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也许只是一句人家天天重复n遍的话,不过许南欢还是忍不住笑了,接过餐单说了句谢谢夸讲。舒虺璩丣
这是一餐很愉快的晚餐,吃到七八分饱,许南欢没什么味口了,就放下刀叉。席青阳也不再继续,叫了服务生收走餐具,两人一人就一杯红酒继续聊,直到许南欢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她阅读时才发现,时间竟然已经是晚上近十点半。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许南欢有些许的讶异。
席青阳也抬腕看了看手腕上值不菲的劳力士,说:“嗯,今天时间的确是过的有点快。”
“我该回去了。”
“好,那我送你。”席青阳起身,顺手取过搭在沙发上的西装。
“不用了,我……我现在搬来市里住了,离这儿不远。”许南欢忙推辞,许是因为推辞的有点过于心急,倒显得有些猫腻一般。
席青阳何等聪明,立刻意识到,许南欢有什么难言之隐,但他更聪明的是懂得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应该装傻。纵然心里明白,他面上还是坦然一笑,绅士地侧手示意许南欢离席,自己再随后一起朝餐厅外去。
在路边,席青阳与许南欢作别,玩笑一般挑挑眉,说:“真不用我送?”
“真的不用。”许南欢提着手袋笑着摇头。
“好,那有空再聚,你路上小心。”
“再见。”
席青阳颔首作别,取了车离开,许南欢冲车里在与她挥手作别的人也挥了挥手,然后看着他的车子轮上公路。
在灯火阑珊的街头,目送席青阳的车混入车流消失在一片车灯烟光海中,许南欢有微微的出神,她好久没有这样开心的与一个人聊天了,心情很愉悦,这种感觉,似乎真的很不错。
坐上回去的出租车,席青阳打来电话,又与她聊了些事情,然后说:“对了,我在你去洗手间的时候将礼物放在你的包里了,打开看看。”
许南欢哦了一声,取过手袋打开,发现里面的确多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蓝色盒子,还有一份白色的信封。
“是什么呀。”许南欢笑问着,顺手拿起盒子打开,然后不禁微微震住。
那是一对耳钉,不同于普通的钻石或宝石,有着独特的碧蓝色,晶莹剔透,像两泣海洋眼泪。
“我在迪拜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合适你,喜欢吗。”
“这礼物太贵重了。”许南欢将那耳钉拿起来打量,真的是非常完美的切割工艺,堪称完美。
“你喜欢就好。”席青阳却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带笑。
顺手再取出信封打开,许南欢从里面抽出了两张齐曼尔曼的独奏会门票,vip席位。
“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这个演奏家,正好得了两张票,明晚一起去吧。”席青阳笑着发出邀请。
送如此贵重的礼物,再相邀去听音乐会,许南欢不是不明白席青阳的意思。席青阳并不知道自己与陆约安已经结婚,甚至都不知道陆约安的存在,所以他对自己的示好,是带着追求色彩的,她不能接受。
沉默犹豫了几秒钟,许南欢深呼出一口气,如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说:“青阳,我要结婚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许赠欢坐在出租车后面,司机开着车沿街向前,路灯的光透过窗户一寸寸的从她脸上移动向后,她握着手机,久久没动,也没有说话。
“呵呵……真是意外呀,那恭喜了,恭喜。”很久之后,席青阳才恍然醒神,僵硬地笑着开口。
“谢谢。”许南欢平静地回答着,却忍不住轻轻握紧了拳头。
“我还在开车,先挂了,你路上小心。”席青阳匆匆作别,随后挂断了电话。
许南欢也垂头收起手机,忽然觉得有些消沉,但却不后悔,如果席青阳能就此远离自己,也是件好事,她不希望不相干的人卷进自己现在混乱不堪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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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照常升起,但是才用过早餐,乌云就开始聚拢。陆约安开车离开去公司,许南欢穿一身居家衣服送他到别墅大门外,隔着车窗与他吻别。
站在桐花树下挥手目送陆约安离开,许南欢脸的上笑容渐渐淡下去,拉紧了一下汉式的衣襟领口,转过身看到身着蓝白二色的休闲西装的苏锦晨正懒散地双手插兜立在树下。
许南欢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伸手从衣袋里取出昨夜席青阳送的那份演出票信封拍到苏锦晨胸口,说:“你昨天才问我喜不喜欢这演出,晚上席青阳就送票邀请我,也太巧合了。”
苏锦晨伸手接住信封,眨着眼睛露出很欠的笑容,说:“我是正好有两张票,又正好遇上了席青阳,又正好我没空,所以就顺水人情了……”
“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我从来不知道。”
“不久,也就上个月。”苏锦晨摊手。
“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但他和我们的事情没有半点关系,不要把他卷进来。”
“你这是心疼他?”
