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我帮你
沉睡,迷迷糊糊地,好似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有美好的回忆,也有悲惨的现实,有凄苦的泪水有幸福的欢笑。
微皱了下眉头,王青澜终于缓缓地睁开了那双凛冽的黑眸,环顾着四周依旧雅致如故的房间,心头微微划过几丝安然。再次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如仙的熟悉容颜,面如冠玉,眸若星辰,满是担忧的凤眸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倦意十足,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醒了!”满是惊诧和欣喜的声音瞬间惊醒了此刻正单手支撑着一旁的茶几打个小盹儿的毒术神医江城子。
江城子急忙跑来为王青澜把脉,随即翻看了下脚踝处的伤口,检查了其它地方的伤势最重故作潇洒地拍了拍手,“哎,总算是药到病除了!”似乎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这下总算是可以好好睡个好觉了……”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随即一副我快要累死了的模样瞅了瞅此刻的北然凌风和王青澜,很是识相地退出了房间……
他可不想再做人家的点灯泡了,赶紧离开,才是王道!
王青澜了水眸划过几丝淡笑,凝着此刻的北然凌风竟然莫名地有些心疼,正欲起身却被他按住了。
“别动!”北然凌风似乎很是担忧,瞧着此刻王青澜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脚踝道。这一次皇后可是下了血本了,竟然用“捆仙索”来对付她,摆明了是要置她于死地!
王青澜的肩头被他那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微微有些不自在,对上他那双满是关爱的凤眸心头涌上一股淡淡的甜味,淡淡的话语飘过耳际,“你又救了我一次。”
北然凌风璀璨的凤眸划过几丝淡笑,好似一杯透着清香的花茶,淡淡的却有着无限的吸引力,“你是我的,谁都不能从你把我身边抢走,哪怕是阎王也不行!”那满是霸气的话语和着他那温柔似水的眼神,却是如此的和谐。
这霸气,她喜欢!
低眉浅笑,如同天山顶端兀自飘零的雪花一般清雅难言。她那骄傲的眼睑,微微垂下,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欢快地翕动着。雪白而朦胧的面纱蒙在面上更是增加了一股难以言说的神秘感,此刻的王青澜好似娇花怒放,幽雅而神秘……
北然凌风的凤眸被她深深地吸引着,炽热的琉璃凤眸紧紧地凝着她,好似欣赏着这世界最美的瑰宝。双手缓缓地从她的肩头移到了她的面前,略显忧郁地想揭开她的面纱,随即拂过那白皙如玉的面颊缓缓地低下头来,亲吻上她那双勾人的美目。
王青澜的心瞬间一颤,电流划过,带着丝丝地酥麻,缓缓地闭上眼睛任由着他那温柔的吻。
北然凌风微微抬起那张惊世绝俗的容颜,淡然的眸中带着几丝纨绔,一副明知故问的模样道:“怎么想本王吻你?那就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王青澜瞬间睁开那黑如墨玉的清眸,带着几丝怒气,满是不屑:“你……”纤细地玉手直指此刻这个可恶而霸道的男人,他简直就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
北然凌风的修长大手一把握住了王青澜的素手,嘴角带着几丝邪魅地笑意,“还是等伤好了吧,不然我怕弄疼你!”轩眉微微一挑,似乎很是疼惜她的模样,嘴角满是斜斜的笑意,看的王青澜脸色一阵通红。
这个可恶的男人……
王青澜支撑起此刻伤痕累累的身躯,冷冷地道:“我要回去了!”
北然凌风不免一阵焦急,急忙阻止道:“怎么,生气了?”
