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名门贵妻 第五十七章 大哥不行,小哥勉强将就

作者 : 陌上星辰

顾若瑾脸色一红,暗自掐了一把权慕锦腰侧的肉,这下丢人都丢到外边来了,以后她还要怎么见人。

尴尬的看着和权慕锦有几分相似的脸,隐隐有着熟悉感,一时却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望着脸上挂着流里流气的笑,笑容却不达眼底。能清晰的看到男子对她的打量和敌视!

敌视?

心里猜测着他的身份,要是他是权慕锦的二弟,那么为什么会对她有敌视?

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当他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他大哥病重,才对她有敌意,收敛好心神,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嫂,不对,前大嫂吧!”不等顾若瑾多想,男子再次开口,说出的话字字刺人心。接着继续说道:“咦,瞧我这记性,上次给女乃女乃洗尘的时候,不是见过么?我还帮过你呢。看来你真是不得眼缘,难怪结婚没多久就升级了。”

现任变前任,头婚变二婚,打怪也不带这样升级!

顾若瑾脸色一白,上次他那不是摆明了针对她,之前悠哉的看她和权慕锦接吻,转瞬就毒嘴的说她是权慕锦前妻,这让别人会怎么想?何况在权家忙着应付老太太根本没心思观察别人,倒是没记住他。看来他比权慕言还要琢磨不透,可那又怎样,与她有什么关系?

“什么前大嫂,她一直是你大嫂。不管现在还是以后,你大嫂只会是她!”权慕锦看出顾若瑾的不自在,拍着她的手背呵斥着权慕辰。

权慕辰眼眸转暗,这女人有两把刷子,摆着一副柔弱被欺负的模样找大哥出气。也只有大哥会被这女人给蒙蔽了。

“我家户口本上可没见过有顾若瑾三个字,爸爸和女乃女乃最近可是给你在张罗媳妇。”面色依旧带着笑,再次扔出一记重磅消息。

顾若瑾一怔,想着上次权厚呈和老爷子瞒着他们把证给办了,现在居然又是不通气的暗中张罗,抬眼望着权慕辰,随后又看着权慕锦,不一会儿,露出一抹浅笑,清脆的说道:“那你就赶紧养好身体,否则就难以消受美人恩,那些美人会哀怨的,我就先去吃饭了。”说完,不再看两人一眼,直直的去了餐厅。

洗完手,看着桌上的饭菜和摆着的几副碗筷,知道权慕辰是要在这儿用餐的,想到之前那副挤兑她的嘴脸,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快速的吃了半碗饭,喝了两碗莲子羹,见他们还没进来,对着厨房吩咐道:“莲妈,把桌上的饭菜都收拾倒了,现在还早,你就去你儿子那里吧,不是说添了孙子么,给你放几天假。”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硬塞进莲妈的手中,说了一句祝福的话,便上楼了。

而莲妈沉浸在要见到孙子的喜悦中,感激的道了谢,把说少爷没吃饭的话给忘记了,利索的收拾东西,从偏门离开了。

没一会儿,权慕锦和权慕辰两人脸色不虞的进来,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傻眼了,刚才他出去的时候,就见莲妈做好了两盘菜,权慕辰连忙跑到厨房,见也是收拾的明亮,脸色一沉的喊道:“莲妈,莲妈,饭菜怎么还没做好,干什么去了?”

本来进房间的顾若瑾听到嘹亮的叫喊声噗呲一笑,打开房门站在二楼说道:“我见你们很久没进来,莲妈也赶着要见孙子,我就叫她收拾不用等了,你也知道我们这儿偏僻没什么车,天要再黑点就更加难坐。”这一片都是富人区,自家都有车,除了其他状况,都不会打车过来,更何况出租车都在闹市区等,谁会跑这偏僻的地方等,那不是白折腾么。

权慕辰被噎住,要是他反驳不就变成不近人情的人了,脸色漆黑如墨,眼眸一闪,黑云霎时褪尽。

“爸爸说大哥身体不好,找媳妇一定要会做饭的,你要想嫁给大哥,就先露两手,我要满意了,一定给你优先录用!”笑嘻嘻的对顾若瑾说道,眼底尽是调侃之色。

顾若瑾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眼波流转,扶着二楼的栏杆俯身说道:“你什么都说是你爸说的,是你爸娶媳妇还是你大哥娶媳妇,要真找个会做饭的,那还不如找个保姆得了,多好,省钱省时又省事。”瞧着权慕辰变色的脸,嫣然一笑的继续道:“不过不得不说很巧,我的丈夫人选也要精通厨艺,但没有那么的花样,不想大张旗鼓弄得跟选秀似的。家世样貌体格都不是问题,看对眼就好。条件也稍稍宽松,老公不行,小叔子会也可以勉强将就,看在你这么想我嫁进你们权家的份上,你也可以显显身手。厨房里的食材一应俱全。”

半点也不吃亏的回敬给权慕辰,看她笑话,想得美!

