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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芝莜清亮的声音还在耳边,李御南原本平淡的眸子一下子收紧,他捏了捏拳头,冷冷问道,“宁妃到底怎么样了?”
李骁沣见事情不好,连忙上前道,“御南哥?恐怕,堂嫂如今生死难测。”
还没有等李骁沣将话讲完,李御南一脚踢开身边的椅子,迅速起身就到言芝莜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就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混账,你是怎么保护宁妃的?”
“属下办事不利,愿受处罚,可…可王爷当务之急,还是去山归帮救救宁妃,否然,真是凶多吉少!”言芝莜被他弄得很难受,可到底为人做事,哪有还手的道理。更何况,跟着李御南的人,哪个不是毫无二心,签下生死令的?即使今日他将自己打残,下次若是有了任务,她仍愿为李御南做事,这就是他们唯一要记住的东西。
李骁沣从未见过李御南如此冲动,迫不得已在他伤口边微微碰触,李御南这才松开了言芝莜,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若是宁妃有了意外,你自己了断!”
“属下,遵命!”言芝莜终于一笑,像是安慰至极。李骁沣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这么点算什么,还要人扶真是丢脸!”
李骁沣不想理她,见李御南走了就急着要追上去,一边沉默许久的云姜才开口道,“你有这个空去追他,倒不如想想明日的战术。妲岩的战书,明日。”
李骁沣皱眉,看了一眼言芝莜,连忙疾步追了出去。
李御南的马咆哮着,前蹄腾空着踢了两下,落在沙泥上。李御南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骁沣,不悦道,“老十,走开!”
“御南哥,你不能去啊。若是你走了,明日的战事怎么办?”李骁沣根本没想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义无反顾地走了。
“明日之事,你自可独当一面!”李御南面色沉重,又带着一些苍白,他看着李骁沣,“老十,你跟着我出征也有五六年了,如今是应该锻炼你的时候了。明日之战,你就去打吧!”
“不行不行,御南哥,堂嫂我可以带了兄弟去救,可这场战事,不能没有你!”李骁沣也曾想过自己驰骋战场,可却是终有所顾忌,他毕竟每一次都是跟着李御南在做事,一切都不够成熟。
“老十,你以为这时候宁苏要的是一个去救她的人吗?”他忽的苦笑摇头,“她要的是给她安全的人。我对她的紧张,已经胜过了这场战事,相信你自己一次,莫不然你永远走不出这一步。”李御南见他微愣,连忙拉紧了马缰,驰骋离开。李骁沣看着沙尘飞扬,心中思绪万千,在御南哥的心里,终究是宁妃来得重要。他原本以为,对于这冷漠凶狠的男人而言,除了天下,无所可取。
李御南一鞭打在战马的身上,强烈的震动与力道,使他的肩口的伤更深了。
他眉头紧皱,心里不敢想象宁苏现在的处境。山归帮处于洪武与天启的交界处,治安都不好。山归帮在那一带也算是有名的凶狠,财色不惧妇孺不分。
李御南真想狠狠打自己,他肠子都悔青了!他万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夜里时常想起她,以至于梦见她都觉得遥远了。
如果她出了事,实在难以知道他应该怎么办。从未有过如此心慌的感觉,事事都能掌握在手中的他,唯独遇上她的事,连意识都乱了。
“宁苏,等我!”
宁苏胸口一紧,不小心将手边的茶杯打翻了,茶水顺着圆桌流下来,滴在了宁苏的裙边。
她忽得想起在王府时,她的裙边被那汤弄脏了,倒是李御南看见了,蹲来,舀着手帕帮她擦干净了,他说,“你怎像个小孩一般,若是我不在,你自己能发现?”
现在想起来,倒更有了几分思念。她蹲,如他一般,慢慢地将水渍擦掉,可却又忍不住落了泪,这几日累积的思念,冲涌而上。
平日里两个人在王府里,成日觉得度日无所消遣,可如今两人分开实久,这才知道在一起的日子是有多么地珍贵。
“御南…”她不由得一声喊出口,心头酸楚又加重几分。
这时,门吱噶一声打开了,只见云衣满脸疲劳地进来。
想起昨天她走之时尚还有些光彩,今日已经面目苍白了。
宁苏拭去了眼泪,扶住她坐下,“他得的是何病?”
