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澜淡漠地眸光凝着此刻正襟危坐着的一脸黯然的镇南王,樱唇微启:“找我什么事?”那冰冷冷的话语就好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哪里是女儿对爹的模样?
“哼!”镇南王威严的神色蒙上了一层厉色,手掌猛然一拍,“还不快跪下!”毕竟如今在场的三人他还算是小角色,两位皇子才是重头戏,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这么不知礼节,可恶!
王青澜修长的睫羽如春日翻飞的蝴蝶般扑扇扑扇的,那淡漠神情微微一闪,“我没错,为什么要跪?”
“你……看到两位皇子还不下跪,你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镇南王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王青澜,她什么时候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声了。
王青澜淡然如莲的清眸扫过前方坐在镇南王身侧的两位皇子,只见大皇子一身淡紫色的长袍,手中依旧是握着他那支汉白玉笛,态度从容,悠然自若,潇洒文雅。一双纯澈清明的凤眸,有意无意地掠过此刻正上下打量着自己的王青澜。
而另一旁的二皇子手中捏着一盏琉璃盏,盯着此刻王青澜嘴角还不时划过几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那头顶的金冠在头顶玲珑灯光的照射下竟然和地上的黄金地砖相得益彰,显得极其的庸俗!
回过神来,王青澜只回了两个字:“没有!”
镇南王微楞,什么没有?
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她的意思是说她没有吃雄心豹子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你……你这个逆女!”镇南王这会儿终于理解了她老娘为什么会晕倒了,这个丫头的功夫还真是有些火候啊,竟然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还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可恶!
王青澜水眸划过几丝鄙夷,轻声开口道:“逆女还是孝女,还不是你说了算!”
“你……你简直是放肆!”镇南王只觉得此刻自己的老脸都尽毁了,很是不满地瞧了瞧身旁正襟危坐的两位皇子,面上无光啊!
“实话实说而已。”王青澜面无表情地对视着此刻怒火中烧的镇南王,大名鼎鼎的西南战神,这个身体的亲生父亲。
二皇子北然逐风凝着此刻这一对父女剑拔弩张的对话不免对王青澜产生了那么几丝莫名的敬畏,在他父亲如此强大的气场之下她竟然依旧好似保持了自己的那一份淡然如初,果真是和那些普通的官家小姐不一样,有意思!
镇南王那一双如同猎豹般敏锐的利眸如同尖刀般死死地盯着此刻依旧淡漠冰冷的王青澜,仔细地审视着这个变化飞快的女儿,心头更是闪过无数的疑惑。究竟是自己以前太不了解她,还是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儿?
寒光一凛,镇南王霸气十足地指着前方的王青澜,厉声命令道:“把面纱拿下来!”
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眸光都瞬间被王青澜脸上的白色纱巾所吸引,听说镇南王府的这个大小姐从小就开始带面纱,世间没有几个人瞧见过她的真面目。有坊间传言说她貌若无盐,丑态无边,镇南王府是因为想遮丑所以才如此做的。
镇南王突然提到这个面纱的问题,的确是勾起了他们不小的兴趣。
王青澜寒眸也不输镇南王,容色冰冷,气定神闲地反问道:“凭什么?”
好一个凭什么,镇南王的脸此刻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绿色,他竟然敢问自己的老爹这种大逆不道的问题,真是可笑?
“凭什么,凭我是你爹!”镇南王胸中的火气直往上冒,他果真不该小看了这丫头。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已经彻彻底底地变了,变得极其的强势可怕……
“哼……”王青澜猛然一阵冷笑,“你难道不记得我为什么带上这面纱了吗?”语气中略带着几丝苦涩,“五岁那年,老夫人请来的算命先生说我命硬,上克父母祖辈,下克兄弟子女,实乃不祥之人。唯一能解命的方法就是让我蒙上面纱,终身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大皇子的清眸中闪过几丝同情,终身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镇南王似乎有些回忆起这件事情了,不过这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只是朦朦胧胧中好想有这么回事。
“这面纱……”王青澜温柔地抚模过此刻蒙面的白色纱巾,冷眼旁观,“是你让我带上去的,如今让我摘下又是什么意思?”纤细素净的玉指悠然地划过她那如玉般的面庞,“我知道你是我爹,但是在你心里可曾认为我是你女儿?这么多年我饱受府中人的欺凌,你可曾关心在乎过?我是一个人,一个有尊严的人,不是你身边的一条狗,挥之则来呼之则去!”
镇南王不可置信地凝着此刻拥有着坚毅神情的王青澜,双拳紧捏,一脸的暴怒:“你这是在控诉我?”那言语之中还带着几丝牙齿间的碰撞声,足可以看出此刻某人的怒气之盛。
“不错!”王青澜开诚布公道,冰冷冷的话语就好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你,没资格做我爹!”
二皇子身躯猛然一凛,这个大小姐还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公然对着自己的老爹叫嚣?
“你……你……”镇南王此刻那捏紧的双拳之上青筋直冒,不时还发生骨头咯咯碰撞的声音,“有胆你再说一遍!”这是她这个做女儿的对他这个父亲的最终评判吗?竟然是全盘否定……
“哼!你让我说我就说,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王青澜淡漠的水眸一阵波光潋滟,睥睨着此刻简直就像是个快要爆炸的气球的镇南王,反问一句。
“我一掌打死你!”镇南王此刻是完全爆炸了,整个人从座位上飞身而起,疾步上前朝着王青澜就狠狠地击出了一掌……
一股强大的杀气充斥着整个房间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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