本来想看顾若瑾答不答应嫁给他的权慕锦脸色一黑,谁说他‘不行-了?

而权慕辰的脸色比起权慕锦的包公脸也不遑多让,几种颜色在脸上交错,像极了调色盘。

“中意你?只不过是个二手货,不,三手,差点忘了,你都和裴氏总裁有一腿。你觉得这样的人能嫁进我权家?”看着顾若瑾得瑟的模样,权慕辰一脸阴冷,毫无风度的用恶毒的话语刺激着顾若瑾。抛弃了他大哥,现在又来勾搭,真当他大哥没人要?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居然害得他大哥差点…想到这里,对顾若瑾的敌意更深,只要有他在,他权家的媳妇大哥的老婆绝对不允许是顾若瑾!

“你可以走了,这里以后都不要来了。”脸色紧绷的对着权慕辰说道。

他的女人任何人都说不得,即使那人是他的老父亲也不能,何况还是兄弟罢了。

倘若真的是他的好兄弟,好父亲自然就不会反对他所做的一切,包括对他妻子最起码的尊重。

“大哥——”权慕辰心里一惊,没想到大哥对他动真格,看来这女人对他迷惑不清,恶狠狠的瞪了顾若瑾一眼,心里清楚现在对大哥说什么都是枉然,吃药治病都要周期,何况还是受这女人蛊惑颇深的大哥。避开权慕锦那幽深的眼眸,拂手而走。

顾若瑾也是动了气的,冷眼睨了权慕锦一眼,转身进来房间‘嘭’的大力关上,门扉更是震动了几下,发出嗡嗡的颤音。

权慕锦看着空无一人的二楼走道,随即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权慕辰离去的方向,眼底破碎出一抹黑色,像漩涡般想要把黑夜的暮色吞进。

上了二楼,在顾若瑾的房门口停驻,伸手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动静,眼里闪过无奈。轻声开口道:“若若,你要怎样才开门?要是那臭小子惹你生气了,现在心里不解气,我去追他来抽打他一顿,给你解气,好不好?”

埋在被子里的顾若瑾听了权慕锦的话,唇角溢出一丝笑容,之前的愠怒消散,但还是不想给他开门。谁叫他之前在一边看戏,没帮她来着。

继续扑进被子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寻找着睡衣,可门扉上的不间断的敲门响声吵得她睡不着,对着门扉喊道:“要去就赶紧去,别磨磨蹭蹭的。”说完,被子一拉,不再搭理。

权慕锦举起的手僵住,这小妮子还真要他去,都那么晚了也舍得,真是没良心。接着,脸色一僵,左手紧揪着胸口的衣服,痛苦的咳嗽。

这一咳,立马见效,原本躺被窝里的顾若瑾,脸色大变的赤着脚丫出来。原本拍着他背的手,突然收了回去。见此,猪肝色脸庞的权慕锦在心里暗叹:不妙!

果然,下一刻,顾若瑾立即推开他,臭着脸退进卧室,把门关上。

权慕锦看着鼻尖门扉的颤动,还能感受到那股凌厉的风刮痛了鼻尖,模了模鼻子,不自在的假咳一声。当初他总是装咳嗽诱拐,久而久之就被顾若瑾学到窍门,轻而易举的能识破。

“若若,医生说过我要戒骄戒躁,不能动气,你这样生着气,我怕你气坏身子,我肯定跟着急,能不烦躁么?要是一个不小心,真的病发了,那我就废——”门咻的被打开,露出顾若瑾清冷的脸,但忽略上面的不耐烦,会更有美感,当然,这是权慕锦心中所想。

见门打开,嘴立马闭上,乘机讨好的抱着顾若瑾柔软的身子,把她挤进门内,脚一勾,门扉哐的关上。

轻嗅着她脖颈上的馨香,张开嘴在上面轻咬一口,轻易的察觉到顾若瑾轻颤的身躯,低声说道:“真香!”话落,顺势把顾若瑾压倒在床上,把她弯曲的脚拉直,用脚勾住,直直的看进顾若瑾眼底,魅惑的笑道:“我饿了,怎么办?”

