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这位小哥说的是。”邢占邬此时哪敢说个不字。
能支使动毛海山的人,怎么看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区局副局长惹得起的,现在,人家是自己的天。
刁武德自然厉害不假,十个自己也得罪不起,不过黄鼠狼只是个侄子罢了,大不了自己不讨好就是了。
邢占邬此时已经恨死了黄鼠狼,老子得罪不起毛海山,还不能拿你出气?
狞笑一声,“黄老大,今儿不是哥哥不给你面子,情况你也看到了,祸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是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
“邢占邬,**的反骨仔,平日里吃老子的,拿老子的,睡老子的,遇事了就当缩头乌龟让老子顶缸?他妈的软脚货,老子今天和你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这小子显然还没搞清楚情况,更不知道刚刚发生的毛海山这茬,是正经的中山狼型的人,姜锦轩刚刚放开他的头,这小子便急不可耐的叫嚣起来,张口便招呼大排档外边近百的小弟进来揍人,压根儿没去想,邢占邬的态度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不过连着招呼了两声都没人动弹,这小子这才发现不对。往外一看,饶是这小子平日里胆大包天,这会儿也吓的差点尿了裤裆,脚腕一软便瘫倒在地上。
原来,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不觉间已经围了几十个身穿军装的大汉,几乎个个都一米八出头的个儿。
更加关键的是,这些人,人手一支冲锋枪,黑洞洞的枪口就这么对着叫来的采石场工人。
事实上,除了黄毛和邢占邬,其余的人都注意到了大约一分钟前这些军人悄无声息的出现,悄无声息的完成了对大排档的包围和控制。
黄毛教唆来的那些人不过是普通工人夹杂着几个街面上的青皮流氓,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那黑洞洞的枪口,怎么看也不想是吓唬人的玩具,死亡的气息似乎已经从里边开始飘散,当即便有几人软倒在地上,有几个还不伦不类赶紧把手里边的铁锹扔掉,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蹲在地上。
为首的军官也不搭理这些人,径直穿过人群来到大排档里边,严肃的面孔直到看到步尚雪时候才露出一丝笑容。
姜锦轩暗叫一声,我了个乖乖,两毛二,中校啊,这厮看上去似乎连三十都不到就扛上了两毛二,这都什么人啊。
那中校却是没先和步尚雪说话,而是转头扫了邢占邬和几个警察一眼,“你们是羊古的警察吧,我是二炮驻7045基地中校军官,我部接到情报,羊古区出现大批黑社会分子意图不轨,会对社会造成重大伤害和影响,我率部前来探查情况,请你们配合调查。”
“这……”邢占邬傻眼了,这他妈的黄鼠狼,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惊动了毛海山不说,连二炮都有派兵来镇压了,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儿啊。
黄毛更傻眼了,是被那黑洞洞的枪口给吓傻眼了。
步美女抿嘴一笑,走到那军官边上,轻声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那军官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就黑的脸,这下更加黑了,也不说什么,转身回头,对着黄鼠狼便是一个旋转一百八十度的侧踢。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可怜的黄毛直接便飞出去两三米撞在了一个餐桌上,把餐桌压的四分五裂。
我了个乖乖,这是什么怪物,好腿法,好力气。
姜锦轩暗暗咋舌,其余人更是被吓的不敢吭声,生怕那一脚落在自己身上,现场便只剩下黄毛杀猪般的惨叫。
“聒噪。”一瓶啤酒隔空飞过去,准确的落在黄毛的头上,惨叫声戛然而止。
邢占邬等人都不敢多发出一声,只有那个叫武志阳的小片警欲言又止,犹豫了几番,终还是没有开口,至于姜锦轩,似乎还没有这小子开口的机会,他正在琢磨来人的身份。
步美女不知道又和那军官说了几句什么,姜锦轩只是隐隐听到,“到了二哥的地盘上,总不能叫你受了委屈,要不你哥还不收拾死我。”
二哥?不是情郎就好!姜锦轩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恰好迎上对方竖起来的大拇指,似乎在表扬他。
