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辆外表看起来有些普通的马车正快速的奔跑着。马车里,鎏金的麝香炉里有淡淡的青烟袅袅的向上飘起,阎冥澈端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本兵法书在看。
马车的角落里,尹清清被戴上了锁铐,安静的蜷缩在角落里。她很累,这些日子的奔波,让她身累心累。如今,趁着阎冥澈还没有折磨她,她得抓紧时间来休息。
突然,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尹清清猛然惊醒过来。
大概是听到她这边发出的声响,阎冥澈一双邪眸幽幽的从书上抬起,斜睨了她一眼。他的目光毒辣,透出阴冷森然的锐光,尹清清多看了一眼,便像是被蜇到一般,赶紧的垂下眼眸,不再去看他。
阎冥澈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羼。
“尹清清,过来!”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尹清清缩在袖袍里的手微微攥紧,努力的压下心中的厌恶,慢慢的往阎冥澈的身边靠近。阎冥澈大手一捞,径直的将她圈进他的怀里,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让尹清清闻着几欲作呕。
阎冥澈大手突然隔着衣服攫住她胸前的柔软,毫无怜惜的用力一掐,尹清清痛的眼泪差点就要流出来。但到最后,她还是硬生生的把眼泪憋进眼眶里灼。
她双眼带媚,盈盈的看向阎冥澈。
阎冥澈像是找到一件好玩的玩具,他诡谲的眸子和唇边的邪笑不协调的融合在一起。他大手又是一个用力,便将尹清清推倒,伸手就去扯尹清清身上的衣服,然后俯子,将她圈住。
尹清清全身僵硬,觉得自己全身被一条蛇爬过,那种冰凉的感觉恶心无比。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将覆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千刀万剐。可是她现在没有这个能力。
“陛下……贱妇现在有孕在身,恐怕不能服侍您。”她僵着嘴角,尽量的扯出一抹笑容来。
“尹清清,你当朕是傻子吗?你这月复中的孩子早就足三个月了。”看着明明厌烦他至极,却还要对他强颜欢笑的尹清清,阎冥澈的心里有种变态的满足感。
她越是挣扎,他越要强占。
他说过了,没有一个女人能逃月兑他的。
尹清清心里把阎冥澈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但脸上她还是尽量的装出迎合的笑脸来,“陛下,贱妇今天的身子真的不舒服。”在马车上,而且外面还有赶车的青峰,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不想和他做那种事情。
但阎冥澈是什么人。现在的他正恨不得把尹清清踩到尘埃里去。听到她拒绝求欢的话,他幽暗的瞳孔微微收缩了几下,嘴角浮起一抹残决的弧度。
“尹清清,你TMD就是只破鞋,你也敢拒绝朕。”阎冥澈手一扬,“啪”声,用力的扇在尹清清的脸颊上。尹清清被他这么一扇,大脑一懵,眼前闪过无数的金星。她刚伸手要去抚她被扇的脸颊,哪知阎冥澈又揪住她的头发,用力的去撞她的头。
“你听着,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什么璃王妃了。你就是朕的一禁脔。所以,收起你的那些倔强吧。你要做的只有服从,服从,再服从。”阎冥澈残暴的话在她的耳畔尖锐的响起。尹清清感觉到额头处有湿稠的液体流下来,她的眼前一片黑暗。
阎冥澈见折磨够她了,这才放开她。但他接下来做的事情就是直接抬起她的双腿,刺入她的身体里。
他的动作粗暴,毫不怜惜的在她的身上攻城掠地。
身体里传来的剧痛,让尹清清痛的几乎昏聩过去。她手指的指甲狠狠的掐入她手心的肉里,硬是让自己不要叫出来。
可他毫无节制的掠夺,实在是像一只残暴的豺狼,仿佛要把吞噬的尸骨无存一般。小月复处隐隐传来的阵痛感,让她心一颤,终于忍不住的软声乞求道,“陛下……孩子……”
她本来是想提醒他她月复中还有孩子的,可阎冥澈更加残暴而决绝的话却尖锐的响起,“尹清清,不用你提醒朕,朕知道你月复中还怀着朕的孩子。但对与朕来说,这世上有的是女人会帮朕生孩子。你这个孩子,有没有对朕来说,都是无所谓的。”
那一刻,尹清清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他她要让阎冥澈后悔说出这话。
他阎冥澈就是一人渣,他不配有任何的孩子。
阖上眼皮,尹清清在天旋地转间,不再抗拒他的动作。她颤抖的伸出她的手臂,主动的拥住他的腰,开始一点点的迎合他的动作。
她的配合,让阎冥澈积攒在身体的yu望更加喷薄而出。他更加粗暴的在她的身上掠夺着。三个月了,他食不知味,宫里的那些女人都让他厌倦无比。这可能真的应了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正因为没有完全的得到她,才使他下狠手,想要完全的占有她。
在他疯狂的索求中,尹清清觉得自己就像大海中漂泊的孤舟,随时都会被浪潮打翻。但即便这样,她还是哆嗦着唇瓣开始屈辱的亲吻着他的脸颊,然后在他的耳畔用柔媚的声音呢喃唤着,“皇上!”