“你想怎么样?”
“我觉得,你应该有一个好人照顾你,陪着你,给你爱情,陆约安不可以,但席青阳可以。”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知道我面临的结果是什么,不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这个世界上,有谁是无辜的。”
“我说了,不要扯上他。”许南欢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地说着,打断了苏锦晨玩世不恭的辩驳之语。
看许南欢一脸认真,苏锦晨闭了嘴,耸耸肩膀,说:“好吧,我尽量。”
“爱情,我已经没资格拥有了。所以,不要再拉上别的人家陪葬,仁慈一些。”许南欢留下一句话,垂下眼睫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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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周后,一场婚礼在a市西边的教堂举行,虽然并没有张扬,但是还是吸引了大批记者前来。
陆夫人早早到场,一身紫色衣裙,得体而端装。陆年奇到底还是来了,着现身黑色西装,虽然面色不太自然,但面对记者时好歹有了笑脸。
如此一来,早先关于陆年奇与神秘女子会面的报道不攻自破,原来见的是自己的未来儿媳。
“我成全你,你最好也信守承诺,别妄想在陆家掀起什么风浪。”陆年奇低声对许南欢开口。
许南欢微微弯唇一笑,看了陆年奇一眼,转身离开。
走到没人的墙角处,许南欢拔了苏锦晨的电话,问:“锦晨,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许南欢嗯了一声,转身走过几步,站在台阶上看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宾客有些出神,直到有人忽然从背后轻轻拥住了他。
许南欢吓了一跳,扭过头才看到是陆约安,一身黑色西装,打着白色领结,真是英俊帅气到让任何名模羞愧。
“今天,你就要正式成为名正言顺的陆太太了,高兴吗?”
“高兴,真希望永远留在这一刻。”许南欢喃喃地回答着,主动伸手拥抱了陆约安。
陆约安觉得有点不对,但又想不出哪里,微微皱眉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紧张。”许南欢赶紧在脸上挤出笑容。
“不用怕,就是几米红毯,再戴上戒指,回答神父的问题就可以了。我会陪着你的。”陆约安轻轻拂过许南欢的脸颊,看到人群对面有人在冲他招手,他才松开手转身离开。15174090
“约安,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许南欢在身后忽然开口追问。
陆约安停下脚步扭头,笑说:“能晚些时候吗?我要去应付一下宾客。”
“不行,我想现在问你。”许南欢摇头。
陆约安笑起来,露出糯米般的一口细白牙齿,说:“好吧,陆太太,问吧。”
“你会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你。”
“回答我。”
“不会。”
“约安,希望你永远不要恨我。”许南欢上前一步,捧起陆约安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后也不等一脸不解表情的陆约安再有反应,转身已经转身提着婚纱离开。
在礼堂后面的休息室内,许南欢化好一切妆,换好那件为她量身定制,价值不菲的婚纱,脚上穿着的,是那双五年前陆约安就为她定制的水晶高跟鞋。
请所有人先离开,她**站在镜前,揽镜自照,如出了神一般。
门被轻轻推开,一身黑色三件套西装的苏锦晨出现在门口。
“准备好了吗?”
