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您在那里干什么?”玉自寒换了一身佻达的男装,给人的感觉柔美中不乏妖娆,她的容貌自然是一等一的,也不用过多形容,似乎用什么形容都不能表达她的媚态。
她的声音比一般女子沉厚一些,不若京中女子那么娇嗲,但是却自有一种诱人的清冷,就如同那深谷中的清泉,幽静中带着一种冰冷的媚,脆生生的传进人耳朵里,只让听到的人再也忘记不了。
“在等主子吩咐?却不知主子要无痕伺候你什么呢?”夜无痕讪然一笑,虽说话说的客气,但分明没把玉自寒放在眼里。
“六爷客气了,我带你们去这云城最繁华,最有趣的地方如何?如今咱们好好找个乐子。”玉自寒诡秘的一笑,眉宇中带着几分几分俏皮,夜无痕便知道这丫头的脑子里又在耍着什么精怪?
但她既然如此开心,他就任由她耍些古怪见着拆招便是,难不成一个小丫头还能把他六爷计算了?
“既然主子性质这么好,奴才就陪您去转转,也让奴才开开眼。”夜无痕浅笑道,用手勾住玉自寒的腰言道:“奴才扶您。”
“六爷客气了,您在前面给我引路吧,顺便提东西,锦屏过来。”玉自寒一笑道,就见锦屏提着大包小包盒子,后面跟着两个婆子手里也都是大包小包的。
玉自寒走到锦屏和那两个婆子面前,双手搭在胸前浅浅的一笑道:“李妈妈,赵妈妈,你们把手里的包裹给六爷拿着,锦屏你就受点累跟着我们走,六爷提不动的,你就给帮着提。虽说六爷这几日要在咱们府里为奴,但六爷还是六爷。”
她虽是如此吩咐,但是她的眉宇间那点调侃却是溢于言表的,这让夜无痕无端的有些气闷,这女子却是非比寻常,得到她的人必可幸福一生,且不说这倾国的容貌,只说这灵透的心性,调皮的模样,与之共携白首就不会苦闷了。
“是,姑娘,奴婢知道了。”锦屏面露苦笑的应了,她自幼长在深宅大院,知道主子们得罪不得,可是这姑娘分明是要自个难为六爷,她哪敢做这种不知分寸的事情。
她虽是应了,可是却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到地上,自个往这门外的马车上搬运,她小跑着到外面,一副十分卖力的样子,引得玉自寒微微苦笑,丫鬟们的心果然都是一般无二的。
这亭台高阔,廊檐回漫,梅影与竹叶交错中,这庭院更见幽深之美。
玉自寒站在那里,提起一些东西亲自塞到夜无痕怀里,便道:“锦屏虽是个奴婢,可到底是个女子,六爷怎么好意思让她一个人受累,到叫我刮目相看了。”
“主子抬举了,倒不是奴才不帮忙,而是主子和那锦屏姑娘太过性急了,奴才还没出手,便如此这般误会奴才,主子您是担心奴才懒散,还是害怕奴才不听管教?”夜无痕浅笑道,他慢悠悠的提了所有东西往院落中走去,看着虽然缓慢,玉自寒却有一种跟不上的感觉。
她心中有些蹊跷,这六爷动作这么的缓速,为何速度却很快?
“老六的功夫在诸皇子中也是拔尖的,品貌自是不用说,只可惜一早父皇给他订了六姑娘,若不然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夜无伤故意加重了‘六姑娘’三个字,也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希望六弟和玉姑娘百年好合,他就是想争一下,看看有没有机会,他的候选王妃是平南王宇文皓月的嫡女,本名蓝玉,一个月前病逝,此刻父皇还没有给他指婚。
这个时候正是他追求自己爱情的最佳良机,他和太子夜无情均是掌门嫡出,且性子相近,只不过他更为的放荡不羁,淡泊名利一些,他喜欢游山玩水,喜欢遨游天下。
只可惜他注定是皇子,是大周的三爷,纵然可以逃过做皇上的命运,但是大周的天下他也是必须管的。
自从天宝九年,先帝自缢在永寿宫之后,东晋几乎攻破大周,若不是玉生辉和钟离斐然这对仇敌,同仇敌忾的一致对外,只怕大周已经倾覆了。
在那次大战中,长孙氏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不是大周遇上这万年不遇的绝世猛将,只怕大周已经倾灭。
所以他必须为皇室的生存而努力,这个过程是个艰巨的任务,所以他越发的希望自己有一个贴心的王妃,这个王妃最好是也懂得兵法战术的,这样他就可以在日后的日子中活的更好,更好的为大周效力。
然而玉自寒就是一个绝佳的选择,因为她的身份和才智都很合适,所以他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夜无痕僵了一下,三哥这话说的很明白,他是在提醒玉自寒自己是她的姐夫,却不知她心中会不会忌惮这些事情。
“三哥这话说的不对,只本朝姐妹同嫁的就不少,而且都颇为美满,怎么样主子您的意思呢?奴才我等着你的回话呢?”夜无痕浅笑地说,玉自寒面色一红,眼前的男子,懒懒的半眯着眼睛,那清澈
微张着淡粉色的柔女敕唇畔,仿佛若绽放在九天的不世之花,非笔墨所能挥洒的
明媚,那魅惑众生的眼睛,似乎少了过去的冷漠,里面尽是一种难言的风流之态,眼角眉梢自显妖娆。
就像一株卓然于世的莲,带着世间最浊骨的**,就仿佛可以迷惑众生的妖。
“六爷,您这话我听不懂,到有一句我得提醒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天地正道,家父就算让我,嫁一个瞎子瘸子,我也会从命的。”玉自寒淡漠地说,眉眼间透出几分羞涩,便如同明玉生辉一般,平添了几丝薄媚。
“这话奴才还真不信,您这种通天的人物,我怎么看也不是个听话的,我说姑娘,您是要我提亲吗?成,六爷我准了。”夜无痕一笑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这三哥想要后发制人,怕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