的妻子!”
这个死男人,哪里来的自信,对喜欢华秀千寻的北堂冥逸来说,这是明明晃晃的战帖!花千寻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但是,不能总呆在赵西端家里惹人闲话,也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发生争执,男人将话都说得这样明白,她本来也没生气,只是有些失望而已,知道了华秀千寻那个傻子的爱情,她忽然觉得应该珍惜眼前的这个让她悸动的男人!
爱情,双方都应该付出,都应该信任,从他们说开始的那一刻起。
跟在抱着孩子的男人身后,花千寻在万千瞩目中回到了她一手布置的家里,这一次,她比任何时候都坚定了要男人的决心!
“恶婆娘,看到那么漂亮的男人,说说有没有心动?”
看着男人轻笑将孩子抱给自己,鹰眸里的戏侃,自己出门拿来柴火蹲在炕边烧炕,心里却是担心婆娘会翻脸,于是轻声说道:
“我做主将这间房子和地基都给了爹娘,赵西端家里地多,我去买块大的地皮,明日就开始修新房,过完年我们就能入住,现在两国正在打仗,为夫带你进山,我以前打猎在山上修的房子还在,上回进山休整了一下,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进山?”
男人是不让花千寻说话,故意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说完话了这才偷偷看了一眼,没想到女人是一脸的笑意,不应该是生气吗?将她所有的私人财产都送给别人了!
“好,随你去看看,你想得到,这么冷的天进山,你是想将我们娘俩冻死在山里?”花千寻故作无奈的说道,看到男人的担忧满心的欢喜,就当过年度假,这里走亲戚那一套她压根儿就是害怕,还不如他们一家三口清静的好。
“还有,我给爹娘给了十两黄金,——”男人有些紧张,还有些犹豫,他可从来没给过女人一分钱,也没买过一点儿东西给她。
“本来就是你赚回来的钱,给了就给了,我没意见!”花千寻看得出来男人的犹豫,心里好奇,十两黄金到手老婆子应该不会再来打扰他们。
“真的!”恶婆娘没让他失望,白御寒缓缓站起来,将微笑的恶婆娘和孩子拥进怀里,深情的说道:
“我只要你和儿子,以后我只是你的相公,儿子的父亲,与别人无关!”
男人肯定承诺般的呢喃,让花千寻心生疼惜,断了和父母的情分也要他们,虽然让她有些过意不去,却暖了她坚硬如铁的心,知道男人为难,她昨天不是退让了,以后不跟那两个老人计较就是!
“好了,大男人这般感性,不好!”花千寻一手抱着儿子,一手轻柔的点点男人的鼻梁柔情依依,花千寻第一次真正的表露心迹,笑话道:
“我的男人这般委曲求全,做为你的女人,今夜一定要好好安慰安慰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
男人觉得自己心跳加快,与以前的敷衍不同,女人说这话时,双眸映出浓浓的情意,珍宝一样的黑瞳灵动娇媚,嘴角的笑意不似平常温柔,而是带着一抹迷人的狡猾,带着一股那日着急呼喊的真心亲切,她话里的意思是要和他洞房吗?
见男人像木鸡一样呆住,花千寻主动伸出香舌,吻上他的薄唇,这个人一定是被自己好不容易松懈的话惊到了,她就说这个男人其实很木讷,自己都弄不懂自己的心意,更不知道如何说出自己的心里的想法来!
“你这是诱惑吗?”
男人不为所动,只是沙哑的轻颤的声音出卖了他此时激动的心情,抬起的下颚,想要确认她的想法,却看到女人难得的娇羞模样,终是不舍的吻上她明朗的眼睛,心从没有此刻这样满足过,温柔的润湿沿着她的脸颊缓缓而下,突然凶猛的包裹住了她的唇,缠绵的吸吮,用力的啃咬,抚弄撩拨,期待着她更深的回应。
“是我的荣幸!”感受着男人的喜悦和爱恋,花千寻微翘着嘴角,迎上他的舌交缠,学着他的样子吸吮,直到他口里的空气被她吸尽,这才放开他,抚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清丽的小脸一抹少见的红晕,媚眼如丝。
“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不是要到晚上吗?”花千寻突然记起男人竟然这么早就回来,难道他飞回来的不成?
“恶婆娘,单纯善良的婆娘,我骑马回来的,知道你想我!”白御寒强忍着想要将恶婆娘压倒的逼人的欲—望,叹口气,幽幽回道。他也现在就压倒恶婆娘,可是炕还是冷的,不能冻坏了宝贝儿子!