柔媚蚀骨的声音穿透阎冥澈的耳膜,阎冥澈掠夺的动作微僵了下,低头去看身下的尹清清。尹清清清莹的眸瞳早已被雾气氤氲,她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再那么仇恨,反而带着小猫似的可怜兮兮。
难得她这么乖巧柔顺一回,阎冥澈惊喜后,想到的便是对她更加粗暴的肆掠,他低头去亲吻她的唇瓣,吸取她唇内甘甜的蜜汁。
尹清清迎合的将她的小舌与他霸道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阎冥澈一时间沉醉在其中,有些意乱情迷的想要与她更加亲密的抵死缠绵。
可尹清清的脸色在这时倏然一白,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阎冥澈俯去看,看见她的处满是血。他手一抖,幽暗的瞳孔里闪过一抹连他都没有觉察到的慌张。
粗暴的占有让尹清清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看着怔在那里的阎冥澈,正忍受着痛苦的她,却舒心的笑了起来。她发誓过,绝对不会让这个人渣有孩子的。而她月复中的孩子,就是他第一个失去的孩子。后面,她还会让他永远都不会有孩子的。感觉到下月复处有湿稠的液体汩汩的渗出,尹清清吃力的低头去看,发现她的襦裙上,早就血红了一大片。
在这种情况下,孩子是不怎么可能再保得住了。
尹清清闭上眼睛,没有吵没有闹,神态安详的等待着月复中孩子从她身上流下来的那一刻。
可阎冥澈却被怔住了,或者说被吓到。他在愣神的片刻后,突然朝马车外赶车的青峰大声的吼道,“青峰,快找个大夫过来。”
医馆里。大夫给已经被疼痛折腾的昏迷过去的尹清清把了脉,然后一脸沉痛的对阎冥澈道,“这位公子,你家娘子的身子极为羸弱,好险啊。如果你们再晚送过来一会儿,她这胎就保不住了,还有她的身体太过羸弱,如果这时候流产,对她的身体伤害极为大,保不住就一尸两命了。”
阎冥澈微蹙了蹙眉头,看了躺在床上的尹清清一眼,嘴角轻撇了撇,没有多言语。
青峰跟随着大夫出去抓药。阎冥澈往尹清清的床侧坐下,此时她已经虚弱到极点,脸色惨白到吓人,整个人躺在那里,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女圭女圭,甚至连呼吸声都清浅到不可察。
阎冥澈冰凉的大手轻轻的拂过她的脸颊。他对自己说,他可以不在乎她月复中的孩子,但他在乎她!
他还没有玩够尹清清!如果她就这样死了,那他以后到哪里去找乐趣啊。
她还不能就这样死了!
所以,他才会在看到她流血时,那么慌张的让青峰快点去找大夫。
阎冥澈心里是这样的安慰自己刚才的行为的。
接下来日子里,阎冥澈让青峰雇了一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又在马车里铺了很多的锦被。尹清清这一路都没有再醒来。
两天后,阎冥澈带着尹清清悄悄的回到了皇宫。
深夜。皇宫被一片乌云所笼罩,冷风呼呼的刮着。
皇宫最偏僻的一隅,慕容冽尘一袭青衣执笔坐在草舍的书案前挥毫着墨笔,在宣纸上画着什么。他眉目清瘦,面色温文中带着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寒意,身上裹着的青衣,倒是把他整个人的身形烘托的更加清秀而雅致。
突然,草舍的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打开。下一刻,他的眼前已经跪了一个黑衣人。
“属下叩见十二皇子。”那黑影匍匐的跪在地上,态度恭敬。
慕容冽尘卷翘的睫毛微眨了下,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笔,“燕国现在怎么样了?”
“属下动身来大辰国时,陛下已经身染恶疾,卧床不起了,宫中其他妃子皆不敢靠近陛下,现在只有淑妃娘娘照顾在陛下的身侧。”那黑衣人如实的回禀着燕国现在的局势。
慕容冽尘一双幽蓝色的瞳仁终于从书案上慢慢移开,抬头去看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满意的点头,“你来时,淑妃娘娘怎么说?”淑妃是他的母妃,燕国皇宫里一个位低且不受皇帝喜欢的女人。如果不使点特别的手段,像她这种身份的人,现在怎么可能照顾在老皇帝身侧。
那一年,燕国大军攻打大辰国,却被大辰国的军队打的溃不成军。
作为战败国的燕国,主动提出要派出一个皇子来大辰国。而他这个一出生便被判定为不祥之人的皇子,就被满朝臣子推荐出来了。
这么多年了,他的父皇和兄弟都享尽了荣华富贵,而他,在大辰国受的苦也够了。是该回去了!
