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149,嗯,见父母

作者 : 家奕

安以然等在门口,不停的在门口张望。舒虺璩丣车子很快来了,安以然从台阶上下去,魏峥下车时对她了笑,右眼挑了下,安以然同样也对他挑了下眼,脸上带着笑。

“安小姐好。”魏峥微微欠身,保持这该有的距离,继而为沈祭梵拉开车门。

“沈祭梵。”安以然凑上去,伸手抓着从车里出来的沈祭梵,沈祭梵微微挡了下,避免她撞上车门,顺势将她的手包进掌心,“等多久了?”

“没多久,一会儿。”安以然脸往他胳膊上贴,因为高兴,这是主动示好了。

“怎么跟人介绍我?”沈祭梵模了下她的脸,她今天把头发扎上去了,沈祭梵要是下意识揉她头顶,头发无疑会乱掉,所以沈祭梵那抬起来的手轻轻顺势捏了下她的脸,然后轻轻卡在她脖子后面,带着她进去。

“嗯,”安以然上了台阶,回头看着魏峥,魏峥跟她挥了下手然后在泊车小弟指引下开车走了。安以然撇了下嘴,安以欣本就不愿意有人来,而且这种场合请魏峥进去也不太好。顿了下回头对魏峥也挥了下手然后抓着沈祭梵衣摆说:

“我男朋友呀,准备结婚那种。”

忽然又抬眼望着他笑眯眯的问:“我们本来就订婚了,戒指我都收了。所以,沈祭梵,我这样说,是可以的吧?”

沈祭梵笑笑,点头:“你想怎么说都可以。”

“那就这样说咯,嗯,我爸有可能会问下你做什么的,我知道你不想让人知道你是大名鼎鼎的沈爷,所以我会帮你说的,你不用觉得不自在。今天你是跟着我来的嘛,对吧?”安以然可呵呵的出声,其实从云南回来她就想让他见见安父的,虽然安母不一定会在乎她将来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父亲还是关心着她。

z国就是这样,如果要结婚,见双方父母是必不可少的程序,不能是他们自己海誓山盟私定终身就可以的,有家人,当然要得到亲人的祝福才是完整的婚姻。

可安以然再木讷也知道沈祭梵不高兴跟她的家人接触,当初在安家出事的时候他就明明白白说过,他要的只是她这个人,她家的事,他半点不想过问,也不愿她多牵扯。正因为他不高兴她提到家里人,所以才一直回避着。

可哪个女孩子结婚不想得到父母祝福的,安以然就想趁今天来这里,让家人看看沈祭梵,至少得知道她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吧。让安父不要再担心她的将来,因为沈这个男人会把她照顾得很好。当然,她是不奢望沈祭梵能对父亲说出什么样的保证来,纯粹就是让他来露露脸而已。

说结婚,一直是在他在说,他并没有提到他家里。虽然订婚了,可她还不知道他家里是什么态度。一般像他们相差这么悬殊的情况,是很难让他家里接受她的。而且,他们的订婚,也只是两个人的约定而已,没什么实际意义。到时候如果他家里人反对,她照样做不了什么。

想着这个又有些小伤感,如果,他愿意把她带回家里见见家人,她当然是很愿意的,因为,这代表着对她的认可,承认她身份。虽说他承认她就好了,可她还是有一点小虚荣,希望能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因为她觉得她并不是那么见不得人。他如果愿意带她去他家里,她一定会表现得很好,不会给他丢人。

沈祭梵卡着安以然的脖子,顺手又轻轻捏了下她的脸,点头。

她心里在想什么,他能不知道?可沈家的情况,她还是不知道的好,这对她只有好处。沈祭梵垂眼跟她对视,淡淡的笑了下,将安以然往身边带了些。

“以然!”安以镍下车时看到了沈祭梵,有些大喜过望,当即三两步跟了上去,看到安以然的背影立马大声喊出声,样子看来是很高兴。

安以然听见安以镍的声音立马转身,抬手拉开沈祭梵卡住她脖子的手:“大哥,你怎么现在才过来呀?妈都问你几次了,刚才打你电话也不通,都担心你呢。”

安以镍几步跨上了台阶,是真不能跟几年前比了,这个年纪的男人不注意保养,身体就很容易走样,安以镍两三年前还能说是一表人才,如今就只是个挺着啤酒肚普普通通的壮年男人了。就这几阶台阶,跑上来就见一个劲儿的喘。

安以然松开沈祭梵给安以镍拍了下肩膀,心里暗暗叹息着,少喝点酒不行吗?大哥肚子哦,长得真是太过分了,大部分重量都在肚子上了吧。

“很累哦?”安以然笑着问,顿了下忍不住又说:“碍哟,大哥,你还想不想再结婚了,你也该减减肥了?哪个女孩子会喜欢这么大肚子的人啊?”