怨恨早已在他的怀里甜甜的睡着,这个迟钝的女人自己到现在,还没发现孩子已经不再自己她怀里!
“过来!”花千寻有些惊讶的看着怀里空空的,才发现儿子在男人怀里,他还不怀好意向她挥着手,一双眼睛镇定的盯着,她猛的发现他笑得邪魅,本就漂亮的眼睛充满了诱人魅惑,让他变得性感十足,整个人有趣多了。
花千寻听话的挨近男人,男人抓住她的手,贴上他滚烫的肌肤的一瞬,她猛地一惊,心率慢慢失了节奏,俏脸瞬时变得通红,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知道他的情动。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敏感的肌肤上,带出一片酥麻,一抹嫣红。
“现在知道了,让你挑逗我!”男人在她颈子上来回的轻吻,幽香的女乃味充斥在男人鼻间,是最能吸引他的味道,“你身上的香甜女乃味,只属于我,好吗?”
花千寻明白这个人哪里是在跟她商量,这般强势的拉着她不放,她就是不允又能怎样?不过,他喜欢,她的荣幸。
“好,不过,你拿什么来换?”
“做牛做马,为夫人沐浴,更衣,提鞋,洗脚!”男人回答的流利,花千寻甜甜一笑,这几句话,让他想了很久吧!
“我现在要烧水做饭,你觉着炕热了没?”花千寻舍不得扫了男人兴致,可惜她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在叫了!
“北堂公子打算怎么做,你和花千寻早就认识,你知道莫离欢是谁?”赵西端将北堂冥逸的中午饭一万细面端过来,沉静的说道。
“她是华秀千寻,我的挚爱,莫离欢是大蒙国的大将,据我所知这个人骁勇善战,是二皇子北堂苍月手下最得力的将军,一直被二皇子小心隐藏,这次拿下苍州的主帅就是这个人,这跟花千寻有什么关系?”
莫离欢,竟是北堂苍月的人?
赵西端暗暗惊心,他会将花千寻活着的消息,告诉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一方霸主——大蒙国的未来的九五之尊吗?
华秀千寻,——一直是天下读书人的骄傲,官拜右相,以饱读诗书,聪慧过人而为两国人民耳熟能详。
女人——花千寻,断断不是那人!
赵西端握紧了拳头,还是觉着手脚冰凉,自小他被父亲训练出一身的武艺,凭着良好的身手组织驼队,一直在大蒙和龙翔两国游走,做的是马匹和茶叶的生意,参加科举只是他闲暇时的乐趣,也是照顾着父亲让他习文的厚望!
大蒙国北堂苍月的霸道,北堂冥逸的潇洒,和在他们之间如独立存在的华秀千寻,关于三人的传闻他听过不少,飞扬跋扈恃宠而骄的北堂苍月,独独对华秀千寻上心,几乎是大蒙国人人皆知的事实,百姓还在担心他们未来的皇帝,会是个专宠华秀千寻的断袖?真相却是这般让他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花千寻,他唯一动心的女人,会是那个华秀氏族这一代中唯一的天才少年,命运竟跟他开了这么大个玩笑?他要如何做,才能护她周全!
“我家里的面,怎么样?”
似想到什么,突然,赵西端莞尔一笑,望着亲自吃面的北堂冥逸说道:“比你家里的山珍海味,是不是更加和你的口味?”
这时,悄悄等在断墙里的翠姑,神色紧张的看着扫视周围,责备的望着已经对她上下其手的赵瘸子,一心的恼怒,胸被他捏的通红,到现在都还生疼,那里也痛得要命,她已经付出了代价,为甚花千寻还活蹦乱跳的被赵宝生顺利接回家了?
“不是让你收拾花千寻,她怎么好好的回来了?”
“别乱动,我也不知道,昨夜我明明按照赵婆子说的屋射箭,也听到真的有人中箭才离开的,莫非花千寻和野男人在沟壑?我射中的,据说是赵西端领回来的贵客!”赵瘸子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女人,从她找上他的那一刻起,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翠姑看到赵瘸子眼里的狡诈,她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恨自己眼睛瞎了找错了人,挣扎着按住赵瘸子乱模的手,小声的嚷道:
“既然你没伤着花千寻,你放开我,我再跟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昨天我都还在你里面快活,我儿子一定在你肚子,乖乖的嫁给我,不然,不只是赵宝生知道你算计花千寻,我还会让大家知道你有多让我销—魂,到那时,那些个光棍会将你家窗子踩烂!”
