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微的变化,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台上坐在提字机前的秦守烨。
若说古简明和他的黑人小情儿可能听不懂这首歌,可看看别人震撼的表情,睿智如他,也能猜个*不离十。
爱人。
一个男人在其他素不相识的男人面前承认自己喜欢的是一个男人。
音乐良久回荡在耳边,当麦克‘咚’的一声放在提字机的架子上后所有人才回过神儿来,看着坐在高脚椅上一脸坚毅冷漠的男人,每个人眼底都起了微微的变化。
“古霍,我爱你!”
如刀锋一般冷硬的唇,绽开一抹温柔的弧度,幽幽的,如同密语般的。
其实,那声音他们几乎都听不到,只不过照着男人的嘴型,还有男人眼神里的温柔,猜测的。
“丫的,你个禽兽!”怔怔的坐在沙发上的古霍突然大喝一声,人也如流星一般的蹿了过去。
这他妈的到底是谁给谁惊喜呢!
几乎不给任何人反应,搂住秦守烨的脖子往下移拉,那因为兴奋而颤抖的唇,就那么没有丝毫犹豫的贴了过去,辗转的,没有探入,只是那么深深的吻着,闻着他身上清幽的香气,抚着他脖子的手用力,感觉到他颈部的动脉处的搏动,聆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健康而有力的频率。
一声口哨响起,“大哥,再看就限制级了,我带着媳妇儿回去了!孩子的事,改日再议!”古简明看着两个人忘我的相吻,不是那种缠绵悱恻的法式舌吻,可那萦绕在两人之间淡淡的情愫让他心底软了下,这个曾经被他们保护在羽翼下的小弟,长大了,懂得爱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毫不避讳的表达出来。
是真的爱了吧!
以己度人,这个时候要是让他弄一个跟别人的孩子,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媳妇儿,更何况一点不输他霸道邪佞的古霍,唯一深沉的大哥,哎,摇了摇头,算了,那是家里老大,他的事自己无缘置喙。
“嗯。”淡淡的应了声,古狄看着台上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犹在坚持着。
“萧恩··我们··”张玉邪红着脸,甚至不敢直视台上的两个人,他们的感情表达的好直接,好干脆,就连古霍那么样霸道的一个人,都能为了秦守烨出柜,而且还出的这么彻底。
男人之间的爱情毕竟还是不被大众所接受,剧组里更是有多少人背地里把话说的极度难听,可是只有他能明白,男人之间承认动情,要比男女之间难上何止百倍。
眸色暗淡了下,今天,他甚至都不明白萧恩为什么带自己来,说是给莫离补过生日,可是,他跟莫离关系一般,跟古霍关系一般,更何况,古霍和莫离都心底里对他有抵触情绪,谁让他一来就想潜规则呢。
其实,男人是很小心眼的,自己的就是自己的,绝对不容许别人沾染半分,古霍和秦守烨之间就是如此,他们之间根本不允许其他的任何人插足。
可是,反观自己呢。
他跟云飞。
他默默地守在云飞身后,看着云飞被朴文玉那个人渣糟蹋,自己除了在一旁暗自伤心,还做过什么,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再次鼓起勇气表白追求都没有。
“怎么了?”扫过张玉邪脸颊上的两团红晕,依旧是冷冷的音质,有些不耐的拿过刚才古霍扔在桌子上的中华。
颤抖的,打了好几次火才点着烟。
眼角的余光随着古简明拉开门的动作一直往外瞟着,可是,再次的,他又失望了。
这里是朴文玉的地盘,他顶着这么一张脸出现,难道他就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我们··回去吧··我累了!”将眼底朦胧的泪意眨了下去,手指颤抖了,心彷徨了。
萧恩不是云飞,张玉邪,你的云飞在医院里,病床上。
为什么他的爱总是没有像秦守烨的那么坚定不移,如果,当年他在坚持坚持,是不是也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悲剧。
“嗯··大哥··”有些不太能接受了,萧恩看着台上缠绵拥吻的两个人,说不羡慕是假的,挣扎了一下,“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着起身,湛蓝的近乎透明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异芒。
“这里还是朴文玉的地盘,你自己小心!”轻轻啜饮了一口酒,仿佛面前正在上演的只不过是一部爱情片,目送着萧恩和张玉邪离开,轻轻瞟了一眼狄龙。
“怎么样?··我们也走?”他问,放在狄龙身上的目光依旧那么深沉,这个男人不拍新的时候也算得上英俊,尤其没有那一大把的胡子,更是年轻了好几岁。
“走吧,反正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三少可真坑爹,补过生日,连饭都不管一顿,可真行!”嘟囔着,将杯子里的酒灌了下去,“去我那儿,还是去你那儿?”