云衣愣了愣缓声道,“是冰魄寒的毒。”
“冰魄寒?此为习武之人的顽疾。可他武功不深,何以得了重病?”宁苏讶异,得这重病后,岁月也不长久,最多不过五十出头。
“三年前,我娘得了重病去世,之后家里的钱财都给了我爹。可是爹喜欢赌,欠下了许多债务。他得了重病后无处可逃,被债主抓了险些就被杀了。那时候冯陆救了我爹,可却也不留神。被冰魄寒的药粉所伤。”
“说句心里话,我是心疼他的。他本应该是一个书生,习武也是为了保身,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爹,他落得如此地步。官府岂能容他,他又怎会来着山间做了贼呢?”云衣句句动情,宁苏心中不由一颤,她看着云衣,思索了许久,“若冯陆愿受那几年的牢狱之苦,我倒未尝不可,像王爷求个情。”
云衣听闻,原本垂丧的神色一改,破涕为笑道,“果真?那可是谢过宁妃了!”
宁苏莞尔,“如你所说,此人也并非大恶之人。若是就这样夺了他性命,倒也辜负了你对他的痴情。”
云衣脸微红,不由得低下了头,“我哪来的痴情?”
宁苏见她如此,倒也不接下去打趣,心中越是沉重了几分。说是像李御南求个情,可她现在连李御南在何处都未尝得知。
御南,还需几时我们才能相见。
你是否如我一般在想你?
马儿的脚程仅有一半多了,倒是马背上的男子面色难看,苍白中又带着一两丝刚硬,额头上的水珠顺着脸颊落下,气势逼人万分。
李御南微微有些眩晕,眼前一闪,忽的只见对面来了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金冠束发,在这一带地区是极少见到的。他慢了慢马儿,定眸一瞧,冷笑出声,“秦行之?”
那人一愣,夹了夹马肚上前来,黑亮的眸子里闪过几许疑虑,“昭启王?”
“若是按照正礼,你应该喊本王一声妹夫!”李御南是极不愿与他扯上关系的,若不是这一面避免不了,他又怎会停下来。
“王爷说笑了,宁苏乃是一国公主,又怎可行那平民之礼数。”秦行之温和,李御南针芒分明,两人一个彬彬有礼,一个却放诞不羁。秦行之见他行色匆匆,光彩又不好,皱眉问道,“若是我没弄错,王爷现在应该是在战场吧,何故来这种地方?”
“本王的事,无需你管!”李御南皱眉,冷冷的光从暗幽的眸子里迸射出,秦行之一笑,倒也未生气,“的确的确,除了苏儿的事,其他都与我无关!”
李御南本就难看的脸,更加阴沉了,他一个转手间,就将一把未月兑削的剑横在了他脖间,“秦行之,本王警告你,宁苏是我的女人!你休想觊觎她半分半毫!”
秦行之摇头一笑,淡然的神色跃然脸上,“王爷,若说苏儿,她是我的妹妹,我们是亲人。若说觊觎,该是你觊觎她在前!”他推开脖子间的剑,“莫说你娶羽娇是因为你爱她!你要的只是秦宁苏!”
“你知道便好!那么此生此世,你都不要再有与她的任何心思,否则莫怪本王无情!”
“有情无情与我何义,我只不服,若我早些,苏儿便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秦行之是愤怒的,他是在愤怒自己在愤怒李御南。正如苏儿所说的,他有十几年的时间去与她要一个未来,可终究还是输给了这个才出现几次的人。
他的心里,始终不服!
李御南失笑,他忽的想到一件事,对着秦行之道,“你不服气么?那么就和我比一场!”
“怎么比?”秦行之并未想过,小气如昭启王,他竟会出言再给自己一场较量,“胜负又如何?”
“胜的人,终归是本王!”李御南挥动马鞭,“本王只想让你,死了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