“没有!”冷傲如她,自然是冷冷地抛出一句,径自下床。
“额……”双脚一落地便好似踩在刀尖上似的,王青澜吃痛地走了两步,整个人重心不稳便直直地往一边栽去了。
“彭”地一声。
北然凌风那坚实有力的身躯如大山般垫在了她娇弱的身下,那坚实的肌肉带着男性特有的性感让王青澜微微有些不适应,急忙想从他的怀中挣月兑,只是无奈他的铁臂好似机器般如何也月兑不开身,依偎在他那宽大温暖的怀中微微有些脸红心跳。
“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走的!”北然凌风怀抱佳人,双眸凝着此刻射入房间的夕阳,自言自语道。
王青澜微微一怔,随即闻到一股略带尸臭的血腥味,素手从身后缓缓地伸出却瞧见满手鲜血,隐隐还透着一股粘稠。很明显,这是北然凌风后背的血……
“怎么了?”王青澜微微有些担忧。
北然凌风凝着她那满是担忧的水眸,淡然而笑,悠然道了一句:“没事!”但是瞧着他此刻的脸色却是格外的苍白,“估计是伤口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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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伤口又裂开了?”江城子拿着药箱一副很是诧异的表情,“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要是伤口再裂口可是神仙都难救了!”拿着止血药和纱布在那满是鲜血的伤口上一阵摆弄,而北然凌风那满是汗珠的额头之上发丝悉数被浸湿,轩眉微皱,一言不发。
王青澜凝着那依旧是鲜血淋漓的伤口,微微蹙眉,“上次怎么裂开的?”
江城子瞅了瞅此刻一无所知的王青澜,随即凝了一眼身旁的北然凌风长叹了一口气道:“还是不是为了大小姐你,那寒潭水极寒,伤口受不了自然就会裂开了!”
王青澜凝着此刻依旧一言不发的北然凌风,心底微微有些歉意,刚才也是因为她伤口才裂开的,而在追本溯源这道伤口也是因她而来的。
“这么多天不睡,你以为自己是铁人啊!”江城子一边上药一边用纱布紧紧地包住伤口,簌簌叨叨:“这伤口本来就难好,如今只怕不好好调理个十天半个月,绝对会捞下病根。”瞧着他把那纱布死死地打了一个结,一双黑眸瞅着一旁的王青澜,“真是郎有情,妾无意啊!哎……”
王青澜一阵垂首低眉,心头带着一股淡淡的哀伤,这么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出去吧!”北然凌风的眉心划过几丝不满,朝着一旁的江城子冷声道,似乎略微有些怒气。
江城子很是识相地离开了。
“你的伤……”王青澜凝着那似乎还没有完全止住血的伤口,心中不免有些难受,“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这些?”
“这是我应该做的。”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但却独有一种傲然独立的气场。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王青澜竟然有些想哭,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涩涩的。柔软的心湖好似是被扔进了一颗石子,激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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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金乌西坠,夕阳撒下遍地的金光,映照着整个如金丝绸缎般的湖面分外的妖娆,好似跳跃着的无数金子,耀眼迷人……
王青澜悠然地依靠在一侧的窗户边,迎着夕阳落日,望着那片朦胧的湖水发呆。
突然,一双大手缓缓地从后方环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水蛇腰,整个人温柔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那张优雅的薄唇淡淡地问道:“在想什么?”
王青澜嘴角微微一勾,感受到他那熟悉的气息,指了指前方的金光璀璨的湖面道:“湖水!”
北然凌风的凤眸闪过几丝凌厉,微微颔首,随即将他那玉容贴上了王青澜侧着的面颊之上,温柔地一阵耳鬓厮磨,“我来帮你!”
王青澜的水眸划过几丝诧异,“你和她……”
“有不共戴天之仇!”北然凌风的话语很是犀利,满是仇恨和肃杀,好似瑟瑟秋风中凌寒而立的枯叶。
王青澜自然有些明了,就知道这皇后不是什么好鸟!