被权慕锦压的喘不过气来,稍稍用手推了他的胸膛,见他没有起来,用手肘支撑在她两边,上身没压着她,但某个部位贴的近,脸色登时羞红,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权慕锦亲密的接触,那白皙的脸上就会控制不住的染上红晕。抬脚想踢他,却发现脚被勾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那个…我给你下面条。”凤眼看向一边,不敢直视那双充满*的眼。

权慕锦不干了,张嘴恶作剧的在顾若瑾胸前轻咬一口,感受到她因他而颤栗,胸腔被填的满满的,伸出长舌在下唇添了一圈。见她嗲怪的斜视一眼,吻着她的莹白如玉的脖子说道:“你还欠我一个洞房呢!”

“种马!”顾若瑾低吟一声,羞赧的骂道。

真是无耻,他们可是解除关系了的,她怎么不知道欠了他洞房?瞎扳!

权慕锦惩罚性的咬她一口,摆正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严肃的说道:“我不是种马,要是,也是情种!”

顾若瑾嗤笑一声,出生名门贵族会是处男么?她可不信!

但是谁会没那么点事儿,他年纪那么大了,怎么会清白,要说心里不介意,那是假的。可那又怎么样,难不成在娘胎就约定好,然后从小把他锁在身边么?这也就太不现实了,只要以后,遇见她以后,在没有过别的女人就好!

“可以么?”嗓音沙哑的望着怔愣的顾若瑾,见她没理会,在她耳垂轻咬一口。

没有出声,沉默的望着权慕锦,一直看了许久,过了心里的那道坎,才轻不可见的颔首,缓缓的闭上了眼眸。

权慕锦愣神了,没想到她会答应,回过神来,欣喜的紧紧抱着顾若瑾,温柔的吻着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一路向下最后噙着唇,抚模着她,见她沉溺了进去,温柔的挑掉衣服,片刻,两人的衣服散满一地。

就在进入紧要关头的时候,顾若瑾紧张的推开权慕锦,小声的说道:“会很痛。”

都进行到这一关口,打到最后一垒,权慕锦自然不会放过到嘴的肥肉,眼神深邃的看着顾若瑾,触及到她白皙的肌肤的点点红粉,身子紧绷,轻声哄道:“乖,放轻松,不会很疼的。要是真的痛,你就咬我,我陪你一起痛!”

顾若瑾心里因他的话而悸动,可是还是不行。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行的,我——”末尾的几句话被权慕锦用唇堵住,舌忝着她的嘴道:“不许说你男人不行!”

“傻瓜,迟早要经历的,其实我也…很紧张…”说完,撇开有着诡异红晕的脸不看顾若瑾不可置信的脸。继续手中的动作,经过他的软磨硬泡,征得顾若瑾同意。

就在他准备攻下最后一层堡垒的时候,顾若瑾一热,接着有几股热源鼓出,顾若瑾猛的睁开眼,用力把权慕锦给推开,自己微微掀开被脚,看着床单晕染着深褐色鲜血,脸上红的好似成熟了的苹果。但旁边探头看过来的权慕锦没有心情观赏,细长的眼眸死死的盯着那块染有点点梅花的床单。

差一点!

差一点,上面晕染的就不是那该死的亲戚,而是他爱的见证!

顾若瑾也顾不上他,卷起被单起身,朝洗手间走去。幸好,在搬过来时她细数了日子,有备着那东西。

换好冲了澡出来,权慕锦已经把床铺好,睡沉了过去,坐在床上,模着他那浓密的剑眉,躺下跟着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听到寂静的房间被尖锐的手机铃声划破,不一会儿,感觉到腰间的手松开,身旁的人窸窸窣窣的起身,接着电话出去,室内恢复宁静,皱眉的顾若瑾接着沉睡。

天亮醒来,模着身边空荡荡的一片冰凉,仅存的睡意消散,清醒了过来,收拾好后。便走出房门找寻着权慕锦的身影,失望的走遍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身影。

落寞的走出庭院,远远的看到权慕锦缓缓的走来,脸上有着疲惫之色,带他走近时,身上透着凉气,一看就知道在外面行走了许久。

“这么早出去做什么了?”顾若瑾拿着毛巾替他驱散身上的凉气。

权慕锦任由她为他擦拭头上的雾水,温和的说道:“昨晚半夜里做梦说我早上五点去海边浅滩等,就会有美女掉在我身上,结果什么都没有!”

