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皇宫已经被慕容嫣偷腥的事情搅乱了。本已经熄了灯的各宫各殿又都点起了灯火,整个皇宫一片灯火通明。
皇宫里的御花园,此时也被一大批侍卫给包围了。灯火通明中,浑身赤|果的慕容嫣已经被人拉到了阎冥澈的前面,并且被侍卫强行的摁到在地。
谁能想到,这倾国倾城的昭容公主竟然会背着皇帝偷男人,可是事实就是这么的荒诞。这个昭容公主不仅背着皇帝偷人,还是偷了一个长的可以用“丑”字来形容的男人。
阎冥澈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龙座上,一双邪魅的眼睛危险的眯起,睥睨的看着她面前的慕容嫣,嘴角边还挂着一抹凉薄的嘲讽。而他的身后站着的则是脸色煞白煞白的阎瑾。兄弟两,一个阴鸷邪魅,一个胆小心惊,形成了鲜明的反衬。
场中,死一般的寂静妍。
直到阎冥澈挑着嘴角开口说话。
“慕容嫣,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招出你在宫外的姘夫。那朕就对你不客气了。”魍魉阴鹜的声音冷的能把人直接冻住。
“皇上,本宫是燕国的公主,你不能这样对待本宫……”此时的慕容嫣披头散发,满脸血污,果|露在外的身躯还布满了激情后留下的印记菡。
这样的昭容公主,哪里还是先前那个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昭容公主。
“昭容公主,难道你刚才的那话的意思是说因为你是燕国的昭容公主,你就可以背着朕偷男人嘛?呵呵,若是这样的话,你们燕国人也欺人太甚了吧!朕到时要让整个天下人来评理,看到底是朕太小题大做了,还是你们燕国人欺人太甚了。”阎冥澈的冷眸里有冷厉的寒光乍现,突然用力的拍了拍龙座,扬声道。
“皇上,你不能这样对我!”昭容公主慕容嫣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一句话,又被阎冥澈上升到两国的高度。她偷情被抓,这已经是铁定的事实。即便她父皇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帮她了。
说来说去,这事情都怪那个给她下了魅惑的人。若不是那个人,他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昭容公主,又怎么会像现在这般成为一只丧家犬。
她知道阎冥澈今晚是不会放过她了。
她的眼眸透过重重的目光,落到阎冥澈身上的阎瑾身上。阎瑾那温润的脸上被灯火照的更加惨白。慕容嫣希望这个男人能救他一下,可就这个男人现在表现出的窝囊样。她想,这个可能性很低了。
阎冥澈没有多少的耐心来等慕容嫣开口,他扬声命令道,“笑来人,将她埋了!”
随着他的一声命令,很快就有侍卫上来拖住她。几个太监已经在御花园里挖了一个坑,而侍卫就将慕容嫣竖着扔进那坑里。
阎冥澈幽暗的邪眸里泛起一抹嘲弄得意的笑,他眼角邪气的向上一扬,用余光将阎瑾的反应收回瞳孔里。
“行刑吧!”他扬声宣布道。
“不,陛下!”阎瑾终于动了,他从阎冥澈的身后绕到他的面前,双手一恭,惨白着脸道,“陛下……慕容嫣婬|荡无耻,这种女人罪该当诛。但念其身份乃是燕国的公主。陛下还是让人堵住她的嘴,让她死相不要太难看吧。”
不知情的还真以为璃王阎瑾慈悲心肠呢。但阎冥澈心里很清楚,阎瑾这样做,还不是因为怕慕容嫣招出她来。
阎冥澈觑了阎瑾一眼,突然莞尔轻笑道,“既然朕的皇弟这般为她求情,那朕就准了!”
