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文玉奴仆一样的跪在地上,比伺候君主都要恭敬,就怕古霍一个不顺心找萧恩告御状,这会儿,好容易自己求神拜佛得来的机会,说什么也得保护好了!他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挽回萧恩!为了他!一切都是为了他!
所以,姑且,忍了!
大义凛然的,仿佛身上背着千斤重担似的,朴文玉捧着不断吐到他手心儿里的葡萄皮,葡萄籽,忍着恶心想吐的举动,以前,自己嚣张的时候,这种事也不是没干过,如今换位,这感觉还真是不好受!他当初,怎么就能狠下心拾掇云飞呢!
微微敛着的眸光,不过也在心底嘀咕,以前古霍那人爱玩,却有格调,这些没品的事都不玩,原来咋不知道古霍这么能折腾人!
再在这里住下去,他浑身都能扒一层皮了,这位爷,什么都要最好的,吃的,喝的,玩的,耍的,时不时,要是那个秦守烨几天不来,还莫名其妙的一通发火,就跟个不定时炸弹似的。
不知道,这会儿要是他把古霍供出去,能不能解月兑。
霍家的人,楚家的人,擎拓野的人,古狄和古简明兄弟两个的人,都在找着古霍的下落,打那一天古霍被人拉着逃婚的消息一传出来,整个B市就跟掘地三尺似的展开了地毯式搜索,要不是他们家萧恩聪明,金蝉月兑壳的把人安排到郊区休闲场所,这会儿早兜不住了!
朴文玉心里打算着,能不能一个不小心,然后,这消息就蹿出去了!
这么想着,突然觉得头顶的头皮一紧,对上古霍冷然的眸光,瞬间将那些龌龊的想法丢到爪哇国去了。
哼!
小样儿,心里憋着坏呢吧!
斜靠着贵妃椅,狭长的,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睨着跪在地上奴隶一样的朴文玉,还是不解恨,一想到自己信任了许久的哥们儿,竟然逼得云飞跳楼,这口气,说啥他也咽不下去!
本来,从云飞跳楼的那一刻起,他跟朴文玉就是泾渭分明了,这会儿,萧恩选择入主华文,他当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那孩子,只要是原来帮过他的人,都一一的以自己的方式回报着。
他们得一次性解决所有的事儿,且绝不给他们第二次翻身的机会!二这一刻,已经越来越近了。
“行了,去,给弄杯鲜榨的西瓜柚子汁!”悠闲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的这都快一个月了,这会儿外面的铺垫也做的差不多了,也该是他回去的时候了,只是怎么回去,什么时候回去,他还得跟那个禽兽商量商量。
自从出了上次的抢婚事件,古霍发现自己特别的好说话,比个媳妇儿都媳妇儿,也不知道小禽兽把自己身上的那根儿筋跟捋顺了,总之,不管他说啥,怎么安排,他都浑身通泰,无一不是。
听着朴文玉的脚步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了,抿着唇的男人才弯起唇来。
B市的春秋天都短,对原来喜欢看女人大腿来辨识季节的古霍来说,一年四季都是裙子,只不过是丝麻料的,还是面呢料的区别而已,这个城市的冬天,女孩子都能踩着小高跟,穿着黑色包退连裤袜,穿着小裙子上大街上晃悠,尤其的胸前,肯定得给你一抹好看。
可是,这里是位于郊南的地方,确切的说已经划到了河北省,往外走了两步,没有那些喜欢露大腿儿的大妹儿,他还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算不算冬天。
屋里因为他不合时宜的非得在这个季节享受下欧式壁炉,热烘烘的,冬日的暖阳从古色古香的窗棂里爬进来,柔柔的,都有些暖意,大簇大簇的落在他的身上,弯起的手指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手机。
这支陌生的号码只存了萧恩和小禽兽的联系方式,很多人不知道萧恩的背景,也绝对想不到监听他的电话,至于小禽兽,他那只铱星手机,早已经列入了绝对红色号码,除非拿到老头的手令,否则,没人敢窃听那部电话。
所以,他才能安然的躲在这里,享受这偷来的恬淡时光。
四周静谧,这个庭院是朴文玉前几年置办的地产,当时一线城市房地产近乎饱和,他们有看好国内的媒体事业,本来这个第一城的项目还是当初他策划的,因为云飞和朴文玉的关系,才将这个地方的承办权交给了朴文玉,所以,这里最顶级配置的一号院也成了朴文玉的。
这个第一城,既有用来拍摄旅游用的景点儿,又有可以满足贵族式消费的私人会所制休闲场所,尤其是这里的环境,吸引了很多B市的达官贵人,甚至那个国际级别的高尔夫球场,还直接成为了国际赛事中的一站。
如今玉翠环抱中,金丝杨柳稀稀疏疏落了一地的落叶,遍地金黄,萧瑟的风中,古色古香的东方园林风格,小桥流水潺潺,就算在冬日清冽的阳光下,这院落也透着一股别样的精致。
这里的装饰奢华,外面是中国式的建筑风格,里面别有洞天,每一处都是用来享受的,不用猜,这里再原来肯定是被朴文玉这厮用来嗨玩的地方,一想到这一层,就又开始禁不住为萧恩担忧。
这么个有前科的男人,行不行信得过?
