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病初愈后,第一次见到希特勒时,一贯口若悬河的希特勒只挤出了这几个字,就又陷入了无限的沉默中,但是维勒安可以看出这种沉默中隐藏的感慨,那是发自真心的感慨,没有怀疑,没有yīn戾之气。
戈林之死这件事,应该算是揭过去了,也是靠自己前戏功课做得多,而且确实是苏联人动的手,这种事情搁在哪国,都不会看出什么破绽吧,自己作为安全部长,最多是领一个工作能力不够强的过错,可是有些事情毕竟只能算是非人力可及的“不可抗力”,何况自己也受了这么重的伤,自然是摆月兑了嫌疑了。
“赫尔曼曾经是我最亲密的战友之一,虽然他贪婪,奢靡,但是成绩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早年也是空军英雄,之所以后来变成这样只是24年啤酒罐的时候中枪了之后还要东躲xīzàng没法好好医疗,玛啡过量后才性绝世唐门
我知道他身前你和他也算是有些过节——嗯,这样说也不对,只能说是你对他有些看法——但是我相信这件事情和你无关,而且既然赫尔曼已经不在了,对于他身后的定性绝世唐门
“元收您尽管放心好了,戈林元帅已经去了。我早年对他有看法,那也是仅限于害怕他的一些缺点会给帝国造成损害,或者被我们的敌人所利用,并不是对他对我们共同的事业的忠诚度有什么怀疑。您刚才说的观点实在是太对了,让戈林元帅在死后都能为帝国凝聚人心同仇敌忾起到积极的作用,这才是对死者最好的尊敬。您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会和疗效过不去,无论开的药方是什么。”
希特勒在戈林死后第一次发出了哂然的微笑,一副不知该如何评价维勒安的样子,随后就在这种表情中,对于戈林问题的一切盖棺定论终于过去了。这个戈林,没有机会遭遇43年44年的英美轰炸对抗作战,也没有机会在对苏作战中成全苏联人不计损失的伊尔-2对地攻击机“坦克杀手”的美名,所以在整个德国,厌恶他的人对他的攻击把柄也仅限于贪婪,腐化,奢靡,残忍,而没有“无能”。他的生命在他事业最辉煌的顶点消失了,后来德国空军在战斗中——尤其是在米国人参战后——一度遭到过数番波折和低cháo,但是人们只会把质疑的目光丢给凯塞林元帅和韦佛元帅,还有阿道夫加兰德这些人,戈林率领空军时常胜不败的神话也让他死后,乃至整个战争结束后极尽哀荣,也算是因祸得福的收获了。
“好了,不提那些了,说说你的事情吧。”
“我的事情?”维勒安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其实心中还是有些紧张,幸好希特勒没有观察过维勒安的习惯——他一般只在把自己掩饰得无所谓的时候,才会下意识地用那种米国人的姿势耸肩,而正常情况下,如果维勒安真的对一件事情无所谓的话,他是不会这么干的。
“你也是三十六七的人了——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安定下来呢,三十岁就当上部长的人,难道不应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让人民更加觉得你传统、可以信赖。”
维勒安的表情变得很jīng彩,幸好希特勒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别学我,我是没有办法,有些事情你是知道的。但是我不喜欢你在这一点上这么谨小慎微亦步亦趋。也许你当年白手起家的时候,蒂罗尔侯爵的千金在你看来是一些高不可攀的女人,但是以你今时今rì的成就,就算为了低调行事,也可以秘密处理,没必要让她们没名没分白跟你那么多年。听说你在伊拉克的时候也干过不少勾当,这些我都不来管你,但是你需要人来继承你的事业不是么。”
希特勒毕竟是治病治得晚了,现在虽然可以亲近女人,但是要留下后人已经是没有可能了。何况他的取向让他接近的女人大多有禁忌的阻隔,只能选择只乘车不买票。这一点因为希特勒的地位和他一贯茹素,不近女sè的外在表现而没有人质疑,反而认为是一种高风亮节的表现。不过维勒安这个异数在帝国高层这些年来可是绝对已经成为奇葩了——如果是风流好sè不愿意被婚姻羁绊的公子的话那还好说一点,关键是他也没传出什么好sè的名声,要说他是个和其他国社档内流行的基佬一样取向有问题,他却也着实有几个女人。
真是头疼啊……“好吧,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的,这阵子趁我养病我会尽快解决掉。”
……………………
回到柏林郊外的庄园别墅,维勒安就要面对5个女人了——确切的说伊莉雅不算的话,那就是4个——诺娃和伊莉雅是在他醒来后养病的那几天就已经见到了的,而阿尔托莉雅带着青涩的阿米娜和法蒂玛只能是楚楚可怜地等在家里。幸好在家里消息还是灵通的,维勒安身体好转的情况也都可以第一时间传递到她们这里,不至于过于担心。
“哇呜~”没见识过世道残忍的阿米娜和法蒂玛一下子就撑不住自己的眼泪,扭糖一般贴上来痛哭出声一边抓住维勒安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挤按揉捏。要不是知道她们只是伤心过度才如此的话维勒安几乎要可耻地硬了。
不过,终究还是心软了,诺娃好歹也是跟了自己二十年,做了七八年自己的女人了;阿米娜公主和法蒂玛小姐都是才菡萏初开半年的花样少女,因为自己工作繁忙她们一共也就跟了自己不到十次。就这样守一辈子寡的话是不是太可怜了。