听安母说他喊着减肥,这话都喊快一年了,家里饮食都向清淡的走。可外面有应酬啊,三五几天就是饭局,总有些推不了的局子要应酬,晚上喝一肚子酒回家,倒头就睡,食物半点没消化,深度睡眠的人哪里还能消耗什么热量,那肚子上的脂肪就是那么一层一层的堆积起来的。减肥别说喊了一年,就三年也还那样。

安以镍腆着脸对安以然笑笑,“一直在计划呢,别担心,我会看着来的。”

“都一年多了吧?”安以然耸了下眉头冲了他一句,还打算再结婚的人,是不是不该这么放纵自己呀?这个年纪本来新陈代谢就慢了,很容易发胖,胖的人身体很容易出毛病,就算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也应该多注意一点。

“嘿嘿,是……”安以镍觉得在沈爷面前被妹妹这么挑自己这见不得人的外形,脸上实在有点儿挂不住。腆着脸笑,又望着沈祭梵,知道沈爷忌讳别人透露他的身份,又点头哈腰的笑着,试着打招呼道:“爷,您也来了。”

不敢向沈祭梵伸手,安以镍微微欠着身,这时候他觉得就算九十度鞠躬也不过分,可如果这样,怕就会让爷反感了。在医院见过那次,事后魏先生特别交代,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所以他见过沈爷这事儿是咬紧牙关在守。

沈祭梵含笑点头,继而把目光移开,朝安以然伸手,出声喊道:“然然。”

“来了。”安以然赶紧回头冲沈祭梵笑了下,然后从安以镍身边离开往沈祭梵跟前靠,手下意识的塞进他掌心中由他握着,嘻嘻哈哈的跟着他往里面走。

安以镍不知道沈祭梵是什么样的人,只是那种仰望的敬畏感一直存在着,隐约感觉到沈爷是个不苟言笑极严肃的一人,前面隔了三步远才战战兢兢的上去。

“去顶楼的宴厅,那里已经准备好了。”沈祭梵低声道,安以然缓了下才抬眼望着沈祭梵,道:“可是,这边也已经准备好了,要全部去顶楼,多麻烦碍。”

“没事没事,我去说,这事情爷您就交给我来办。”安以镍在后面立马应话。

安以然扭头看着安以镍,说,“没来的人还得一个个通知呢,很麻烦的。”

“没事儿,让这里人先上去,我在下面接应就成。”安以镍笑道。

安家的风浪倒是把安以镍的锐气给磨平了,若是曾经,怕是早舌忝着脸上前跟沈爷结交,寻求发展。可现在,还在为之前世纪新城的案子内疚着,走了关系觉得很没脸。需要靠关系,没别的,那就只能说明公司实力不够。这如今站在king的决策人跟前,实在有种相形见绌的自卑感,那就是云泥之别。

沈祭梵微微点头,垂眼看着安以然,安以然抬手轻轻模了下放下来的刘海儿,因为大哥在,她不好驳他的面子,勉强点头了。沈祭梵看她点头当即微微侧身对安以镍微微点头后直接拉着安以然往上楼的电梯去,进了电梯安以然就抱怨开了,出声道:“沈祭梵,你就是这样,做什么都摆谱,亲朋好友在一起吃个饭而已,你是不是觉得让你坐在楼下的包间委屈你了呀?虽然人不多,可为了将就你一个人而全部往楼上去,多麻烦呀?你怎么都不考虑下别人的感受?”

沈祭梵垂眼看她,松开握住的手,顺势将她拉进怀里轻轻拥着,低声道:“我看过,包间里人挤人,空间太小,你喜欢在那样的场合下吃饭?”