“当年,母后视她如亲生姐妹却暗遭她毒手,实在是蛇蝎心肠。若是杀不了她,实在是愧对母后!”北然凌风那双风华绝代的凤眸渐渐地被仇恨所掩盖,恨意十足,无所取代。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凭他的功夫势力,别说的皇后就算是皇上都是小菜一碟。
“杀了她,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北然凌风的嘴角划过几丝冷意,“当年她是怎么对付母后的,我就要她一分不少的还回来!”那凤眸满是曾经的回忆和嗜血的杀气。
“那……你怎么帮我?”王青澜微微有些诧异,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何其的相似。
“除了杀人,其他的随你!”北然凌风似乎很是淡然,一双勾人心魄的凤眸带着几分冷意,却是异样的流光溢彩。
“其实我也还舍不得杀她!”王青澜淡笑了一声,凝着此刻那双凤眸,带着几分醉意。
大手悠然地揽过王青澜瘦削的肩头,温柔似水的凤眸凝着那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嘴角带着几分十足的笑意。
王青澜温柔地靠在北然凌风宽阔的肩头之上,聆听着他那如暮鼓晨钟般的心跳声,心底划过脉脉水流,那般的温暖舒畅,醉人心田。
“放心,她的死期不远了。”北然凌风云淡风轻地笑着,好似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心。
入夜时分。
天空分外的阴沉,整个守卫森严的皇宫好似一座死城,没有一丝的生气。
王青澜身着黑色紧身衣,跟在那一袭白衣身后,好似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地便来到了皇后的寝宫——凤鸾宫。
宫外的几拨侍卫好似失踪了似的,一个人影也没瞧见。而那些宫女太监全部都跟死猪似的躺了一地,哪里知道如今这皇后马上就要遭到不测了。
北然凌风大手牵起王青澜的素手,大摇大摆地走近了这传说中连苍蝇蚊子都进不去的皇后宫中,脚下的步伐如同行云流水般带着那么几分莫名地兴奋和复仇的快感。
身形微闪,只见一鬼鬼祟祟的黑影儿从不远处的宫殿大柱处逃跑,看似好想极其害怕,整个人摇摇摆摆的估计脚底早就已经吓软了。
“什么人?”北然凌风手中的寒风一收,掌风犀利,那带着玉石面具的脸上划过几丝冰冷绝寒。
“啊……”黑影瞬间被一股强力凌空吸附了过来,吓得那是屁滚尿流,直呼救命!“饶命啊,饶命!”只见一太监浑身颤抖着匍匐在脚下,好似哈巴狗似的讨好着自己的主人。
“谁?”犀利的凤眸划过几丝冷意。
“奴才……奴才只是一个当值的小跟班,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太监吓得那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冷汗早就已经湿透了他身后的太监服,浑身都在不断地颤抖着。
“进去!”王青澜突然想起那日传她来的太监,心头一阵恨意,管你是谁,如今只能是死路一条!
太监被狠狠地揣进了皇后的寝宫,吓得躺在地上装死,哪里敢抬头。
正所谓:知道的太多,往往会死得很惨!
王青澜凝着此刻躺在那奢华的大床上的皇后,嘴角划过几丝笑意,真是没有想到她也有今天!
那一旁幽雅而诡异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寝殿,那忽明忽暗的烛火极其的暧昧,映照着整个珠帘玉璧的寝殿格外的与众不同。
皇后好似死人似的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头上的那些凤冠首饰都一一摘下,卸了那可怕的浓妆,整个就是一徐娘半老的黄脸婆!怪不得皇上对他没有兴趣,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对她有什么兴趣的。
瞧瞧那平日里用脂粉涂抹地尸白的眼角眉梢,全是能夹起一大群蚊子苍蝇的鱼尾纹,怪不得这皇后宫中连一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来,或许是被这皇后给硬生生夹死了!
“你想怎么做?”玉石面具后那张惊世骇俗的容颜带着淡淡的笑意,凤眸扫过此刻的皇后,带着几分森冷。
王青澜寒眸微微一转,随即停留在了那磕头跪地的太监身上,不免冷哼了一声:“还是不要太浪费了!”
太监吓得那是连自己亲娘都不认得了,只是那么木然地跪着,“大侠,女侠,饶命啊!”
“饶命,当然可以!”王青澜淡笑了一声,一双寒眸紧盯着此刻那个匍匐着的太监,“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不杀你!”
太监微微有些诧异,连声点头,“是!是!”
“好!”王青澜悠然地站在一旁,凝着此刻正含情脉脉望着自己的白衣男子,嫣然而笑。素手微微指了指皇后黄金铸就的千工大床道:“立刻爬上去!”
太监瞬间一愣,随即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按照王青澜的意思爬上了皇后的大床,心中那是怕的简直快没命了。
“月兑衣服!”
太监瞬间一惊,诧异地凝着此刻淡然而立的王青澜。
“嗯?”