“好了,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了么。下次我……”维勒安的喉头“咕叽”一声咽了一口唾沫,把差点说漏了嘴的台词吞了回去,只是抚模慰藉着那两个少女,等到她们情绪平静后,才把她们推给诺娃和伊莉雅照看,转头走到阿尔托莉雅身边。
维勒安俯身深吻了一阵,随后偏过脸凑在阿尔托莉雅耳边,轻巧地舌忝舐了一下她的耳珠,在她几乎浑身软倒在地的时候轻声说道,“放心,下次我再也不会冒险了,我保证。”
阿尔托莉雅浑身颤抖,一下子酥软在维勒安的怀里,也不知道是因为爱郎的慰藉还是因为骤闻惊悚地战栗——这个可怕的男人,难道这次的事情,他已经知道是“冒险”了么?不过七窍玲珑的阿尔托莉雅也算是jīng灵细密的了,见刚才维勒安的种种表现,显然是不想这些yīn暗的事情被阿米娜和法蒂玛知道,也就没有过多惊诧的表示,只是安然把臻首依偎在维勒安的怀中。
阿米娜和法蒂玛是维勒安出事后一周左右才从伊拉克赶来德国的,一来是消息封锁导致的传递缓慢,二来是阿朴杜拉国王和盖拉尼首相骤闻噩耗的时候也怕形势不明朗不敢随便攀扯,不肯第一时间放阿米娜和法蒂玛来德国,最后被阿米娜公主二女拿刀自裁相威胁才放行。所以数女之间本来也才聚首没几天,之前担心维勒安的伤情自然是茶饭不思难以交流,现下总算是尘埃落定,一叙别来之情倒也融洽。
伊莉雅亲自张罗着布置了一席清淡的家宴,阿米娜也在一旁相助,倒是有些姊妹的感觉。众人用餐之后,维勒安只能是把这个一直被自己回避的难题拿上台面来讲了。
“今天元首也劝我了,让我注意解决一下个人问题。”端着餐后的咖啡,眼睛盯着餐盘上的甜点,让自己尽量不去看任何一个女人,结果憋了半天之后,维勒安还是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全场很安静,再天然呆的少女都知道这种氛围就是决定她们命运的时刻了。
“我们不在乎的……”最为幼小的法蒂玛似乎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受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氛,戳着手指一边对着画圈圈一边怯懦地低声呢喃道,只是下意识之间还是不忘在“我”字后面加了一个“们”自,似乎不在乎的还不只她一个似的……
“是啊是啊,我和法蒂玛什么都不要。我们这些信徒,对于那些为了传播正道的勇士,从来是不计名分的。”见妹妹说话不够细腻,懂事一些的阿米娜只能立刻顺着话头说了下去,把法蒂玛话语中的“我们”这个人称限定在她和法蒂玛两个,免得地图炮开得太大。和谐教早年允许娶四妻的渊源就是一旦发生战乱男人死的太多,为了防止孤女过多不够和谐而设置的,此刻伊拉克的形势虽然说不上是大乱,如果牵强附会的话倒也是可以迎合。
当然,维勒安毕竟是他们的“异教徒”,只是这一点早就被无视了——一战的时候,连威廉二世都能被伊朗的毛拉们在诵经的时候祝祷为“朝觐者威廉”,她们又有什么可以避讳的呢?
“那么你们对于异教徒……”维勒安还是有些不安地问道。
“有些东西,在我们自己的母国可以被承认也就够了,我们会去想办法解决的。这些都不是问题。”
当然不会是问题了,虽然要昧着一点良心,但是一个是国王的妹妹,一个是首相的幼女,世上也没哪国的法律会傻到让国王的妹妹和首相的女儿嫁人都不合法吧。
“委屈你们了,那……”维勒安把自己的目光在诺娃和阿尔托莉雅身上游弋扫视,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凯瑟琳……”
诺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按照刚才维勒安交代地语言顺序来看,一般是那些不会被正式迎娶的女人才会被他提前安慰才对,难道……
“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以后,还是安心歇着吧,不要再去冒险了。我会不舍的。”想起诺娃身上月兑下来的那件被机枪扫shè过还被反坦克步枪击中过的幽灵作战服,维勒安就有些不寒而栗,这个女人已经越陷越深了,被情感蒙蔽而失去了冷静,“当然,你放心,以后你也可以堂堂正正的看住我,我也不会冒险的。阿尔托莉雅,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帮我做,只能是对不起你了,不过你和阿米娜她们也是姐妹相称,以后如果怕有什么不自在的话,可以和她们一起多出去散散心。”
珠帘一样的泪水在无声饮泣之下如雨幕霰岚不可止息。已经陷入绝望的诺娃,没想到自己居然最终修成了正果。不过,这也是最好的、当然的选择吧,毕竟只有诺娃知道维勒安的皇储身份,毕竟也只有她心理上更能够承受维勒安有其他女人,也只有她才知道这些都是必须的牺牲——当然,这些只是维勒安的女人的牺牲,而不是维勒安本人的牺牲。毕竟很难把一个男人为了事业需要多蓄养几个女人说成是他的牺牲。
1942年6月的第一天,大病初愈的维勒安来到科隆大教堂,和蒂罗尔侯爵的长女凯瑟琳.诺娃完婚。因为事情很突然,很仓促,5月30rì才下的决定发的请柬,6月1rì就办事了。帝国高层的将领们都还在前线拼杀,自然是没有时间出席,只有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带领着一帮国社档高层和文职到场观礼。在众人眼中,维勒安部长的这种突然的做法,也许只是生死交替后突然迸发出来的对生命的敬畏?
这一刻,维勒安总算是下定决心不再让诺娃为自己干偷偷模模的事情,就此隐退了。剩下的路,就让他这个男人独自走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