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司徒衣整个人一怔,口中下意识地出声,“你……”
卓衍注意避开她的伤口,手臂滑到她的腰侧,紧紧揽住,口中低低说到,“痛就咬我,别咬自己。”顿了顿,又说,“我会心疼。”
听到这么一句话,司徒衣只觉得胸口被什么狠狠一撞,有一阵情绪漫了上来。
卓衍将药瓶半倾倒地搁在床榻之上,用一只手固定住司徒衣,另一只手取了药,手法温柔的继续擦在司徒衣的伤口上。
刺骨的疼痛再度传来,将司徒衣心口那一阵情绪撞回了原处。她默默忍了片刻,为了转移注意力,便开口自嘲道,“你若是不赶到,我……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天亮了。”
听见问话,卓衍手下未停,口中说到,“那蒙面人或者是同道中人,用了术法使得整间客栈的人都安静处于睡眠之中,听不见外界声响。”
闻言,司徒衣一惊,接着问到,“那你是——嘶——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嘶”地那一声,是药膏浸透到骨肉里的时候。
卓衍手下一顿,感觉到怀中的人的身体又松了下来,方笑了笑,说到,“幸而我懂术法,又睡得不沉,感觉到周围过分安静便觉得不太对劲,便破了她的术法起了身,听见你那边有动静便匆匆赶了过去。”
司徒衣闻言想点头,却被突来的一阵痛撞的整个人一颤,而后终是撑不住一口咬在卓衍的肩膀上。
卓衍只微微一怔,而后继续擦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手指轻轻地、稳稳地将整道伤口都涂上。
司徒衣不再出声,只是咬着卓衍等着疼痛过去。并不算多久的时间,却因为这无可比拟的痛而显得漫长万分。
“好了。”
当卓衍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司徒衣松开口,急急呼吸了几口,一张脸惨白的失了血色。
卓衍放开司徒衣,目中痛意似乎不并她身体的痛少几分。他将药瓶收好,抬手轻轻擦了擦司徒衣的额头,而后手指拂过她的面颊,温言说到,“手臂上的伤也上药吧。”
司徒衣苍白着脸艰难地点了点头,慢慢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伤口。比起肩膀上那一道,这一道伤可就轻了许多,就连上药时都似乎没有什么疼痛一般。
“还有别的伤么?”上完药,卓衍看着司徒衣问到。
司徒衣摇了摇头,见卓衍站起身将药瓶收好,白色的中衣里隐隐透出一丝血色。
“卓衍。”
听见司徒衣叫自己,卓衍转过头,见她愧疚地看着他,轻声说到,“你肩膀……出血了。”
听到司徒衣的话,卓衍这才后知后觉一般看下自己的肩膀,只见白色中衣下有暗色的血迹泅了出来。
他笑了一笑,反手又拿出药瓶,也避讳司徒衣,当着她的面就解开中衣,露出精瘦的身体和肩上那一排被灯火照亮的牙印。
“哎,真下得了口啊。”看着那一排牙印,卓衍摇着头说到。语气里隐隐含着些调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