很快就有太监拿着一块平时专门用来擦洗粪桶的抹布上前堵住慕容嫣的嘴巴。慕容嫣娇生惯养惯了,如今被那样的一块抹布堵住了嘴巴,她眉头嫌弃的压着,一直在干呕,似乎想要把嘴里的那块抹布给吐出来。
阎瑾在她的嘴巴被堵住后,偷偷抬头瞧了她一眼,嘴角这才敢偷偷的溢出一口气来。
站在坑边的侍卫这时已经拿起铁锹开始往坑里填土了。
铁锹的声音一声紧着一声,很快的就把慕容嫣的下半身给埋住了。慕容嫣“呜呜”的挣扎着身子,似乎想要逃离那个令她厌弃的坑。
阎冥澈手里轻轻的把玩着手上的扳指,饶有兴趣的看着慕容嫣那凄惨的模样。而阎瑾这时则紧张的攥着自己的衣角,恨不得这个叫慕容嫣的贱人快点去死。只要她死了,他的嫌疑也就解月兑了。
铁锹的土还在不停的向慕容嫣的身上填去,那些湿稠的土很快的就漫过了慕容嫣的胸前,到了她的脖颈处。
慕容嫣的神情开始亢奋起来了,她被堵住的嘴巴发出更加激烈的“呜呜”声。看这情形,应该是要向阎冥澈“坦白”奸夫了。
阎冥澈不急不缓的又轻睨了阎瑾一眼,发现阎瑾几乎已经要把他衣服的衣角给揉烂了。他讥诮的勾了勾嘴角,笑着扬声道,“先停下来,把她嘴里的抹布拿下来,朕想听下到底谁是她在宫外的姘夫。”
他在说“姘夫”两个字时,还故意的加重语气。结果他眼角的余光就看见了阎瑾的身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侍卫依照阎冥澈的命令,拿下了慕容嫣嘴里的那块抹布。慕容嫣从小娇生惯养,她哪里受过今天这样的惨无人道的折磨。手里那块又臭又难闻的抹布被拿开后,她“哇”一声就再也顾不了什么,哇哇的哭了起来。
阎冥澈等她哭的差不多了,又清了清嗓子道,“慕容嫣,应该哭够了吧。你要是再不招出你的奸夫来,朕就继续让人将你埋了。”
慕容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脸颊上还挂着眼泪,她真的是怕了。她不想就这样被活埋了。而且,即使她要死,她也得拖一个人下水,凭什么她在这里受苦,阎瑾就可以站在那里平安无事。
慕容嫣咬着唇瓣,“本宫的……本宫的奸夫是……”
“皇兄,这种下贱婬|荡女人说的话怎么能信呢。”阎瑾在慕容嫣快要招出他时,赶紧提心吊胆的打断了慕容嫣要往下去说的话。现在的阎瑾,其实心里后悔的要死。都是他的母后,给他乱出主意,现在好了,他这次是要栽了。
阎冥澈下颚微微抬起,撇笑道,“阎瑾,你先站一边去吧。等朕先审问了慕容嫣这贱人再说。”阎冥澈都这样说了,阎瑾也哪里还敢再多说什么。他紧绷着身子看向坑里的慕容嫣,温润的双眼凌厉的瞪着慕容嫣,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可慕容嫣是什么人啊,娇生惯养的她,现在吃尽了苦头。她根本不会把阎瑾的目光放在心里。她哑着声音凄厉道,“皇上,臣妾的……什么都招。臣妾在来皇城的路上时,璃王阎瑾曾经夜探臣妾的……寝室。璃王还曾对臣妾说了很多的情话……皇上,臣妾本来是一心向着您的,可都是璃王。他用话蛊惑臣妾。他还让臣妾……跟他里应外合……说只要臣妾肯配合他,他日,他日……他登上大位时,必定不会辜负臣妾……臣妾虽然愚昧,但想着这种杀人的罪名……臣妾自然不会答应他。结果,结果他……”
虽然慕容嫣平生说过无数的谎话,可这次这些话她是一点都没有说谎。阎瑾在以为她已经被他迷惑,情到深处时的确说过这般话的。
“轰”。
慕容嫣的话对阎瑾犹如五雷轰顶。那一刻,僵着身子的他,在阎冥澈的眼里看到了目的得逞后的奸笑。
他身体的温度骤冷,双脚无力的像是踩在云朵上。
