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轩辕梦口鼻被灌了不少的水,咳得撕心裂肺。
报应不爽啊,刚刚她才害白苏被呛,这会儿就换做自己被呛了。
“咳咳咳……”一口气还没喘顺,灵活的手却再次探了上来,不过因为衣服湿了粘在身上,倒不太好剥,这给了些轩辕梦喘息的时间。
“你干什么?”挥开他的手,她双目圆瞪,一丝恼意蕴染上眉眼。
“当然是侍奉殿下。”眼前这个男子,即便浑身被水浸湿,和她一样都成了落汤鸡,可从他身上却找不出一分一毫的狼狈,闪亮晶莹的水珠缓缓滑过他如玉精致的下巴,使得那张温润淡雅的容颜,突生一丝颠倒众生的魅惑。
轩辕梦下意识别开眼,退了开去,后背抵上温泉池的池壁,“你出去。”
云锦却笑了,“殿下这气生的真是没有道理。”
“谁生气了?”
“既然殿下没有生气,又为什么要拒绝云锦?”他挨了上来,滚烫的身躯紧贴她温软的娇躯。
轩辕梦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挑眉看着他,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我拒绝你,是因为我现在不想碰你。”
“殿下难道……”他幽深的瞳眸微微一闪,僵住的笑容再次拉大,“如果殿下不信,我可以向殿下证明。”
证明?证明什么?
“不需要。”虽然很好奇他所说的证明,但她却不能因为一时好奇,而让云锦抓住把柄。
云锦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两手扯住自己的衣襟,然后向两边分开。
轩辕梦这次不但肌肉绷紧了,连呼吸都窒住了。
随着修长手指的灵活动作,泛着淡淡玉色的胸膛暴露在了眼前。
不过分瘦弱,也不过分强健,那具包裹在宽大衣衫下的躯体,竟这样的匀称紧实。
眼前的美景虽令人心驰神遥,轩辕梦却还是转开了视线,淡然道:“云锦,我说过了,我对你没有兴趣。”
“如果殿下是在怀疑我的贞洁,那么,您大可放心,云锦的身子,永远只属于殿下一个人。”骨骼分明的手,在温热的水下,牵上了她的,缓缓拉起,覆在自己的胸膛上。
太阳穴突突狂跳,轩辕梦不知这世上是否真有面对美色却坐怀不乱的人,反正她现在是快被折磨疯了。
想收手,无奈对方却握得极是紧,他一寸寻掰开她的手指,带领她的指尖在那细腻如丝缎的肌肤上游移:“殿下如果需要,云锦可以……”
“不要!”猛地撤回手,声音尖利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云锦却面色如常,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龙华国的男子从出生起,就会在胸口点上一枚守宫砂,以象征纯洁,这一点,殿下应该是知道的。”
守宫砂?这是个多么变态的国家哟,男人要在胸口上点守宫砂,还要为女人守处子之身,听了这个消息,她只有一个感觉——风中凌乱。
有些好奇,终究还是转过了头,目光定格在那美得令人屏息的胸膛上。
果然,在胸口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点,红的艳丽,红的刺眼。
这么说,这个云锦,至今还没有碰过女人?
听他的口气,原先的轩辕梦似乎也不愿意碰她,而原因,是怀疑他已经不是贞洁之身?可他为什么不早早表明自己的清白,而是要等到这个时候,向自己这个冒牌货说明一切?
这个男人,果真心思深沉,与他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步步为营,左右两边皆是悬崖,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个粉身碎骨。
她得想个办法,把这男人从这府中弄出去,留他在身边,就是留个定时炸弹,搞不好哪天就“轰”的一下,炸了。她没有铜皮铁骨,经不起这种折腾。
信念一定,紧张的情绪这才慢慢得到舒缓。
摊开自己的四肢,一副疲惫的样子:“我当然知道,我不愿碰你,是因为别的原因。”
“那么敢问殿下,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我有的我的想法,你无需知道。”
“可这关系到我这一生的幸福,殿下若一辈子不肯碰我,是不是我就要守活寡?”他不依不饶,稍显凌厉的责问让轩辕梦的嘴角狠抽了抽。
这话从谁的嘴里说出来都不奇怪,从云锦的口中说出那就奇上加奇了。虽然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只有短短半天,可也基本把这男子的习性模了大概。
温如淡水,润如美玉,这样的男人,不会顾影自怜,更不会忧伤怨愤,他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打的是什么主意?
心中这样想着,也就自然而然问出来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一声轻笑溢出,沉润的男声比迷人的月色还要勾人:“这还用问吗?”
“嗯?”她不解。
“云锦想得到的,当然是殿下。”
要不是早在心里做好了准备,这会儿只怕要吐血三升而亡。
她的语气有些涩:“云锦,你堂堂相府公子,只做我的夫婿未免太屈才了,不如我将你举荐至朝廷,以你的能力,定可在朝堂上大放异彩,为君分忧。”
云锦眉头忽地一蹙,目光斜斜向她瞥来,口吻带着些戏谑:“殿下这么说,难道是打算今后将凤君的位置送给我?”
轩辕梦脸一垮,和这人说话还真是够累,他明明懂你的意思,却偏偏要扭曲了才高兴。
“我不是在跟你说笑。”
“云锦也很认真。”
“你真的不做考虑?”这么好的机会,他不应当放弃。
“此生此世,云锦只会是殿下一人的夫,无需考虑。”
唉,真是头疼,头疼啊,丢不掉,赶不走,又不能视而不见,这个包袱,到底要背到什么时候!
从水中站起,月兑离了温水的浸泡,冷意迅速窜上身体。
刚准备爬上池台,脚下却被某样东西给绊了一下,幸好她反应快,及时扶住了池沿,这才勉强把自己高高在上的形象给保住。
手往下探去,寻找害自己差点跌跤的罪魁祸首,却发现这祸首竟是一张石椅。
“谁这么会享受?”索性在石椅上坐下,泉水刚巧漫过胸口,方便又省力。
云锦紧跟着起身,湿衣紧贴在劲瘦修长的身躯上,连臀部的沟壑都看得一清二楚:“煜霆身有残疾,这石椅是倚楼特意为他放的。”
残疾?轩辕梦一愣,顿感下的石椅长了刺,扎得她浑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