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掩埋了白日的嘈杂,却掩盖不了杀戮。
肩上滴落鲜红色的液体,滴滴落在空旷的仓库中,声音格外清脆而伴随着阴风阵阵的杀气。娇小的女子捂着后肩的被子弹穿透的胛骨,竖着耳朵警觉探听外面一切动静。
他爹的安全无忧,他娘的枪法不准,眼见在即将逃出生天的时候变故突发,子弹却毫无留情的射中她的后肩,一路被追赶到此,再拖延下去恐怕只会凶多吉少。
柳眉颦蹙,黑暗的仓库里,男人粗重的喘息从身后传来,凌厉的腾空一脚,却迟了一步被身后人躲过去;在她大意之时瞬间天旋地转,男人一把将她狠狠的压在地上,黑暗的仓库中看不清楚男人的五官轮廓,只有一双野兽冷血、撕裂一切般的阴狠眸子锁住她,散发出来见到猎物的狂热。
黑暗中这一双眼就能让人忽视了周围一切,好似已经征服一切毫无反抗的被他吞噬。这是一双人眼吗?那应该是猎鹰的眼,阴狠、孤傲、残忍、决绝、藐视天地。粗重焚烧他理智的灼热呼吸,直接咬上她的脖子,吸血鬼化身般的男人,禁锢她的身体不能动弹。
两只手绕过男人的背,愤怒的掌心劈向失去理智的男人,手上湿漉漉沾着血腥的液体是触到男人凹凸狼藉的后背留下来,掌心下的三个窟窿,和炙热的温度一丝一丝吞噬着男人的所有理智,让她清楚的知道趴在她身上正在撕扯她衣服的男人不光是多处中了枪伤,估计被夜店那常见的趣味药量下的也不轻。
身体仍被压制的不能动弹,背着手从衣服里掏出一支貌似普通的钢笔,精巧的开关往上一扳毫不手软击向男人的后背,身上强硬的躯体僵硬了一下罕见的毅力没有倒下,杀气越加狂烈,身如钢铁不动分毫;既然如此,眼底寒光略过,她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就别怪她心狠,连续用钢笔尖的电流击了十多下,男人总算无力支撑失去意识的趴下,卡片刀精准划掉男人掌心的衣角。
踢了一脚地上不能动弹的人,收起手上精巧的工具“看在同是落难者的情形下,就大量一次不计较”。
准备转身的时刻,被地上的男人大掌擒住脚腕,黑暗中也能明确的感受到残忍嗜杀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身体在被注射麻醉一头大象的药量竟然还有意识,她此刻倒吸一口气,这男人固执恐怕已融入到骨髓里。
脚腕拉着生痛怎么使力都拔不出来,在冒出想找工具卸下男人的一只胳膊的想法时,男人敏锐似有察觉般将脚腕捏到骨头里,警告她只要有一丝异动时,他会先折断她的脚腕。
黑暗的仓库中,一男一女连呼吸都屏住对峙不下,听着不远处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感受到男人散发的无边怒火而手脚却无力的瘫软。
低喃的女声,被抓住脚腕向上拔了拔“要不合作”。
她既然都已经破釜沉舟到如今这一步,就绝不要再回到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去。
地上的男人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这次大意被缜密的老家伙一连串阴谋算计上,那些人最好别让他活着出去,否则就是他们的死期。这不知所谓的女人竟敢有不识好歹的胆量在他跟前放肆,第一次陷入这样狼狈境地,屈尊降贵就这么此生一次,他立誓。
“同意,就动一下”等了半响感觉到衣角晃动了一下,静下心感受脚下松开的禁锢,直接吃力将男人的胳膊架在肩上,朝着仓库里间。
“这里有声音、我去,追了一天再看不到人影,你们也别回”粗狂的男声响起。
“是”一队人训练有素厚重的应。
“里面、走去看看”脚步声窸窣越来越近。
拉开一扇隔间的门,一件男人的外套直接抛向门口挡住来人的视线,惊慌失措的女声尖叫,引来他人的察觉。
“你们是谁?干什么的,这里是我父亲的仓库,信不信我报警”女人虽然在黑暗仓库中也能从星星点点的余光中看得出女人身无寸缕,白皙如雪的肌肤,手上抓着男人的衬衣遮住外露的春光,缩在同样赤着身体男人的古铜色胸膛中。
虽然光线很暗,里间中女人如雪打下剪影的肌肤也能让这批外国男人习惯西方女子的火辣,不禁眼神火热里大叹尤物。一行人面面相觑看着在仓库里寻求新鲜刺激的男女,脸上无一丝尬尴的模样,例行公事的询问“有没有看见……”
“没有没有,快滚出去,还要看多久,本小姐不是你们那些用钱买的下贱女人比得了,看够了滚远些”女人颇感不耐烦打断男人,标准泼辣而流利的英语月兑口而出“再不走本小姐就直接通知警署带你们离开”。
“抱歉,打搅小姐的雅兴”貌似头头的男人开口出声。
“知道还不快走,本小姐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和达令一起,就遇上你们这群找晦气的”女人不满嚷嚷,昂头拉下男人的头颅开始大胆火辣的吻着男人高挺的鼻梁,唇香下移……
有钱有势的年轻小姐玩男人的火辣场景,一人关上那扇门,示意一行人先离去,领队站在门口听到里面片刻后传来女人的低吟和压抑许久粗重的喘息,才确认离去。
耳朵敏锐的听到外面许久没有动静,看来已经没人,直接掏出身后椅子上的衣物抹黑往身上套,身无一物的冰凉那片刻的羞涩在想到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形下,抛之脑后。反正这男人也被她月兑光光,只能看到一个强健的身形,其他什么也看不清,互不吃亏。她显然忘了女人和男人之分的玲珑有致曲线,看不见黑暗中男人眼中腾腾越烈的火焰。
强撑男人沉重的躯体,随便抓着衣服往男人身上套。火热的呼吸落在她的后劲处,心里一恼,好在他是中药全身僵硬不会将她如何,手上穿衣的速度更快,指甲没轻重的划伤肌肤也没过多在意,男人都是皮糙肉厚!
男人的眼神似要吃人般,三分怒火三分欲火四分想杀人却受制于人,这刻怒火甚至压内的药性,恨不得直接动手拧断女人的脖子。
她一把推开男人沉重的身子咚咚滚在地上,那慑人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剥皮割肉,既然已经那些人离开再没有回来,他们就不存在合作必要。这男人既没有感恩戴德接收她的好意,她又何必自讨无趣贴上去,从包里掏出两颗药丸,扳开男人的嘴塞进去,拾起将门口的外套扔在男人的身上盖着,不再看一眼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男人。
打开门,淡淡的月光打在女人纤细的身影上,头也不回的捂着伤口离开仓库,消失在黑夜中……
地上的男人冷冷注视女人潇洒离去的身影,吐出嘴里的药丸……
黑夜中一行黑色的车子停在仓库门口,车上人整齐一致的的动作单膝跪下,迎接从仓库中出现的人,衣衫狼狈透露着高不可攀的霸气,浑然天成的杀气看向虚无人烟空旷的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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