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月走后,程飞扬打开了套房里的衣柜,只见穿着白色睡袍的冬晨卷缩抱膝坐着,歪着头靠在膝盖上,满脸的泪痕。
程飞扬怔了一下,有些呆愣的他一把将无声哭泣的冬晨拥入怀里,紧紧的抱住。
他疼惜地紧搂住她,脸贴着她滚烫的泪水,心疼不已。她的委屈,他都明白,他也不是有意让她难堪的。
“跟老板说,我不干了!”珊珊取下工号牌放到收银台,进仓拿起包包,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根本不愿意搭理莫远洋,对他的好意也不领情。
冷星月一个人慢慢享受着下午茶,她的精锐目光时不时瞟着对面的那张餐桌。
“我有手有脚的,需要你养吗?你是我的谁?”珊珊冷笑一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觉得很好笑,同时,也发自内心的淡漠。
脸气得涨红了,她紧紧咬着唇,下唇被她咬得泛白了也不肯松开贝齿,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手上的青筋很是清晰可见。
油走在道德边缘的爱情她已经负但不起了,虽然有甜蜜的时候,但太沉重了,她难受得快要崩溃了。她时刻在偷来的甜蜜中纠结,那些依依不舍的点滴深深地折磨着她的灵魂。zVXC。
两个各怀心事的男人把酒言欢,直到一醉方休!
“程二少,今晚为什么闷闷不乐,是不是我招呼得不够周到?唉,男人烦恼无非是两样东西,钱你不缺,在烦女人吗?”荣少精锐的眼望着程经扬,嘴角泛起一个阴邪的弧度。
“莫少,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你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吧。”新店长皱紧眉头,轻声痛呼着,也低声下气向他求饶。
刚才她听到了他和冷星月的谈话,她也听出来了,他很紧张他儿子。她没有生育能力了,他会嫌弃她吗?他们中间隔的不只是冷星月,他还有一个抛不下责任的儿子。
程飞扬彻夜未归,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愤恨的冷星月一夜未眠,她愣坐到天亮,心里的恨和怨越积越深!
“算了,不谈这些了,我们喝酒。我和你真的很投缘啊,有空大家出来玩玩。下个月我去澳门,要不要一起去?”
同样一肚子怨气的程经扬和荣少来到一间酒吧,两人很痛快地喝酒,聊生活经。
我以为我走了,你会有机会呆在扬的身边的,没想到呆在他身边没几天就失宠了。就连现在男人的心也留不住,你很没用啊,我都替你觉得丢脸啊!
蓦地,她端起咖啡,径自在对面桌坐下来。
“他的能力超强,名至实归的,我离他的成就还远呢,所以,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程经扬客套地应付荣少,心里却荡起了异常的波浪。
现在的她与当年的父亲没有什么区别,她一向痛恨,嗤之以鼻的角色,她却甜在心里,她都快要忘了她是谁了,她很讨厌现在的自己,还有他们之间的不清不楚。
已经把儿子接了回家的冷星月不停地看着手机,坐立不安地等待程飞扬回来。
“荣少,今晚我们不谈女人,只把酒言欢。来,我先干了。”程经扬的唇角荡起浅浅笑意,一仰头,便将杯中的酒液一口喝完。
“谁允许你说结束了?我没同意!你不工作也好,我养得起你,反正我老早就不想你呆在那间小店里了。”莫远洋怔了一下,死皮赖脸地缠着珊珊。
“舍不舍得又能怎样,我能说了算吗?你始终会回到她身边的,不是吗?就算是再轰烈的激*情,也会有冷却的时候,也有结束的尽头!”
“喂,你哑巴了,还是摔傻了,平时你不是最爱开机关枪的吗?唉,这衣服是这样弄的吗?做了那么久的店长连最基本的都不懂吗?还需要我亲自教你吗?”
冬晨幽怨地望着他,眼里的伤感清晰可见。
不经大脑的话,原来是这么伤人的!她这么一摔,真的伤得不轻啊!