爱情,真的是有千百种的方式,云飞和朴文玉在楼顶的一次邂逅,然后云飞扑货的飞蛾一样拼了命的追求着当时已经是公子,只求上的多,**的机器一样的朴文玉,而且一扎还就是好几年,自己这个他一向崇拜的哥哥怎么劝都全部来!哪怕,最后是以那样的结局落寞,换了一张脸,换了一副陌生的五官,他还是没有逃月兑出那张无形的往,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条丝线,将两个人串起来一样。
再看看他跟小禽兽,也是因为那莫名其妙的设计一撞,又在片场里那莫名其妙的一吻,明明萍水相逢,基本上没什么可能的两个人就这么被月老那根儿红线缠在了一起。
哎呀,想远了!
古霍有些自嘲的笑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住在这里,原理人群,人少了几分浮躁和争夺之心,更多的是让他在思考,竟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姑且把男人跟男人之间的牵线人也算在月老身上吧。
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他自己心里也已经有了决定!
当朴文玉端着一大扎的西瓜柚子汁,某个已经穿戴整齐,身上都喷了淡淡古龙水,一脸桃花相的妖孽正在系着领带,做最后一道程序了!
忍着骂娘的冲动,朴文玉咽了咽快喷出来的火气,又在自己心头割了好几刀。
······
四周有些静谧,巨型玻璃窗拖过来的光越来越斜,拉出的长长的影子落了一地,随着时间的推移,古霍不时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表,有意无意的左手食指和拇指捻着耳垂上那一处尖锐揉着,不时的拢一下发丝,目光不经意的往外瞥去。
“呵!我说弟弟,我看你这回儿是真的栽了!够彻底的啊,不过,你那小禽兽可不简单呢,要身手有身手,要身段有身段··呃··我的意思是说,你的小··你的秦守烨是人中之龙,无可替代,找的好,找的好···”看着男人攒起的冷峻眉头,对于他身上似乎有形到可以实体化的气场已经很熟悉了。
其实,要论黑,他还应该胜古霍一筹,可是,自己不过是仗着家里的那些势力,人家古霍,那身手其实一点不比专业的差,甚至还更好,他没那贼心惹这么尊神。
“古霍!”
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响起,果不其然,古霍和朴文玉同时惊诧的回身,男人已经站在他们的背后!
“我靠,大白天的演什么阿飘,你也不怕吓得我少活几年,那样你就开心了!”古霍不想承认,对于自己已经加强训练,竟然还是没有发现小禽兽是怎么进来的这一点,让他很郁闷,很糟心。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你的命长的很!”人影已经欺进,毫不客气的扣着男人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很自然的两个人相拥着,抱在一起。
古霍的手仿佛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很自然的就缠了过去,不过心里却有些不忿,“爷哪里就祸害了,撑死了就祸害你一只禽兽,就够爷闹腾的了,再来几只,爷估计真得成了好人了···”目光微微凝滞了下,落在小禽兽细长的眉眼上。
“怎么这会儿才来?”等的他花儿都快谢了!目光望着小禽兽渐渐潋滟起来,蒙着一层水雾似的。
小禽兽的眉格外好看有力,比一般人的要有型很多,不需要刻意的修饰描摹,眉峰高挑,斜飞入鬓,那眼眸也是深邃的黑潭一样的,看了一会儿,没忍住,少不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又是亲又是吻的,也不顾旁边还有一根孤家寡人的戳着!
卧槽!
朴文玉看着那一对儿吻得缠绵的两个男人,心觉他们绝对是故意的,都知道,萧恩现在还不待见自己,别说亲吻,就连拉拉手,现在也是不可能的。
悲催的,只要萧恩不给他冷脸,他就烧高香了,只可惜,最近高香烧得多,也没见萧恩甩他一张好脸儿。
“咳咳··咳咳··咳咳··”我咳我咳我咳!看这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呼吸交缠的,勾火的很,朴文玉使劲儿的咳,咳得肺都快出来了!
除了看到两个人越加亲密的身子,他就没觉得这两个人有一点功德性,少不得在心里一脚蹲下了,朴文玉画着圈儿。
“哎呦喂,脸红了嘿!这是朴大公子么,这是朴哥么,原来不是最爱表演给别人看,怎么,看看别人表演就受不了了,起火了,找人灭去啊,谁不知道朴大公子后援队好几个加强连呢··”古霍靠着秦守烨微微有些喘,刚才他是真的惦记小禽兽,难免有些忘形,听到朴文玉假咳的动静时已经刹不住车了,哪有那个心思顾他!