“皇,皇兄……”他哆嗦着唇瓣,紧张的开口,“你,你不要听这贱人的话……这贱人是想挑拨我们兄弟间的关系……她是燕国派来……挑拨我们兄弟感情的。”
阎瑾舌头都开始打结,说的话也不利索起来。
虽然他心里无比的憎恶阎冥澈,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脸皮厚,手段残暴,心肠歹毒。这样的人,的确是帝王之才。而他,他在这个男人面前,简直就没有还击之力。
狗咬狗的局面已经形成,阎冥澈将身子斜靠在龙椅上。旁边的刘公公非常适时的端来一杯茶。阎冥澈端起茶盏,突然就暴怒的朝阎瑾的身上砸去,眼睛也瞬间染满了红色,嗜血的模样叫人心悸。
“阎瑾,慕容嫣说的可是真的?你太让朕失望了。朕把你当成亲兄弟,当时你的王妃背着你偷人,朕还大老远的帮你收拾那贱人。朕这样诚心的待你,没想到你竟然窥伺着朕的龙座。”
整个场中的人,都垂着头,不敢多说话。
阎瑾也不敢闪身躲开他扔来的茶盏,茶盏向他的头顶扔来,立刻就在她的额头处留下一道血痕,他给阎冥澈磕头,不停的澄清着,“皇兄,臣弟真的是冤枉的……是慕容嫣她想害我……皇兄,你要明察秋毫啊……那个贱人她自知死路一条,就故意想拖着臣弟。还请皇兄明鉴!”
他的话刚落下,那边慕容嫣就赶紧的为自己辩解道,“璃王爷,你深夜到本宫寝室的事情,本宫的贴身宫女也是知晓的……本宫虽然一时鬼迷心窍作出了损害皇上名誉的事情……可本宫也不像你,皇上那样待你,你还算计着皇上的江山。”
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慕容嫣也觉察到阎冥澈是想借她之手清除璃王阎瑾。如果她想活命,这个时候自然得跟阎冥澈站在同一阵线。
“你个贱人!你胡说!”阎瑾情绪激动的就朝慕容嫣吼道。
“本宫是不是胡说,璃王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慕容嫣抬起她那张污浊不堪的脸,又道,“璃王他曾经送给臣妾一块……玉佩。皇上,您不不信可以招臣妾的宫女,她一定能把那块玉佩给拿出来的。”
狗咬狗一嘴毛。阎冥澈就看着看这两人谁狠呢。现在听到慕容嫣说阎瑾还送过他一块玉佩,他眸底一片寒光,冷声命人招来慕容嫣的贴身宫女春苗。
春苗自然是帮慕容嫣的,她很快的说出了阎瑾送给慕容嫣的那块玉佩的下落。很快就有太监取来了那块玉佩,阎冥澈把玩着手中的那块玉佩,眼眸里有的只有如鹰一般犀利冷鸷的眼神。
“阎瑾,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几乎是怒吼着道。
阎瑾跪在那里,心里已经绝望了。
阎冥澈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把他算计进去。勾、引皇帝的女人,意图谋反……光是这两条罪名就可以将他诛杀千次万次。而且他在百姓中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形象也会被扭转。
以前他没权没势,但他至少还是声誉不错的璃王。这大辰国的百姓提起他,都是竖起大拇指的。
但以后的璃王,将会是个“忘恩负义”,“意图谋反”的奸诈之辈。
没权没势,就连名声都没有的他,再怎么努力,恐怕都登不上那张皇位了。
阎瑾脸上颓然,跪在那里,再也没有给自己狡辩。
阎冥澈从龙椅上站起身,大步上前,龙靴一抬,就用力的踹在阎瑾的身上。“好一个狼心狗肺的璃王啊。枉费朕那么信任你,你却是这么回报朕的。阎瑾……你太让朕失望了!朕……朕……要杀了你!”