“是!是!”太监急忙三下五除二地就月兑光自己的衣服,凌乱不堪地扔在了一旁的地上,极是害怕地望着此刻的那位蒙面女侠。
“还有她的!”王青澜指了指一旁人事不知的皇后道,“我数到三,你最好聪明点!一……”
太监心中那个害怕啊,可是求生的意念却是格外的强烈,只要能保住性命做什么都行!月兑!月兑就月兑,他才不怕!皇后本来就穿得单薄,如今更是被那太监一阵胡乱的撕扯将那金灿灿的锦袍给撕破了好几处,极其的狼狈。
“很好!”王青澜闷哼了一声,“接下来,吻她!”
太监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傻了眼了,愣在了原地。
“记得,要吻出痕迹!越深越好!”王青澜的嘴角扯过几丝笑意,寒眸一凝,好似一把利剑猛然刺穿了那太监的心脏。
“是!是!”太监整个人如梦初醒般狗爬似的直接跨过皇后,朝着她那着的但早已不再年轻的身躯,拼命地吮吸着,留下一道道青紫色的深层的吻痕……
“我要全身上下,不管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的地方,全都有你嘴唇的痕迹,否则……”
“是……是……”那一厢正努力地忙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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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
“皇上,再睡一会儿嘛!”梅妃细皮女敕肉地用她那丰满的身躯死死地搂着正欲起身的皇上的老腰,媚眼如丝,千娇百媚,实在是让人瞬间心软起来。
“好!”皇上大手抚模上那柔软雪白的肌肤,一阵流连忘返,“再睡一会,也无妨!”似乎很享受此刻的温柔,有佳人在侧,自然是极其舒适的了。
突然,门外有人匆忙来报,一身银甲分外的耀眼。此人便是御林军统领,皇上的贴身侍卫,武艺高强的苏翰苏统领。他很少在这个时候前来打扰皇上的好事,只怕是宫中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什么事啊?”皇上威严的语气问道,斜斜地靠在一旁,怀中抱着如玉似的美人儿。
“回皇上,皇后娘娘那儿出大事了!”苏统领微微屈膝,语气似乎有些谨慎,不愿多言。
“皇后?”皇上微微有些诧异,她能有什么事,这皇宫一大半可都是她的天下呢!
“是!”皇上听到如此肯定的答案自然是起身,披上龙袍,就二话没说朝着皇后的凤鸾宫而去。
凤鸾宫外,一大群太监宫女们正在纷纷讨论着什么,而那些侍卫也是睡眼惺忪地好似很困但却没有人参与那些是非的讨论之中,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皇上的大驾。
“参见皇上!”众人诚惶诚恐,急忙低头跪下。
皇上也没空搭理这些人,只不过这皇后向来对奴才很是刻薄严苛,如今竟然任由着这些人在这里放肆,实在是有些于理不合啊!
前脚刚踏进皇后的寝宫就看到那遍地的凌乱衣衫,一池的玫瑰香薰花瓣浴还在,那些靴子衣带更是一一躺在了皇上的跟前,那昏黄的绫罗帐内依稀能瞧见两个拥抱在一起的身影,还有皇后那一丝不挂的身躯。
“来人啊!”皇上暴怒,这皇后竟然……竟然给他带绿帽子,而且还戴的如此的嚣张!瞧瞧这里里外外有多少宫人,只怕如今这皇宫上上下下都早就已经把这件事情传遍了吧!他的这张老脸,可往哪里搁啊?
“属下在!”众侍卫急忙听令。
“把这对奸夫婬妇给朕抓起来!”皇上那双犀利深沉的眸中划过冲天的怒火,指着前方这对依旧还在好梦中的狗男女。
“是!”众人急忙将那缠绵在一起的两人给硬生生给分开了,只见皇后身上满是深深浅浅的吻痕,甚至还有淤青,足可以想象到昨晚上他们是多么的激情似火!
“皇后——”皇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来的,吓得周围的众侍卫还有宫女太监悉数跪了一地。
“彭”地一声巨响,皇后被皇上无情地扔进了刚才那浴池之中,冰冷的水终于将她唤醒了。她缓缓地张开眼眸凝着此刻怒不可遏的皇上,微微有些不解,随即低头瞧着自己那一丝不挂的身躯猛然一阵尖叫。
“把那个奸夫给朕就地处决!”皇上一声怒吼,只听到咔嚓一声就人头落地,染红了整个凤鸾宫。
“皇上!”皇后终于在惊魂未定之中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你听臣妾解……”
“若不是念在三国宫宴即将开始的份上,朕定然将你五马分尸!”皇上气得浑身颤抖,直指着此刻满是欢愉痕迹的皇后,“你这个荡妇!荡妇!”