安以然抬眼望他,欲言又止。算了,知道他不高兴跟人接触,包间里空间其实不小,预计就是两座宾客,可她大概看了眼,两桌应该是坐不下的,如果再填一张桌子,那空间可能就狭窄了,垂拉着头晃着,头顶上绑得高高的马尾在脑袋上晃来晃去,沈祭梵看着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只得伸手轻轻托住她的脸,指月复反复的在她脸上摩擦着,抬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黑漆漆的大眼。

“碍,你等等!”安以然看他压近的脸就知道他又要亲她,急急抬手用手心迎上他的唇往上推,“别这样啦,沈祭梵,你看那。”

安以然抬手指着上面的摄像头,脸红了红,然后往他怀里拱,低声道:“都不知道多少人在监控前面看着,多难为情呀。沈祭梵,你这个毛病真的要改了。”

“嗯?”沈祭梵挑了下眉,电梯开了,沈祭梵卡着她脖子后方拧着她走出去。

安以然手抓着他衣摆说:“就是随随便便就亲我呀,多不好意思碍。像这样亲密的事,别人都是关起门来在家里做的,你老是外面就这样,我会很难为情的。”

沈祭梵当即低笑出声,垂眼看她,她耳垂都已经出现了些许粉女敕的诱红,卡在她脖子上的大掌缓缓往向她一边耳际移去,轻轻拨弄着小巧圆润的耳垂。安以然耳垂是比较有肉那种,肉肉圆圆的,所以沈祭梵常常含着她的耳垂都能吸上瘾。

“别拉我耳朵,碍,别捏呀,很疼的。”安以然伸手去扯他的手,安以然有时候烦沈祭梵的就是这点,只要挨着他,他那手就跟得了多动症一样,一准往她身上搁,要么就是掰扯她的手,要么就是拨弄她的脸,要么揉搓她的后臀。

瞧吧,就连她耳朵他都乐此不疲的捏揉着。多少也习惯了他这种不成文的毛病,只要不用力痛她,她都不会出声说她。可要是痛了,姑娘那脾气可就来了。

沈祭梵轻轻拨弄着,刚得了趣怎么会这么轻易拉开,寻着借口出声道:“好像里面有东西,让我感觉这是什么,别长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在里面。”

安以然抬手拍在他手背上,抬眼瞪他,没好气的说:“不是说了嘛,那时候打耳洞留下的,还不都是你害的,我都没准备打耳洞,你硬让魏峥带我去那,害我疼了好久。看吧看吧,耳洞还是没有用,还是长进去了,白疼了那么久。”

说起这耳洞,安以然那可有话了,那时候刚跟他从青江回市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愿意的不愿意的是半句都不敢出声。就那么被他给扔过去了,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到的,反正要在她身上打个洞,那就是在要她的命。

沈祭梵低笑出声,同样也想起了她当初才跟着他时候的小模样,唯唯诺诺的,虽然不愿意看到她眼里的惊恐,可那时候的她是真的听话极了。沈祭梵想起她的白生生的脸上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的样子时,心里又是一软,卡住她脖子的掌微微用了些力,驻足停步,垂眼看她。

“怎么了?”安以然被他带着走不了,只能抬眼看他。

沈祭梵埋头就吻上她的唇,含着她的唇反复碾磨了下很快离开,起手抹去在她唇上沾到唇蜜,拧了下眉,垂眼看着指月复上晶亮的一层油腻。

安以然看着他的动作当下眯合着眼,笑眼弯弯的看着他乐呵,她总算知道该怎么避开他的骚扰了,一出门就画个漂漂亮亮的妆,只要涂层口红和唇蜜,他就会很嫌弃的不碰她。在外面有人看到是很尴尬嘛,所以这样最好了。

“沈祭梵,我可以说吧?”安以然往他怀里靠,黑漆漆圆溜溜的大眼望着他望着小心的试探着。沈祭梵拧着眉看她,示意她继续。

安以然脸往他怀里蹭了下,很快从他怀里退出去,往走廊一头跑,边回头说:

“沈祭梵,你刚才的动作,好可爱呀!”她说的是他拧着眉垂眼看着指月复上的唇蜜时那种,嗯,带点反感,带点厌恶,带点懊恼,带点追悔莫及的神情,虽然让人很受伤,可他刚才的样子,她看起来竟然觉得很可爱。

