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皱了皱眉,心想这男人真是没礼貌,早知道就拒不开门。
正在思忖间,却见那男人径直走到卧室内,方向直奔大床而去,并且毫不犹豫地一把掀开了被子,被子被掀开的瞬间,因这力道突生的风而吹动了沈心棠没有钮扣固定住的上衣,露出一片雪白的月复部肌肤。
“喂,你干什么?”林朗惊叫一声,疾步冲上前去。
他打过去时却没人接听。
“你的手机号码?”花文轩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陆白现在真是百口莫辩。
“冒你妹!”陆白的指责刺激到花文轩了,他不由得爆了粗口,说话间已经月兑下了身上的西服外套,冲陆白招了招手,“来,我们还是打一场吧,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不顺眼,长得一副挨打相!”
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
“我当然认识,她是我的未婚妻!”两人在狭小的房间内呼啸来往,翻腾闪避,花文轩抓起一把椅子朝对方砍了过去,“你敢动我妻子,你找死!”
陆白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扭头看了沈心棠一眼,又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快一点了,她应该要醒来了吧?
“你和沈心棠是什么关系?”冷面男人用手指了指床上昏睡中的人儿,面色冷凝。
于是,绿灯亮起后,他迅速发车,找到掉头的路口,兜了一个圈,这才开到了宾馆外面,又用两百块钱收买了服务生,让他帮忙去叫门。
陆白站起身来,走到床头柜前,拨通了内线,让总台送了两瓶矿泉水上来。
然后,他弯去,用手掰开了她紧闭着的嘴巴,将鼻子凑了上去。
“我说了不是我!”陆白稳稳地抓住了椅子的另一头,与花文轩对峙着,“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等她醒了问她!”
他刚刚开车经过宾馆外面的时候,无意间瞥到林朗手中抱着的一个女子依稀像是沈心棠的样子,只不过他因为只是短暂的一瞥,车子已经快速地飞驰出去。
那个女人的身份,他一定要去确认一下!
冷面男人早已经重新放好被子,转过头来,眼神凌厉地看着林朗:“你是什么人?”
“你和阿棠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仍是以不信任的眼光看着对方,“我和她是高中同学,是初恋情人。”
怎么会偏偏安排他在这里碰到她呢?
他这才有些慌了,又打到沈心棠的公司去,公司的人接的电话,说她不在座位上,下班前十分钟就已经不在办公室了。
“你又是谁?”花文轩是名人,被人认出来也很正常。
车子在红灯路口停下的时候,他越想越不对劲。
“嗯,幸好我赶得及时。”陆白点了点头,好让花文轩放心。“应该是没有得逞,她只是衣服钮扣被解开了,其他还穿得好好的,刚才我就是在给她扣钮扣的,你别担心,我可是心无邪念的。”他生怕对方误会自己会心猿意马似的,所以特别说明了一下。
“我的名字叫陆白,陆游的陆,李白的白。”
“狡辩!”花文轩却不相信他的说辞,他刚刚明明看见这个该死的男人正在月兑沈心棠的衣服!
如果真的是沈心棠呢?
“幼稚!”陆白轻蔑地瞟了他一眼,正好服务生送水来了,他便去开门取了水,将其中一瓶扔在床上,另一瓶自己打开了喝。
“你这话问得好奇怪,我是这里的房客啊,你贸然闯到别人房里来,该我问你是什么人才对吧?”林朗因被人揭穿他的陋行而恼羞成怒,手上拳头握紧,作出了戒备的姿势。
想着她的衬衫扣子已经被那人解开,他犹豫着要不要帮她重新扣上。
打了很多遍都无人听。
他回到房间,让服务生先离开。
“那个男人是谁?你知不知道他的名字?长什么样?”花文轩还有些气喘不定的,缓缓松开手,将椅子交到了陆白手上。“可是你又是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胡说!”陆白听他还想狡辩,直接一拳头挥了过来。“我明明看见你抱着毫无意识的她进来的,我怀疑你在她的食物里下了迷-药,我要告你迷-奸良家妇女!”
“你……你……你是谁?”林朗本来正在猜测这男人是不是与沈心棠相识,此时听到对方叫出她的名字,一时因心虚而结巴起来。“我和心棠是恋人关系,怎么了,不可以吗?”卧瞬力方。
“怎么,你心虚啊?”花文轩咄咄逼人道,“你是不是怕阿棠醒来后指认你,你逃不掉?”