阎冥澈表现的极为气愤,说话间已经在阎瑾的身上猛踹了好几下。阎瑾的身子早就瘫倒在地上,任凭着他的凌辱。在他看来,他已经完蛋了。他的反抗倒只会激起阎冥澈的怨恨,还不如就这样吧。
刘公公上前去拦阎冥澈,阎冥澈推开他,就拔起侍卫的佩刀,要向阎瑾挥去。众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看这一幕。
可阎冥澈手中的佩刀却迟迟的没有落下。最后只听到一阵“哐当”声音,阎冥澈手中的佩刀落地。阎冥澈一脸沉痛的望着阎瑾道,“阎瑾,你虽然对朕不仁,但朕不能对你不义。看在你我兄弟情分上,朕可以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阎冥澈袍袖重重的一甩,整个人又坐回龙座上,寒着脸冷声扬声道,“传朕的旨意,璃王结党营私,意图谋反,实乃欺君犯上,谋逆之罪。念其乃朕的胞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将璃王除以刖刑,从此贬为庶人,立即执行!”
阎冥澈雄浑的声音飘荡在半空中。夜色已经慢慢淡起,黎明正要来临。而阎瑾跪在那里,却觉得他的人生再也没有光明可言。几个身材高大的侍卫走上前,将阎瑾拖起。众目睽睽下,侍卫手中刀起刀落,阎瑾还来不及痛呼声,他的一只脚便已经被刖掉。
看到阎瑾被刖了足,阎冥澈嘴角边便噙上了一抹冷漠的讽笑,诡谲的眸子和唇瓣边的邪笑非常协调的融合在一起。
经此一役,他虽然被“戴”了绿帽子。可他完全将阎瑾给摧毁了。
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叫阎瑾的翩翩公子了。
只有一个没权没势,还背负着欺君之罪的废人——阎瑾。
“太妃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梨香苑里,陈嬷嬷慌张的跑进了婉太妃的寝殿。婉太妃本就忐忑的心被她这么一吓,立刻就激动道,“怎么样?”
“太妃娘娘,皇上……皇上刚才下了圣旨,赐璃王刖刑,并且废为庶民。”陈嬷嬷喘着气小心翼翼的将她打听来的消息告知给婉太妃。
婉太妃手中攥着的佛珠在听到她的话后,“哗啦”一声,就掉落在地,珠子落了一地。
下一刻,陈嬷嬷就看到了婉太妃的身子直直的往后一栽。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陈嬷嬷尖叫着赶紧跑上前去扶她。婉太妃虚弱的挣扎着身子便要起身,“本宫要去面见圣上……他不能这样对待本宫的孩子!”
陈嬷嬷幽幽的劝说道,“太妃娘娘,您还是不要出去了。是燕国的昭容公主一口咬定璃王跟她有私情。您现在出去,万一皇上迁怒下来,您也要被牵连的啊。”
“可瑾儿……本宫的孩子啊……”婉太妃凄惨的叫着。刖刑啊,她的阎瑾这辈子算是废掉了!
陈嬷嬷将她扶到床上,又轻声的安慰道,“太妃娘娘……您现在千万不要再到皇上的面前露面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是得从长计议啊。”
话虽然这样说,可婉太妃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她最后还是没有听从陈嬷嬷的意见,一意孤行的摆驾去了御书房,想要求见阎冥澈。
可阎冥澈谢绝见她。不仅这样,阎冥澈还让刘公公对婉太妃说,让她去佛堂为先皇抄写经书。这就是相当变相的囚禁她了。
婉太妃心里不愿,可大势已去,她还能怎么办?除非她是不想活了。到最后,她还是被“请”上了步辇,去了寺庙,给先皇抄写经书。
这一晚上,随着阎瑾的失势,皇城里一片血雨腥风。那些原本效忠阎瑾的人都被阎冥澈以各种名义血洗了一番。
阎冥澈经此一役,铲除了异己,野心也愈发的膨胀。只是,每当午夜时分,他的梦里总有一个浑身青紫的小孩向他啼哭着,指责着他,咒骂着他。
而这成了他的梦魇。
世上从来都是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者少。自从尹清清月复中的孩子流掉后,香彻宫成了人人都不愿意踏足的“冷宫”了。尹清清身边只有一个荷香还对她不离不弃。可这一失势,尹清清的待遇也直线下降。宫里御膳房,每天送来的都是一些剩菜剩饭。
