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慕锦被顾若瑾劈头盖脸的一骂,不知道做何反应,他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说了些什么,让顾若瑾对权家这样大动肝火。
“若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想要靠近顾若瑾,每走近一步,人儿自动后退,看到她眼底的恨意,心如刀绞。
脸色苍白的后退几步,离权慕锦有一段距离后,才开口说道:“没有什么误会,或许我该感谢权厚呈,他给我机会对顾中恒下手,内心没有愧疚。”
听着三番两次叫他爸全名的顾若瑾,眼底有些受伤,是什么样的恨让她不顾及他,对他爸这样的诋毁。不再是看到他爸爸浅笑嫣然的叫着权叔叔。
“就算你要判我罪,也得给个理由。”深吸一口气,目光深邃的看着顾若瑾,生怕错过她眼底的表情。
顾若瑾冷笑一声,把手机扔给权慕锦,让他亲自看看是不是她诬蔑权厚呈。
见权慕锦看着短信脸色阴郁,讽刺的说道:“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我无法忍受你爸当年陷害金邵华和黎兰的事情。”更何况,我不知道你现在是扮演着什么角色。
痛苦的闭上眼,转身背对着权慕锦说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权慕锦看着顾若瑾毫不留恋的离去,心里一阵钝痛,这件事情他从头到尾都不清楚。若真的是他爸爸陷害的,以爸他的为人怎么可能会热情的撮合他和顾若瑾。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顾若瑾没有给他解释证明的机会就给他定罪。
捂着有些隐隐作疼的胸口,扶着扶手坐在躺椅上,想着这样也好,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和她开口,如今,离开的也是时候,他就乘现在出国把手术做好,回来再做打算……
而回到公司的顾若瑾接到唐若娴的邀请,晚上七点半在西街街口四号门碰面。手指漫不经心的扣着桌面,发出阵阵沉闷的响声,看来是坐不住了。
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给费家翔,邀请他在西街街口四号门,有要事要谈。随即把小陈叫了进来,见她还是战战兢兢的模样,脸上轻柔一笑。
“坐!”伸手示意她坐在对面,看她见自己一副会被吃了的模样,心想自己真有那么可怕么?
小陈心里猜测着顾若瑾叫她来的目的,遂没听到她说的话,依旧低垂着头站在原地,扭着手指头。
顾若瑾眉头一挑,伸手在桌面上重重的敲了几下,见小陈受了惊吓般,猛地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她,不禁有些无力。没做亏心事,会担心自己找么?
“你要是站得住,那就站着说。”小陈紧张的坐下,抬着头看了眼顾若瑾的脸色,见和平时一样,微微松了口气。
“那边的人有没有联系你?”清冷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小陈,看着她听到这话背脊募得挺直,端起桌上的咖啡浅抿一口挡住唇边的冷笑。
“没有。”唇角蠕动了几下,轻轻的说道。
“真的没有?嗯?”双手交叉的放在小月复上,好整以暇的直视小陈,她有的是时间陪她玩下去。
小陈一惊,这句话虽然平淡,但是却让她心头一紧,连忙垂下头,不敢看顾若瑾那双棕色的眼眸,看似心底的一切都被看透。
“有…”那些人威胁她不让她说,可是…她不说,顾若瑾也不会放过她。想到这里,出了一身冷汗,早知道就不要心生贪念,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那些人没有和我接头,只是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查了号码可是结果是不存在,我到了指定的地点,只有一封信,让我按照上面的指示做。”说着,慌乱的起身冲出办公室,来到自己办公的格子间,霹雳扒拉的一通乱翻,拿到一封信纸便小跑着进来,递给顾若瑾说道:“就是这个,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若瑾没有接,省视着小陈,许久,才抬手接过,看也不看的扔在桌子上,清冷的说道:“希望你是全盘托出了,不然好自为之,你出去吧!”
小陈站了一下,欲言又止的好像要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松了口气的瘫坐在凳子上。还好虚惊一场!
顾若瑾拆开信封,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有些讶异,没想到会是个女人。细细的看完,发现这字迹很熟悉,想在那里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打开电脑,把信封放进抽屉里,处理上面接收到的邮件,处理完后,头脑里第一时间就想到权慕锦在干什么。
一想到之前吵架的情形,心里隐隐的揪痛,她也不想伤害权慕锦,可是,却情不得已。
翻着桌上的日历,二十五那里被红笔圈了个圈圈,那是她打算那个日子陪他出国的,离现在还有半个月,看来是去不成了,不知道他有没有爱惜好自己的身体…
“笃笃!”桌上的手机震动,拉回了顾若瑾胡思乱想的思绪,每天没事想权慕锦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习惯,看来得改了。
“喂!”看着陌生的显示,皱眉接通。
“我是叶凝溪,你现在有空么?”停顿一下,接着说道:“要是没有的话,等你有空打给我,我有事要找你。”
顾若瑾有些意外,叶凝溪会打电话来找她,是单纯的叙旧还是讲权慕锦的事情?亦或是她现在生活的处境?
