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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腾腾的汤圆很快便上桌了。
花朵朵看着眼前香喷喷的汤圆,馋得不行,当即拿起汤勺,囫囵吞枣起来。
楚凌轩无奈道:“慢点吃,刚做好的汤圆,还烫着呢!”
“我饿!”花朵朵满嘴汤圆,含糊地嚷道。
楚凌轩无奈地舀起自己碗里的汤圆,吹凉了再一颗颗喂给花朵朵,总算把这小馋猫给喂了个半饱。
一旁的姑娘们瞧见了心里羡慕不已。这公子不仅长得俊,还会疼人,那位姑娘真是好福气啊!
再瞧瞧自己身边这位,模样不出挑也就算了,还只顾着自己吃,哪成管自己是烫了还是热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姑娘们心中的酸水滴溜溜地往外冒。
楚凌轩见花朵朵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跟老翁又要了一碗汤圆,慢条斯理地吃将起来。
“太好吃了!”花朵朵连碗里的汤汁也一股脑全喝进了肚子里,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舌忝了舌忝朱唇。
老媪笑眯眯地过来给花朵朵添水,“丫头,老婆子的手艺还不错吧?”
花朵朵佩服地树起了大拇指,大赞道:“阿嬷,您这儿的汤圆是朵儿吃过最好吃的!您老人家认第一,天底下谁人敢认第二啊!”
老媪被花朵朵哄得眉眼含笑,“你这丫头嘴巴真甜!你要是喜欢,要不老婆子给你再做一碗去?”
花朵朵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老媪。
“阿嬷您就别招我了,您瞧瞧我这肚子,像还能装汤圆的模样吗?我倒是还想再吃几碗啊,奈何我这肚子不争气啊!”
花朵朵说罢可怜巴巴地看着楚凌轩,瞧着他那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不由满脸羡慕。
老媪被花朵朵逗得哈哈大笑,连坐在邻桌的客人听了也忍俊不禁。
老媪就喜欢花朵朵这率真直爽的性子,不像别的姑娘家们,每次来点上一碗汤圆,吃下去的却没几个。
她们为了在爱人跟前顾着形象,愣是忍住肚子饿,草草吃上几个便了事了,真真是浪费了她的好手艺啊!
老媪就是看不得别人糟蹋她的心血,她辛辛苦苦做一碗汤圆容易么?吃不了您就别点啊!
每回看着那些满满地端上桌,又被满满地端下来的汤碗,老媪都会生上满肚子的闷气。
因而她方才看着花朵朵那开怀大吃的模样,就觉着心中喜欢,恨不得把花朵朵当成自家闺女般疼。
俩人吃完汤圆准备起身告辞时,老媪连忙叫住了俩人。
她从箱子里模出两盏花灯和两张面具,喜滋滋地塞到了花朵朵手中。
“丫头,这是阿嬷送你的,快收着!”老媪笑眯眯道。
花朵朵好奇地翻看着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老媪慈爱道:“这是老婆子当年与老头子定情的花灯和面具,老婆子保存了几十年呢!如今还跟新的一样!”
花朵朵听说是俩老的定情信物,连忙推辞,“阿嬷,这东西太珍贵了,朵儿不能收!”
“傻孩子!”老媪又将东西塞到了花朵朵怀里,“这是送你们的大婚礼物,你们别嫌寒酸就是了!”
老翁也笑眯眯地劝道:“收下吧孩子,这只是取个好意头!希望你们也像我和老婆子一样,能白头偕老,相扶相携一辈子!”
花朵朵还欲再推辞,却被楚凌轩伸手按住了。
楚凌轩感激地朝俩老拱了拱手,“晚辈谢过前辈抬爱!但愿能承您吉言!”
“一定能的!一定能的!”俩老笑呵呵地齐声道,“明年要三个人一起来啊!”
“三个人?还有谁啊?”花朵朵满脸不解。
看着花朵朵一脸迷惘的样子,俩老忍不住哈哈大笑。
楚凌轩耳朵尖一红,他忙拉住花朵朵,转头赧然地看向俩老,“如此,告辞了!谢谢款待!”
楚凌轩说罢,拖着花朵朵的手,落荒而逃。
他们逃出老远还能听到俩老开怀大笑的声音,楚凌轩羞得恨不得将花朵朵打包塞进地缝里。
“咦!老头子,你看,这是什么?”老媪收拾汤碗时,在碗里发现了一锭银子。
老翁感叹道:“真是俩懂事知礼的好孩子啊!”
老媪也叹息道:“是啊!咱俩在这儿摆了几十年的摊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般登对的人。老头子你前些年还担心那孩子寻不到良人相伴,如今你该安心了吧?”