荷香吃着倒没事,可尹清清刚刚生完孩子,这样的东西显然只能填饱肚子,不能给她补充营养。荷香看着床上病怏怏的尹清清,心里是真心的急啊。
可对尹清清来说,因为慕容冽尘答应带她离开,她的心里又有了期盼,她突然觉得日子不是那么的难过了。慕容冽尘说要给他一段时间准备,她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养好身子。
她的身子慢慢的恢复了一些。
很快就到了和慕容冽尘约定离宫的时间。
这一夜,是十五。皎洁的月亮还悬挂在夜空中。尹清清唤来荷香,感激的朝荷香跪了下去,“荷香,这些日子多亏你的照顾。没有你,我可能早就已经跟我的孩子作伴去了。在这里,请你受我一拜。”
荷香慌忙的上前去扶她,“姑娘,你这真是折煞奴婢了。”
尹清清又是歉意的一笑,“我现在的境况你也知道。很抱歉,我拿不出什么东西来送给你。但你是好人。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荷香觉得尹清清今晚的说话口吻好似在跟她交待着遗言似的。她惶恐的看向尹清清,小声道,“姑娘,奴婢没有读过什么书,但奴婢知道活着就有希望。姑娘你是个面善之人,以后必定会有好报的。姑娘一定要想开啊。”
想着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尹清清心里雀跃,笑着点头道,“我省得的。”
荷香总觉得今晚的尹清清怪怪的,她还想和她说些话,可尹清清已经让她下去睡觉了。荷香心里忐忑,在离开前,还特地回头看了尹清清一眼。尹清清站在那里,朝她粲然一笑。
荷香一咬牙,离开了尹清清的寝殿后,她就抹黑向御书房的方向走去了……
荷香下去后,慕容冽尘很快就到了。他怀里还抱着一具身形和尹清清差不多的女尸。
“准备好了吗?”慕容冽尘这些日子为了迟家的事情,一直在奔波。迟以轩和迟老将军现在都已经感染了瘟疫,幸好这两人身强力壮的,他已经配药让他们服用。现在整个迟家的瘟疫病情几乎已经被控制了。不过对外,仍然是要作出瘟疫愈来愈猛烈的架势,这样才能躲避阎冥澈的耳目。
尹清清点了点头,这个皇宫给她留下太多不好的回忆了。她早就想离开这里。而过了今晚,她就真的能解月兑了。
慕容冽尘没有再多话,他把那具女尸安排好后,就拿起火折子点燃了殿中的帷幔。火势很快的就在整个大殿中蔓延起来。
“阎冥澈是个多疑的人,没有亲眼看到你葬身火灾,他是绝对不会相信那具女尸就是你的。所以,以防万一,你等下得站在着了火的殿中让他看一眼。”迟以轩他们身上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慕容冽尘现在也不敢赌。只得一步步的帮尹清清算计着。
尹清清点点头,只要能离开这里,吃多少苦她都愿意。“那好!等下他看到你后,你就快速走到我们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我会带你离开皇宫的。”大火中,人心惶恐,正好是他带她离开的好时机。
尹清清很认真的听着,而就在两人说话间,荷香早就把尹清清今晚的异常报给了阎冥澈听。阎冥澈皱紧着眉头往香彻宫赶来,快到香彻宫时,他听到了太监们都在喊“走水了”,阎冥澈一愣,转眼便看到整个香彻宫已经处在火海中。
他身子一绷,尹清清的脸从他眼前晃过。脚下的步子再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他一个箭步就冲向了香彻宫。
香彻宫前已经有很多太监和宫女提着水桶要灭火了。有个太监壮着胆子向他启禀道,“皇,皇上……尹姑娘还在殿中呢。”
火光滔天间,把阎冥澈那张脸映照的凄白如鬼魅。
“尹清清!”他扯着嗓子对着那着火的寝殿疯狂的喊了喊,接着,在火焰腾飞中,他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窗檐处的尹清清。
尹清清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憎恶和嫌弃。她嘲讽的对他笑着,随即转身就朝那火光间走去……
“不!不要!”阎冥澈对着她的身影尖声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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