回忆起那次宴会见到的女孩,和叶凝溪直率的性子比起来,相对来说那女孩会讨裴少东的喜。毕竟,叶凝溪强嫁给裴少东就让那个别扭的男人心里有个疙瘩,日子也不会好过。
“晚上七点吧,在西街口见。”真是巧,都有事,正好到哪里看看唐若娴打什么主意。
挂断电话看着时间已经五点半了,却不知道去哪里,望着窗外,眼底有着迷茫。单身一人,过着悠闲的生活,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有事做。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一旦离开了,心里就空虚失落,好像魂魄抽离了一般,无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犹记得曾经在哪里听过一句:习惯一个人只需要几秒,而忘掉一个人要一辈子。不,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够!当时她只是觉得可笑,现在想想不禁感叹,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收拾好东西,率先去了约定的地点,在西街街口四号门面的对面街道,坐进女乃茶店靠窗的位置,可以把唐若娴所在的位置一览无遗。
四号门面还是大门紧闭,门上似乎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顾若瑾一愣,灰层?那就是代表那个门面已经很久没有开门了?她很少来这个地方,至从和权慕锦在一起后,只有开车绕过,都没来得及观察周边的环境状况。
那么,那个门面是唐若娴承包下来的么?
“嗨,在想什么呢?”叶凝溪远远的走来就瞧见顾若瑾在发呆,她走近了她都还没回神。
顾若瑾尴尬的一笑,她没想到叶凝溪这么快就来了,现在才六点一十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精神状态还不错,也就松了口气。毕竟,她和裴少东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有些责任。
“没什么,怎么来那么早?”点了杯柠檬茶,把单子递给叶凝溪,看来她的适应力还挺强悍的。
“我在家也没什么事就早点出来了。”那个男人从结婚后就把她丢进宅院里,不闻不问,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家一趟,有些失落。裴少东一直把她当成爱钱的拜金女,嫁给他就是为了钱,可是碍于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她的解释显得那么的无力。为了赔偿的医药费,死缠烂打的不让人走,搬到救兵了,还得寸进尺,说她不爱钱,谁都不相信。
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管什么场合都带着别的女人,她心里也很难受,接受不了的躲进被窝里哭的差点噎过气。那时她也在想,要是没有爱上他,只是看中他的身价该多好,也就不会看到新闻、报纸上他和别的女人眉眼传情暗自伤神了。
“是要经常出来走走,每次都是你请我吃饭,等下我做东请你吃饭。”看着笑容变得牵强的叶凝溪,眼眸微闪,裴少东以前都是新好男人,是绯闻的绝缘体,自从结婚后绯闻满天飞,公共场合都没有顾忌,大刺刺的搂住献殷勤的女人,可以说是来者不拒。
“你和权慕锦怎么了?那个男人上午找我发疯,然后就出国了。这次连行踪都没有告诉我,估计是怕我通风报信。”脸上挂着浅笑,看着顾若瑾脸色微变,心知肯定有问题,而且问题也不小。连忙说道:“是我多嘴了,自己的生活都过不好,还插手你们的事…”
顾若瑾心里是担忧权慕锦的,猜想他是不是去治病,或者是散心了。但是看到叶凝溪的模样,忍住问权慕锦的状况,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没事儿,你也是担心我们。你今天会变成这样都是我害了你,要是你想离开裴少东,我会帮助你。”
叶凝溪捧着女乃茶脸上牵强的笑也挂不住,苦涩在心里蔓延开来。她也心高气傲的想过离开裴少东,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感情,每次都安慰自己总有一天裴少东会回头发现她的好。
“不用了,我要是离开他了,那就彻底和他失去牵连。即使,现在只是顶着他的名分,我也满足了。不管他在外面怎么乱来,我始终都是名正言顺的。”这样,他就是属于自己的。
没由来的心底一酸,她是个傻女人,和权慕锦那男人一样傻,她只能希望裴少东醒悟的早,好好疼惜叶凝溪,别等铸成大错再挽回,那就什么都迟了。
“裴少东只是没发现你的好而已,迟早有他后悔的。”顾若瑾本来是安慰叶凝溪的话,不曾想不久后一语成谶。
“嗯。”默默的点点头,盯着桌面想着顾若瑾的话,想着要是真的她做梦都得偷着笑了。
这时,一阵香风从身边飘过,一男一女擦过她们二人身边,留下浓郁的熏死人的香水味,呛得顾若瑾胃里一阵呕心感,捂着嘴难受的咳嗽几声,才缓和过来。却让那一男一女回过身来,女的仗着身边的男人在,脸色漆黑的想要骂顾若瑾。对上对面的叶凝溪脸上有些古怪,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不是我们裴太太,真不好意思,我占着裴总让你陪姐妹。”说着娇笑的依偎在裴少东怀里。
裴少东脸色冷然,睨了一眼娶回家便没见过的女人,见她没有反应始终低垂着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说什么呢,她只是占着个名头,你享受的待遇可不低她。”揽着女人的细腰,眼底闪过一抹暗芒。
叶凝溪握着女乃茶杯的手指泛白,心里阵阵的绞痛,这个她爱的男人帮着别的女人在羞辱她。让她如何自处?