“你瞧那朵儿姑娘多好的性子啊!一看就是个真性情的,老婆子咱就喜欢这般不做作的姑娘!”老媪满脸喜爱道。
老翁也捻须点头道:“那孩子也不差啊!你瞧他方才多会心疼人啊,咱瞧着就是个会过日子的
老媪笑眯眯地停止这个话题,“行了行了,别唠唠叨叨的了,快些干活吧!外头还有好些个客人在等着呢!”
这头花朵朵被楚凌轩拽着逃离了俩老的汤圆摊档后,不解地抬头问道:“楚凌轩,咱干啥要逃啊?咱虽则没给银子,但也没吃霸王餐啊,那个阿公说了不收咱们银子的!”
楚凌轩嘴角一阵抽抽,无语道:“你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才逃的吗?”
花朵朵满脸困惑,“不然是因为什么?”
楚凌轩没好气地敲了她一记爆栗,“你怎地一说起感情的事情就犯迷糊呢?我看你啊啥也不缺,就是缺根筋!”
“你才缺根筋呢!”花朵朵吃疼地揉了揉额头,“那你倒是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晓得啊?”
楚凌轩无奈地解释道:“俩老让咱们明年三个人一起去吃汤圆,意思就是祝咱们早日添丁
“……”花朵朵傻傻地看着楚凌轩,半晌才后知后觉地羞红了脸。
她懊恼地跺脚道:“你咋不早告诉我啊,害我被他们笑话!”
楚凌轩满脸黑线,“好像被笑话的不只你一人吧?”
花朵朵模了模鼻子,心虚地低下了头。
好像还真是她连累的楚凌轩,难不成她就是那传说中的猪一般的队友?花朵朵忽然打从心底里同情起楚凌轩来。
她觉得有了一个像她这般偶尔犯迷糊的妻子,楚凌轩后半辈子的人生将会从此一片惨淡。
花朵朵跟着楚凌轩走了半晌,才忽然记起来她手中还拿着老媪送给她的礼物。
她不解地问道:“楚凌轩,这些花灯是阿公和阿嫲的定情信物,这对他们来说一定是最宝贵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让我收下来啊?”
楚凌轩讶异道:“你没听说过吗?这是传福的礼仪啊!在咱们大晋,若是一对相携白首的老人将他们当年的定情信物赐给了另一对新人,这对新人便能沿着他们的福气,一直相携到白首
“这是他们对咱们最美好的祝福,咱们自然是要收下来了,怎好负了他们的寄托?”楚凌轩理所当然道。
其实楚凌轩还有一点没说,他收下这份礼物也是有私心的,他也想像那对老人家那般,和花朵朵一起白头到老,不离不弃。
花朵朵恍然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传说啊!难怪你会迫不急待地收下来了!”
“怎地,你很想和本小姐一起白头到老吗?”花朵朵笑嘻嘻地调侃道。
楚凌轩睨了她一眼,“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本公子那是不忍让俩老失望,这才勉为其难收下的
花朵朵笑吟吟的瞥了楚凌轩一眼,也不揭穿他。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分别是两盏雕刻精美的木制彩绘花灯,花灯上分别刻着一男一女两个画像。
花朵朵好奇地问道:“这俩人是谁啊?”
楚凌轩瞄了一眼,挑眉道:“你连他们都不晓得?你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啊?他们是七公主和驸马爷啊!”
“七公主和驸马爷?”花朵朵满脸愕然。
楚凌轩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将七公主和驸马爷的传说简要地说给了花朵朵听。
“原来是这年代歌颂爱的神话故事啊!”花朵朵喃喃道。
“这个给你,我要这个!”花朵朵说罢将手中的七公主花灯递给楚凌轩,自个儿则拿着那盏刻着驸马爷的花灯。
楚凌轩嫌弃地看了眼花朵朵手中那盏娘娘腔的花灯,“为啥不是我拿驸马爷的你拿七公主的啊?”
花朵朵白了他一眼,“难不成你的对象是个男的?”
楚凌轩窒了窒,悻悻地接过花灯,不满地瞪了花朵朵一眼。
花朵朵得意地回瞪了他一眼,调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花朵朵又翻了翻手中的面具,是两块普通的兔子面具,大街上带着的人随处可见,没有什么可稀奇的。
她扔了一块给楚凌轩,“快带上,挺好玩的!一会儿走散了保准你找不到我!”
花朵朵说罢兴匆匆地带上了兔子面具。
她压根儿没想到自个儿这乌鸦嘴巴还真的显灵了,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表。
楚凌轩嫌弃地翻了翻手中幼稚的面具,讨好地看着花朵朵,“咱能不戴么?”
花朵朵斩钉截铁道:“不行!这可是你讨来的礼物,是象征好意头的,必须要戴!”
楚凌轩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戴上了面具。
他牵起花朵朵的小手,优哉游哉地带她去赏花灯。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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