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雅川继续锁着眉。
非凡已经开始和静璇搭讪:“陈医生天生丽质,穿这件白大褂也是这么漂亮。”
“直说吧,有什么事儿求我帮忙?”
“没有呀?”
“那为什么无故夸我?”
“呵呵,陈医生就是厉害,你帮我闻闻我用的香水是不是正宗的舶来品的古龙水?”
“呵呵,我早就闻到了,挺好闻的,听说这个牌子是添加了一种男性荷尔蒙的,这个味道可以吸引女性。”
“我就知道你懂的,这才找到知音呀,那两个土鳖还嘲笑我呢。”非凡指着雅川的方向。
静璇看看雅川,微微笑笑。
“陈医生,等这个案子了解了,跟我们几个去旅游如何?”
雅川看到他俩十分亲密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股酸酸的怒气。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饭厅门口,他身材魁梧,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穿一套藏青色西装,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地板上的黎丹婷。
“彭先生”刘艳云首先迎过去,“你可回来了。”
“丹婷。”彭基容好像没看见刘艳云,直愣愣地冲到黎丹婷的尸体跟前,一下子扑上去,放声大哭。他声泪俱下:“你怎么了?早上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这是怎么回事呀?
雅川,云飞等四人都屏住呼吸,仔细地观察着彭基容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直到他的哭声渐渐停止,眼泪也不再流淌。
雅川走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婉声说:“人死不能复生,请彭先生暂时节哀,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可以吗?”。
彭基容犀利的目光警觉地看着雅川:“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彭先生,这个是艾雅川先生,我请来的侦探。”刘艳云抢着说。
彭基容的眼里掠过一丝不安,旁人不易察觉,细心的静璇和雅川都注意到了。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的状态。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又开始问刘艳云。
“如果不是我来,丹婷死都没人知道,你怎么当丈夫的?她有心脏病,你知道不知道?你怎么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刘艳云柳眉倒竖。
“你倒是恶人先告状呀,你以前在百乐门就嫉妒她,想取代她的舞皇后位置已经很久了吧,现在看到她嫁得好,就更加嫉妒,丹婷是不是被你害死的?你还在这里装好人,指责我的不是。”
彭基容更是咄咄逼人。
雅川再一次拍拍彭基容的肩膀:“彭先生,请先别激动,吵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们还是心平气和地谈一谈,黎小姐的死因就很快会查明,是谋杀还是自然死亡很快会水落石出。”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我不会雇佣你这样不入流的侦探,我是丹婷的丈夫,我才有权决定雇佣谁。别人没有权利。”
一番抢白使局面陷入僵局,雅川淡定地朝非凡使了个眼色。
非凡及时站出来:“彭先生,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北区警长古非凡,接到群众报案,特地到这里来执行公务的,请彭先生配合。”说着掏出证件给他看。
彭基容的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牵动了几下,缓和了一下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古警长,久仰,久仰。”
“不客气,请回答我的问题:你今天早上几点钟离开家的?”
“嗯,大概8:00左右,我不太仔细,没留意。我每天都在这个时候去上班。”
“你家佣人都去哪里了?”
“丹婷喜欢清静,喜欢和我过二人世界,所以就把佣人都遣散了。”
“什么时候遣散的?”
“我们结婚后,就陆续遣散了。”
“能再具体说说哪天,解雇的是谁吗?”。
“我也记不清了,大概看门的刘根先走的,然后是玉兰,最后是胡妈。”
“你们真的一个佣人都不需要?”
“丹婷说,因为我每天要做生意,她一个人在家也没事做,很无聊,不如就做些家务,打发时间,她什么都会做,煮饭,种花都打理的很好。”
“那么说,现在所有的家务都由她一个人做?”
“也不全是,我们的衣服由我送到洗衣店去洗;有时我也会亲自下厨;每星期三清洁公司会来打扫清洁。”
“黎小姐有心脏病你知道吗?”。
“是的,有时候她说心口疼,气短。”
“她看过医生吗?”。
“看过的。”
“是哪个医生?”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在上海很多年了,我才刚到不到一年。她人头都熟,是她自己找的医生。”
“那黎小姐的病历放在哪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们可以找一下吗?”。
“阿···,我想病历应该存在医生的诊所里,我从来没见到过。”
“她平时吃药吗?她的药放在哪里?”
“应该在卧室里,我去舀。”
“我们跟你一起去。”
“这个……,恐怕不太方便,卧室是很私密的地方,我有我的**权。”
“那你先不要忙着去。”
“那,我们可以把黎小姐的尸体带回警署做进一步的检查吗?”。
“嗯,这个···,要做什么样的检查?”