“是啊,现在野的总是吃香,但是却是上不得台面的,始终比不了家养的。总有一天厌倦了,就会想起回家的路。”忍住发热的眼眶,浅笑的回击。他可以在家里辱骂她,唯独不能让她在他外面的女人那儿失了尊严。
听到叶凝溪的回嘴,裴少东有些许诧异,仔细打量着那张比记忆里削瘦的脸,眸光微闪,把视线撇向顾若瑾,薄唇抿直。
“裴总让我开眼界了,原来好这口。”顾若瑾不可置信的说道。
裴少东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顾若瑾,对她的话没有反驳,直到身边的女人察觉,脸色不太好的摇着裴少东的手臂,嗲声说道:“东,人家肚子饿了,陪我去吃法国餐好吗?”
冷冷的看了眼没有眼界的女人,不耐烦的把她的手甩掉,盯着顾若瑾说道:“我知道你的事,如果你愿意,之前的交易还是不变,但是条件是半年改成十年。”
一番话落,几人脸色大变,心思各异。
顾若瑾瞪大双眼看向裴少东,见他不想做假,目光看向叶凝溪,见她凄然一笑,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管什么闲事,这下惹火烧身了。
叶凝溪尖细的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对裴少东出人意料的话,觉得并不意外,因为她知道裴少东爱的是顾若瑾。始终怨恨着她的插足,不然婚礼那天会是顾若瑾嫁给他。
被裴少东甩开的女人一脸憎恨的看着顾若瑾,恨不得撕烂那张狐媚子的脸。伺候裴少东这么多天,无论她怎么明示暗示,他就是无动于衷,所以她心里不安,怕他随时离开。本来今天计划把裴少东骗上床,可是因为这么个意外坏了事,以后要想见到裴少东,怕是比登天还难。
“我说真的。”脸色依旧紧绷,凝视着顾若瑾,他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一丝执念,沙哑的说道:“如果你是看到她在,你可以放心,我没有碰过她,明天我和她离婚给她一笔补偿…”
“你疯了!”顾若瑾听不下去,失声吼道。打断裴少东的话,对他她绝情不了,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始终都不曾伤害过她,反而在背后默默的帮助她。
对面的叶凝溪脸色越来越白,僵硬的身子像是在极力的忍受着什么,终于在裴少东准备开口时,冷声说道:“裴少东,喜欢你有错么?至于让你像扔物件一样把我扔掉么?”