“好了。”许南欢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门口,挽上苏锦晨的胳膊,沿着白色的明亮通道前往前礼堂的大门口。
在礼堂门外,苏锦晨替许南欢盖上白纱,然后示意旁边的人拉开大门。
欧式的礼堂大门拉开,各色玫瑰花瓣纷纷洒落,苏锦晨带着许南欢进门,许南欢隔着一层婚纱看向对面,立在红毯尽头的陆约安,他正在对她微笑。
几米的红毯,许南欢觉得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直到立在了陆约安面前,苏锦晨松开她的胳膊,她的手被陆约安拉起,她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陆约安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许南欢小姐为妻,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陆约安笑着开口,没有犹豫。
“许南欢小姐,你是否愿意嫁陆约安先生为妻,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许南欢启唇,看着陆约安近在眼前的脸,迟疑着。
“她愿意。”陆约安笑着看向神父。
神父推了推眼镜,有些为难地说:“呃,这需要新娘自己回答。”
“南欢,南欢。”陆约安轻轻摇了摇许南欢的胳膊提醒她。
“我愿意。”许南欢如下定决心一般,说出这三个字,然后上前一步,隔着白色的头纱吻了陆约安的唇。
礼堂里所有人都惊呆愣住,随后又如反应过来一般,齐声鼓掌。
“但是,我不能。”许南欢松开捧着陆约安脸的手,退后一步开口。
掌声渐渐停住,所有人都用惊讶的目光锁定站在神父面前的两个人。
“南欢,你在说什么?”陆约安的脸上是惊讶和不解。
许南欢侧头,看向苏锦晨,苏锦晨点点头,然后快步出了礼堂。不一会儿,礼堂外传来警车的声音,一群身着警服和标有市检察院标志的人走了进来。
“陆氏企业涉嫌陷害前任市长许国栋,及雇佣意图谋杀许南欢一案,现我院重新立案调查,请相关人员回局进行调查。”
身着制服的警务人员拿着证件开口,随后示意警员走向了陆年奇和宋远洋。
“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有证据。”
“宋远洋已经向我方自首,转为污点证人,指认你当年你雇佣他意图谋杀许南欢。”
“什么?你竟然背叛我,我已经将女儿嫁给你,你现在要什么有什么……”陆年奇转目,狠狠瞪向宋远洋。
“我也是被逼的,他们拿到了我的把柄,如果我不自首,你也肯定不会放过我……你不过也只是把我当成你养的一条狗……”宋远洋无奈地哭诉,话才说到一半,旁边的陆锦玉起身,在他脸上狠狠落下下巴掌,转身离开。
陆年奇叫着陆锦玉的名字,挣扎着要拉她,站边旁边的苏锦晨一个伸手,已经利落地出手,将他的胳膊压到身后,取出手铐将他制服。
“你又是谁。”陆年奇狠狠回瞪苏锦晨。
“a市廉政署第一司长,苏锦晨。”苏锦晨微笑,从西装衣袋里取出证件。
“安安。”另一边,被警务人员已经稳住的宋远洋惊讶出声,许南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到身着一件白色衣襟的安安正立在门口。
“安安。”许南欢跑过去,伸手要去拉她,安安却扬手避开了。
“南欢,原来这才是你对我的的原因,取得我的信任,把这个东西装在我屋内,利用我,替你拿到宋远洋的把柄。”安安将一只针孔摄影机摔到许南欢身上。
“南欢,你计划多久了?一年?两年?还是从一开始你进入m3,和我认识都是计划的一部分?”
“安安……”
“告诉我实话,好吗?”
许南欢紧蹙着眉头,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
“原来是真的,你进入m3,就是为了接近我。当你知道我与宋远洋有关系,宋远洋与陆家的关系,你就计划着这一切,我就是你桌上的一枚棋子了。”
“安安,你听我解释。”
“不用了,我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得到答案了。”安安转身,头也不回的下阶离开。
许南欢咬着唇,站在台阶上,看安安快步离开,最后消失在外面的人流之中。
礼堂内,宾客们纷纷起身,议论着陆续离开,外面的记者也都高高举着镜头,争相想要拍些头条照片,将精力全转移到了警方和检察院一行人身上,围着陆年奇和宋远洋一阵狠拍。
“我送你回去。”苏锦晨走到许南欢身后。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苏锦晨犹豫了一下,转身看了看身后,然后也没再多说什么,从旁边先下阶离开。
所有人都离开了,几分钟前还热闹喜庆的礼堂,现在鸦雀无声,满地残余玫瑰。许南欢转身,隔着礼堂的大门向内看去,见到陆约安还立在红毯的尽头,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位置。