赵瘸子一把捏住翠姑的下巴威胁道,一件一件的将她的衣服落下来扔在一边,看着面若死灰的年轻身体,猴急的欺身而上,在翠姑身上做尽*之事!
狠毒算计,不如静静观望,这个人只要不告诉赵宝生,也算是成全了翠姑曾经的一片痴心!
只恐怕赵婆子没有那么好的心。
白御寒一整天都在想着他媳妇儿的话,做什么都是麻麻利利,就等着晚上花千寻犒劳他,他还得感激北堂冥逸,要不是那个人对花千寻说了什么,想来花千寻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这个死男人又在发呆,花千寻看着将淘干净的麦子放在簸箕里,空了半响不见动静的白御寒,自己唏嘘不已,不就是——
“男人,你是要我往席子里倒吗?”
“我倒!”白御寒端起簸箕,将湿湿的麦子到到院子里铺开的席子上,耳旁还在回想着花千寻的承诺,北堂冥逸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跟大伙儿说是花千寻的表哥,死活要住到他家里来,幸亏赵西端以伤重不宜挪动为由出面阻止了,不然他家恶婆娘不就又有借口躲着他,一想到过几日的清闲隐居被迫取消,他开始恨。
花千寻看着男人利落的身影,这才有了有丈夫帮忙的舒服日子的感觉,以往就是淘荞都是一个人忙活。一想到眼前的冬小麦还是男人从赵西端家里买来的,准备做给北堂冥逸吃的,那个男人还是不死心,硬说是自己的表哥,到这里寻自己来的,加上她有承诺在先,无论如何无礼的要求她都要答应!
“地皮的事情你和赵西端谈的怎么样了?”一边将水中浮起来的麦壳舀过,花千寻想起男人说的修房子的地基问题,问道。
“赵西端将他家附近连着的一片种玉米的地都卖给我了,我让二哥替我前后张罗,用得到的我现在已经在准备,你真的要北堂冥逸到家里住?”
白御寒认真的看着自家婆娘的小脸,蹙着眉头,对他来说那人是个祸害,现在花千寻刚刚愿意接受自己!
“花嫂子,淘麦啊!”
花千寻还没来的及回答男人的抱怨,就听到耳旁赵婆子的声音亲切的传了过来,急忙抬头。
青鸾的老娘跟她不是仇人吗?
什么时候和她这般亲热了,那骨碌碌转的眼睛,一张一翕的小嘴跟青鸾还不是普通的想象,品行也应该差不到那里去吧!
一身黑色夹袄的赵婆子局促的打量着花千寻的试探眼神,极力掩住自己心里的厌恶和仇恨,一脸的奸笑,挨近花千寻细声的说道
“赵老爷到现在都没抓住射上北堂公子的人,我倒是有一个秘密,就不知道,花嫂子想不想听?”
赵婆子竟然知道那个放暗箭的人,竟然还要告诉她?
利益的冲突,内斗?
昨天最想让她死的不外乎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一个是翠姑,一个应该就是眼前的这位!
她的大嫂子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可惜今日到老二家里去接赵宝生的爹娘了,所以昨天虽然愿望落空,她家男人还没笨到要杀了她才解恨!
“翠姑昨天,是不是也付出了代价?”花千寻贴近赵婆子布满邹纹的腮帮子,低声的说了这么一句,还是将赵婆子给惊住。
“你怎么知道?”
赵婆子睁大了眼睛,看着巧笑嫣兮的一脸水女敕的年轻妇人,那双狡黠的桃花眼流露着早就知道的心知肚明,知道她今日这趟来错了,可是她又怎么会甘心!
“我的仇人,说白了,以前也就青鸾太欺负人,现在都道赵宝生发了财,他的旧情人算一个,我在篮子村为人还算好的,敌人嘛,——屈指可数?”
花千寻还是一副谨慎小心,将声音放得低低的,只是那张扬的自信,赵婆子却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
赵婆子不由自主的看了正在翻搅着粮食的赵宝生,怯怯的想要先走,花千寻男人回来了,底气也足了,以后还是要小心为妙!
花千寻眼见赵婆子越走越远,站起来拉着衣服,伸展了一下酸困的老腰,朝着那背影开口里嚷道:
“赵嫂子,那个人半夜三更怎么知道,我住在赵西端家里的那间房,你可是,知道为什么?”