擦头发的手一顿,有用的蹂躏他的头发,随后扔在他怀里说道:“去去去,找你那美女帮你擦,老娘不伺候,成不。”说完,身着懒腰拿着门边的挎包出了门。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权慕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钻戒,眼底闪着琉璃般耀眼的光泽。

——

顾若瑾回到公司,看着出现在办公室铁吉先有些许意外。把东西放好,抿了口秘书磨好的咖啡,适才看着把顾氏当成自己公司一样的铁吉先。

“铁总今天怎么有时间来顾氏?”打开电脑,翻阅着里面接收的邮件。

铁吉先见她开口,满是横肉的脸上堆满了笑意,抖着手中的烟灰,看着顾若瑾道:“之前顾氏发生危机,我帮不上忙实在是愧疚,现在你们顾氏重新布上轨道,我着实替你感到开心。”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暗下去,带着忧愁的说道:“你也知道我们新建的工厂是个大工程,人力、物资耗费巨大。因为我老年的女,只有圆圆一个孩子,又是小孩子心性,公司里的老人大多不服她。公司内部也有暗斗,分成几股势力,资金上面出现了问题。拿不出多少钱,现在工厂急需付工程款,你看…”说到最后停住,递给顾若瑾一个有深意的眼神。

顾若瑾心里冷笑,原来也是只老狐狸啊,话说留一半,也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这是最高的境界。而铁吉先是当之无愧了!谁还敢说他是个大大咧咧的暴发户,没有心计,那她第一个劈了谁!

“唉,顾氏也是元气大伤,本来我回趟公司打算去找铁总您商量我存在你那里的违约金,那里知道您也资金紧张,看来我得找权慕锦帮帮忙了!”说完,看着铁吉先一脸菜色,知道戳中他的软肋,眼底蕴含着隐隐笑意。

铁吉先没想到这丫头把话头绕回来,心里隐隐有着怒火,却也不得发作,打着哈哈道:“工程款还有几天要结了,好多供货商上门来催款。”

听到这里站起了身来,要是没有表示也过意不去,伸手用力转动椅子,看着它不受控制的急速旋转,指着它说道:“我们现在就像这椅子,被人在暗中推一把,便会急的无厘头的打转,却也找不到突破口解决,唯有平静下来,摆正心态,顺其自然,自然就会停下来,也正是我们遇上的麻烦就会平息了。”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铁吉先,不是一有什么事情就往她这儿兜转,只要心态摆正,思路就清晰,自然就找到解决危机的办法。

见他还是皱眉深思,在他对面坐下来说道:“要是铁总实在没办法,为了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声誉着想,那我们该考虑另外一条出路。”

铁吉先盯着顾若瑾看了许久,才点头示意她说道:“说来听听。”随后,从新点燃一根香烟,深吸一口,吐出飘散的烟雾,充斥在顾若瑾的鼻尖,让她带笑的脸垮了下来。

“很简单,有两个方法,一个是舍得,大不了给它烂尾在那里,有钱再上。另一个就是,拍卖!”别以为掐着她的软肋好拿捏,工厂的事情她也没时间弄,那笔钱也不着急,就给铁吉先下剂猛药。

别人不知道,她可就知道,铁吉先虽然发家致富了,但由于小时候穷怕了,总是莫雨绸缪,把钱看的很重卡的死死的,那工厂花了他那么多钱,他怎么可能会放弃。

所以第一个他肯定会放弃,而第二个,心里有着犹豫,想着工程建的差不多了,要建成了,后面的盈利是现在预测不到的,等于是一个在烤箱里的馅饼,怎么会放手,最后他肯定会掏腰包。

果然,铁吉先心里权衡了一番,直到一根烟抽完了才说道:“我会想办法筹钱的,我相信顾总也舍不得快长成成人闺女的工厂,马上就能盈利了。”话落,眉宇间的阴郁驱散,爽朗的笑了几声,继续说道:“但是这缺口大,顾总要是能拿一半出来就再好不过了,不然——”最后的话被顾若瑾打断,抢先说道:“我出一半可以,但是合同必须更改,由我原来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更改成百分之五十一,不然我会把我那持有的股份卖给裴少东,算起来也不亏!”

