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的脸色一沉,觉得挂在冬晨脸上的那抹微笑很是刺眼,深沉的眸子冷冷地瞅着她。
“行了,这里就只剩你我了,给我收起你那矫揉造作的媚态,看了让人倒胃口。”如果不是女乃女乃转让股权时有明文规定的附则,他才懒得理她。
冬晨挑了挑眉,白了他一眼,她也不想和他在这耗时间,没好气地说:“那你想和我说什么?”
“上去收拾好你的房间,把你的东西都搬到我的房里。既然我们是夫妻,那理所当然是住在一起。”
冬晨很惊讶地眨了眨眼,也猜不透他心里打什么算盘。
“我没别的意思,既然是演戏,当然要演全套了。你在女乃女乃面前不一向是扮演乖巧的孙媳妇吗,我给你一个倾情演出的机会。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但愿我们都讨得老人家的欢心!”
“这算不算是你有求于我呢?”
“随你怎么想!如果你还想过清静的日子,就演好你的角色。”说完,程飞扬大步流星走开了。
冬晨愣了一下,随即甩甩头,也走上了二楼。
她刚想进自己的房门,身后传来了齐薇的冷言冷语。“哼,你别得意得太早,家花哪比野花香。没有哪只猫不爱偷猩的,更何况,自己送上门的哪有偷来的香。”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野花再怎么香,也上不了台面;就算摆在厅堂,那也只会抹黑自己的脸!”
“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齐薇搁下狠话后,拉着她带来的皮箱,不甘心地走下楼。
冬晨看着她愤恨离去的背影,不禁摇摇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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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好电话的郑文樱,闲适地坐在沙发上品茶,丝毫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梅姨不解地问:“老夫人,不去会一会齐秘书吗?”
“她只不过是飞扬的一枚棋子,在他的心里不会有任何份量的。他做得这么高调,无非是做给我看,他还在怪我怨我。真是难为了冬晨,要她受这么多委屈。”
郑文樱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孙子的,程飞扬自幼天资聪颖,从小就当成企业接班人来培养,也因此他有一个不完美的童年,造就了他冷峻的性格。
但愿有一天,有人能软化他那颗冰封的心,这也是最令她牵挂的事。
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这个时间他们应该都准备好了吧。
“梅芳,备车,我们准备出发!”
车缓缓地行驶着,半个小时后,停在了程飞扬的别墅门口。
听到车声,程飞扬扬起笑脸出来相迎,也帮忙提着行理进去。
郑文樱很细致地观察着他的别墅,她很满意这个效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别墅里的垃圾清理干净,还不露痕迹,他真不愧是自己最得意的孙子。
他们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程飞扬用低柔的嗓音向着厨房里的冬晨问道:“老婆,饭快做好了没?要不要我帮忙?”
冬晨怔了一下,随口说:“老公,快做好了,你进来帮我洗一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