权势什么,本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但他现在渴望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势。
“淑妃娘娘说,一切都会按照十二皇子您的计策去实行的。等陛下的病好了,她就会马上向陛下提议在燕国选一个公主来和亲。到时候十二皇子您也可以风光的回去了。”
慕容冽尘那双幽蓝色的眸瞳闪过一抹让人难以琢磨的情愫,他低头,看着宣纸上那已经画出的女子,嘴角勾出一抹清雅的浅笑。
那黑衣人见慕容冽尘没有说话,便抬头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月色清辉下,慕容冽尘那张丑如鬼魅的脸还是让人不敢多看。
“十二皇子,您有话让属下带给淑妃娘娘吗?”黑衣人低眸轻声问道,打破草舍里的安静。
“没有。”慕容冽尘淡淡的说着。虽说是他的母妃,但当年提剑刺进他身体里的人也是她。现在他们之间只有互相利用的关系。
他帮她重新得到皇帝的宠爱,她助他回归燕国。
仅此而已!
黑衣人本是要离开的,但在起身时,却让他意外的瞥到书案上的那幅画。画上画着的是一个梨花素面,双眸明若秋水的女子。作为燕国的探子,大辰国这些皇亲贵戚长啥样他都是清楚的。所以,他很快的就认出了那画中的女子。
作为效忠慕容冽尘的探子,他在心里小小的斟酌了一番,然后道,“十二皇子,属下在来皇宫的路上,听到了一个消息。说大辰国璃王的王妃背夫偷汉,和迟大将军的儿子迟以轩私奔了,现在已经被大臣国皇帝阎冥澈给活埋了!”
慕容冽尘手下的笔一僵,宣纸上便陡然多了一个黑色的墨点。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但每次听到这则消息,他心里便是一痛。
那样特别的女子,却落了个红颜薄命的命运。
若是他哪一天能……成为燕国龙位上之人,他一定要挥师南下,定然要将阎冥澈的首级挂在城墙口,为她报这个仇。
可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
“你下去吧!”慕容冽尘淡淡的命令道。那黑衣人得到命令,再也不敢多做停留,催动轻功,马上就消失在草舍里。
等那黑衣人离开后,慕容冽尘再无兴致作画。他拿起那张画了一半的画,蓝色的眸瞳闪过哀伤的神色,喃喃自语着,“希望你在那一边,一路走好。”
夜色渐渐凉了下去。同一片夜空里。尹清清在经过几天的昏睡后,终于清醒过来了。她一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抚上她的月复部。她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并没有流掉。知道了这个事实,尹清清心里一阵烦躁。她挣扎着要起身,却有宫女上来欣喜道,“小主,您醒了啊!您要是再不醒的话,皇上可要把太医院的刘太医给砍了啊。”
尹清清看过去,发现是个长的很胖的宫女。那宫女见她醒来,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高兴。
“我肚子里的孩子……”
“小主您放心,您肚子里的孩子还在。”那宫女以为尹清清很想抱住她月复中的孩子,所以赶忙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尹清清神情恹恹的,“我饿了!”
“小主您稍等下。奴婢马上就给您拿吃的了。”那宫女撒丫一下就往殿门口奔去。
尹清清在她离开后,嘴角立刻就垂了下来。她低头抚模着自己的月复部,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把月复中的这孩子流掉。
尹清清吃了那宫女端过来的一碗白米粥后,体力稍微的恢复了些。后来,她才知道那胖嘟嘟的宫女叫荷香。她又从荷香的嘴里得知,她现在是被阎冥澈软禁在香彻宫里。外面的人想要进香彻宫,那就必须得有阎冥澈的旨意才可。
尹清清对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后,心里稍微的放宽了心,对未来也有了个初步的打算。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啊。阎冥澈那日带她回宫的消息早就在后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尤其是,阎冥澈回来后,到后宫时,去的最多也是香彻宫,这就不免让后宫那些女人嫉妒了。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皇宫高妙妙了。高妙妙在听说阎冥澈专门派太医院首座刘太医给香彻宫的女人把脉看病时,她嫉妒的怒火一下子就喷发了。众所周知,太医院首座刘太医只给皇帝和皇后看病。现在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竟然敢越过她这个皇后,高妙妙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她让宫女带了一盒点心,就以探视为名,硬闯进香彻宫,想要见一下躲在香彻宫的狐狸精的真面目。而当高妙妙带人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的尹清清。
“是你?”看到尹清清,高妙妙瞳孔猛烈的收缩。但随后她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了个彻底。
她目光毒辣的狠瞪着床上的尹清清,“尹清清,想不到你的命这么大。这样都死不了!”
尹清清在皇后高妙妙出现的那一刻,她心里就有个不好的预感。但她轻抚了抚月复部,心里很快就有了个计划,一个可以激化阎冥澈和高妙妙矛盾,又能让她成功流掉月复中孩子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