哼!别以为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盘,要是她不出,合同再改,把她的?百分之二十、一十?那她的钱不等于白送给他,想得挺美。

铁吉先脸色一黑,没想到被顾若瑾捷足先登,把他要说的话给劫走,他又不能再开口。

“算了,我和我老婆商量把房产变卖一些,我六你四,股份对半分!”到最后还给顾若瑾占了便宜,想笑笑不出来,脸色不虞的走了。

盯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顾若瑾笑了笑,看来对这种老油条,只有踢皮球看谁绕得过谁。

拨通内线,让妮莎通知小陈到办公室一趟,然后准备好A4纸和笔放在茶几上,静静的等候,没过一会儿,便看到神色紧张的小陈进来。

“你着畏首畏脚的模样,要不是我心里清楚,肯定也不相信你会有胆子看我电脑里的内容和变卖!”说着,伸手示意小陈坐下,然后替她倒着茶水。

小陈脸色微白,紧张的坐在对面,接过开水却不敢喝,小声的问道:“顾总找我是问电脑里的内容?”虽然她不知道顾若瑾怎么知道她看了电脑,但到这份上了,她也只能坦白的说。

“喝吧,这花茶是一个故人在布满浓雾的时候,一朵一朵的摘下来,那个时候,沾染露水的花最为鲜女敕艳丽,又像含羞的姑娘。口感不错!”说到这里顾若瑾停了下来,把后面的工序省略了。

接着把桌上的纸笔推到她面前说道:“我知道你有一手很棒的绘画功力,把买你电脑接手的那个人的画像画下来。”

小陈已经掩盖不住心底的诧异了,顾总可真神了,由于家里状况不好,她上不了艺术学院,所以上了普通的大专,从那以后再没画过画,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她居然也知道了。

看着眼前的画笔,眼神黯然,再次提起画笔,并没有生疏,反而像是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本就和她契合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画了几张都不是很满意,终于在过去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小陈放下手中的画笔,揉着酸痛的脖颈把画像递给顾若瑾。

顾若瑾接过画像,看着上面长相清秀,大概二十*模样的男子,眼眸微沉,挥了挥手说道:“那边的人估计还会再次联系上你,你到时候同意和他们合作,但是都要给我汇报。好了,你先出去。”说完,目光依旧在画像上流连。

旋即,想到家里的那个男人还没吃早点,莲妈给放假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用餐。想着想着也就坐不住了,他的身体本来就还没有完全康复,是不能马虎的。

把画像装进提包里,查看回复完电脑里收到的十几封邮件,转眼间就到了十一点半,关掉电脑出了公司。路过餐厅的时候,买了盒饭打包回家。回来的时候,如昨日一样,权慕锦躺在庭院里,闭着眼假寐。看着头顶上的烈日,正当晌午,暖暖的日头照射在身上不会很热,反而浑身暖洋洋的几位舒适,但看权慕锦那模样显然早就出来了,身上没有盖被单,不禁有些生气。

“怎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都不会照顾自己。”把手中的盒饭放在长椅上,伸手试探着权慕锦额头上的温度,见没事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随即问道:“吃早点了么?”

权慕锦本来就没睡沉,在她来的时候就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听到顾若瑾的念叨唇角微微上扬,拉住她伸出来的手浅笑的说道:“还没呢,见你生气不理会我,哪还有心思吃早点,所以早早的等在这里。”

瞧他说的义正言辞,顾若瑾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轻声的说道:“唉,你都不会照顾自己,我也需要人照顾,你说该怎么办。”明媚的脸因着这声叹息沾染了些许清愁,似乎想到什么心烦的事儿。

好看的剑眉蹙紧,沉默不语的望着她。

顾若瑾只是站起身,进了屋子,拿出几个碗和两双筷子摆放在庭院的圆桌上,把盒饭里的饭菜盛好,顾自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许久,权慕锦才起身坐在她的对面,拿起筷子夹了几片肉丝放到顾若瑾碗里,低沉的嗓音略带暗哑的说道:“就像这样,我们彼此相互照顾、扶持。”

顾若瑾扒饭的手一顿,把手中的碗筷放到桌上,细嚼慢咽的把嘴里的饭吞了下去,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气的不是你需要被照顾,我没人照顾,而是气你不懂的爱惜自己的身体,要是你身子垮了,那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

权慕锦默默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漆黑幽深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顾若瑾,仿佛带着穿透力,直达她的心底。

他不是没有不爱护身体,也没有不顾及她的感受,而是,他那时需要冷静。

可他能说么?

不,不能!

她的事情已经够让她烦心了,所以只能这样了。白玉般的面容挂着浅笑,拉着顾若瑾放在桌上的手抵在下巴上,温柔的说道:“我那不是早上惹你生气了么,所以就该受到惩罚,让你消消气。”看着顾若瑾脸色依旧紧绷,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调戏道:“哟,我家女王还没消气原谅小的,那…小的这就面壁思过去。”说完,委屈的站起身作势要朝屋里走去。

原本心里堵得慌的顾若瑾,被他那阴阳怪气的腔调惹的失笑,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回来!”话落,见权慕锦讨好的立马走了回来,冷着脸说道:“限你立即、马上把那狐媚子给遣散了,或是敬献给本女王谢罪,否则,本女王就在这偌大的别墅里遂养三千面首!”鼻孔朝天的冷哼一声,起身回了屋,留下错愕的权慕锦站在原地目送她。

那什么有比更憋屈的么?这女人还打算用他的钱养一群小白脸,住他们的定情爱窝?