望着腿脚忽然变得飞快的赵婆子,花千寻浅浅一笑坐下继续手里的活儿!
比她弱的,她不惹,比她强的,她不招,比她弱的,就像是这个赵婆子,赵宝生的老娘,收拾她们有什么意思,只会坏了她的名声;比她强的,她惹不过,也惹不起,但是她总是躲得起,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他占丝毫的便宜!
“你知道?”
白御寒缓缓走过来,抓起又满了的簸箕,随意的淡问。
“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那个翠姑,为了嫁给你可是付出了代价的,她的那哥哥定不会为她出头,可是昨晚我却被人教训,不付出代价,你当篮子村的光棍,都是傻子不成?”
花千寻翻着白眼,将最后一竹滤和着石头的粮食细细的捡着,幽幽地开着玩笑,眼里却没有一丝丝的喜悦。
这地方比较落后,每个人受教育的机会不多,家里还都不富,人家别村的姑娘,怎么可能没长心眼的嫁到这里来,那些个三十好几没娶上媳妇儿的男人,为了女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要不她怎么会不知道廉耻的对五哥半推半就!
她没有男人,又不会疯!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白御寒明显的感觉到女人情绪变得低落,又因为她的话想到了五哥和五嫂,若不是他对她不闻不问,也不至于让她变得这般世故,这般卑微,却是强韧的有时候都让他惊讶。
“哪有的事情,你不怪我,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花千寻觉得现在她可以不必在忍让了吧,这个男人会帮着她,在这个村里站稳脚跟,她随心所欲的日子啊,快要来临了吧!
“赵宝生,谢谢你,还会喜欢我!”白御寒听到花千寻的道谢不敢吱声,以她的牛脾气,若让她知道现在的他欺骗了她,假借着赵宝生的身份接近她,和她生活在一起,她会不会一声不响的抱着怨恨离开他,今生不再与他相见!
这才是白御寒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情,毕竟,恶婆娘的意志力无坚可摧。不过,古人云:势均力敌,攻心为上。花千寻,他不可能放手。
“恶婆娘,你别来这一套,要不现在就履行你早上的承诺,如何?”
“恶男人,鸡会吃粮食,放开我,啊——”
白御寒走近,将花千寻揽进怀里,更是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进屋里,放到热烘烘的炕上,欺身重重的将花千寻压在身下,薄唇直接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粗重的呼吸扑在她的肌肤上,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紧张的心跳扑通扑通的直冲大脑,每一寸肌肤被他男性的气息点燃都在叫嚣着,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加快,他的胡渣划过她白皙的脖颈,引起她不由自主的轻颤,男人大力的啃咬让她溢出脸红心跳的轻吟。
觉察到她不同以往的柔顺和悸动,白御寒的眼眸变得幽暗,慢慢的化成一团火焰,温柔的解开她的衣领,调皮的舌一步一步延伸,每过一处都留下红红浅浅的齿印,伴着点点的水痕。
随着他的允吸渐渐深入,凉凉的空气缓缓灌入,反而使得她的悸动一点点加重,当他情绪高昂的含住,她不同以往的自控力彻底崩盘,“好痒,别这样……”
男人仿若未闻加重嘴下的动作,心里下里明白,以往的女人有多么强大的自控力他一清二楚,往日他那般的啃咬都能承受,今时却承受不了了,动心了吗?
“恩……”花千寻难耐的皱眉,她是要接受他了!
双手温柔的揽过他的肩膀,轻抚着他的微红的俊脸,只见男人抬头扬起一抹从未见过的邪魅的浅笑,吻的越来越重。
花千寻重重的呼吸着,身体不自主的开始抖擞,双脚情不自禁的缠上男人的劲腰,没意识的摩擦着,一抹凉意,让她激越的心,舒缓了下来。
男人停下了动作,像是看着珍宝一样打量着她的曼妙身躯,看着她沉重的呼吸,缓缓起伏的红梅雪峰,眉眼带笑,轻轻吻着女人的肚脐,一张一含温柔挑逗。
“好痒——”感觉到男人更加灼热的气息,伸手想将男人拉过,无耐却被人擒住,放到了他滚烫的肌肤上磨蹭。
那灵活的舌缓缓而下,或轻或重的她飞快的感觉到他要冲向她的那里,她再也不能淡定了,脑子里一抹娇羞夹着深深的恐惧忽然而来,她花千寻真要当他一辈子的妻子?
