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19
“大道理谁都会讲。”似乎这句也成了俗话说,语言与文字的出现,就是为了丰富大众的情感和生活。大道理能让人从心里产生共鸣,虽然它大部分的时候并不适用。
何准打起架来从不讲理,就像是对方只该被打一巴掌,可何准偏偏往一百的势头打。至于是不是要将几条人性至上的大道理铺垫一下,呃——打完再说吧。
一种人的性格,很容易遭到另一群人厌恶,这是无可避免的。所以千万不要因为某些人的指责和厌恶,产生自己的悲伤。
何准的打击很迅速,也很残暴。光头男那锃光瓦亮的脑门已经是血迹斑斑,他面容扭曲已经看不出是个人了。随着何准不断钻研何氏心法,让他的力气与速度也在不断地提升,偶尔就难以控制力道,下了重手。
当胖男人与光头男子争斗时,何准真的没有去理会的想法,恶人自有恶人磨。两个都不怎么地的人,就相互斗吧,可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何准看似惩恶扬善了一把,可周围的人看向他的眼中都有这怪异和惊惧。在他们眼中,这个看起来平静的青年,比起躺在地上的光头男更加凶狠。
没办法,何准的做法实在太过,超出了他们心中对英雄和好人的认知。
英雄应该兵不血刃,好人应该以理止戈。
“你还是个学生吧?怎么能打架呢,刚才我已经报过警了。”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站在围观人群里,看了眼光头男说道。
一人出言,其他围观的人就有了底气:“对啊,现在的学生做事也太不考虑后果了。”
“看把人打成什么样了,赶紧拨120.”
一个青年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隔着老远就说到:“都让一下,我是南广广播新闻系的大二学生,我可以对这里的事情做下了解吗?”
挺身而出没有,事后诸葛一堆。
何准耸了耸肩,对着身旁还有些失措的三个人说道:“我出去见个朋友,警察来了的话,叫我一声。”不得不说那个中年女人十分好事儿,刚才的情况,如果不是何准出手,他们差不多就得逞离开了。然后警察来了,一群人拉着录个口供,追捕个十天半月的,凭空的浪费人力资源。
而且三里街附近的片儿警,做事有些小规矩。凡是出警,都要收费用,美其名曰出警费。这在一些小型城市或乡镇是屡见不鲜的。中年女人虽然报了警,但看她的样子十有**是打算把出警费让几个学生出的。
方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事,警察来了我和他们说说情况,相信应该没什么事儿。”
方钦都开口了,有事也得没事。虽然张可的事情他失策了,可现在一个情节并不算严重,而且属于正当防卫的斗殴事件。他还是有能力让这件事平息的。失去了林霾那个公会的束缚,他就更加自由了。
报警的那个中年妇女,撇着一张刚吃完的油腻肥唇讥讽道:“你们这些学生啊,就知道脑袋发热的往前冲。你能打过他们是厉害,可他毕竟是罪犯,是要交给警察处理的。”
她又转头对方钦说道:“孩子啊,做事别太天真,你以为警察听你们三言两语就能不管这件事?姐姐我可是好心替你们报了警,当然,出警费得你们自己出,毕竟这事是你们摊上的。”
“该解决的事情啊,就得好好解决。你刚才推了这位大哥一把,你看额头都磕出血来了。怎么着,也得赔点医药费吧?”中年女人指了指胖男人的额头,对何准说道。
胖男人眼珠一转,恶声道:“对啊,你一个学生,下手怎么这么狠?我这头去医院,没个万八千,能治好吗?”
起先一头雾水的何准现在才明白,感情着女人绕来绕去,就是想勒索点医药费。刚才胖男人被打时,围观人虽然都有些惊慌,可远远没这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紧张。而且女人第一时间报了警。
如果她现在不出面,让别人也只能以为她是个热心肠。可现在,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她和那个胖男人有关系。
光头男拿酒瓶把胖男人给打破了头,这个中年女人现在竟然说是何准给推得。
“你们是一伙的啊?”何准指了指中年女人和胖男人,脸上故意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两人面色稍变,但女人反应很快,立刻开口道:“我是认识他不假,可你动手打了人,这也不是污蔑你打吧?赔点医药费,也不算过分吧。”
“打的又不是你家的,为什么要给他赔钱?”张谐冷哼一声,笑道。
梁字园也是低笑:“你们这一唱一和,颠倒黑白,还真像是一对夫妻。”形势大好,也就无惧于这些人了。
“你们——你们可都是学生啊,怎么能这么不讲理?”中年女人脸色苦楚,受了巨大的委屈一样,‘哇哇’的哭了起来:“大家可都看着呢啊,打了人不赔钱,还想污蔑我们。”
“一国,你不是搞新闻的吗?赶紧把这都记下来,让社会都知道,现在的学生都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拉着刚才那个自称新闻系学生的青年哭喊道。
魏一国面色有些为难,小声的对中年女人说道:“妈,算了吧,这事咱不占理。”他从小就是品学兼优的尖子生,尽管家境贫寒,但仍然靠自己的努力保送到南广这个不好不坏的大学里。
可父亲嗜赌成性,还是个惯偷。母亲又对家里爱答不理的,让他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感到自卑。
今天他父亲的还款日期到了,母亲拉着他为父亲助阵,如果对方动了手,就立刻报警。然后让魏一国搞些新闻素材,把这件事曝光了,说不定就能够摆月兑这些欠款。
中年女人一听儿子这么说,脸立刻就拉了下来:“你说什么呢?咱家的事你不管?你爸被打了你不管?供你吃,供你穿,还上了大学,你就这么回报父母啊?”
魏一国圆圆的脸,因为羞愤和复杂,把五官都挤到了一块。他听到母亲的数落,再也忍不住大声吼道:“不管,就是不管!你和我爸都为我做了些什么,除了给我一条贱命,还给了点什么。从初中我就开始打工,吃喝都得自己想办法。现在我考上大学了,以后有钱了就可以好好安置你们,可我爸呢,赌!赌!赌!就知道赌。还有你,你是我妈啊,你就这样逼我?”
一声声的控诉都发自他内心,其中参杂着太多年轻人的偏见与偏激,还有深深的自卑与痛苦。
听到儿子的咆哮,中年女人和胖男人都有些愣了神,他们面色不自然,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人见到这状况,也都缄默不言。对于别人家的丑事与悲事,外人只能表示同情,过分的甚至会报以嘲笑。
魏一国看似忍辱负重可心里对这样引人注目的情况,还是特别在意,不论外人的眼光代表着什么意思。在他眼中,都如同一把把利刀刺穿而来。
张谐叹了口气,说道:“马上警察就来了,有些事情他们还是能解决的。”
魏一国低垂着脑袋,也不说话。中年女人张了张嘴,还是有些不甘。
何准则是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出小店。走向拐角胡同口,等候半天的鬼差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