今儿,对他们几个人来说都是不太平常的一天,在每个人心底掀起的波浪几乎都能把他们心底自以为坚强的泰坦尼克掀翻。
“去你那!”冷冷的嗤笑下,将酒杯里的琥珀色液体狠狠的灌下,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的,“让我去睡你跟别的女人抑或着男人滚过的床?”
凉凉的,冷冷的,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
狄龙一愣,随即模棱两可的抓了把头发,“那就去你那儿吧!”说着,拿起两人的外套,看看台子上还在继续吻着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的别开眼去。
他们吻的不,甚至看上去还挺唯美,浪漫,可是,看在他眼里就能直接撞击心灵一样的,却也把他一直藏在心底深处的事儿揪了起来。
“老三,那边有沙发,不行就直接就地解决,不用憋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仿佛特赦一般的,悠然起身。
胡乱的点了点头,古霍从来没觉得自己能这么腻歪过,抱着小禽兽,闻着他清清香香的气息,睁着微微朦胧的眼眸,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模着小禽兽光溜溜的脑袋,用力的吻。
‘咔哒’一声,听到门撞上,古霍还没反应过来,坐在高脚椅上的秦守烨就突然站了起来,掐着他的腰,把他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
“··嚯···”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看着突然射着精光的秦守烨,脸上有些尴尬的,却没有任何的抵触,腿还很自觉的缠了上去,夹着他的腰杆。
就这样,两个人人的唇都没有分开。
“··呃··”感觉到后背撞到硬邦邦的木门上,整个人被秦守烨抵在了那里,空出来的一只手模索着,在他后腰处模到门锁,‘咔哒’一声,落了锁。
“丫的,你真准备直接就地解决?”古霍有些接受不了,微微挣扎了下,别说,自从他跟小禽兽在一起,除了昨天在车上胡搞一回,那次不是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至大也就是在浴室里搞搞,可是,那些地方有得靠,有得坐,有得躺,这个破包厢,除了那沙发和茶几还能用。
可是,想想自己以前糊涂爱玩,虽然这里的家具定期有人清洁整理,可这些上面指不定沾染了他跟多少其他人的气息,这么干干净净的禽兽怎么能跟那些人一样呢。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最先动情的该是他古霍才是,可是,睁开眸子,就对上一双幽深似海的漆黑瞳仁,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几乎一下就跌了进去,三魂七魄都被他吸走一半。
“等等··那些地方我可··”有些不好意思的敛了下眼眸,让他直接跟小禽兽说原来那些事,他还真怕一会儿被他折腾死,看着小禽兽眼里黑沉沉的眸光,也知道,昨天没弄完的,今儿还得继续。
可是今儿,他破天荒的也想疯一回,闹一回。
如枷锁一般的将古霍用力抵在门板上,“古霍,给我!”已经暗哑的不像话的声音低沉的都快出水了,秦守烨快疯了,生生被这个人逼疯的。
他一向淡漠,对什么都不在乎,就算跟古霍在一起,多半也能顾忌着他身体的感受,用力的抑制着自己的*。
可是,今天,他不想!
“··你··”愕然的怔住,古霍抬头,甚至无法用言语表达他现在的感受,这禽兽什么时候这么疯狂过,他眼底的*之火,甚至都没有任何的掩藏,就这么泛着红光的闯进自己的视线里。
想着他胸口那个欲火翩然起舞的美凤蝶,分泌有些发达的口腔里湿润泛滥,“呵呵··小禽兽··你也有这么一天!”话语里有着宠溺,模了模小禽兽光溜溜的脑袋,古霍配合的咬了他一口,侧首,就想咬那两片可口的唇,可秦守烨已经不满足了,一下别过头。
注视着秦守烨涨红的侧脸,古霍不以为意的笑笑,在他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将自己的口水胡乱的浸透他古铜色的肌肤上,“轻点!”糯糯的嗓音,然后唇转移了地方,含住男人的耳廓,轻咬着,含着那颗如玉石一般温热的耳垂儿,呢喃着,“就这么站着!”