YES!
一秒钟的犹豫后,迎来的是十二分的肯定!
可是,他的唇在哪里?
花千寻一个机灵,骤然睁大了眼睛,“天啊——”一抹兴奋,伴着一股深远的空虚,他是爱她的,花千寻现在可以确定!
一波更比一波强烈的巨浪冲击着花千寻的思绪,她剧烈的颤抖着,身体已经不能自控,无力地瘫软,任他为所欲为。
半响白御寒咬得满足了,终于放开她,她身子一震,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她以前可是纯女,虽然见过,听说过,可是这仿若云端要跌落下来的感觉,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御寒看着她充满*不知所措的眸子,将她抱坐在他身上,一边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小脸,一边用身体轻轻抵着她的柔软,“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我会用生命爱你,护你,你生我生,你死,我绝不会独活——”
花千寻一顿,定定的看着他,她知道,这般承诺的话他一旦出口,就不会改变!
“我,——你会是我唯一的夫!”
“恶婆娘,我就知道!”白御寒明朗一笑,暗暗找准位置,双手按紧她的细腰,身下猛地一定!
“嗯!”花千寻连连抽气,虽然脑子一片空白,还是没忘记表明心意,“——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白御寒噙着一抹欣喜许下承诺,温柔的轻抚着她,等着她慢慢适应,天啊,他终于拐到了他的恶婆娘,心被填满的满足感让他精神抖擞,急不可耐的剧烈起来……
花千寻悠悠转醒,身旁男人早已经不见了,只见自己被被子裹得紧紧,想要坐起来,发现腰酸背痛,想到男人的勇猛,心间跃出一抹甜蜜,从此她就不是一个人在努力的生活了,男人就是她的依靠!
花千寻一件一件的穿上炕头早就折叠整齐的衣服,小心翼翼的下炕穿上鞋,怨恨被男人抱走了?
大步的走出屋子,只见太阳都快要落上,晒在院子里的粮食想来男人早就收了,远处的山峰白茫茫一片,笼罩在云雾当中,映着微弱的霞光,澄清,干净!
“花嫂子,你家男人和五哥争执起来了,就在你二哥家里,快跟我去看看!”桂花嫂子一想到在赵宝福家里正拔剑相向的两兄弟,心里害怕的跑来通风报信,早上的时候五哥要接他爹娘到他家,却被同来的老四媳妇儿阻止了,几家人闹到现在老婆子忽然晕过去了,五哥还不放过,午后老二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将赵宝生叫了过去。
“赵宝生,你嚣张什么,你婆娘我不知道睡过多少回了?”五哥拖着一条腿,看着一脸寒意的赵宝生叫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都被人打成这样子的了,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他总不至于打死他吧!
“你再说你变试试!”白御寒一把抓起五哥的衣领,对着他的挑衅的眼睛,鄙视的说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五哥并不惧怕,白御寒的怒火,只要赵宝生敢再动手,他就有了要钱的理由,十两黄金,对他来说就算他努力一辈子的赚不到那么多的钱!
爹娘必须由他家赡养!
花千寻一身绯色夹袄急步而来,快速搜寻到抱在二嫂子怀里的怨恨,这次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着黑布褂子,无赖模样腿还没好的五哥,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眼里,变得俊俏的男人,大声说道:
“赵宝生,你放开他,我来跟他说话!”
他们之间的恩怨,不能成为赵宝生永远的污点,不能永远让他心里存有顾忌!
“你怎么来了?”白御寒闻声转头扫了一眼花千寻,语气温柔的低问。不是累坏了,怎么又起来了?何况,这个五哥,还算是她的仇人,没听到他说的话那么难听,他怎能让他这般口无遮拦的污蔑她!
“你放开他!”花千寻温柔的拉过白御寒的手,攥在手里,看到五哥愤怒的注视着他们交缠的手,俏脸微寒,这才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五哥,我和你的事情,你自己清楚,你的婆娘也很清楚,我跟你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你不用在赵宝生面前说的那么大声!——知道,每次你婆娘怎么那么刚刚好出现吗?因为是我报的信,就像上次,我故意将你的钱袋子放在桌子上,你婆娘不是让你一个月没再出来一样,你以为你的女人是傻子吗?那你就错了,她只是爱你,记得你是孩子的父亲,就像这时候,她肯定提心吊胆的担心你,会被赵宝生打死一样,所以你有一个好婆娘,你的腿子既然是被我男人打坏的,我帮你医治,我们负担你的药费以及这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花千寻说完话静静的等着男人的行动,半响男人并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握的更紧,抬眼望去男人眼里冲涌出来的欣赏,让她欣喜不已。
白御寒温柔的看着自家婆娘,好想抱着她继续恩爱,他聪慧善良的恶婆娘啊,得妻如此,是他的福分!