皇后整个人如入冰窖,冷得窒息,“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
“朕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不是这样,是哪样?”皇上那凌厉的黑眸中满是讥笑,“传朕口谕,夺回皇后凤印,禁足凤鸾宫,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得踏足这里半步,违令者格杀勿论!宫中谁要是敢提起此事,不论是谁都可先斩后奏!”
皇上带着那慢慢的怒气离开了……
皇后眼角淌着绝望和不可置信的清泪,整个人无力地猛然沉入了水中,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凄惨……
“娘娘!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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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您赶紧离开吧!出大事了!”一个年纪颇大的老太监急急忙忙地将门锁打开放北然逐风出去,一脸的害怕紧张,一双眼睛直望着外头。
“发生了什么事?”北然逐风微微有些诧异,这皇后的凤鸾殿能出什么大不了的事?
老太监贼眼一阵转动,先打了一支预防针朝着北然逐风道:“二皇子,奴才说了您可别发怒啊!”
“到底什么事?”北然逐风不免有些诧异,这个老太监也不是刚进宫的小人物了,怎么这么扭捏。
老太监急忙轻捂着大手,朝着北然逐风的耳畔低声道:“皇后娘娘一大早被皇上捉奸在床了!皇上下令夺了皇后娘娘的凤印还禁足在宫中,任何人不得探视,否则格杀勿论!”
“什么?”北然逐风不可思议地凝着此刻那一脸谨慎小心的老太监,脑袋一瞬间就跟爆炸了似的,完全不相信他说的,一双黑眸涣散不已,“怎么可能……”
整个人有些站不稳,歪歪斜斜地倒想了一旁,“母后……”
“二皇子,您还是赶紧走吧!要是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御林军很快就要来了!”老太监那个急啊!
北然逐风踉跄着离开了凤鸾宫,脑袋里一片晕乎乎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实在是太戏剧性了,他的母后竟然在宫里偷人,而他的父皇刚好看到,捉奸成双!这……这……实在是……可笑!
“哈哈哈……”北然逐风整个人倒在了大理石铺就的冰冷地面上,仰天一阵冷笑,心中莫名地一股疼痛袭来,不知道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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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启禀皇上,二皇子求见!”门外的侍卫在御书房外通传,静静等待着皇上的回复。
“让他滚!”皇上一听到“二皇子”三个字,手中那滚烫的茶盏猛然一掀,朝着那黄金琉璃的地面就是一摔,将整个御书房都染上了一层浓重的怒气!
“是!”侍卫急忙离开。
“二皇子请回吧!”侍卫有些惶恐,如今皇上可是在气头上,这个二皇子此刻求见简直就是羊入虎口!这种事情但凡发生在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身上都会受不了的,更何况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无所不能的北辰皇帝!如何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呢,这一次不大开杀戒已经很仁慈了呢!
“父皇!父皇!儿臣有要事求见!”二皇子心中不甘,在御书房门外一阵叫唤,哪里管那些竭力阻止他的御林军侍卫们。
“殿下,还是赶紧离开吧!”御林军自然是尽忠职守,阻止这此刻依然叫嚣不甘的二皇子殿下。
“彭”地一声巨响,御书房内传来了一阵重物稀里哗啦落地的声音,皇上暴怒地声音显得有些低沉:“让他进来!”
众人纷纷一惊,随即放北然逐风进去。
“父皇!”北然逐风一瞧见皇上便急忙下跪,瞧着皇上那张乌烟瘴气的臭脸就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极其的糟糕!
“你有什么要事?”皇上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漠地端坐在龙椅之上,似乎完全没有把北然逐风当回事。
“父皇,儿臣细想母后之事有诸多不妥,定是有心人陷害!”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北然逐风自然是要站在皇后那一边的,若是皇后通奸的罪名被坐实了,那么他梦寐以求的那个太子之位不就泡汤了吗?