看着男人貌似清纯的两团红晕,这个时候不打击他啥时候打击呢!
“古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心,要不你监督我,我要是敢背叛了萧恩,你就使劲儿整死我,反正现在华文我给他了,合图里都有他的人,你捏死我要比原来容易多了,怎么样?绝对别给我第二次机会!要不,你让他,让他揍我,弄死我,他身手肯定做的到,行么?我发毒誓行么?”别了,真的别的,求求你了古霍,这话要是被萧恩听到,那张本来就结霜成冰的脸不定又要怎么降温呢,他是真心不想看到那样的萧恩了。
他现在,就想跟他好好的,两个人就这么好好的一辈子就行!
哪怕就这么无性一辈子,他也不会再放手了,失去过的人才真正懂得珍惜,真正明白失而复得有多么的不容易。
“切,爷没那功夫!”懒得搭理他那些毒誓,可古霍就是不想遂他的愿,感觉小禽兽的手已经伸进衣服下摆,在他腰肌上掐了一把,也知道自己这戏差不多就行了,身子一侧,“怎么样,能回去了么?”
点了点头,低睨的凝注着古霍好看到完美的脸,那感觉依旧与见到他第一面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少了几分轻狂不羁,多了几分柔情——专门为他绽放的呃柔情,捏着男人的手心儿摩挲着。
“不过,你得换换装!”莫测高深的挑着笑,幽深的黑潭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亮,勾着古霍略略长长了的一缕头发,魅惑的眼睛眨了下。
“换装?”不明所以,人已经被秦守烨拉着上楼,直接关进了他已经睡了近一个月的大床。
朴文玉听着门咔哒一声撞上,一直在楼下有些好奇的他抻着脖子,仔细听着墙根儿,半天没听到动静,忍不住好奇,网上走了几步,攀着楼梯,侧着耳朵用力聆听。
“唔——别咬嗨,哎,唔——靠,疼死了,你他妈的真抽啊··,哎,··卧槽,你再来,再来··我还手了···唔··”
一开始好像是打架了,或者吵架了,慢慢的,声音变了。
那声音里有疼楚,有压抑,亦有那么一点子微妙,本来还有些迟疑的朴文玉听着那并不陌生的一声低吼,身子一震,那娇媚婉转的动静与几个夜晚他被吵醒时听到的动静颇为相似。
我靠!
这两个人,大白天的就玩上了!
那声音简直比上好的春、药都要管用,朴文玉看着自己已经起立的小朴,咬牙切齿的说着屋里的两个人没节操,满脑子都想的是怎么让萧恩原谅他,两个人好跨过鸿沟,进行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沟通!
夹着腿,比夹着尾巴还让他难受,那两个人能搞,叫得嗷嗷的,这还不够,时不时的竟然还直播现场一样的回放,听到楼下的朴文玉想走,可是最近**不得纾解,他就是厚着脸皮的听下去了。
越听,身子越热,越是惦记那个人能来给自己灭灭火,然后颓然的发现,楼上那俩是情之所至,自己跟萧恩还不知道要长袍多久,才能有一个小小的突破。
待到两个人携手再从楼上下来,天都已经黑了,朴文玉看着古霍身上那明显的青青紫紫,还有哪一件已经有些破损的白衬衫,黑西装,这衣服他认识,是那天接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古霍身上的衣服,怎么又穿上它了!
衣服上有水渍,带着某种**的味道,当他的目光落在古霍腰下大腿处时,那明显的一团白色,如雷电一般的击中了他!
“靠!”这两个人是要搞哪一出?
男人这样子,好像跟刚刚被人施暴一样的,身上青青紫紫,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都能看到那欢爱中才会留下的痕迹,因为衣服破烂,就算他想挡都挡不住。
再闻闻男人身上那股子熟悉的气味,根本不用怀疑,十个人看到这样顶着鸟窝头,眼眸泛红,脸颊苍白的人,都能猜到他到底受了什么经历。
“发什么愣,还不赶紧的!”古霍有些不自在的别扭了下,刚才在房间里小禽兽伺候的到位,基本上这男人让他干啥他都答应了,可是,自己这一幅被人强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他恶心啊。
一向喜欢干净,穿的精致的自己,就算这衣服好着,这个月也是不会重复穿的,这会儿,他不单穿了,上面还额外弄了些东西,实在是···
他们做得很像,很像,朴文玉找了一辆车子,吩咐好了里面的司机,因为是第一城的工作人员,只需要吩咐声,教好了,他们的车子一路跟在后面,直到车子进了市区,他们才慢下速度来,远远的跟着车子进了三环主路,看着那车子进了某军区医院。
把人送进急诊室,几乎不需要司机妆模作样,人满为患的医院,忙碌的急救中心,甚至都没给他做好事留名的机会,直接把人推了进去。
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跟着急救车推了进去,朴文玉和秦守烨才转了方向,掉头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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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写,能猜到禽兽要干啥不?委屈了我们家霍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