决定对顾若瑾进行一番思想教育,灌输‘正确’的思想,阔步走了进去,却被顾若瑾横眉竖眼的教训了一顿,美滋滋的抱着温香软体睡着了。

顾若瑾动了动被他拦住的腰身,眨着犯困的眼,望着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下午三点了,想到下午有一场会议要开,伸手拿开腰间的手,撑着床坐了起来,揉了揉泛酸的腰,暗骂了熟睡中的权慕锦,梳洗了一下,就提包出门了。

进了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的包裹,看了上面的发件地址,却没有发件人的地址。脸色平静的拿起笔筒里的小刀,划破胶带,把正方型的盒子打开,里面是鲜红色的珠宝盒子,脸上带着疑惑,伸手揭开盖子,里面的东西让顾若瑾大惊失色,脸色苍白的把手中的盒子扔在地上,后退几步扶住皮椅的扶手。

紧紧的攥住扶手,手心泛着冷汗,那是一个巴掌大通体鲜红带着鲜血的孩子,透明的肌肤能看出里面的血管脉路,小小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手指还没有分开,毫无生命体征的蜷缩在红色的盒子里。

瞳孔微缩的捏了捏手心的汗水,慢慢走近,看着婴孩压着的白色纸条,缓缓的伸手去拿,却碰触到本该柔软却僵硬冰冷孩子的身躯,手指一颤,心里微微扎痛,替这成型了的孩子感到怜惜,抽出了底下的纸条。

看完后,顾若瑾的手指发颤,不是害怕,而是极度的怒火导致,暗骂了一句疯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盒子里的孩子,用盖子盖好,重新包裹好,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装好,目光复又看向桌上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几行大字,笔锋划的很深,显示写字的人心情不稳定,甚至是气愤。

‘贱人,看到这张纸就代表你看到那团肉了,感受到他的痛,他的恨,他的怨了么?你晚上睡觉做恶梦有没有梦到他找你,天天缠着你哭喊着:妈妈,我痛,我好痛,你抱抱我!

听到没有,有没有一点悔过,我要你永远记住,这个孩子是你害死的,他就躲在某个角落里看着你。’

捂着揪痛的胸口,顾若瑾知道是顾雪希在报复她,顾雪希的肚子还是平坦的,那就代表孩子只有一两个月,只是血块。而她现在拿个成型的孩子给她,至少有了四个月,这个孩子肯定不是她的,而顾雪希说是她害死的,那么一定是害了别人的孩子。

“疯子,疯子,她疯了…”喃喃的说着,伸手抱着纸盒,按下内线,让金巧儿进来。

听到外面的扣门声,嗓音沙哑的说道:“请进!”

金巧儿打开门,穿着女敕绿色的套装,依旧一双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走着猫步过来,双手支撑在办公桌的边缘。

“什么事,脸色不太好。”甚至说是苍白,不太好,算是含蓄的了。

歪着头,侧眼看着顾若瑾,猜想着是什么影响了她的心情。目光落到她怀里抱着的黑色塑料袋里面露出一个盒子,眉头一挑,这不是小陈送进来的么?

“包裹是什么呀,让你一脸愁云!”见她好似没有听到,绕过办公桌伸手想要拿出来瞧瞧里头的东西。

顾若瑾猛地回过神,侧身避开金巧儿的手,随后,发现自己的行为过激,缓缓的落座,叹了口气。

“没什么,就是一个‘故人’寄来的包裹问候,是秘密。”说完扯出一抹僵硬难看的笑,故意把盒子朝怀里抱紧了。正好烙在心口的位置,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跳重重的一跳,身子微微的颤抖。

这里是一条还没来得及看这个美丽却充满阴暗的社会,就这样的被残忍的剥夺生命离开。

金巧儿却没错看她眼底的心痛,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但是没等她抓住,就隐去,蹙紧眉头思索半天也没找到之前的感觉和想问的话,摇头作罢。

“是不是小情人呀,要给你男人发现了,不给你剥皮。”上次她可算见识了,那说嘴上说放,却是让顾若瑾自动送上门去,把顾若瑾的性子琢磨的通透,要是他强迫顾若瑾跟他走,反而适得其反,证明他是个高人。

得来的是顾若瑾一记白眼,讪讪的耸耸肩,见她气色好了些,才继续说道:“找我进来什么事儿?”

