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尤如今,再不相信也只是逞强了。浪客中文网
宁苏果真已经遭遇不测,又或是她根本就想死。他以为他可以帮婧贵妃照看这两个女儿,可前一个因为嫉妒和爱,自己为自己画了牢笼,另一个,却因为夫妻分散不愿贞洁受损而死。若是她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会伤心过度的。
上官尤更是没有办法想象,若是李御南知道了,会是怎样一副情形。
“来人,将这封信亲自送到东蛮的李御南手中。务必要找到他亲自交上!”
李御南此次逼宫一败,牵连到了不少的人。寒丰毅虽不是朝堂上的人,却也名声在外,如此一来就只能与李御南待在东蛮。而李骁沣和言芝莜则跟着他们的马车,来至了东蛮洪荒一处。崂山山庄也因为云姜的关系,被封锁起来,云姜和云秋白皆是武林人士,一处家破,仍有另外一处当作新的家。最后抉择再三,也将一些可变卖的东西变卖之后,随后就到了东蛮。
东蛮,天启之最东际,临靠着一望无垠的沙漠,在东蛮之西有着一座小镇,乡民自给自足,却街上女子多斗笠照面。
押送他们的侍卫将李御南等人交给了当地的县官,那县官也是为人正直两袖清风的人,他等那押送的人走了,他连忙道,“来人,将手镣脚镣解开!”
李御南虽落为囚犯,可到底他有着皇家的气质,即使衣着简朴仍是潇洒非凡。那县官忙上前道,“王爷,在下是东蛮县官柳温贯,委屈王爷了。”
李御南经过这一次的挫折。又与宁苏如此漫漫无长期的分离,一下子他的态度转变了很多。在来东蛮的路上,他甚至在后悔,后悔当初为何会如此地冲动,也太容易地相信了高莫嫣。又或许他一开始就应该再谦卑一点,能够听听宁苏的意见。
如今,她去了一个谁都找不到他的地方,他对她的思念有多少。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知道。只怕在这个地方,他触手不到她的时候,会疯狂。
李御南难得的礼貌了,他说道,“柳大人不必客气,我已经不再是王爷了。”
“王爷被革职,实在是难为大家所认可。只是……”柳温贯摇摇头,“只是如今。皇上一道旨下来,任谁也不敢说什么。可这真要说到民心,谁人不知王爷是民心所向啊!”
李御南低头沉沉一笑,“过去是我不知收敛,可要说这民心,我也不敢当。柳大人谬赞了。”
柳温贯微微摆头。却也不继续往下说了,“诶,这位是……”他指着寒丰毅,问道。
“在下寒丰毅,柳大人好。”寒丰毅一笑,拍了拍李御南的肩膀,“我们该走了,还有人在等着。”
柳温贯见寒丰毅对自己态度淡淡,心中自知是他们之间有些生疏。便点头笑道。“既然王爷有事,那就不多留了。若是有事需要在下的,王爷尽管吩咐!”
李御南一笑,“好。多谢柳大人了。告辞!”
出了柳府,李御南皱着眉头,“现在,要去哪里好?”
寒丰毅伸了伸懒腰,忽地瞥到在柳府门口的马车,他不由得一笑,摇头道,“你这十弟弟,果真对你追随不弃啊!你瞧那边!”
原本面色阴郁的男人顺着方向看去,只见李骁沣坐在马车上一脸笑意地望着他们,脸上疲倦之色显而易见,李御南一下子心情变得不错,微微有些笑意,走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不是我,还有他们!”李骁沣跳下马车,撩开车帘就是言芝莜和三个小宝宝,言芝莜跳下车,“主上!”
李御南点点头,瞧着车里的孩子,心里蓦地被勾起了一样,他晦涩地皱了皱眉,“墨然和莜玥,也在吗?”
“是!”言芝莜点点头,将装着这两孩子的篮子拉出来,这两个小调皮路上才喝过从丞相府带出的女乃水,很安静地相依着躺在篮子里。李御南看着莜玥,这孩子像极了她的母亲,眉也是弯弯的,挺翘的鼻子,细白的皮肤,甚至在睡梦中不安的皱眉都像极了。李御南微颤地抱起她,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心里却忍不住地疼痛,可是如今,他只有克制自己,克制自己对宁苏那难以复加的思念。
言芝莜看得不忍,暗暗地问道,“主上,宁苏……”
“我与她已经没有关系了。”李御南亲了亲莜玥的额头,将她放回到篮子里,又亲昵地模了模墨然的头发,“若是能相见,就是缘,若是无缘,此生不再见罢了。”
“可……”李骁沣着急了,他望着上了马车的李御南,有些愤怒地问道,“可是你为什么不带嫂子来这里呢?虽然条件不好,可好歹,你们在一起啊!”
