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犀哥哥~我爱你~”
媚入骨的声音令凋零一怔,将耳朵贴近窗户。可惜窗帘已经拉上,否则她还能免费看一场房中术。
只是,那匹月复黑狼这么快就把叶玲珑拿下,眼光还真不怎么样。于是,昀犀在凋零的心中,形象从优雅的月复黑狼瞬间低至为——道貌岸然的低俗狼。
凋零撇撇嘴,继续爬。
好在房间的窗户没有关闭,凋零利落推开窗户,跳了进去,落地的一瞬间,啪地一声,房间亮了。
凋零愣了,抬头看去,只见昀犀身着一袭灰色睡衣,面带慧黠笑容的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靠在门前,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满了戏谑。她的左边便是一张大床,被子已经掀开,似乎还热乎着呢。
凋零囧——爬错房间了。不过,昀犀在这里,叶玲珑房间那位是谁?
站起身,拍拍手,甜甜一笑,“老师晚上好。”
“叶零同学不应该解释一下吗?”昀犀信步走到床边,优雅一坐,竟然还翘起了二郎腿,睡袍下一双光滑小腿露出,在灯光下分外诱惑。
无奈,凋零现在才七岁,未成年。
“梦游而已,老师不必介意。呵呵,我走了。老师晚安。”凋零挥挥手,笑容无邪,便向门口走去,昀犀却快她一步。看似懒散的依靠在门前,却真实的将她封锁在房间里。
凋零无语了,总不能从哪儿进来的再从哪儿走吧?!
“小零儿,昀犀哥哥对你可是好奇的紧呢。你知不知道你一声不响的失踪,叶先生有多么着急?还有,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孩子,是不应该让大人担心哦。”昀犀似笑非笑,明明是一番教导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严厉和正色,只有——好玩?
凋零暗暗嗤笑。
着急?担心?
若是真的着急,应该报警才对!应该派人去找才对!
不过才找了几个小时,竟然还能安稳的睡觉?
嗤~叶零啊叶零,你不愧是野生的娃儿~
“失误,明日我当众道歉。老师很晚了,我先回房睡觉喽。”凋零甜甜一笑,瞥向昀犀此时的姿态,挑挑眉。无声的提示昀犀让开。
昀犀失笑,侧身,打开门,亲自送凋零出门,眉眼含笑,“叶零同学,记住,以后爬窗户可要看准了房间再跳哦。”
凋零囧——昀犀已经关门了。
走到房间门口,凋零才发现昀犀的房间竟然就在隔壁!
刚要打开房门,凋零停住了,扭头看向楼梯口,忽然扬起一抹斜斜的微笑,双手插兜,乐颠颠的向二楼走去。
或许是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凋零无奈的只好做次小人,紧贴在叶玲珑的房门口,却依旧只能模糊的听到嗯嗯的申吟声。凋零盯着房门口看了许久,才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力,再睁开眼睛时,眸子一片清明和寒凉。
当然,并不是她有什么透视的异能。而是叶零的身体素质很差,体能的精神力很低,凋零要先和叶零的身体‘沟通’,然后凝聚精神力,使用出分解的异能!
盯着房门看了N久,终于,眼前厚实的房门逐渐出现薄弱的现象,不一会儿竟然出现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透明洞口!
透明洞口一形成,凋零便是一阵虚月兑,暗骂自己现在竟然连分解一扇门都这么费力?除了身体比常人敏捷点灵活点之外,连一个普通的大男人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凋零暗暗为自己默哀一秒,想着一会儿爬到楼顶修炼去。
扶着门把,凋零颤巍巍的站起来,贴近洞口,向里面看去。当看到里面的情形时,凋零囧了——
意婬?手YIN?
尼玛!
想不到她这位名义上的‘姐姐’竟然还有这嗜好?
只见叶玲珑房间内的光线已经被调成了昏暗的暧昧光,叶玲珑披头散发只身着一件近乎透明的吊带睡衣趴在一只足有一米多长的白色大布熊的身上,双手抚模着自己的身体,口齿暧昧不清,唇形似乎在申吟着‘昀犀哥哥’。
最令凋零无语的是,她貌似在叶玲珑翘起的后面看到了黄瓜把儿。
囧了囧了。
凋零立马闭上眼睛,精神力一涣散,那个透明洞口立马恢复原样。
非礼勿视啊!会长针眼的!
虽然凋零几世为人,前前后后活了将近一百五十多岁,但是!她的感情史比白雪还要白啊!
前几次重生,凋零忙着大放光彩,暗地里收服黑道,将黑道作为自己的事业,全身心的投入黑道。即便遇到过出色的男人,但是都入不了她的眼,她也没有心思生出什么暧昧的感觉。即便是成为月音容,她也是洁身自好——好吧,是她根本就没有往**方面想!
有时候,她也怀疑她不会是个性冷淡吧?
为公主时,她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和诗赋礼仪,甚至还要学习骑马狩猎和烹饪蒸煮,根本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接触异性。除了——
凋零眸光一暗,有淡淡的哀伤笼罩在她的身上。
其实,她也是动过心的。几世为人,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动心。
那是一抹睥睨天下威风凛凛的黑色身影,她和亲路上护送的将军。从大鈅到敌国约有一个月的路程,队伍行驶了十天,她注意了他十天。
终于在第十一天的时候,她确定了自己的感情。借口生病,与他单独相处,言语之中暗示自己的芳心已经暗许与他。谁知,他竟然也爱慕了她十年之久。
于是,他们决定殉情。两杯毒酒,他们一饮而尽。
醒来,她已经重生。后来无意中得到一本旧书,上面竟然记载了大鈅国的历史。在上面,她看到了这样两段话:
大鈅史上最具才华和美貌的文楼公主和亲路上自刎而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大鈅史上最有名的将军,战神君溟,仅用五万军队以少胜多,降服敌国。
他没有死。
他竟然没有死!
他为什么没有死!死了多好!死了就依旧是她的将军,她的唯一。
活着?他还活着……那不是最毒的毒酒吗?为什么她成了自刎而死?
忽觉脸上发凉,凋零一惊,模上去,竟然是泪水。
凋零笑了,她竟然有泪?她还以为她已经没有眼泪了呢。
自嘲一笑,凋零瞬间将那股微弱的悲伤埋没,一拽一拽的爬上楼顶,盘膝打坐,尽情放松身心,亲近空气中的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