安以然声音飞扬而起,语调轻快的在空间里传荡,回头哈哈大笑的望着他。

沈祭梵微微愣了下,可爱?这小东西,真是无法无天了,提步跟上去。

顶楼早已经被顾问带人清过场了,诺大的宴会厅里,眼下就他们两人。暗卫在暗处掌控这一切,宴厅里的每一处死角都在监控中。并不是夸张,沈祭梵出行就得这么麻烦,树大招风,你风光了,当然就挡别人的财路,所以想要他沈祭梵命的人,太多了。就算要不了命,能重伤,对某些人来说,那也是件挺直的事。

安以镍站在电梯门口看着数字到了九,停住后才转身往包厢去。他那感觉就像被爷委以重任似地,样子很严肃。当然还是希望得到沈爷的赞赏,爷交代的,再小的事压力也如千斤顶。

张秘书在门口,看见安以镍过来松了口气,还以为这大舅子今天不肯给他脸,不来了。看他出现赶紧上前,安以镍在张秘书没出声之前招手,把人带到僻静地方去,低低的说着沈爷来的事,把事情交代了,然后千叮万嘱别走漏风声。

沈爷大驾光临,张秘书一张脸激动得跟什么似地,他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秘书,沈爷竟然能纡尊降贵来这里,安以镍心底情绪也在翻滚着,可看着张秘书激动得有些无法自持的样子自己倒是安静了下来,拍着张秘书说:“别太过了,就当家人朋友聚聚,别想那么多,沈爷不喜人打扰,你要收敛着些。”

要是换得以往,安以镍他敢这么拍张秘书肩膀?这眼下说出来的话都感觉高人一等似地,他能看得出爷对以然不一样。这等同于家宴的场合,沈爷愿意出席,那还能表明什么?安以镍一想,心底又忍不住激动,莫非,安家真要出贵人了?

“以镍啊,我知道沈爷到来,无疑是看在我们小姨子的面儿上。可沈爷这是,在告诉我们他跟以然的关系就这么定了吗?”张秘书心里不得不激动啊。

再一想,亮了,他现在是谁?他是安家女婿啊,如果安二小姐跟沈爷真能成事儿,那他又该是什么身份?京城这一片,老一辈的谁不知道孙家是怎么起来的,还不就是因为那位嫁入沈家的传奇女子?孙家早年间不过就是做打铁做手活儿的,可经沈家稍微一提拔,孙家在京城迅速独占鳌头,那时候新社会成立正值鼓励民间企业,孙家可不就是借了沈家一把火,把自己给推上去的?

几十年到如一日,京城孙家一家独大。经济飞速发展的今天,孙家照样稳坐行业龙头首位。根基扎得深,谁也撼动不了分毫。

不怪张秘书多想,这实在是压制不住的向往,谁不想做人上人?

张秘书这话,可不就是安以镍心里的疑问?如果自家小妹真能跟沈爷成事,让他做什么都行,天天给他家小妹提鞋他都乐意。可就是,能攀得上吗?那简直就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安以镍是觉得安以然不错,是很招男人疼的那种,可这世上漂亮女人太多了,沈爷喜欢,能喜欢几时?所以啊,这事情没成,还是得压着。

“别乱猜疑,沈爷的事,哪里轮得着我们说话?”安以镍压住心底的激动肃穆着一张脸看向张秘书,低低的警告,那话活像是把自己归结为沈爷一边似地。

自豪感油然而生,不管成不成,自己小妹是给安家人争了口气啊。

“是,是是,沈爷的事哪里轮得到我们去说。”张秘书连声附和,这边两人赶紧把人屋里的宾客往上楼上牵引,既然沈爷说已经安排好了,那就是没问题了,直接全部往楼上宴厅请,安以镍留在楼下接应没到的人。

安以欣一张脸垮得都要烂了,她本来就不赞同操办这事儿,张秘书苦口婆心的说了好几天她才勉强答应,她公司的人她一个没叫,娘家这边就安父安母,和安以镍安以然兄妹四人,依安以欣自己的意思,最好就是自己家人坐一起吃顿饭算了,办什么办?张秘书那些亲戚朋友她一个不想见,是把自己跟咱家摘择干净。

这就是安以欣的性格,以前跟谢豪处的时候也是这心态,觉得谢豪是上门的,谢豪家里那些人她压根儿就没看上眼过,就连谢母她都没怎么上心,不想跟别的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牵扯。所以今天来这里时知道张秘书订了两桌,安以欣有些下脸子,都说了不要办,他竟然还是背着她给办了两桌,能不来气?