“解剖,化验。”
“不可以,丹婷已经死了,你们还不让她得到安宁,她生前那么爱美,你们如果把她的身体破坏了,她死也不会瞑目的。”
“是你刚才说她是被杀的,我们是想帮你破案呐。”
“我只是猜测。无论如何,不能解剖她的身体。”彭基容开始闪烁其辞。“她也许是因为心脏病突发……我刚才说的只是气话,不算数的;不过你们可以去百乐门先调查调查,如果有证据我在立案。”
“我们就是在调查呀,你也在被调查的范围之内,请你配合。”
“你们有什么权利调查我?”
“那我们只好等检察官来判断了,我已经向警署里报告了,现在我们就等检察官来吧。”
古非凡说着走到一旁,站在云飞旁边。
云飞低声和他耳语:“你什么时候报告给检察官的?”
“5分钟以后。”
云飞立即会意,说:“各位,不好意思,我早上还没吃早餐呢,我要先出去吃点东西。”说完就一溜烟儿跑出去了。云飞跑到街口的邮电局里去打电话给北区警署,报告了案发地点,声称是古探长派他打电话请检察官来这里调查。打完电话,他就跑到对面的茶楼去吃东西。
非凡等在那里也很无聊,就又跑过去和静璇聊天。
“陈医生,房间里太闷了,我们到外面去等吧。”
雅川一个人坐下来,仔细观察着饭厅,不时偷眼观察着彭基容的一举一动。
刘艳云走过来对雅川说:“我能不能先告辞了,我还有事。”
“那也好,如果以后有问题要问怎么找你?”
“你就给百乐门打电话,他们会叫我接的。我每天下午4:00以后都在。”
“好。”
非凡和静璇走到院子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寻找着线索。看到刘艳云走出来,静璇就跟过去问:“你和黎丹婷曾经是好姐妹,你知道她有没有喜欢种花的习惯?”
“没有,我认为她不会喜欢种花,因为她最怕晒,她怕太阳晒黑她的娇女敕的皮肤,她是最好逸恶劳的,以前什么家务都不做已经好多年了,全依赖佣人,嫁了富商以后,怎么会突然喜欢自己做家务了;我觉得那个彭基容说的都是假话。”
“好,谢谢你。”
“那我先走了,我还有事。”
“好。”
看着刘艳云摇曳远去的背影,非凡问:“你觉得这个刘艳云是黎丹婷的好朋友还是嫉妒狂?”
“我直觉上认为她说的是真话,为了谨慎办案,我建议你们以后可以到百乐门暗中从不同的人那里多打听打听,就不难知道真相。”
“其实陈医生也是个合格的侦探。”
“非凡,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叫陈医生显得很生分。”
“好啊,璇璇,你跟我们去旅游吧,我们保证把你照顾的像西太后。”
“我才不想像她呢,我讨厌一切剥削阶级。”
“对了,你和本川是男女朋友吗?”。
静璇突然黯然神伤:“可以不说这个吗?”。
“哦,好,遵命。”
他们说着走到紫藤架下,浓密的紫藤枝叶爬满整个白色的小回廊,回廊里面正对着饭厅的一扇窗,饭厅里的景象一览无余,雅川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浓眉紧锁地吸着烟。黎丹婷的尸体已经被盖上一条白色的床单。(在彭基容出去舀床单时,雅川在饭厅的墙角里拾到一粒白色的药片,他马上把它装进一个塑料袋,放在口袋里。)回廊的外面就是院外了,静璇绕着回廊向外走,出了大门,又绕到回廊的外面,在地上看到一个雪茄烟的烟头,她立即戴上手套捡起来,放到塑料袋里。抬头向上看,在浓密的枝叶间有一个空隙,正好可以看到饭厅里面。而这个空隙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很生硬,像是被人特意地摆弄修剪过的,故意留出来的。
“璇璇,你在看什么?”非凡跟过来,用甜死人的声音说。
“你看,这里。”静璇指着那个空隙。
“嘀嘀”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检察官的汽车到了。
“今天运气不错,检察官这么快就到了。”非凡兴高采烈地引着检察官向饭厅走去。
静璇继续观察这个枝叶的空隙,留的比较高,静璇已经身高170厘米,但她还要踮起脚,伸长脖子才能勉强通过它看到饭厅里面,说明这个留空隙的人身材一定很高大,至少有180厘米高。那个雪茄烟的牌子也很少见,是很高级的古巴雪茄,是舶来品。
静璇也重新来到饭厅,检察官正在检查着死者的尸体。非凡在旁边把接到群众报案的详细情况报告给检察官听。雅川和云飞静静地坐在旁边,仔细观察着彭基容的表情。