裴少东听出她话里的颤音,心里有些异样,但是想到上次婚礼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冷情的说道:“你喜欢我只怪你识错人,我没有逼你嫁给我,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他花了几个月,终于把顾中恒犯罪的证据找到,以此来要求顾若瑾嫁给他,好不容易让他等到了,比小时候从来没有关心过他的爸爸夸奖他还要高兴。可是,被这个女人给彻底的破坏掉,还促就了顾若瑾和权慕锦在一起。
叶凝溪的心脏好似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鲜血淋淋,钝痛感以心脏为圆心向四肢百骸扩散,抽干了她的力气,若不是有桌子支撑,毫不怀疑会跌坐在地上。
“够了!”顾若瑾替叶凝溪心疼,阴沉着脸对裴少东说道:“那我可不可以把你对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你?现在这样的你,真的很陌生,陌生到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你。若是你真的喜欢我,那就好好的照顾她,这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别让我难做人。”
深吸口气,随后闭上眼遮掩住多余的情绪,再次睁开时,恢复一片清明。这辈子,除了权慕锦那黑心肝的人,她的心怕是再也容纳不下多余的人。
裴少东身侧的手紧紧拽成拳头,青筋鼓动,他知道认识她、见到权慕锦时,他就输了,只是心底不甘。
在盛会上第一次看到她,在她身上他看到他的影子,同样生在大家族,同样受到兄弟姐妹们的排挤,同样不受父母的关爱,但是却不气馁,一步一步的向上爬,让所有忽视他们的人大跌眼镜,高傲的把瞧不起他们的人踩在脚下。
所以,才会被她给吸引住,鬼使神差的去公安局把她保出来,发生一系列的事情,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是不是我输在时间上,要是早点认识…”喃喃的问出心底积压许久的问题。
“不是,即使你从小就认识我,也不代表我就会喜欢你,甚至爱上你,别在自欺欺人了,溪溪是个好女孩,善待她没错。”站起身来,打断裴少东的话,看着他还没有醒悟,钻在死胡同里,恨不得打醒他,“这辈子,除了权慕锦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说完,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付账离开。剩下的事情与她无关,再留下去事情就是她控制不了,保不准那面瘫会说出更难听、更绝情的话来伤害叶凝溪。
坐进车里,已经快七点钟了,把车开出停车场,停在四号门面的对面,监视着那边的动静。
没过多久,就看到唐若娴出现,谨慎的看了周围,才打开门进去,门没有关上,只是虚掩着,看得出是为她留门。
不一会儿,有几名穿黑衣背心的人尾随着进去,门刚关上,费家翔就来了。费家翔在门口徘徊了一下,趴在门缝上看里面的状况,由于里面没有开灯,漆黑一片,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脑瓜一转,想到顾中恒锒铛入狱,猜测着是不是顾若瑾想通了,贿赂他帮忙救顾中恒出来。想到这层关系,猥琐的搓搓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顾若瑾见门关上,下车走了过去,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当听到唐若娴恶毒的话语,拿出手机报案。
留着唐若娴和唐建庆始终是个祸害,于她不利。即使她不要唐氏,唐若娴也不见得会放过她,她们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果然,唐若娴见自己被顾若瑾耍了,派个废物过来,心里气的不打一处来,示意几个黑衣人动手,只要留一口气在就行。
“啊——”硬生生的吃了一棍子,费家翔痛的直打哆嗦,现在才清楚自己中了顾若瑾的圈套。
不等费家翔喘气,棍子如雨点一般的砸在费家翔身上,痛得他无力还手,对顾若瑾的恨已经提不起*,只有把她肢解了才解恨。
“放了…我,你们…知道我…是…”话没说完,一棍子结实的横扫在他的嘴巴上,打断了几颗牙,鲜血直流。
唐若娴怀胸站在一边,免得出意外波及到她。真是没用,这么窝囊还想吃她豆腐,要不是她反应及时,躲开了那恶心的手,免不了让她搓破皮。
“给我狠狠打。”嫌恶的开口,用手挥掉刺鼻的血腥味。
费家翔已经痛的他神经都在抽痛,没有力气喊出声,只得蜷缩在一块,减轻疼痛,希望快点解月兑。
在门外的顾若瑾听到警车鸣笛声,赶紧推门进来,惊慌的叫道:“你们…你们干什么?快点住手,那是费总。”说着跑上去想要拉开,却自己手上受了伤。
地上原本要昏过去的费家翔听到熟悉的声音,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她耍他,看来是有人得到风声想要对付他,谁叫他倒霉来得早,遭了殃。
唐若娴没想到顾若瑾来了,但是地上的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有点迷糊了,要是她叫费家翔来侮辱自己,那为什么事后会回来?来了看到自己的人围打费家翔,肯定猜出自己有备而来,会让她有来无回,干嘛还来送死?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你认为你有能力救他么?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做什么美人救英雄?不对,是美人救狗熊。”说着,傲慢的走到费家翔身旁,看着他浑身抽搐,十寸高的高跟鞋踩在他头上,用力辗转几下。