“你又是什么人?”陆白冷静地闪避着他的进攻,耐心地解释道,“你刚才看到的只是一场误会,那么你认识沈心棠?”
正当他给他扣到倒数第二颗扣子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一个男人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那她应该没有……”花文轩担心地问道。应该没有被那人得逞吧?
“我为什么要走?”陆白呛声道,“你不是怕我跑掉吗,现在却要我走了?怎么,我走了你就好对沈心棠不轨了是吧?原来你这个未婚夫也是冒牌的吗?”
看她的表情平静,他又从被子里捞出她的手看了看,没有剧烈抵抗的痕迹。
他就是按照短信上的指示,找到这里来的。
是不是冥冥中徐珊在指引着他,让他在紧急时刻帮助沈心棠一把的?
正好给沈心棠打电话,也没人接听。
他觉得奇怪,谁这么无聊发这样的短信。
但是,感觉对方的气场,应该不是普通人物。
“你叫水上来干嘛?”花文轩有些不满地嚷道,“你可以走了!”
应该不会是她吧?
如果是她的话,她怎么会像昏死过去一样被一个男人往宾馆里抱?
和他来时一样,别的方向看也不看,径直奔向床边,眼睛只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便有一拳头呼呼地朝他挥了过来。
有一股东-莨-菪-碱的味道,确定就是迷-药。听到陆白这么一说,花文轩手上的动作停了一停。
看样子是熟人作案。zVXC。
大约二十分钟前,他就收到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说沈心棠现在在某宾馆内,和一个男人。
他甚至能够敏锐地感觉到,那个男人颇为心虚和紧张的样子。
林朗看见他拳头过来,早已轻轻巧巧避过,跟着反手还击了对方一拳。在听到后面对方已经把他的手段都看穿,还扬言说要告他,林朗越加心慌起来,“霍霍霍”地连挥三拳出去,将陆白直逼入死角,待到陆白开始反击时,他已经毫不恋战,转身飞奔而去,拉过那位服务生当挡箭牌往陆白面前一推,接着冲向门边,连鞋子都来不及换,直接夺门而出。
陆白紧跟着追出去,电梯-门正好关上了,他骂了一声该死,只好暂时放弃去追他的打算,悻悻地转身回到了之前的房间。
“那就试试看啊!”花文轩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摆出架势。对于刚才他给沈心棠扣扣子的行为,花文轩还是耿耿于怀。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女性购物网站花轩堂的CEO叫花文轩的是吧?”陆白轻轻扯动嘴皮笑了笑,“久仰!”
“我嘛,”陆白慢慢放下椅子,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勉强算得上是她的朋友吧!正好路过这里,发现她情况好像不太妙,所以就跟来看看,不过让那小子给逃了。但是他肯定逃不掉的,因为只要心棠醒了,她就知道是谁了,应该是认识的人干的。”
“你这个混蛋!”花文轩咬牙切齿地冲陆白大喊,如一头发疯的猛兽。“你是什么人?”
他现在和花文轩的情形,与刚才他和林朗的情形是何等相似!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手机号?”陆白挑了挑眉。
还好他来得比较及时,看样子沈心棠应该还没有被侵犯过。
花文轩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赶紧开车去了短信上说的那家宾馆,一路上闯了七八个红灯他也不管不顾。
“我为什么要狡辩?”陆白冷冷一哼,抓着椅子的手力道加重,“你说你是沈心棠的未婚夫,你有证据吗?刚才那个男人也说是她的男朋友呢,被我拆穿后不是也狼狈逃走了吗?”
认识的人?花文轩开始在脑海里过滤一个个头像脸孔。
“真是笑话!”陆白冷笑一声,“我要是想逃,还会坐在这里吗?我要是想逃,你认为你抓得住我吗?”
还是给她扣好吧,就告诉她事情被他及时制止,那个人根本就没碰到她,以免她胡思乱想。
他支走服务生后,在床边沉思着看了看她。
到了宾馆,正要打听沈心棠是不是来了这家宾馆,手机上短信又发过来了,准确地报出了沈心棠所在的房间号。
听到沈心棠无恙,花文轩稍稍松了口气。
花文轩也觉得有点渴了,不客气地自己抓起床上的宝特瓶,打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一气。
没过多会儿,床上的人儿动了动,沈心棠的眼皮眨了两眨,接着慢慢睁开眼来。
“阿棠,你醒了吗?”花文轩又惊又喜地冲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感觉总算松了一口气。“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