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看一个病人大概要十分钟左右,其实主要是我耽误时间,因为对脉象接触的少,所以需要久一点的时间来确定。
几个小包子成了义演团队,站成一排给大家唱着歌,清脆可爱。唱过蓝精灵就唱大脸猫,最后恒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起了个妹妹你坐船头啊哦,哥哥在岸上走。
我当时就有些无地自容,这不过是我随**给他们唱的,谁让这首歌太朗朗上口了呢!可我也没让你今天拿出来晒啊!
底下的人原来还只是欣赏,现在就是哄堂大笑了。
就这样,看似闹闹哄哄的一天算是平淡的结束了,我心里数过,师傅一共看了八十九个病人,基本上都是上了年纪的。
师傅让其中的七个人明日再来。
大牛这一天跑前跑后的,给大家倒水端饭,末了又是他一个人负责打扫战场。几个懂事的小丫头片子想帮忙,还是被我拉住了。
不是我不相信他们,只不过,师傅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太精贵了。
晚上,我们就宿在临近的一个小旅社里,我们四个女孩子一个屋子,师傅和大牛一个屋子。可这帮孩子,谁都离不开谁,最后居然搞的人家在屋里家了三个床。这才两人一床的搞定了。
临睡觉前,我忍不住跑到师傅的门口转了转。想看看能不能听到点什么。
师傅很少在我的面前说我做的好不好,只有对和错,我很想知道师傅今天对我的评价。
可这小旅社似乎没有偷工减料,我在外面什么都听不到,也只能悻悻的回去了。
第二天,我们还是按时起床,做了早课,在旅馆用过早餐之后,就看到大牛把那七个人接了过来。
“嗨,恒情小师傅,”
我来到师傅的房间,就看到昨天的那个小伙儿给我打了个招呼,我也冲他笑笑“施主嗨。”
这回那十三个小丫头没跟过来,因为房屋里空间有限,只得自己留在屋子里找乐子了。
师傅让小伙儿躺在床上,用手去按压他的月复部,仔仔细细的感受着里面的变化。让他觉得疼就说。
果然是肝的问题。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肝硬化的初期。
师傅这次拉拉杂杂的讲了一大堆绕混脑壳的话,这是中医的诊断,他没有把西医的诊断,也就是我们熟悉的疾病名称说出来,而是在问过他之后,给他扎了针灸。
师傅的手法很快,干俞,三阴交,足三里,曲泉,期门,章门。我对穴位已经很熟悉了,可对手法什么的却不了解了。
这人还算幸运的,身上扎的不多,有一个病人患的是腰间盘突出,师傅给他从肩膀扎到了脚,整个就是一个人行针插。
“幸德大师,我这病严重吗?”。这人看自己被扎成了此为很有些紧张。
“不严重,只不过要费些事而已。你平日里可以多做做牵拉的运动,要是有可能的话就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不要过于劳累。”幸德大师平淡的说道,他在诊治的时候从来没有那副搞笑的样子。
今天我没有做什么,只是在看,安静的听着师傅和病人之间的对话。除了学习医学知识以外,我也能感收到这些病人对师傅全心全意的信任。不说把师傅当成救命稻草,但也是有点近似于神仙一样的了。
太阳升到半空,师傅也给这些病人看完了,走的时候自然是千恩万谢。我突然觉得这个在我心里一直像个老顽童一样的师傅,也有那么光辉的一面。果然,看人不能看表面啊!
我一直有个感觉,大师好像总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这不,他对我说道:“建立和病人良好的信任关系,就是建立病人的恢复信念。你知道,有的时候,只要病人觉得自己没问题,那就是个正常人,如果正常人觉得自己有问题,那就是个病人。”
师傅在医道上,还从来没说过错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对他也已经是百分百的信赖了。
下午,师傅带着我们一帮人在镇里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买,不过我们却不得不带着一大堆东西回去,梨啊,苹果什么的,还有一只鸡,还是活的。这不是叫我看着流口水吗?
幸德大师带我们逛摊子,独特的造型很轻易就被人认了出来,他的光辉形象那是深入到人民群众当中去的,霎时,大牛的怀里就开始迅速膨胀起来,人们一哄而散,最后都不知道哪个是哪个送的,想还都还不回去,最后也只得谢过这些热情的乡亲们,拉着大牛苦力,走了。
这两天一夜的形成让我有些留恋,更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假如没有别人的信任,即便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可若是没有真本事,又如何让别人信任呢!
所以我得想个办法,让家里人知道,我确实是有这个能力,才会放心的把老爷交给我来照顾。要不然,我就要束手难为了。
“恒情,又想家了吗?”。
晚上躺在大通铺上,我睁着眼睛睡不着,恒凌小声的在我耳边问道。
“是啊!最近总是想家呢!也不知道家人都怎么样了。”
虽然年年有通讯,可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他们,写什么不重要,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报喜不报忧。所以我也只能看一半,信一半。
“恒凌,你以后真的要留下当尼姑吗?”。
我和恒凌的关系是最近的,有什么心里话也只会和她说,她年纪大些,又是家里的长女,懂事的早,好歹能明白些。
“回去,又要叫他们给丢出来吗?到时候,我还能去哪呢!”恒凌闭上了眼睛,悠悠的说道,我看到,她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怎么办呢!谁叫我不是个男孩儿。”
我也大概知道恒凌家里的情况,可对这么一个善良的小姑娘,让她以后常伴青灯,我真的觉得有些残忍。
要不要以后走的时候,给他们都带走呢!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疯狂的转了起来,我有些激动的不可自制,像个赌徒一样,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剩。
哎,我现在还八字没一撇呢!这些东西想学完,我看至少还要四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