“嘭!”这个时候,门被撞开,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走进来,举着枪对着屋里的惊愕住的人说道:“站住,不许动。”看着他们把手中的木棍放下,立即道:“举起手来,趴在墙上。”
直到冰冷的手铐靠在手上,唐若娴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费家翔之于顾若瑾只是鱼饵,目的是让她动手,有罪证,才会入狱。
“顾若瑾,妈说你和我那短命的姐长得像,我觉得一点儿也不像,你比她高明多了,我才会败在你手上。”面目狰狞的说道。原本以为费尽心力弄死了唐若瑾,唐氏就会是她的,哪里知道会有那么多的变故。易栾芸把唐氏给她,是看在她长得像唐若瑾。
顾若瑾捂着挨了一棍的手臂,上面一阵阵的抽痛,让她皱紧了眉头。该死的,要不是为了让费家翔打消她算计他,何必受这罪?看到血肉模糊的费家翔,不禁有了丝安慰。
“你跟我们回去做笔录。”医护人员把费家翔抬走,警察走到顾若瑾身边,示意先包扎,然后随他们做笔录。
跟着他们回去,做完笔录出来,已经很迟了。仰头看着明净的天空,被夜幕所遮盖,点缀着闪闪发光的星星,舒了口气,只要唐若娴进去了,她就有能力让她呆上十年八载的。
拦了辆出租车,听到司机问去哪,不经过大脑的说道:“梦幻园。”
微微一愣,今天已经搬出来了。想到叶凝溪说权慕锦出国了,去那里拿几件衣服出来也好。
下车,才发现没带钥匙,站在铁门下,看着上面的电子锁,按着权慕锦的生日,错误。把他可能设置的密码都按了一遍,还是错误。犹豫着按下自己的生日,心里有着小紧张,但是绿色的显示屏里,还是提示密码错误。
最后,尝试着按下他们第一次在顾家相遇的日子,门居然开了。
开门进去,一路来到二楼,在路过以前的卧室时,压下心里的害怕,伸手打开,门是锁着的,跑到书房在抽屉里拿出钥匙,来到那个卧房,打开后,一股异味飘散出来,让她忍不住作呕,那是烧焦的臭味。
房子里面的东西全部被烧毁,墙壁都是漆黑的辨不清原来的面貌。里面的床只剩下铁架子,偌大的落地窗被黑布所遮掩,看来权慕锦是打算把这间房子给毁了,不打算重新装潢。
只是他是怎么做到只烧这里面的东西,而火势没有蔓延出来?这里面也没有灭火的痕迹?
没有找到答案,把门落锁,来到两人在一楼的卧室,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打开衣柜的门,看到一张纸落了下来,疑惑的捡起来,是房子的设计图,上面的面积和格局和这间别墅一样,但是也有做改动。反过来看到背面的字,心里一紧,原来就是这间房子重新建造的设计图纸。
凝视了许久,把图纸撕碎扔在房间里,床上、地板上落得到处都是,利索的收拾东西出来,外面不期然的停着一辆车,车灯是打亮的。里面的人看见自己出来,也开门下车。
“就知道顾总会出来,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铁吉先跨出车外,冲顾若瑾一笑,看着她手臂上的绷带,笑意加深。看来消息果然没错,她和权慕锦撕破脸了。
“铁总是神机妙算了,干脆算卦好了,肯定有很多人趋之若笃。”看着铁吉先的到来,是有些意外,想不通他有什么事找她,非得个大半夜的,都快十点了。
铁吉先也不计较,爽朗的笑了几声,看了眼顾若瑾手上提着的袋子,上前接过,把手中的烟蒂弹掉。
“手上受伤没大碍吧,我送你一程。”把东西放进车里,率先上车。
顾若瑾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打开的副驾驶座车门,心知铁吉先可能有事要说,还是先看看他要干嘛,反正附近没有车辆。
“也好,就麻烦铁总了。”关上门,把安全带系上。
“我也有事要说。”停顿了一下,看了眼顾若瑾,咧嘴笑道:“听说你和权总最近闹不愉快。”
顾若瑾眼睫一颤,没想到他这么开门见山的说,还以为要绕几圈。
“没有,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怎么闹矛盾?铁总说笑了。”面色平静,只有被戳穿心思的尴尬,低垂着头,搅着手指。
铁吉先的嘴咧到耳根,对她的回答,极为满意,试探的说道:“听说你都要和权总结婚了,怎么会没关系呢,咱们都那么熟了,有必要掩盖什么。说起来,我还是你铁哥呢。”
闻言,顾若瑾在心里冷笑,铁哥?不就是想看自己对权慕锦是什么态度,有必要拉关系么?
脸上有些为难,欲言又止,在铁吉先直视的目光下,冷声说道:“别提他了,亏我还这么信任他,结果他呢,偏生不帮助我,还偏袒他爸爸,说什么他爸爸光明磊落,肯定不会干那种设计我妈妈的事——”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捂着嘴。随后,干笑的说道:“让铁哥见笑了,那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一声铁哥表明了顾若瑾的立场,果然,铁吉先放下了防线。
在他看来,愤怒中的人,说的话往往是心中最真实的话,却忘了,愤怒也是可以假装的。
“妹子,他真是太过分了,老哥可以替你教训她,只是你心要硬,不能软。”说着,脸色严肃的看着顾若瑾说道:“只要你把他以前东城的企划案‘借’过来,老哥一定能帮你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