“帮我把幻灯演示做一下讲解,我还有事就不亲自去了。”说完,把资料和U盘给金巧儿,心里庆幸着当初这个是两人一起做的,她懂。不然,她亲自去,也会不在状态。

这下子任由她什么都不说,金巧儿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试探的问道:“是和家里男人吵架了?”

看着顾若瑾盯着她看,误以为是的,摆摆手说道:“别太在意,男人宠不得,也冷落不得,这可是一门学问,不过份的时候,你可以顺着他的发,夸他几句,要真的是错的,那就可劲儿的数落,捏紧拳头揍他。就和孩子差不多,要不然怎么会说男人是老婆的孩子呢!吵架的事情是常有的,不过分就别往心里去,纯当他放屁!”

顾若瑾在她说孩子的时候,心里一沉,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只想把这孩子安排好,再回家找那个男人去,掀起波澜的心才会得到平复。

“没事,我有点事要办,就先回去了。”此时,她感觉浑身发凉,即使是外面炎炎的烈日也暖不了她的寒冷。

金巧儿伸了伸手,在快要触碰到顾若瑾的时候,收了回来。她知道,顾若瑾不想说的,她如何问都得不到答案。

顾若瑾替盒子里的婴孩置办了墓地,不管怎么样,这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都和她有着间接的关系。

把手中的盒子交给了看守墓地的老人,给了些辛苦费,让他把孩子给好好安葬了,便回了家。

看着漆黑的别墅,才发现磨蹭一下到了晚上,落寞的走进屋子,按下开关,看到权慕锦坐在沙发上,回头看着她。

“怎么这麽晚回来,我去公司找你,你不在。”权慕锦起身,接过顾若瑾的挎包,握着她冰凉的手,眉头紧蹙。

“我散心去了。”看着他眉宇间的担忧,脑子里瞬间回想到当初他在唐建晟的陵墓前的事情,轻声说道:“去了城郊陵园。”

权慕锦刮着顾若瑾小巧的鼻头,温和的说道:“去那里干什么,听你堂姐说你心情不好,让我多让着你,我怎么不知道有和你吵架?”

顾若瑾并不答话,灿若星辰的眼眸直直的直视着权慕锦,她不知道他是故意在分散她的话题,还是无意为之。

“你说,我五月份的时候在那个陵园看到了谁?”眼睛依旧一瞬不瞬的望着权慕锦,有些人有些事必须厘清,否则就像在胸口埋了根肉刺,看不见、模不着,却不时的扎人心痛,久了,伤口便会化脓腐烂,若不不忍痛挑破完好的表面,就永远也好不了。

果然,权慕锦的手一顿,幽深的眼眸微闪,不再看着顾若瑾,环着她腰间的手一同松开,重新坐回了沙发。

不知道从哪里模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点燃,那飘散的烟雾阻挡住顾若瑾盯着他看的视线,线条冷硬的脸部表情看不真切。却也依稀可以看出他在思索着怎样回答。

没有出声打破他的思路,静静的伫立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权慕锦募得把烟头碾灭,弹入纸篓。

“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会毫无保留的告诉你。”好似做了什么决定,看着顾若瑾的眼神,不再闪躲。

见她依旧没有做声,权慕锦也不在看她,细细的说道:“你看到我的那天,是给一位恩人扫墓,那是他的忌日。我每年的那天都会去,但是今天提前了。”

“你应该从叶凝溪口中知道我曾经受伤的事情,那时是在乡镇,我的伤势也很重,转到了市里,但是那时候的叶凝溪很穷,没有钱足够付医疗费。医生没有动手术,她哭求着那些医生先救我,她想办法筹钱,兴许是医生被她感动了,或许是我命不该绝,他们同意替我做手术,要是那庞大的医疗费没有交,就会停药,等死。”说到这里,权慕锦神色淡淡,身上却透着一股阴冷。突然,他笑了起来,继续说道:“唐建晟恰逢那天在m市跑业务,身上没带药,心脏病发,来了那家医院远远的望了一眼,或许是认出了我,就替我缴费,保住了命!”听起来很狗血,就像演电视剧般,但是就真的有无数的意外,凑成一个巧合,从此,原本的生活轨道被改写。

就像叶凝溪,原本乡下朴实单纯的孩子,经过那样的事情,变得极度爱钱,性格也发生了逆转。而他,大难不死,还能遇上他的挚爱,这也是老天给的一种眷顾!