“五哥,千寻说的对,本就是我对你不住,伤了你,家里的活儿我帮你做,你就安心养伤吧!”
五嫂狠狠的看着眼前登对的一对,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们还能怎么做?花千寻啊,花千寻,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不顾名节的婆娘啊?知道你明明不喜欢五哥,却不阻止他翻窗子,让他心痒到现在,你到底缺不缺德?
“婆娘,想我怎么谢你?”成功解决了危机,走在回家的路上,赵宝生抱着怨恨,挨近花千寻低问。
花千寻扬眉浅笑,双眸狡黠,拍拍男人的肩膀,一副无辜到极致的自言自语:“我今晚洗澡水还没有着落,有人要代劳吗?”夜漫漫,情依依,爱人未眠……
北堂冥逸望着天边的玄月,静静的将醇香的美酒一饮而尽,赵宝生这个男人居然身怀绝世武功,能否换起花千寻对自己的记忆,让他没了自信,开始变得心忧!
“冥公子,外面天寒,进屋我热了好酒,咱们今晚不醉不归,如何?”赵西端缓缓的从暗影中走了出来,一身白袍温文尔雅,满身的书生气质,只是那双精明的眼睛,透着商人浅浅的算计!
“哈哈哈!”北堂冥逸朗笑出声,望着赵西端,这个在苍州城里威名远扬的狐狸商人,在自己家里却是十足的书生气质,还有稍早他看到的那些仿若名画一般的菊花图,还真的是出自他的手笔,赵老爷很是引以为傲!
“我这次如果不跟你回来,你是不是会少些烦恼,现在,——你可是后悔,你自己当初的决定?”
北堂冥逸想起他的皮货仓库被人恶意的烧光了,苍州通向大蒙国的路又被人截断,他无路可走之时,就是这个人称苍州第一奸商的赵西端收留他,并且将他带到了这里,让他见到了华秀千寻!
“谈不上后悔,反正花千寻身边的那人,——很是厉害,看得出来他对花千寻是真心在乎,花千寻自己也喜欢那人,而我也早已放弃!”赵西端说得明白,仿若遗世独立无欲无求的上神,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只要有人敢伤害她,他会倾尽全力保护,不管是谁,想要伤害她,就必须从他的身体上踏过去!
“以前的华秀千寻虽然聪慧过人,可是心思还是单纯,华秀家族选择她以后,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也一直被华秀家族的长老们保护的很好!”示意赵西端坐下,北堂冥逸仿似回忆一般猛地灌下一口酒,幽幽说道:
“她一味的护我,帮助我,恐怕也是因为跟我的关系,才跟二哥北堂苍月走的那么近,我竟还怀疑,责备与她!你说,老天爷让我失去,是不是对我的惩罚?”
“没有什么惩罚,不惩罚的,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她现在过得不是挺好!”赵西端不忍看着他消沉,爱恨只在一瞬间,何况花千寻现在的性格他觉得很好,够果断,也够狠决,绝不容欺!
“看来,你是偏向那个赵宝生的男人,可是,有一个人不会和我这般好说话,他只要知道华秀千寻在这里,立刻就会来过来抢人!”北堂冥逸惨淡一笑,没了昨日的意气风发和欣喜,只剩下濒临绝望的哀怨!
“北堂苍月派人烧了我的仓库,害我损失近千万两银子,近一年来他费尽心力让父皇囚禁了大皇兄,也几乎将我在我国的生意抢尽,更是将我暗中培养的势力打的七起八落,说白了他只是在嫉妒我,——在华秀千寻心里的地位!”
北堂冥逸从没此刻这般清醒过,像是忏悔一样说完话,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缓缓走向他的房间,在门口却站住了,噙着一抹毁灭的微笑,转头一脸的调侃,看着在乎花千寻生死蹙眉的赵西端,这样说道:
“对龙翔国开战,他也只是在发泄不得的怒火而已,龙翔国北部三十二座城池,不知道他最终能攻下几座,今年我国粮草丰收,父皇也是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