“哼……”皇上冷哼了一声,“有心人?”皇上手中握着的奏折微微地折了折,随即很是不爽地扔在了一侧,一双冰冷而犀利的黑眸带着几分的暴怒:“朕看,这个有心人就是你,北然逐风!”
“父皇!”北然逐风整个人好似被浇了满满一盆冷水,透心凉,不明所以。
“什么身体不适需要你照顾,原来是在自己宫里暗藏男人,皇后还真是心机深沉啊!而你大半年没有出皇后宫门难道会不知道此事,朕一直以为你恭敬孝悌真是没有想到你就是这样日夜照顾你那个体弱多病的母后,就是这样为人子女的!”皇上心中那个恨啊,看到北然逐风他把一切都想通了,这一切原来都是他们母子事先设计好的!
“父皇息怒,儿臣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北然逐风不免心中惶恐,实在没有想到皇上会把这件事情和他联系在一起,若是如此那么只怕大事不妙啊!
“息怒?”皇上手中的奏折猛然朝着北然逐风的脸上砸去,脸颊划过几道血丝,足可以看出这件事对皇上来说是如何的震惊,“滚!”那最终冒出来的一个字让北然逐风整个人都差点倒下了,他能感觉到皇上那怀疑和不信任愈来愈深……
或许,他这个多疑的父皇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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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满意吗?”北然凌风一袭紫色长袍淡然自若地望着皇宫的方向,听着探子来报,心中自然是明了。
王青澜清眸微抬,略微摇了摇头,似乎不是很满意,“太便宜她了!”
北然凌风微微颔首,凝了一眼身旁的冷傲女子,眸中划过几丝淡然。
“那356拳,248脚,我还没有还呢!”王青澜的冷眸划过几丝冷意,似乎这仇还没报完呢!
“不错!的确该要回来!”北然凌风淡然自若道,她的身上有大大小小被殴打过的痕迹,这些伤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落入眸中还是那么道道惊心,伤害过她的人都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凤鸾宫,此刻已经是一座冷宫了,稀稀拉拉的灯笼和密密麻麻的的御林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本来风光照人的皇后娘娘此刻就跟落难的贵妇似的被反锁在她那冷冰冰的偌大宫中,大锁锁住了她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人,更锁住了她那颗要母仪天下的野心。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朱红色的雕龙戏凤木门被皇后敲得那是啪啪作响,只是周围的那些侍卫好似耳朵聋了似的完全不予理睬,只是挺直了腰杆,望着前方。
王青澜素手一扬,正欲将那些侍卫击倒却被人握住了双手,淡然自若道:“都是自己人!”
北然凌风一阵旋风似的推开了那凤鸾宫的房门,而门外的那些侍卫好似完全没看见似的,依旧坚守着他们的岗位。
王青澜嘴角一勾,随即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这空荡荡的宫殿,怎么不早说!
原来都是自己人!
“皇上!皇上!”皇后听到了门窗和脚步声,整个人瞬间一惊,那还没有擦干的眼泪还淌着,整张脸上带着无尽的欢笑,“臣妾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皇上……”
然而落入眼帘的却是一黑一白两抹声音,看起来似乎是一男一女,男子着白衣戴面具而女子着黑衣蒙面。乍眼看去,好似阴间的黑白无常前来索命……
皇后心中有些惶恐,再瞧瞧周围空空荡荡的,不免有些害怕,这深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来呢?
“你们是谁?”皇后微微瑟缩了几子,将她那凌乱肮脏的衣衫往自己身上堆了堆。
“哼!”王青澜闷哼了一声,饶有兴致地凝着此刻落魄的皇后,“你不用管我们是谁,先管好你自己吧!”
“啪”狠狠地一记凌厉耳光甩在了皇后那不可置信的脸上,血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嘴角的血丝缓缓地流淌而出。
“你……”皇后这辈子从未受过这般的屈辱,除了她打别人,可没被别人打过。那满是颤抖的双手直指着此刻的眼前这个陌生而可怕的黑衣女子,“你做什么……”
“做什么?”王青澜的手微微一扬,再次一巴掌甩在了皇后的另一侧脸颊,对称的五指印火辣辣的痛,“自然是打你了!”