李御南身子一僵,转身看着他很久,末了才淡淡的说一句,“走吧,去琼山。”
几人相视皆都无奈,欲要再说可看他脸色不对,只好将要说的话吞回肚中了。
李御南这些年除了在朝堂中日日向上,军权充实之外,在东蛮地区的琼山也有一群精卫在训练,东蛮离京城远,土山高地很多,对于秘密训练精卫而言是再好不过的。这几年来,他的精卫人数已经达到五万有余,这次逼宫虽然失败,可主力军无非是寒丰毅他们。他有另一个身份便是精卫的主上,一个人的绝对专权。
其实李戈不知道,发配李御南道东蛮,正是遂了他的意,他向皇帝讨一片北蛮之地,无非是用来进一步训练的。只可惜,他那个亲生父亲一点都不答应,甚至自认为仁善地留他一命。
在东蛮的日子着实比京城辛苦,这里的饭菜多偏干,一开始他们吃的都很不习惯。两三顿饭之后也就习惯了。
那日,寒丰毅和言芝莜上街采购一些东西,却遇上了柳温贯,寒丰毅见是他,微笑道,“柳大人好!”
“寒公子?”柳温贯一见是他,高兴的不得了,“寒公子,可算是遇着你们了,那日相别,忘记问住处了。还请公子,到府中一聚。”
寒丰毅对这样的人很是敌对,他摇摇头,“多谢柳大人美意,我们……”
“寒公子,京城来人了。说是丞相府的,要找王爷有要事!”柳温贯将他拉出几步,偷偷道。
寒丰毅和言芝莜面面相觑,上官尤?
回到琼山的时候,李御南正坐在堂上逗弄自己的儿子呢,小家伙睡醒了眼睛瞪得老大,乌溜溜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有些萧索的男人。李御南的手被他紧紧地抓在一个手指头上,快乐地上下舞动。李御南被他逗得开心,低头亲吻他的小手,目光之中满是疼惜之情。
“主上,上官尤派了人来给你送信了。”言芝莜将那个送信的小厮牵引进来,站在了李御南面前。可李御南如今看着墨然,心里不想那么多,“你帮我念念。”
那人见李御南这么说,才将这封周转了好几次的信交给了言芝莜,言芝莜舀出书信,才短短几行字:“王爷:宁妃未能全然月兑身,遭东宫之害,已亡。臣百般确认无差错,请王爷节哀!”
瞬间,原本笑容还浮在脸上的李御南一下子僵住了,他空留着嘴型看着言芝莜,忽地心疼像是断了一样,他甚至连呼吸都苦难了,“你,你,你说什么?”
言芝莜此时眼中已经满是泪水,她哽咽了好几次,才重复道,“宁妃,已亡!”
“你说谎!”李御南勃然而起,甩手就松开了墨然,小墨然整个就摔在了地上。他快步走到言芝莜面前,一把抢过她的信,却没有急着去看信的内容,“不可能!你,过来!”
那小厮岂不认得这面色冷青,怒意横生的男人是李御南,当初的昭启王啊。多么的霸道多么的不可违背。他打了个颤惊,缓缓上前,“王,王爷……”
李御南怒扼住他的衣领,脸色慌张而又愤怒,“你是丞相府的人?真是上官尤让你来的,你告诉我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尤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欺骗我?!”
小厮下的两腿直打哆嗦,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王爷饶命啊,小的只是个传信的,宁妃的死和小的没关系啊!”
李御南一脚踹在他的肩头,一把将他拎起来,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一样,“说!”
“是是是……”小厮勉强站住了手脚,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那日丞相去东宫参加喜宴,实则是去接应宁妃,小的那时候一直跟着丞相,所以知道些来龙去脉。可后来宁妃没有如约出现,倒是前面传来宁妃逃跑的消息。丞相着急,派人寻找,可最终没有下落。甚至追到了关口,都没有任何音讯。丞相怕太子耍诈,暗在东宫埋伏下,昨日有探子告诉小的,宁妃有消息了。是太子爷的前太子妃说的。她说那日遇到了要逃跑的宁妃,她心里恨她,便给她指了一条错的方向,在柴房杀害了宁妃。太子当时要娶礼部的千金,也就觉得无损,便没有惩处太子妃。丞相知道后,万不相信,直到在宁妃的墓边,发现了彼此传信的……玉戒指!”(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