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林宛如的电话后,顾惜惜躺在床上是辗转难眠。浪客中文网
而与她一样辗转难眠的,这个城市大有人在,比如回到家后还在书桌前研究案件的易枫,比如江琳俐和林宛如,再比如某高级娱乐场所总统套房内正在KINGSIZE大床上翻来覆去的男子阎胜。
阎胜是谁?这娃就是下午在JK购物广场地下停车场不小心被顾惜惜戒指上的弹簧针刺中的那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倒霉蛋。
他躺在床上紧咬着牙关,对坐在离床不远真皮沙发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悠闲品酒的男子——阎凯说:“大哥,你一拳敲昏我吧!”
他已经受了一个下午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了,浑身没一处不难受,站不稳,坐不宁,连躺着都不能舒心,饶是他曾经受过特种兵训练,意志力非常人能比,也终于还是在这一刻经受不住煎熬,开始出声向亲哥们求解月兑。
“少奕说药效只有八个小时,你只要坚持到十二点半就没事了。”阎凯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噙着笑意,提醒弟弟说,“还有半小时。”
“去他妈半小时!老子十分钟也忍不下去了!”阎胜的脸色已经发白,手上青筋勃发,差点儿没自残。
阎凯早在带他来到这间总统套房里时,就已经有先见之明,用绳子将弟弟绑在床上,让他想自残都没门。
“哥,我求你了,快敲晕我吧!”阎胜哀求。房间里开着二十四度的冷气,但他脸上还是冒着豆大的汗珠。
阎凯见阎胜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放下手中的高脚杯,缓慢的踱步走向大床,在床边停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家弟弟。“现在知道求饶,早干嘛去了?”
“哥!我看不过姓易那小子嚣张,不给他点教训,还让他继续嚣张不成?!再放他查下去,就得查到我们头上来了!”
“我看你是受的教训不够!”阎凯冷声说完,转身就要走。
阎胜急得大叫:“哥别走!我知道今天是我太冲动了。”
阎凯的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还有呢?”
“还有……不该私自行动,应该先和大哥商量再行动。”
“不错,但你还说漏了最重要的一条!”阎凯回到床前,但没有给弟弟解开束缚,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薄唇吐出轻轻的一句:“不该受人挑拨!”
“我……”阎胜无言以对。
“你是怕易枫不知道他在调查的案子跟阎罗帮有关系?还是怕他找不到你哥头上来?”
“……”阎胜除了无言以对,还是无言以对。
“听着!”阎凯正了正色,英俊的五官有着凌厉的煞气,“不许再去找他,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秦叔怎么办,这案子秦叔和他的场子都牵涉在里面,给他查出来……”
“那又如何?”阎凯冷笑,“原本就是政府的人狗咬狗,扯上边角关系的也只是秦叔的场子,那个老狐狸要月兑身还不简单,用得着你去替他堵枪口?再说那易枫本就是个中高手,你今天这一闹,还不得让他惦记上你,本来没有的事,你一闹不是要把整个阎罗帮都扯进去?”
阎胜这一想,也想明白了,“对不起,大哥!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阎凯冷哼:“知道就好。”
“对了,还有易枫身边那女的,普通女人身上不会有淬毒暗器,要不要去查一下?”
“这事你不必关心!”阎凯说罢,转身走出卧室门。
随后,进来一名身穿白衬衫的女子,走近床头,拿针筒给阎胜手臂打了一针,然后一言不发地解开他身上的束缚。
没一会阎胜就浑身放松了下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谢了,琴姐。那死丫头差点没要了我老命,下次让老子碰到,非把她压在身下好好教不可!”
“都二十六岁的人了,还这么冲动,活该你大哥要惩罚你。针里有镇定剂,好好在床上躺会。”琴姐摇了摇头,收拾起针筒,起身离开。
她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阎凯,走了过去,“阿凯?”
阎凯问:“阿胜中的药,真没事?”
“没事,这药虽厉害,但更像是专为恶作剧而制的药剂,我只能说制造这药剂的人不简单!”她在他身边坐下。
“不简单?”阎凯玩味着这三个字,挑了挑眉问,“跟你比如何?”
“只能说,如果我也有对方那样好的硬件条件,应该不会比对方差到太多。”
“也就是说对方有极为专业先进的设备,而且很可能是这方面的天才?”
“是的!”琴姐点点头,给予了肯定答案。
“我明白了,你先回去。”阎凯摆摆手,让她先离开,然后对立在客厅门边的两名保镖说,“去查易枫身边的女人,还有,我不希望你们做任何多余的事!”
“是,阎少!”
两名保镖出去了,阎凯站起来,走向客厅的落地玻璃,拨开存重的窗帘一角,遥望夜色下的城市灯火。
失眠中的顾惜惜在被窝里忽然觉得鼻头痒痒,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抽了张面纸擦了擦,扔进垃圾篓后,忍不住嘟喃,“大夏天的,又没开空调,不会是又被谁给惦记上了吧!”
她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江琳俐,然后是林宛如,再然后是下午停车场的倒霉蛋,不由得抱着枕头在床上自我调侃:“原来一天不到的时间,我一连罪了三个人啊!这速度都赶上搭火箭了,幸好赚了易枫不少好感,要不然就亏大了!”
人说事多不会想,也正因为这一发现,她反而想开了,左不过是要面对的,还是赶紧睡吧,睡好了,才有精神面对明天未知的事。
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看了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眼,时针已经指向一点了。心想照这样下去不行啊,昨天熬了一整夜,今天再不睡那明天还能见人吗?二十七岁的女人,经常熬夜不睡是会老得特别快的!
她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了翻,翻出一瓶“自制”的安眠药,倒了一片在掌心,然后到卧室外接了杯水,和着水将药片吞服,回来倒在床上拉起被子蒙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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