“我是皇后!”皇后似乎很是不可一世,朝着王青澜就是一阵不屑的叫嚣,“你竟然敢打我!”怒气见长……
“我打得就是皇后!”王青澜猛然上前,一脚踹在了皇后那满是通红手印的脸上,一双寒眸带着几丝凌厉。
“你……”皇后那张平日里精心打扮的脸此刻肿的跟猪头似的,被死死地踩在脚底下,染满灰尘,不甘和仇恨的黑眸闪着决绝的恨意和无尽的恐惧。
“怎么,怕了?”王青澜冷笑了一声,脚下的力道更是迅猛,不时还能听到皇后那凄厉的闷哼声。
“你是谁?”不知道为什么,皇后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似曾相识。
“唰唰唰”三脚踢在了皇后胸前,疼得皇后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一起,一张老脸因疼痛而一直扭曲。
拳打脚踢,加注在这个曾经冠绝六宫的皇后娘娘身上,只可惜昔日的光芒早就已经被这岁月所掩盖!
“别打了……求你……”皇后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好似一只受伤的流浪狗,浑身都已经是血迹斑斑,苦苦哀求着哪里有半点皇后娘娘的影子?
“很好!”王青澜淡笑了一声,冰冷的气息带着几丝狠戾,“磕头求饶,可以接受!”
皇后仰起头望着此刻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人,纹丝不动,若有所思。
“本宫……这辈子上跪皇天后土,下跪父母长辈,从未向其他人下过跪……”双手拥了拥自己那破烂的衣衫,一副典型的弃妇模样,流满泪水的脸庞带着几丝自嘲和苦涩,“本宫……”
王青澜寒眸一凝,瞧着她那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不免冷哼,这个女人和府里那位二夫人是何其相似自以为是名门闺秀总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神情,实在可笑!
“怎么样,还差多少?”静立在一旁的白衣男子微微回首,面上的玉石面具在烛火之下发出淡淡的光晕,一双修长的大手负在背后,凤眸中满是对皇后的不屑和鄙视。
“一半!”王青澜水眸微眯,瞅了瞅此刻有些颤抖的皇后,“真没想到杀人不眨眼的皇后娘娘也会感到害怕!”单凭那日扔自己进湖里的那两个太监的对话就足以看出这皇后的人面兽心。
“你……你到底是谁?”皇后本能地朝着身后退去,疼痛已经疯一般地折磨着她。
“需要帮忙吗?”白衣男子那洒月兑如流云般的衣袂翩然而过,一道白影如鬼魅般从窗边移到了皇后的跟前,一双璀璨耀眼的凤眸带着那么几丝的恨意和肃杀,冰冷嗜血的气息从他的身上传来,不免让人浑身一阵颤抖。
王青澜微微颔首,当然可以!
“唰”一物猛然从那白色衣衫之中飞出,如同毒蛇巨蟒般死死地缠住了皇后的双膝,一阵冲天的鲜血瞬间那关节处往外喷涌而出,好似破了洞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
“啊——”皇后惨叫一声,不可置信地凝着此刻她膝盖之上深深嵌入骨髓的黑色巨齿,这是……
“哗哗哗”锯齿一阵疯狂地转动,切割着此刻皇后的的双膝,疼得她撕心裂肺!
王青澜凝着此物微微有些熟悉,这不是那日束缚着她双脚的铁链,那锯齿简直是如毒蛇猛兽般难缠。
“还你的捆仙索!”凤眸带着几丝傲然的冷意,“哗”地一声巨响那铁链猛然缠住了皇后的身躯和头颅,好似有灵性般紧紧地锁着他们的主人,皇后!
“你们究竟是谁?”皇后的声音此刻已然变得沙哑,但是从他们的眸中她看出了无边的仇恨。
王青澜直接漠视了她的问题,微微有些疲倦地歪了歪脖子,“今天有点累了,不如明天咱们继续?”
白衣男子风华绝代的凤眸划过几丝淡漠,随即薄唇微启:“随你!”
很好,那就走人,明天再来!
哗哗两抹身影好似从未出现过似的离开了,而此刻被痛苦和恐惧占据了内心的皇后整个人猛然栽倒,无力地倒在地上,疼痛锥心刺骨而来……
明天……
她还有明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