半个小时之后,检察官批准立案,让警署的工作人员把黎丹婷的尸体运回警署。古非凡得意地看看彭基容,他的面部表情显得不太自然,额头上也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这个案子已经纳入警署的程序,要由检察官指派法医来做尸检。静璇和云飞耳语了几句,就先行离开了。因为还没有任何证据,所以还不能搜查彭基容和这个宅子(在他们结婚后,这个宅子已经属于彭基容了。)
应检察官的要求,彭基容把黎丹婷日常用的药交给了古非凡。
古非凡回了警署去安排。雅川和云飞也坐上了汽车,云飞说:“刚才陈医生说她有新的发现,让我们去她的诊所找她。”雅川说:“我也有个新发现,我在饭厅里捡到一粒药,你把它交给陈医生去化验,看看是什么药。我在这儿再监视一会儿,你去打个电话,叫个人来蘀换我。”
云飞下车去刚才的邮局里打电话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说:“我已经叫了阿水来这里,我在这里盯梢儿好了,你去找陈医生吧。”云飞说完就换了一套衣服,戴上了大墨镜和草帽,然后下了车。
雅川也不再犹豫,开车去了静璇的诊所。
云飞躲在不远处的树丛里,密切监视着这个宅院。不一会儿,彭基容鬼鬼祟祟的出来了。他换了套米白色的休闲西装,头戴米白色礼帽,脚上穿一双白色皮鞋,脸上戴了一副茶色水晶的圆形墨镜。他四下张望了一会儿,觉得安全了,就径直向后街走去。云飞就悄悄地跟着他,他弯来弯去,穿过一条林阴小路,来到一坐大宅子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又回头看看,确定没有人跟踪,就关上了大门,上了锁。
云飞来到门外,看到院墙足有两米高,自己肯定过不去,就沿着院墙走,走到院子的后面,有一棵大榕树依着院墙长得十分茂密,枝叶伸进了院子,云飞提提气,爬上了树,树上的粗壮的树枝正好可以栖身,云飞摘下墨镜向里面张望。这是一座德式的二层小楼,房间内的摆设很奢华。突然,云飞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西边传来,他就转过身向西看,西边的一个窗子没有关上,只挂着两幅白色的纱帘,一个女人的声音继续说:“你别那么猴急嘛,人家还没准备好呢。”这是一阵风吹来,纱帘被吹开了,云飞看到一个男人背对着窗子,正在急切地撕扯着床上的女人的衣服。
两个人忘情地接着吻,彼此渴求地抚模着。云飞在树上晃了晃,差点掉下去。云飞闭上眼睛,抱住树枝,躲在茂密的枝叶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房间里不堪入耳的声音停止了,云飞睁开眼再看,一男一女仍然赤条条地绞缠在一起,都闭着眼睛像在回味刚才的**,男的正是彭基容,女人大概有三十多岁,
浓施脂粉,基本看不清本来面目。女人用双腿紧紧地缠着男人的腰,仍然重重地喘息着说:“我爱死你了,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女人,刚才的感觉太奇妙了,我好像在腾云驾雾,欲仙欲死。你最懂得我什么时候要什么,我太爱你了。”
“可是我要离开这个城市了,明天就走。”
“为什么?不要开玩笑。”
“没开玩笑,我的生意周转不灵,欠了一大笔债,我要去北方找朋友筹借点资金。”
“你要去多久?”
“那要看朋友帮不帮忙,如果肯借,我大概一个月就可以回来,如果不帮忙,我就永远不敢回来了。”
“什么?你不回来了?不要我了?”
“不,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我今天是来就是要和你商量,看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
“跟你去北方?我~~~~~~~~~~~~~~~~,我恐怕受不了北方的气候。~~~~~~~~恩,这样吧,你差多少钱?我先借给你。”
“不,我不用女人的钱的。”
“咳,别跟我见外了,将来我们结了婚,我的就是你的。告诉我你的账号,我先汇一万大洋给你,够不够?”
“我欠货主2万5千大洋。”
“呜~~~~~~,这么多,~~~~~~~~~~~~~~~~呵呵,不要紧,我有的,明天汇给你。”
彭基容两眼放光地坐起来,掏出一棵雪茄,点燃了,很享受地吸着。
云飞心想,原来这个家伙是一个吃软饭的。这棵树不宜久待,自己的腿脚也开始酸麻,所以他悄悄地从树上溜下来。他整理好衣服,延着院墙向前走,突然看到一个年轻的小丫头手舀一只篮子从大门里走出来。云飞赶忙跟上去搭讪:“小妹妹,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女士?”