“你什么意思?你想怎样?”她挑了挑眉,怒吼出声。新店长公报私仇,再明显不过了,以前她无故旷工的时候,珊珊有说过她的。
“你先回去吧,我坐一下再走。”冬晨颤动着眼睫,慢慢地垂了下来,呆愣地望着双手互相绞着。
她听说了他和前妻的事,对于他现在所说的和所做的,她很不屑,很不放在眼里!
微恼的冷星月略有沉思后,有些颤抖地拨了程飞扬的号码,电话那端只传来了机主已关机的提示音。
“娜姐,是我错了,是我太嚣张了,自以为是,请你原谅我的不敬。”她可怜兮兮地望着珊珊,刚才还一起嘲讽的同事早已经闪到一边去了,正在提心吊胆呢。
“你舍得我走吗?”程飞扬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的眼睛直视他深邃的眼,不容许她有任何的闪躲。
凭什么她要过得这么不顺心,而他们现在却称心如意了。被冷星月这么一激,她的不平衡尽涌上心头。
看到眼前的人,齐薇一脸的错愕。冷星月回来了,比以前还要漂亮,浑身散发着成熟的魅力。
“怎么不能比了,你也是姓程的。你的能力一点都不比他差,你也有实力做鼎盛的董事长的。你哥在G市那么吃香,不就因为他顶着鼎盛集团董事长兼总裁的头衔吗?这个头衔,连市长都给他面子,市长的二公子和他很熟呢!”荣少眼里的精光很是耀眼,嘴边有一丝意味深浓的笑痕。
珊珊望着自己差不多一天的心血瞬间全毁了,闷哼一声后,强忍几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
“我是店长,员工有做的不对的时候,我当然要指出了,这是我的职责。”她说得理所当然,颦眉抗辩。
“我是你男人,我养你有什么不妥?”
其她同事也跟着起哄,冷语嘲讽她。
“一个人坐着,不无聊吗?不介意我不请自坐吧。”冷星月犀利的眼望着齐薇,嘴角有一道浅笑荡开。
“程二,慢慢喝,时间还早呢。话又说回来,如果你做了鼎盛的董事长,要什么女人没有,大把的自动靠过来。你看你哥,多萧洒,多快活,身边的女人不断。”荣少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若有其事地说自己的见解。
程飞扬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严肃,柔柔低语,而后,他把冬晨抱了出来,轻轻地放在床边上坐着,拿起纸巾帮她擦眼泪。
冷言冷语,落井下石的话,珊珊回来上班的这几天没少听,起初她真的觉得很难受,会和她们怒斥几句。渐渐地,她麻木了,也没放在心上,就当她们在乱放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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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姐,听说你请了那么长的假,原来是流产了呀。呵呵,豪门不是那么好进的,你以为人人都是现代版灰姑娘啊,人家莫少只不过是和你玩玩而已,怎么可能会当真呢!”同事们挤眉弄眼,一起嘲笑正在整理服装的珊珊,眼里流露着鄙视的目光。
“我们结束吧,我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的心真的很难受,就连我也瞧不起自己了。见你一次,我就觉得自己贱一次,好痛苦啊!”心酸的眼眶泛红,在那流倾而出的泪水中,溢满了委屈和痛苦,冬晨吸了一下鼻子,抬眸凝望着程飞扬,哽咽道。
冷星月毫不留情地对齐薇奚落一番,眼里还闪着嘲讽的意味,一语击中她的痛处。
冬晨拧紧秀眉,木讷地坐在床上,任由程飞扬擦眼泪。她能相信他吗?他会给她想要的吗?她的心头泛酸,翻搅得很不是滋味。
珊珊休养几天后就回专卖店上班了,回到店里,她才知道人事变动了,老板已革除了她店长的职务,现在的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导购员。
莫远洋抿了抿薄唇,眼里闪着受伤的眼神。他对她说过的话,如今,她拿来还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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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新店长恼怒成羞,随手就伸出手来想甩一巴掌给珊珊,谁料,被刚来到店里的莫远洋抓住了手腕,还用力狠狠地捏住。
“我的女人是你能欺负的吗?我要去你老板那里投诉你!”没想到,她的老板是这样对她的,同事更是见风使跎,合起来欺负她。莫远洋眯起深邃迷人的桃花眼,心里愤愤不平。
