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西不满了,嚣张的一指自己的嘴巴,“何以宁,吻我。舒虺璩丣”
不要!
她立刻将行李箱从床上拎下来,她宁愿拎行李都不要吻他。
“何以宁,别跟我装聋子,快来吻我。”他将那碍事的箱子丢到一边,身子往她面前靠了靠,性感的嘴唇抿成一条不满的线条。
他这一去,十天半月的回不来,他就是索个吻而已,这女人,扭扭捏捏的。
何以宁哪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主动献吻这种事,打死她也做不出来。
他们的关系不过刚刚缓和了而已,还没到这种地步吧。
更何况,中间还有一个林易可,当初在医院,他还当着她的面吻过林易可,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一想,竟然有些酸溜溜的。
“何以宁,你吻不吻?”他不耐烦了。
“不。”
他露出一副,好,你有种的神情,大手一伸,强硬的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面前,不由分说,霸道的攫住了她的唇。
她的味道真好,尝过一次就上了瘾,唇软软的,甜甜的,含在嘴里随时都会化掉似的,他轻轻咬了一下,她立刻皱眉。
他的舌滑进她的齿关,强迫着她迎接他的光临。
她瞪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的,她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不满,立刻想到他昨天晚上的‘谆谆教诲’,接吻是要闭上眼睛的。
她立刻闭了眼,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形成小小的扇形,有些慌张的摆动着。
他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逼着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她双手无措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他带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便成了拥抱的姿势。
何以宁脸红如血,昨天晚上有黑暗的掩饰,她还没有这样腼腆,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惊慌羞怯的表情毫无保留的全部落在他的眼中,她真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许久,他才放开她,看到自己的杰作,一双略带红肿的娇唇,他满意而邪肆的轻笑,“何以宁,有进步。”
何以宁的身子软软的,不得不紧紧的搂着他,听到他的话,立刻害羞的弹开。
她假装低头去拖皮箱,可是心却不受控制的狂乱跳舞。
他们又接吻了,而且,她似乎……一点也不讨厌。
她暗暗骂自己,何以宁,你是怎么了,这明明就是你最讨厌的暴龙,最不讲道理的火星人,狂妄自大又满嘴谎话的大坏蛋,你要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我……我先下去了。”为了避开这尴尬的气氛,何以宁拖着快有她半个身高的大箱子急匆匆的逃离现场。
顾念西没追上去,而是跟她背道而驰,有些事情没有彻底的解决,就怕某些人趁着他离开,又要打什么小算盘。
许翠翠正坐在梳妆镜前化妆,李缺在一边不时递一只棉签,递支毛刷。
“小姐,听说老爷亲自出马,以倒卖人体器官的罪名把那个女人抓进去了,这件事要是一传开,她在那个医院就彻底混不下去了。”
许翠翠得意的描着眉毛,“谁让她得罪我,有她好看的。”
“本来就是低贱的穷人,再把工作丢了,在这个家就更没地位了。”
“哼,我早晚把她赶出去。”
许翠翠将眉笔递给李缺。
“小姐,这件事要是让四少爷知道,他会不会……”李缺担心的问。
在顾家,这个人是人人忌惮。
“放心,你没看他和那个什么林易可打得火热吗?哪有精力去管何以宁的闲事……”
话未说完,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随之而来的冷气流疾风一般呼啸而过。
李缺吓得手一抖,手里的眉笔叭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急忙俯身去捡,面前忽然多了一双黑色的军靴,紧接着,这靴子一抬,她的胸口重重挨了一脚,李缺惨叫一声往后摔去,正摔在梳妆台上,上面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许翠翠吓得尖叫,“老四,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脸上已经叭叭挨了两记耳光,许翠翠被打傻了,跌坐在地板上,瞪圆了两只眼睛。
他竟然敢打她?
她可是市长的千金,是他的二嫂。
“小姐。”李缺忍着胸口的剧痛,赶紧爬过来想要保护许翠翠,顾念西毫不客气的将她踹到一边,“妈的,滚开。”
他俯身,抓着许翠翠的衣领一把提了起来,沉氲暴戾的目光好像两把尖利的匕首,直接插进了许翠翠的灵魂,声音冷得像是一池满满的碎冰,“许翠翠,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打何以宁的主意,哪怕是她少了一根毫毛,我都会把你碎尸万段,千万不要怀疑我不敢,没有什么事是我不敢的。”
他倏地将她甩到一边,从面前拿起一张干净的化妆纸擦了擦手心手背,好像碰到了什么让人恶心的东西,擦过之后揉成一团,垃圾般的丢到许翠翠的脸上。
许翠翠吓得不敢说话,一个劲儿的哆嗦。
李缺仰躺在一堆狼籍里,双眼泛白,口吐白沫。
她急忙喊道,“阿缺,阿缺。”
转头又狠狠的瞪着顾念西,“顾念西,我一定会告诉中磊和老爷子。”
她就不信,在这个家,他还真的能无法无天。
“我敢打你,就不怕你告状,你去告吧,告一次,我打你一次。”
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女人,在他的字典里,只有该打和怎样打。
“你……”许翠翠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男人,“你这个疯子。”
顾念西冷笑,“记住我的话,别自寻死路,否则许淳的市长位置很快就坐不住了。”
她丝毫不怀疑他的能力,让一个市长落马,对于强大的顾家来说并不是难事。
跟顾念西作对,更像是以卵击石。
她最终垂下头,一言不发,可心里却产生了一堆疑问:为什么顾念西肯这样为何以宁出头,他明明就是不在乎她,这三年,她以为自己看得很清楚了,可是,这个男人真是太深了,没人能看得透他。
何以宁将行李箱拖到门口,来接他的车停在那里。
司机赶紧跳下车,笑得非常客气热情,“何医生,这种重活,我来就好了。”
“没关系。”何以宁直起身子,擦了把头上的细汗。
“这里面装了什么啊,挺沉的。”司机边把箱子放上车边好奇的问。
“都是生活用品。”
她给顾念西带了很多东西,甚至还有些吃的,如果他在宿舍饿了,也好拿来垫饥,她不在,可没人大半夜给他做西红柿炒蛋。
“何医生,您对四少真是太好了,我们部队里都在夸您呢。”
“夸我?”何以宁惊讶的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