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然见势不对赶紧拖住孙烙肩膀,低声劝说:“算了孙烙,他也没怎么样,让他走吧。”
她只是不想事情闹大,可孙烙一听,来火,转身对她大吼:“他龟孙子是还没怎么样,要真怎么样了呢?哭死你个没心没肺的笨蛋!”
安以然被孙烙的声音震得耳朵嗡嗡直响,她身子后撤了些,双手还紧紧抱着他手臂,“那都是假设,事实上没怎么样……”
她暗暗咬了下舌头,后面的话咽回去,少爷火气正旺呢,她也不是傻的,这时候触他霉头。
转头看向谢豪:“你还不快走?他打了人是不会负法律责任的,你再不走,吃亏的是你。”
孙烙来之前,谢豪对安以然的话还充满怀疑,可孙烙一出现谢豪彻底被打击了。满眼的不可置信,直看向孙烙,确实没看错,眼前的男人就是孙烙,孙氏地产的长孙。
谢豪墓地转向安以然,眼里盛满质问,他以为她会不同,原来还是一样的攀权富贵。
“你快走啊,等着挨打吗?”安以然有些着急,客观的讲,她真不希望把事情闹大,更不想和谢豪再牵扯什么。
谢豪看着安以然,欲言又止,转身离开。
看谢豪走远了安以然才松开手,孙烙靠近她,伸手拽着安以然肩膀,笑着问:
“你是担心那王八孙子被我打了,还是不想我又惹事?”
安以然斜了他一眼,扯开他的手无奈的说:“孙烙,你别老这么冲动好不好?万一你遇到你压不住的人你该怎么办?”
孙烙耸耸肩,这假设不成立,京城他孙家独大,谁敢动他?
哦,不对,现在不能这么说了,因为沈家势力开始驻入国内,表面是孙家独大,其实暗中控制一切的已经换了人。可就算局势即将改变,也没人动得了他孙家的人。
很多人都知道孙家背后有沈家撑腰,却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其实挺简单的原因,孙老爷子的亲妹子是沈钧宸的原配,也就是沈祭梵的亲祖母,这也是为什么沈祭梵的有一部分东方人特性的原因。
孙烙把着她肩膀说:“你这是在对我说教?”
安以然哼哼,“哪敢啊?我才没那闲心。”
孙烙嘿嘿直乐,手又过分了些,直搭上她肩膀,高挑的身形半挂在她身上。安以然忍不住推了他一下:
“你别挂我身上,很重碍。”
“你不在屋里呆着在这晃悠什么?是不是钱丽那女人欺负你了?”孙烙垂眼看她。
安以然抬眼往楼上望去,心里又酸了一下。推开孙烙,背对他慢慢的走。
孙烙被她这突然而来的小脾气弄得莫名其妙,跟上去并排着走。
问,“怎么了这是?你嫌我烦,我也没天天来啊,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拿这脸儿对我啊?”
安以然低声“哦”了句,孙烙不乐意了,上前一步立在她身前,手掌着她肩膀说:“小呆,到底怎么了?前一次你还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这几天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告诉我,嗯?”
“没有。”安以然叹了口气,淡淡的回应。
“你这样子叫我怎么相信?是不是听见什么了?”见她不回应,孙烙只好说:“无论你听见什么都不要放在心里,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是好的。”
安以然摇头,“没有啦,孙烙你别以己度人好不好?”
“好好,我相信你,那你说刚才在想什么?”孙烙依着她的脾气寻势又问。
安以然翻翻小白眼,想了下,觉得有些事还是要说清楚的,于是抬眼望着他认真的说:
“孙烙,我们可以做朋友,很好那种。但是,不可以是恋人,如果你是因为想跟我成为那种关系才跟我亲近,那我以后都不会再理你。”
孙烙愣了好大会儿,才从打击中回过神来,他还没告白呢,这就被拒绝了?孙烙看着她那张无害温婉的脸,寻思着这女人怎么能这么恨呢,一盆子凉水泼得他心肝拔凉。
“你放心,我没那意思。”孙烙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安以然抬眼望着他,那晚上他喝醉了说的话她一直记得。
孙烙挠挠头说:“不信?你没看报纸是吧?不知道我正跟梁氏的千金打得火热吗?”
安以然将信将疑,她知道孙烙经常跟那些花边新闻沾边,可也知道那都不是真的,因为他从不提。可他主动承认的话,那应该是错不了的。
“真的?”安以然探究的目光看他。
“嗯。”孙烙没心思在这问题上深究,抓着她往外走,说:“走,请你吃酸辣粉去。”
“啊,”安以然这才想起来今晚上还没吃饭,立马点头,“好啊。”
安以然回去时候钱丽躺在沙发上,满脸是泪,安以然走过去,在钱丽身边蹲下。
“傻妞,我和阿楠这次是真的散了。”钱丽说话,眼泪“哗”地一下就滚了出来。
安以然握着钱丽的手,良久才说:“会过去的。”
钱丽坐起来,擦掉脸上的泪,问她,“孙烙来找你,怎么不让他进来啊?”
安以然眼神暗下去,心里隐隐的失落这时候被放大了,忽然抱着钱丽低声说:“丽丽,我们都会幸福的,以后,一定会找到让我们可以相守一生的人。”
钱丽有些惊讶,这傻妞心思太透明了,她想装不知道都不可能。和孙烙掰了吧,钱丽在知道安以然母亲的事后就猜到这结果了。
伸手心疼的顺着安以然的头发:傻妞啊,怎么可以跟阿楠一样可怜?
钱丽不得不相信她命里带煞,不然身边两个最亲近的人怎么都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