“齐秘书,你想多了,我只是看到个熟人,过来打个招呼而已。我的咖啡喝完了,我也该走了,拜!”冷星月嘴角的笑意味深浓,微微动了几下扬起的手指,并买单离开了餐厅。
他快步追上,一把拉住她。
良久,她都没有听到他的车声,更没有看到他的熟悉身影出现在别墅里。
今晚,他已经下定决心做决定了,有些事实他不得不认真去面对,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天的遇见不是巧合的吧。”
平时与她关系不大好的同事突然升为了店长,取代她的位置。其实,做不做店长她已经不在乎了,只是,新任店长好像跟她过不去似的,处处针对她。
程飞扬微微皱了皱眉,眯起深邃的眼,爱惜地帮她抹去溢出眼眶的泪水。
“你的店长是怎么得来的,大家心知肚明吧。”珊珊冷冷地哼道,嘴角扬起一抹讥笑,好看的丹凤眼闪着不屑的兴味。在入紧满。
“你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我的女人,如果她能原谅你,我就放过你。”
“不是巧合的,难道,你想是有意的?哈哈哈,齐秘书,你也太逗了吧。这么久没见,啧啧啧,你真的老了很多哦,很憔悴,没有男人的滋润吗?也难怪,你的男人全都被韦冬晨给勾走了。
“呵呵,我对二手货没兴趣!你是我男人,那也是曾经的事了,现在我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欠。”珊珊冷冷地憋了他一眼,脚下的高跟鞋狠狠地踩着莫远洋的光亮皮鞋,趁着他闪神痛呼时,她快速溜走了。
人家现在可是活得风生水起,不但勾了荣少的魂,还深得扬的宠爱啊,要不是我有个儿子,我都被她挤掉了。”
她看了一下时间,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她应该来了。
程飞扬深深的望着她,愣住了,沉默了几秒,在冬晨推开他的手想起身时,他欺身压下,俘获了她的红唇……
自她从手术室出来后,她就决定了,要做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没心没肺,总好过撕心裂肺吧!
冬晨心酸地泛起一抹苦笑,哭脸中的笑有说不出的难看。
一提起韦冬晨,齐薇就有说不尽的怨恨,心里对程飞扬的昔日无情还耿耿于怀。这段时间,荣少的确对她冷淡了,她在郊区的工厂也过得不如意。
闻言,程经扬怔了一下,微微皱起眉头,有点自嘲地说:“我是我,他是他,我哪能和他比呀!”
“冬晨,再等我一段时间,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相信我!我不会放手的,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嘴巴长在她们的身上,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自己越描越黑,珊珊不理会她们的嘲讽,埋头继续整理服装。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想请我喝咖啡吗?”齐薇挑了挑眉,眼里的流光闪了闪。
顿时,她气恼地扔了手机,积压已久的怒气在胸口处起伏不定。她的眼里弥漫着一股欲求不满的杀气,美丽的脸蛋变得狰狞,黛眉更是拧成了一团。
就在她低头搅绊咖啡的时候,齐薇的身影迎入了她的眼睑,随即,她扬起了一抹阴郁的微笑。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继续这样下去,她只有输的可能。不行,她绝不可以输,她绝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
不知何时,新店长飘到了珊珊的身旁,对她翻白眼,又故意找茬,甚至把珊珊刚整理好的推广货架全都弄乱了。
“珊珊!”见状,莫远洋甩开了新店长的手,紧追出去。自从意外发生后,她就没理过他,是他自讨苦吃,活该!
蓦地,极度气愤的她一扫桌面上的东西,以来发泄心里的不满情绪,她的怨恨无法言喻,心也有了扭曲的倾向。
“看情况吧,如果行程允许的话,不妨去玩一玩。”
“那我们现在就说定了,到时我联系你。”
“你放手,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是你的女人。”珊珊怒瞪着他,使劲地想挣月兑被他钳制的手。
冷星月走后,齐薇被她撩拨起的怨恨久久不能平复。在她一个不经意的流光中,她巧见了憎恨的冬晨走去了洗手间。
随即,她也拿起包包走去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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