本来一到这里安以欣就满脸的不高兴,如今竟然看到张秘书还把人往楼上宴厅请,忽然觉得张秘书这人很没品,怎么,刚才这些都是做戏给她看的?

安以欣脸色很是难看,在安以镍身边站着不上去。张秘书回头看了眼安以欣,知道她误会了,可又不能跟她解释。所以只能先让安以镍稳着她,跟安以镍打了个对眼儿,然后请着宾客往楼上去。

进宴厅的门口处两边都有人把着门,张秘书额头有些冒冷汗,不知道这些人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沈爷说了宴厅都已经安排好了那就是好了,当即赶紧往前走了几步走在宾客前面,在门口的状似安检似地的几大“黑人门神”跟前问道:

“请问,这里是沈先生安排的宴厅吗?我们是来这里的客人,可以进去吗?”

“请将移动电话,电脑等电子产品拿出来,我们会妥善为你们保管,不会出任何问题。”距离张秘书最近的“大神”出声道,中文挺拗口,不过表达清楚了。

张秘书愣了下,瞬间也反应过来,这是为了防止人拍照不小心泄露了沈爷的身份吧。张秘书瞬间理解了,当即把手机拿出来装进大神递给他的密封袋,连手表都摘了放进去。密封口处贴有纸胶,张秘书结果大神递来的笔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密封袋交给大神:“谢谢,谢谢几位,辛苦了辛苦了。”

自己做了示范,转身又对宾客解释说里面是因为物品贵重,有不少名画古董之类的收藏品,为了不让消息流传出去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所以请大家多多配合,把身上的点子类的东西拿出来存放在外面,并且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

宾客有不解的,不过都还顺从的做了,一一走进去。张家人脸上倒是挺高兴,这顶楼的宴厅确实不一样,千人场次的宴厅,多宽敞呀,装修那叫一个华丽。在这里吃饭,那就是天王级待遇,想想古时候那皇宫也不过如此了。

安父安母不大乐意,觉得有些过了,因为安母不愿意把安以欣送她的名贵手表取下来,可所有人身上跟电有关的东西全都放出来了,连钢笔都有人拿出来的。大家都交出来,安母一个人僵持着,觉得她是今天女主人的母亲,她应该有特权才对,然而张秘书却亲自上前左说右劝请她把表取下来,闹得很是不愉快。

张秘书这人也挺坚持的,安母不肯取,还真就不让人进去,弄得人都围上来看,安母要脸啊,自己有才有貌的女儿嫁给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她就已经觉得很没脸了,这眼下再被人这么一堵,心里能好受才怪。气愤的把表取了下来扔进袋子里就跟着安父走了进去,全然不搭理后面连声道歉的张秘书。

安父拉着安母走进去避开人群坐着,他们也以为今天就几个人来的,听说张秘书只邀请了几位同僚和张家本家的几人,可张家来的人,实在有点多。

张秘书兄弟姊妹就五个,每一个都有家庭,儿子女儿有些连小孙子都抱来了,人这么一来,还真不少,就张家本家的亲戚,三桌都坐不了。

怪不得刚才在包间里觉得透不过气来,人还真是多啊。挤不下换地儿是应该的,可换的这地儿,是不是太奢侈了?安母又忍不住为女儿心疼,这钱是那么容易挣的?这不就是浪费嘛,哪里不是吃,非得要来这里?都说不办,不办却还挑这种地儿,真不懂这孩子在想什么。

张秘书是说只邀请几个兄弟来喝杯酒啊,可人家家里觉得都随了礼了,难道家里就一个人去?这也太不划算了,再说了,办酒还怕人多的?当然是人越多越热闹啊,家里人在的都来了,谁能想到人主人家就是不愿意来人?