“姜锦轩是吧?哈哈,你小子对我脾气,和雪丫头一样叫我郝二哥吧,雪丫头在我的地盘上被人欺上门来,我这当哥哥的总要表示表示。”说着,对黄毛的方向啐了一口,“世上最少不了这些杂碎,碰上咱们兄弟,算他们倒霉,你二哥我今天闲的慌,正好也想见识见识生鞭怎么吃,哼,欺负雪丫头,老子都没这么大胆量,他倒是胆子不小。老三老四,把他给我架起来,我郝老二今儿个亲自伺候人吃——东——西——”
姜锦轩一乐,看来这位中校二哥,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严肃吗。
被称作老三老四的两个大汉把枪往身上一背,一左一右便把黄毛给架起来,一杯啤酒泼上去,原本还晕着的黄毛立马清醒过来。
这小子今天注定要和啤酒以及啤酒瓶结下不解之缘,前前后后,少说被开了三次瓢,泼了五次啤酒。
“小子,你不是很能耐吗,我看你就给大伙表演下这生鞭怎么吃吧,吃的好,我就带人撤,吃的不好,嘿嘿,”自称郝二哥的中校军官手中不知道何时已经拿出一把瑞士军刀在手上转啊转的,似乎一不小心就要从黄毛的脖子上划过。
这种情况下,黄毛哪敢说个不字,那如狼似虎的几十个军人,那黑洞洞的枪口,锋利的刺刀,处处都透着寒气,哪怕是神经再大条的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得罪的,怕是了不得的人,说不准连命都得给打搭进去。
额头上被啤酒瓶刮破的血口子也顾不上去擦,哭丧着脸便拿起盘子里的羊鞭,也不顾腥膻恶心味儿便往嘴里送。
不过,姜锦轩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等等,等等,黄鼠狼,慢慢来嘛,不着急,咱不着急,这生鞭也是有说道的嘛,先舌忝后吃,不能乱了规矩,舌头伸出来,对对对,就是这样,伸长点,从上到下慢慢舌忝,”姜锦轩邪恶的笑着,“老孙,帮忙去拿根母猪人工授精的注射器来,光舌忝个干巴巴羊鞭的也不是个事儿,总得舌忝出来点东西才是,咱们要给人家考虑周全嘛,你们说是不是?”
“噗。”
一直绷着脸的郝老二没憋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心里就一句话,这哥们,邪恶,太他妈的邪恶了,简直是我辈之楷模,至于步尚雪,早就羞的满脸通红的转过脸去撇清关系,那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我不认识他。
黄毛普通欲绝,平日里都是他欺负人,哪有被人这么欺负的,仗着刁武德这个叔叔,平日里不知道做过多少欺男霸女的事情,现在被人逼着当众吃羊鞭,极尽羞辱,在那黑洞洞的枪口面前,他愣是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姜锦轩说什么,他就机械的做什么,搞的姜锦轩兴趣缺缺,丢下一句话,不吃完五十根生羊鞭,这事儿就不算完,还要邢占邬代为监督,这才离开。
步美女却没有跟他一起走,而是和郝二哥一众人搭军车离去,不过临走时倒是把莲花跑车的车钥匙给他留下,借他开几天。
“雪姐,这玩意儿没有自带的监控器吧?”
“你猜……”说完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坐着军车绝尘而去,只留下这小子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
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姜锦轩开始盘点了一下自己重生的第一天,大有收获啊,不过当务之急嘛,自然是赶到谈茂伦家中去解释下午发生在大排档的事情。
此时已经下午六点多钟,太阳已经西斜,看着手里边还残留有步美女体香的车钥匙,姜锦轩会心一笑,驾车便朝着徽州市的常委大院而去。
徽州市是省会城市,权贵集中的地方,除了省委的常委大院便是市委常委大院了,市委书记邱启功也是省委常委之一,不过排名靠后的他自然不会挤到省委大院里去找不自在,一直便住在市委一号楼,二号楼空置,谈茂伦便住在三号楼中。这处可以说在省内配套设置以及环境、建设等都排名异常靠前的小区,从来便没有住满的时候,本市退休的老常委或者从本地走出去的老常委,喜欢在这儿养老的,都可以住一套,不过哪怕是人最多的时候,也空置了三五套。
姜锦轩以前自然是来过谈茂伦家中的,不过都是跟着姜千蒙一起来,这次单独驱车而来倒是头一次。
副省级城市的常委大院自然不是一般人能随便进出的地方,远在一公里之外便已经有武警设卡排查,好在姜锦轩路上已经和谈茂伦通过电话,谈茂伦的秘书已经通知了门卫,所以,很快便进入常委大院中。
在进入谈家之前,姜锦轩在常委大院中环视了一圈,这里,便是徽州市最高的权力集中之地,另外一个时空,谈茂伦就是在这里折戟沉沙,这一世呢?有了自己这个搅局者,想必会有不同的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