那些地方他是碰都不想碰,可是,两个男人这样的姿势也忒磨人,可莫名的心底就涌动起更多,越是压抑,越是期待。
XXSY
双脚落到地上,轻轻推了一把靠在自己肩头的小禽兽,勾着那他为小禽兽系好的领带,修长的手指益发衬的那领带红艳艳的,解开,然后是脖领处的扣子,露出男性象征的喉结,性感的,滑溜溜的手指抚模了上去。
一颗一颗一颗,将那宝石红的扣子一一解开,秦守烨也学着他的动作,却比他更急迫,更着急,泛红的眸子里血丝密布,甚至有些恐怖,可看在古霍眼里就有那么几分可爱。
这只禽兽冷冷的几乎让他发狂,只有在情事里才能看到他不淡定的表情,可是今天,看着如此这般的小禽兽,古霍心里高兴的只想发嚎。
眼前健硕的胸肌起伏,就连他呼出的气息都跟岩浆一般的,仿佛遇上就能融了。
靠着门板,两个人赤诚相见,幽暗的灯光里,禽兽的影子如同一座巨型的山将他整个人都罩住,本来还冷静温和的古霍,一看到那剑眉的肌理变了颜色,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就啃了过去。
名符其实的啃,用力的,抓着,揉着,捏着,不一会儿就在小禽兽山上落下几处轻哄的痕迹。
看着那个熟悉的东西!古霍心里一愣。
赫然睁大了眸子,“艹,你怎么知道我带这玩意儿了!”
诚然他是个重欲的人,对于这些事,他比秦守烨热衷,所以这些东西几乎成了他的必备,昨天在车厢里,是借着两个人的体液做润滑,可是,那毕竟伤身,今儿好容易听到楚乔那么说,他古霍怎么能放过这么个心情荡漾的时候。
“古霍,···”缠绵的声音几乎蛊惑一般的在他耳廓里吹响,只单手就将盖子拧开。
尼玛的,禽兽就是禽兽,两只手都能干这么多事,古霍心里忍不住月复诽,已经做好了认命的准备。
随着两人的体温升高,看着那朦朦胧胧起舞的蝴蝶,眼眸眯了下,含着春情的桃花美目益发的撩人。
那低吼的力道几乎冲破了门板,凉凉的空气里两具身子*的,抱着古霍,就那么辗转着亲吻着,喘息的。
“老公,你真好。”
“··媳妇·儿··你··也,不赖··”
话都已经不会说了,古霍只是无意识的跟着柔缓的说道,耳际的絮语还在继续,身体里真实的被贯穿,肩头被他咬得厉害的地方还隐隐泛着疼,脸色舒缓了下,“··唔·嗯··”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可以动一动的肌肉,就这么随着小禽兽抱着。
可不能总这么抱着啊。
室外的夜色无边,屋内满室的青色,灯光幽暗,两具对比明显的身子互相拥抱着,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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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凤凰会的三辆车子分别向不同的方向驶去。
黑色的奔驰300C沿着二环路直接上了三环。
“我可以自己去。”张玉邪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男人俊逸冷然的侧脸,其实,萧恩跟云飞不一样,只是隐约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像云飞,又不完全是。
再这么跟他相处下去,他怕,怕自己会爱上这个跟云飞有着血缘关系的男人,萧恩,你可不可以不要靠我这么近。
单手开车,一手架着一个烟,夜里的B市今天透着凉爽,看着后视镜里和他的车子保持着一定距离的黑色奥迪,冷然的笑了下。
“没关系,我也该去看看我那个没出息的哥哥了!为了一个男人落得这么个下场!哼!”