四目相对,隔着一条红毯的距离,他们久久不语,不动,最后还是陆约安收起目光,踏着红毯一步步走来,在门口与许南欢擦肩而过,没有任何迟疑停留。
许南欢转身,伸手想要去牵一下陆约安的手,但手也仅是从陆约安的西装衣摆上划过,有微凉的风从她的指间穿过,陆约安已下阶离去,她握了握手,收拢五指,发现什么也没抓住。
“会好起来的。”苏锦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手轻轻搭上许南欢的肩膀。
“我以为你走了。”许南欢注视着陆约安离去的方向出声。
“我还是不放心你。”
“能有什么不放心的,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的。”许南欢转身。
“走吧,回去休息一下,别太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许南欢抬头,迎视苏锦晨的眼睛,显得倔强而固执。
“你眼睛红了。”苏锦晨微微有些叹息。
“有吗?”许南欢努力在脸上露出笑意。
“有。”
苏锦晨给出肯定的答案,许南欢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微微垂下头,转身离开,说:“那应该是风沙迷了眼睛。”
伸手掀起头上的白纱,将它握在手中看了看,许南欢向着天空一扬手,那白纱就如蝴蝶一般飘摇着飞走,一直向前,消失在许南欢目光再不能看见的天际。
半个月后,宋远洋获罪入监,陆年奇因非法竞争和当年对许南欢父亲的陷害开始接受调查。苏锦晨说,因为时间相隔太久,已经五年了,可取的证据实在有限,也许陆年奇并不会受到太多的惩罚。
许南欢坐在临海的沙发上,只随意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安娜打来电话,安安接受了去b市的工作,下午的飞机离开,许南欢说谢谢。安娜就笑了,说:“我一直好奇m3背后的财主是谁,现在终于知道了,你可真是深藏不露,骗了我好些年。”
“安娜,对不起,有些事我也很无奈。”
“哪里敢让你说对不起,说白了,你可还是我的老板,m3真正的东家,就是你这事情做的可真是周密,我这些年了一点都没看出来。”
“安娜,替我好好照顾安安。”许南欢没有多与安娜解释什么,只提出了一个请求,在她答应之后,轻轻挂断了电话。
傍晚时分,有客来访,苏锦晨在接电话,许南欢就让菲佣请客人进来。
来人一身得体的米色套装,优雅而利落,款款上楼,看到坐在临海阳台上的许南欢时,但相比许南欢的诧异,她只是微微有些意外。
“冯秘书。”许南欢惊讶皱眉。
“怎么,很意外吗?”冯秘书挑眉。然然七单住。
“你来了。”苏锦晨端着一杯咖啡出来,习惯地露出笑容,微微挑眉。
“苏先生,这是你要的资料。”冯秘书将一份厚厚的文件交给苏锦晨。
“谢谢你冯秘书。”
“应该的,我们也是有交换条件的,我不吃亏。”冯秘书应了一句,目光扫过许南欢,转身下楼离开,走出几步,她又回过头来,扶着栏杆看向苏锦晨,问:“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有一个女人我不配与她比较,甚至所有女人都不配,就是她吗?”
“是。”苏锦晨看了许南欢一点,肯定的回答。
冯秘书笑了,却显得得十分没落悲凉,说:“你爱她吗?”问完之后,她又自顾地回答了,说:“当然,你当然爱她,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费心帮她,为了她父亲的事情设计这样大的一个圈子。”
“我爱她,因为她是我的妹妹。”苏锦晨以一句话,打断了冯秘书的嘲讽。
“什么?”冯秘书惊讶反问,以为自己听错了。
“私生儿子。”苏锦晨笑着喝了口咖啡,然后一手插兜地闲散走过几步,耸耸肩膀,接着说:“我母亲怀了我,就离开了,生下我后我吃了些苦,但好歹最后还是被找到了,苏阿姨受父亲之托照顾我,收我为养子。所有人都以为许家只有一个孩子,我这个私生孩子,就没人知道了。”
冯秘书惊讶地张大了嘴,在原地呆了几秒后,才转身下楼离开。
“她是际年奇派到陆约安身边的人,本来是想监视陆约安的,后来我说服了他,转为卧底证人,因为陆年奇很相信她,她也帮了我们不少忙。”苏锦晨端着咖啡,走到许南欢旁边坐下,顺便随口解释。
“她说你们有交换条件,是什么?”许南欢有些好奇。
“呃……”苏锦晨少有地显露出了为难和尴尬,吱吾了一阵儿,然后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没什么,小事情。好了,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医院,刘副院在等我们了。”
“今天他去监狱见过许叔叔了,我们可以问他一些消息,知道你父亲在那里过的好不好。”
“嗯。”
许南欢刚刚答应着,刚站起身,就听到苏锦晨的手机响了起来,苏锦晨笑着接了起来,然后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渐渐的脸色沉下去,最后眉头深深拧到了一起。
“好了,我知道了。”11fto。
“出什么事了?”
“刘副院出车祸了。”
“什么?情况严重吗?”