“唔?你怎么知道?”小丫头好奇地睁大眼睛。
“呵呵,我请你喝个茶好吗?”。云飞随手在她的篮子里放了一块大洋。
“那女孩连忙用手挡住了那块大洋,机警地向四周瞧瞧,看到没有别人,就安心地把钱放进口袋,跟着云飞去了附近的茶馆儿。
云飞找了个僻静的包间,和那个小丫头坐进去,叫了一壶菊花茶,又让小丫头点了几个她爱吃的点心。等跑堂的离开,云飞便问:“你叫什么名字?在那家做了多长时间了?”
“我叫巧灵,做了两年多了。你要打听什么?”
“我很倾慕你家的女主人,能给我提供点消息,让我有机会接近她吗?”。
“这个可不容易,我恐怕无能为力。”
“你这么精灵漂亮,还有你办不到的事?”
“呵呵,我真的漂亮吗?”。巧灵很高兴,她看眼前这个先生穿着体面,举止儒雅,风度翩翩,说话和声细语,对自己也很尊重,她就心生好感。
“漂亮,当然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云飞说着又推过去一块大洋。
“呵呵,我看你是个爽快人,我把我家夫人的秘密都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好,好。”
“我家夫人原本是个女伶,年轻的时候是很有名的,喜欢她的达官贵人有很多,后来被一个大帅霸占了,成了他的外室,因为那个大帅怕老婆,不敢明媒正娶,所以就把她送到上海来,置办了这个洋房,把她养起来,给了她一大比钱,因为现在的战事,大帅有大半年没来了,但是还是按时给她汇钱过来。夫人一个人不甘寂寞,因为她是风流惯了的,所以经常去舞场和夜总会玩儿。她经常去蓝月亮夜总会,你要想泡她,可以去那儿碰碰运气。”
“哦~~~~~~~~~~~~,可我听说她现在有个相好的。”
“你连这个都知道?是,最近有一个张先生经常来,刚才还在和我家夫人共赴巫山呢;大白天的,也不顾我们这些下人在,就关到卧室里去嘿休,声音还很大,真不知廉耻。”
“张先生?哦~~~~~~~~~,是这样,看来我没希望了。”
“也不一定,如果你不嫌弃她是残花败柳,她是很好泡的,她很有钱,她当女伶时就有很多积蓄,后来大帅有给了她很多钱,大帅把他们盗墓得来的古董全藏在这个房子里了,听说有很多是稀世之宝,价值连城。她给她的小白脸儿花钱一向很大方的,就对我们这些下人很吝啬。据说现在这个张先生很会讨夫人的欢心,夫人都离不开他了,这不,刚才是夫人刚睡醒就想男人了,急吼吼地派阿六儿去叫把他叫来的。”
“哦,原来她是这样一个女人,我怕怕了,我放弃了。”
“嘿,那你知不知道那个‘张’先生是什么背景呀?”
“他对我们下人都凶巴巴的,阿六儿说他是专业吃软饭的,是个高级的鸭,因为他住的那个房子是一个舞女的。”
“那你家夫人知道吗?”。
“不知到她是否知道,阿六也没告诉她,她对我们都很刻薄,我们才不管她呢。由着她作吧,等什么时候被大帅发现了,就有好戏看了。”
“哦,原来是这样。谢谢你,我先走了,茶钱付过了。”云飞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静璇的诊所。
雅川和静璇还在等化验的结果。看到云飞来了,就把刚才两个人的分析讲给他听。
云飞听静璇说她在院外发现了半只雪茄,连忙要过来看,看后断然说:“彭基容刚才吸的也是这个牌子。”
“唔~~~~~~~,你在哪里看到的?”雅川问。
“我刚才跟踪他,看到的。”
“他去了哪里?”
“他去了不远处一个僻静的别墅,在那里偷欢,事后烟抽的就是这个牌子的雪茄。”
“啊?他的新婚妻子才刚刚去世,他中午还悲痛欲绝,下午就去找别人偷欢了,他是畜生啊?”
静璇忍不住怒气。
“是呀,我开始也觉得很奇怪,他竟然毫不收敛;但后来我发现他很专业,是个专业的高级的男性提供娱乐者,专门给富有空虚的女人提供服务的。他在偷欢时,哦,不,应该说是在提供性服务时用的是假名,据他的客户反应,他的服务很到位,在客户十分满意后又很有技巧地骗取额外的大比的钱财。整个过程我都在树上观摩过了。真的很专业,没几年功夫不会达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