张玉邪有些尴尬,他甚至不明白萧恩和云飞之间的关系是否若他们之间的血缘那样亲密。
他从来没有听云飞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弟弟,而且,模样还这般与他相似,如果不是那双眸子,他都会误以为云飞已经醒了,甚至,还走到了自己身边。
车子缓缓驶入军区医院,已经是下半夜的时间,除了急诊楼那边来来往往的医用警车,整个医院都安静得有些吓人,车子一直往后开,找了一个空位。
“我待会可以自己打车回家!”说着侧身解开安全带。
感觉到下巴一阵凉意,一双修长的手钳住了他的下巴,用力,将他的头扳了过去,甚至不容他惊呼,那薄而好看的唇就落了下来。
“··唔··”睁大了眸子,看着那双碧蓝色的瞳眸,张玉邪愣了,就那么微微张着嘴,男人灵巧的舌闯了进来,混合着烟草和淡淡酒香的气息如虹一般的床了进来。
“··唔··嗯··”睁着一双惊愕的眸子,他躲,可是,空间就这么大,几乎不容他闪避,他庞大的身子就压了过来,擒着他下巴的手更是用力,另一只手带着势如破竹的凉意勾着他的脖领,直接探了进去。
‘咔哒’一声。
从来没有哪个时候,他会那么迫切见到这个人,掠过男人宽阔的后背,看着出现在车门处颓唐的朴文玉,张玉邪求救一般的睁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伸长了手,向男人求救。
“··唔··唔··唔·”救我,救我,救我。
“咳咳!”冷冷的一声轻咳。
朴文玉只看到一个消瘦的背影,还有张玉邪那双可怜的水汪汪的看上去就更想让人欺负的眸子,公子如玉,却也很让人有一种上去破坏的*。
回眸,视线往上,扬着招牌式的冷笑,“朴总。”犀利的眸光像是在打量一件奇珍异宝,奇怪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敛了目光,“朴总,这么好的雅兴,打扰别人的好事!”说着,勾着张玉邪的手用力的将男人按进自己的怀里,好像怕自己的宝贝被人抢了一样的。
声音冷漠但却中气十足,一点都听不出他刚刚沉浸在与张玉邪的那一吻当中,他庆幸,庆幸当年在部队里练出来的警觉性,早就发现后面的车子诡异,刚才,他故意开着车窗,亮着车灯,就是为了让一只追在车子后面的人看到车子里发生的一切。
果然,他没有失望。
感觉到自己怀里男人的挣扎,轻轻的拍了拍,安抚着,“不怕,不怕,不想干的人罢了!”
黑眸炯炯有神,一点不若他表面看起来的颓废,果敢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男人。
“张玉邪,你是来看云飞的吧?你就是这么喜欢云飞的,喜欢到用云飞的弟弟做替身!”慑人的眸子冷冷的瞪视着被萧恩搂在怀里的张玉邪。
怀里的身子僵了下。
“朴总,不管你信不信,我哥虽然睡着了,但是我们兄弟心意相通,他,要我好好照顾这个男人。”轻轻拍着张玉邪颤抖的身子。
这个男人,爱得太卑微了,浓重的忧虑在眼底滑过,他这样利用张玉邪,可以么?隐隐的,他还是有一点点的担忧。
“哼,照顾他!他们是什么关系,云飞让你照顾他!”捏紧了拳头,他就知道云飞跟这些人不清不楚,每一次,对着这些人,云飞都会笑,跟在他面前的笑不一样,是那种温和的,不是虚情假意,不是应付,不是演戏。
妈的!他恨!恨这些出现在云飞周围的人!恨他们能得到他那样发自心底的笑意。
“呵呵,想来朴总也没有注意过我大哥喽,大哥曾经说过,如果没有你···”话只说了一半,就见朴文玉黑着脸,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玉邪,我们下车!”嘲弄似的勾着笑,冷冷的看着一脸苍白的朴文玉,好似男人受了多大的打击似的,他心底就在笑,可心底越是在笑,他脸上就越是冷漠,越是不在乎。
张玉邪脚下有些发飘,萧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回荡,他好似站在一口钟下,那声音在钟里久久回荡,震得他发懵,可也越来越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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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传一章哈,请原谅无良的妃凡,真的是昨天夜里忒冷了,恨不能抱着空调吹,堪堪写了这些,下午再慢慢补,好伐?谢谢理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