“你父亲也那辆车上,那是辆监狱医生车辆。你父亲今天不舒服,本来是要送到监狱医院的,但刘副院带走了他,然后……”
许南欢呆呆地立在原地,闭上眼睛,昏昏倒下。
半天后,许南欢醒来,看到病房电视上播放着新闻,刘副院和她父亲尸骨无存,但是人们在残骸中找到了一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的东西证明,当年联手陆年奇陷害许南欢父亲的,还有当时身为他们家庭医生的刘副院。
当年的陆年奇买通了许家的家庭医生,在许国栋的药里动了手脚,在他受药物控制的时候拍下了一些用来威胁许国栋的证据,之后就用这些东西,一再威胁许国栋利用职务之便为陆氏集团谋利。
直到许国栋再也不想忍受,最后反抗,陆年奇就将一大批不利于许国栋的东西邮件发送到了司法部门,造成许国栋身败名裂。
本来,这一切已经过去多年了,如果不是许南欢再次企图为许国栋平反,翻出旧帐,刘副院也不会想到灭口。
许南欢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屋内恢复安静,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医院的天花板,很久之后,直到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
“我做了这么多努力,不过是想再见父亲一面,到最后,我还是失败了,甚至……甚至得到了惩罚,父亲永远的离开了我。安安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应该再不会原谅我。你母亲也会讨厌我的,不,应该是所有陆家的人,都会恨我。”许南欢一字一句地缓慢说着,如一个苍老的叙事者。
“这都是我的错。”许南欢侧过头,看向立在床边的人。
才几天不见,陆约安依旧是黑西装,白衬衣,一丝不苟地打着领带,头发打理得很有型,就是脸庞消瘦了些,颧骨显得突出了,乍一看竟似乎老了许多。
陆约安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床上的人。
许南欢忽然笑了,说:“现在,你也要离开我了,是吗?”
“你有没有一刻,是真的……真的爱过我?不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陆约安终于开口。
许南欢迎视陆约安的眼睛,数秒的对视后,她低头,模索着,从手上取下那枚戒指,递到陆约安面前,再抬头时,她用所有力气露出最灿烂的笑容面对他,说:“还给你,希望……希望……”
许南欢说着希望,但却说不出下面的话,希望什么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希望什么。
陆约安没有伸手去接,他看着那张璀璨如花,满是笑容的脸,慢慢闭上眼,利落而安静地转身出,大步出了病房。
许南欢微笑,然后是笑容放大,越来越明显张扬的笑,到最后她大笑着伏在白色的枕头上,直到笑得再也没了力气,她才渐渐安静下来。
侧过头,许南欢看到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脸,上面满是泪水。
半个小时后,许南欢收拾东西,独自离开了医院,直接去机场,苏锦晨已经在那里等侍。
“美国那边已经联系好医院,那里有最好的治疗条件。”
许南欢点头嗯了一声,最后回望一眼这个城市熙熙攘攘的人群两秒,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五年前,宋远洋虽然没能杀死许南欢,但是许南欢却因长时间窒息问题留下了永久的呼吸道创伤,后引发癌症病变,随时有死亡的可能。
这五年,许南欢只是想再见父亲一面,知道当年的真相,她觉得这是她余下生命的所有意义。
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精心的布局,用年有人当棋子,甚至自己也化身为一枚棋子,但最后,她没想到的是,当一切重新被掀开后,她也失去了一切。她不知道她的生命还有多长,她的时间还有多少,但是她知道的是,在余下的生命里,她一定会怀念从前,悔责自己,在碌碌时光中,带着不甘和不安直到生命的终结。
飞机上,许南欢从飞窗向下看去,见到a市地标建筑的汇江大厦一点点变小,陆约安昨天已经接手了陆氏集团成为新任总裁,她知道,他现在就在那栋大楼里面的某一处。
许南欢目光锁定汇江大厦,着着它越来越小,越来越远离,她将那枚陆约安没有收回的戒指重新套上手指,在唇际弯出一个弧度,然后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再见,这个城市,再见mylove!
汇江大厦中,陆约安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种很悲伤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在心头轻轻扎了一下,他不由皱眉,从正看着的文件里抬起头,望向落地窗外,见到一架飞机正在天际飞过。
望着那架飞机,陆约安不自觉地走了神,直到新来的秘书敲门进来,提醒他媒体在等候他的就职采访时,他才收回心神说知道了。
起身,陆约安扣起西装的扣子,挺直了背大步离开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外,划过天际的飞机,消失在了白云之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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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我的文风不太合适吧,实在是成绩太差,没有什么人在看,所以尽快完结了。谢谢一直以来在追看的朋友们,祝你们天天开心,万事如意。好歹撑完了,不留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