顾若瑾心里狠狠的一震,没想到其中这么曲折,被叶凝溪却是简单的一笔带过。但是父亲救他的事情,从来没有提过。而他所说去m市的那天,同样是父亲的忌日。出院回来后便被易栾芸给害死了!

“这么大的恩情,你就没想过要报?听说她女儿找你合作的时候,你怎么不肯帮呢。”说着,走到他身边坐下。

亏她那时候要他帮忙,被拒在门外好几次,最后还是因为因为拿出城东的竞标书给换回来的。

“傻丫头,你看现在的唐氏如何,城东的竞标案又如何,要是当初我没叫她交出来,说不定现在唐氏都该改朝换代了。”模了模顾若瑾的头顶,柔软的触感,让他不舍放开,干脆把她抱进怀里。

顾若瑾回想现在的情势,唐氏财务被掏空,而城东的竞标案却始终没有着落,那些个小公司投进去,全都破产了,难怪权慕锦在她在车上拿出相似的企划书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扯了出来。当时她还暗自骂他傻子来着!

“那你是怎么看出猫腻?还有,那个开发商不也是荣新么?”那个老董她见过,挺有趣的人。

“亏我还夸你聪明,着实是笨,凡是都不可以看表面,那背后的人来头可大着呢。”眼底闪过一抹幽黯的光芒,瞬即隐去。

是啊,凡事不可以看表面。

“要是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没有顾氏的光环,你还会是这个你,如今的你么?”心里有些不安,黎兰的话到底是让她心里不平静。权氏这样的大家族,会不封建刻板的允许权慕锦娶她这个一无所有的人么?

不会!

权老爷子之所以会同意她嫁给权慕锦,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是顾屏的孙女,再又是她的这重身份。

“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就是你,我也就是我,不管怎么变,都如斯。”抱着顾若瑾的手,加重了一分力道,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问的何尝不是他想问的,能把她拥进怀里同床共枕,就像梦一样。

“我们结婚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拿出一个粉钻戒指,上面的图案倒着像皇冠,顺着像紧贴的两颗心。

顾若瑾敛下刚才悸动,惊诧的心神,推开权慕锦的手,想着有些事情他理应知道,再做决定,要是他不介意,那她就答应。

“我不是顾中恒的女儿,我是一个生父不详,黎兰生下的种,你确定你还要和我求婚?”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细看的话,一定可以看出她眼底深藏的害怕,害怕权慕锦真的会因为身份而退却。

权慕锦那锐利的眼神怎么会看不出来,正是因为看出来才会压制住心底的怒火,这个女人真是欠收拾,每每都能轻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那我权慕锦要娶的是你,而不是那一栋标着顾氏的冰冷水泥。要钱要势得靠自己赚,而不是靠女人来支撑,要真这样,那我还是个男人么?还是你顾若瑾会喜欢的男人么?”说着,不给顾若瑾反驳的机会,把戒指粗鲁却不失温柔的套进她纤细的中指。

亲吻着带着戒指的手,满意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我带你看个东西,我刚才不是跟你说的那个恩人么?他逝世的那年,我就觉得有蹊跷,于是就没间断的在查探,结果越查越心惊,他居然是被一个毒妇给害死的,不光如此,连我一直认为死于车祸的唐若瑾,她也是被那毒妇给害死的。”

一路上听着权慕锦再说,顾若瑾心底也渐渐的发寒,原来这一切都不是父亲的错,父亲一直就没有过易栾芸,而是被易栾芸心心念念爱着的唐建庆陷害的,目的就是为了借易栾芸的手段除掉唐建晟,然后他就自然而然的接替那‘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唐氏董事长!

不得不说,他的算盘打的精算,但没有想到易栾芸在那高高再上的位置坐惯了,便也贪婪权势,始终不肯下位让给唐建庆。虽然公司的一切都报给唐建庆听,钱也任由他拿,一个充满野心的男人怎么会满足于此,何况还是他筹谋二十多年的事情,都快到手了怎么会放弃。

就心生了一个要除掉易栾芸的念头,也正是他有这个想法,背后动了手脚,才会让权慕锦查出了当年的真相!

顾若瑾拿着手中的一叠资料,心里百感交集,易栾芸充其量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但也有可恨之处,要不是她本性就心狠手辣,唐建庆也就不会利用上她。

“你说,我把这叠资料拿给易栾芸她会有什么精彩的表情?”唇角挂着讥讽的笑,怎么办,她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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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忘记设置了,今天不小心睡过头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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