所以看这情形安母心里是更不乐意了,明显他们安家吃大亏了,就这场地儿那都得花了不少钱了。也只能叹气,虽然安以欣不让他们通知安家那些亲戚?弄得张家人现在是完完全全压了他们一头。

张家那边人都在说呢,都看到新嫂子了,人不错,长得又漂亮,主要还是头婚,现在这些年轻女孩子啊,就是看到人有钱有地位,一头昏就什么都不顾了,无疑,在张家人眼里,那就是这个新媳妇看上张秘书的地位了,要不然还能是什么?看张秘书那都快五十岁的人了,还能图他那个人?拉到吧。

安母本来就一直心里不痛快,如今又听到张家人这么说她女儿,这心里还能好受?其次站起来要冲过去把张秘书拉过来一通质问,问问他到底是怎么跟他那些长舌妇的亲戚说的?她们家那里高攀他张家了?谁在高攀谁有没有看清楚?

安父也有些气愤,可到底今天人多,这要是一闹,女儿往后怎么在张家过?人都进家门了,这种事能忍则忍,不然今天他们一通闹,倒是出气了,痛快了,女儿回到夫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左右都是他们自己愿意的,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不去听就是了。

沈祭梵在洗手间外等着安以然,看她出来抬手给整了下她的衣服,顺势又捏了下她的俏脸,拉着她往宴厅走。

“哇,来得挺快嘛,张家的亲戚可真多啊,听说还就只是张姐夫本家的人呢。我们家的亲戚怎么就那么少呢?”安以然边低低出声,边在外水晶幕帘后往宴厅里望了眼,诺大的宴厅,中间坐了一堆人在唠嗑呢,哄小孩儿的,高声攀谈的,竟然还有打牌的,很是热闹。

沈祭梵看了眼,低低的笑出声,她如果有机会跟他去沈家看到亚赫家族的族人全部围坐起来,怕是要让她大吃一惊,眼前这些相比,不过是冰山一角。所以他的家族复杂,不适合她,不去也罢。就在京城好好生活,反正一直有他守着的。

安以然回头瞪他:“你笑什么呀?我说错了吗?”

沈祭梵学着她的动作,抬手掌心在唇上盖了下,表示收回。安以然伸手抓着他的衣服拉着他往宴厅走,大家注意力都有所集中,走来走去的年轻人也不少,所以并没注意到他们。

安以然直接拉着沈祭梵往安父安母身边走,安父安母最初是两人坐在人群外,后来是张老太拉着两孙子又坐了过去,想着自家人来多了,怕是亲家会介意,这不,他们来陪着呢。

沈祭梵无疑是有些反感这样出现在人前的,可到底不忍心拂了她的好心情,只能顺着她。多少还是想着后半辈子都在京城落脚,这些人,就不得不见一次。今天来,这也是目的之一,跟安父安母照过面,总算也能让小东西不再东想西想。

“爸,妈。”安以然脸上洋溢着飞扬的笑意,抓着沈祭梵的袖口快步往那边跑,脚下步子频率迈得挺快,绑得高高的马尾都飞甩了起来,在空中左右划出弧度。她脚下穿了双带跟的凉鞋,怕她不小心摔了,她一跑沈祭梵就给她拽了回来。

安以然回头瞪他,这人怎么总这样碍?转身推了下沈祭梵,也不抓他袖口了,摆月兑他的手又往前走,沈祭梵再度给人带回了身边。沈祭梵做事是不介意任何人指点说道的,只要有胆量,站在他面前指着他鼻子说教都可以。当然了,还是得看这人命够不够长,能不能活到第二天。

“碍,你别拉我呀,我爸妈都看着呢,这么多人面前拉拉扯扯,影响多不好啊。赶紧放开放开,我爸在看。”安以然回头狠狠皱着眉头瞪他,样子很是嫌弃似地甩开她的手,因为她刚才大声喊了声“爸,妈”,现在朝他们看过来人不少。

沈祭梵要能管她这小性儿就怪了,箍着她手腕不放,沉声道,“不怕摔了?这么多人看着要摔了还有脸吗?我是为你好,不识好的小东西!”

安以然抬眼瞪他,虚合着眼狠狠的说:“沈祭梵,我觉得你不怀好意,你这是在诅咒我,哪那么容易就摔?摔了也是你害的,你刚才拉我一下就差点摔了。”

沈祭梵抬手捏了下她脸,这小东西。

安以然看他抬手就赶紧歪头避开,可还是慢了他一步,被他捏了下脸。脸色瞬间有些发红,不只是被他捏的。而是这么多人碍,私下里怎么来都无所谓,没人看着嘛,可这里这么多人,更过分的是,他还当着她爸妈的面……

“沈祭梵呀……”安以然恼怒的出声,脸色血红血红的,好丢脸,很想抬手捂脸,可捂脸那就是欲盖弥彰啊。狠狠咬了下唇,垂下头去。

沈祭梵看着她老实了,不跳了,这才满意的拉着她的手往那边走。

安父是直觉告诉他迎面而来的年轻男人不是寻常人,远远就自动站了起来,率先伸出手来:“这位先生是?”

沈祭梵松开安以然的手腕,与安父握手,微微点头:“您好。”

安以然往沈祭梵跟前凑过去,头从沈祭梵身侧弹出来对着安父眨眨眼,笑着说:“爸,他是我男朋友,会结婚的那种。”

沈祭梵微微垂眼,松开安父的手顺势把安以然的头给按了回去。安以然笑着又从他另一边窜上来,下意识的抓着他袖口看着安父说:“爸爸,我说的是真的。”

安父再看了眼沈祭梵,面前男人迫人的气势绝对不只是他身量高的原因,那是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尽管他已经在尽力将自己的迫人气势降到最小,可强大的气场依然存在。

安父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可又不敢冒然出声询问。因为那位爷的身份,向来被封锁得严密,任何人都不可窥探。

安父老脸涨红,压制住心底的激动,竟然有些手抖,稳了稳情绪牵引道:

“请这边,您能光临,是小女的荣幸。”

安以然推着沈祭梵在一边坐下,沈祭梵人天生生得严肃,尽管脸上表情谦和,可那份不怒自威的严肃依然存在,令旁人无法直视。

听安父的话,沈祭梵淡淡笑了下,侧目看看安以然,倒是客气的回了句:

“无碍,只要她高兴。”

手直接就握上了安以然的手,安以然当即一震,有些面红。暗暗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奈何被他握得太紧,只能随他。微微垂下脸去,侧目对沈祭梵飞着小眼神儿,这人怎么这样碍?长辈面前懂不懂礼貌啊?

安父听沈祭梵的回应,微愣。安父指的是大女儿,不过沈祭梵回应提的却是以然。安父当然知道并不是沈爷没懂他的意思,这客气的回应,就是在告诉他以然的位置。

安父赶紧附和的点头,顿了下又道:“然然一直是懂事的孩子,从小家里就对她疏于照顾,可她却从不怨我们当父母的。这孩子没心眼,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有时候有些孩子心,希望您能多担待她一点。她从小就听话,很乖,如果做错了什么,讲道理她是会听的,孩子心是重了点,可她懂事……”

安父是翻来覆去说着安以然的好,可说来说去,他这小女儿除了性子好,听话乖巧外,真的别无长处。安家三个孩子,说出去能给他长脸的就只有大女儿安以欣,随便一数,优点一大把,学习成绩,工作能力,才貌双全。可小女儿,最大的优势就是生了一张好看的脸。

可这眼下总不能让安父说女儿漂亮如何如何吧,这话一出,多肤浅?人家爷是看中这些的人?可仔细想想,女儿上学学的是动漫,这玩意在他们生意眼中那就是不值一提的空名堂,哪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所以,只能翻来覆去的说女儿懂事,听话。虽然觉得不大可能被对方看上,可到底也还有努力的机会,能为女儿多争取一分是一分。

安以然倒是很高兴安父这么说她,因为沈祭梵总是说她不听话,可看看,明明她就是很乖很听话的,她爸妈养了她二十几年都这么认为,遇上他他就说她闹腾,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显然就不是她的问题,罪魁祸首是他嘛。

沈祭梵脸上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垂眼看着小东西,安以然挺得意的望着他,眼里的目光闪亮得扎人:看吧看吧,我很乖很听话的,就你还不满意。

沈祭梵笑笑,手上紧紧握了她的手以示警告,看她吃痛的表情后才松开。

“嗯,她很乖,很听话。”沈祭梵在安父话落懊恼神情上脸时出声应道,是乖,是听话,只是听话了一阵后皮痒痒了又会反弹。

安父见对方爷竟然点头,当下松了口气,可能想着女儿确实听话,所以脸上表情也松了些,紧跟着附和道:“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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